今年春节这3大反常，原因我在小红书找到了

源济

今年春节这3大反常，原因我在小红书找到了

Original 宅少 宅总有理 2024-02-21 05:31 四川

“也许，现在过年，

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可是多么清醒健康呢。”

——作家·老舍

「逝于1966年8月24日」

出自：《北京的春节》

……

01.

今年的春节，有些反常。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除夕那晚，拜年短信、微信，明显少了。除了走得近的亲戚朋友，不太熟的同事、工作圈的点赞之交，几乎都没现身。往昔粘贴复制、措辞千篇一律的拜年话术，只蹿出零星两三个。

拜年的俗套少了。红包的热情也在降温。发红包的人不像往年激情澎湃，抢红包的人也没那么积极。家族群、亲友群里长时间安静，连分享过节视频的长辈也身影寥寥。社交网络里的春节，不好玩了？

并不是。今年许多人的热情，都迁移到了别的地方。

首先是鞭炮。尽管有“限炮令”，依然挡不住广大群众放烟花的热情。今年的鞭炮声，明显多于往年。其次是外出。公园、灯会、网红景点，全都是人。今年我先后在成都、潮汕过年。对这两点，体会颇深。

大年初一，成都武侯祠排队排出两个小时。去杜甫草堂溜达，人流摩肩接踵。有位朋友去双流看灯会，等了近三个小时还没进去。落地汕头，一打开小红书，就看到小公园景区的保安劝返游客，说实在进不去了。去南澳岛的私家车，五六个小时还没上桥。美食店排不到座，鞭炮响动倒吃了不少。

「成都的热闹，图自小红书」

初四初五的鞭炮声，愣是从下午炸到夜里十二点。半夜三点，还能看烟花。

年前，各地文旅集中发力，搞了半天是给这时候做铺垫。成都大大小小的景区都有主题活动，疯狂吸纳着不想待在家里的人。潮汕人为了看英歌舞，挤得大街上人都站不稳。搁往年，哪有这么火爆？

最让人觉得不同的，是连走亲戚的人也变少了。没有大大小小的礼包，没有络绎不绝的问候。是大家累了吗？我看也不尽然。

打开小红书，人们的过节热情一点没少。有人兴冲冲地爬泰山，有人提前半天去灯会蹲点儿，有人看完《热辣滚烫》就跑去撸铁。我在小红书，刷到一个叫“春节疯一下”的活动，全国各地的用户在上面拍段子、整活，捎上萌宠或者父母，全家出动搞怪、撒欢儿。大家并不在意有多少点赞和转发，就图一个让自己高兴、放松，在竭力寻找一种松弛感。

「今年爆火的小公园」

松弛，这个词儿，听上去好像跟春节的关系不大。

在许多人印象中，春节盛大、隆重、仪式感满满，它虽然是一个承载了希望、快乐的时段，但一点也不令人感到松弛。

相反，过去好些年，跟春节有关的话题，都是紧绷的。

02.

春节前那几天，南方大雪封路，很容易让人想起一个古早年份。2008年。

00后们可能没啥印象。年纪稍长的，却忘不了那场惨烈的风雪。那一年，南方大雪不断，人们从惊奇变成惊恐。很快，电网冰封，路面冻结。湖南郴州的输电塔被冰雪压倒，20多个省的电网受影响。

1月底，郴州彻底断网，城市陷入黑暗。没有电力，日常生活近乎瘫痪。郴州是交通要地。电网倒塌，阻断了京广线的交通。偏偏这时候，赶上了中国春运。那年，全国春运旅客流量高达1.77亿人次。其中，京广线车流密度最大。一个原本容纳四万人的车站广场，最后滞留了几十万人。

「08年春运，滞留旅客」

没人知道路何时能通，怕错过火车，就只能在车站干等。人们焦虑、骚动。晕倒的人，被高高举起运出人墙。时至1月29日，广州站滞留的旅客已近40万人。吃，没得吃，热水，供应不足，上厕所更是巨大的难题。每个人都强撑着身体，等待交通恢复。

那一年，40万人心里只有一个盼望：回家。

回家，团圆，共度佳节。即便千里迢迢，即便大雪封山，即便在高铁时代之前，每逢春运，无数异乡人要灰头土脸地抢票、排队、候车，或站或坐十几个乃至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才能回乡，他们依然感到开心。

春运打仗般的紧绷感，是一场特属于中国人的浪漫。

因为父母工作调动，我离开故乡很早。零几年时，放寒假的我前去火车站排队购票，少则三小时，多则大半天。最长的一次，从早九点排到下午四点。那时还是绿皮火车。车厢摇摇晃晃，无座的归乡人，只能在两节车厢接头处夹缝求生，闻着厕所味儿，硬站二三十个小时。有人睡在硬座长椅下面。有人赖在过道里，伺机而动，瞅着有座的人去厕所，赶忙占座几分钟，喘口气。

又苦又累，又臭又脏。那就是春节回家的路。

「08年春运的瞬间」

即便如此，无论多麻烦，家还是要回。只有回到家里，坐在亲人身旁，我们这一年的疲惫才能缓解，我们平日里的烦恼，才能暂时消散。那个年代，交通远不如今日发达，从西南到沿海，坐火车要坐两天两夜，还要转各种巴车。如果是去乡镇，还要坐船、坐摩托。那个年代，也没有微信视频，通讯远不如今日方便。人们唯一联系亲人的方式，是打昂贵的长途电话。

一年一次的回家，显得弥足珍贵。

团圆，是无数中国人新年打给自己的第一针鸡血。

03.

中国春运经历过几次人流迅猛增长。分别是1992年、2000年和2008年。这背后隐藏着社会经济发展带来的巨变，也影响了后来我们过节的心态。

1992年，市场经济敲定。大量乡镇居民外出务工。2000年，加入世贸后中国成为世界工厂，人流涌动加剧。2008年，“崛起之年”，经济上的活力，城市化的推进，让更多年轻人涌向了大城市。

2008年那场大雪后，中国化身基建狂魔，高铁不断提速，交通越发便利。90年代末，我去乡下亲戚家，要走近一天的山路。到了二零一几年，水泥路已经修到了亲戚家门口。每年买火车票，也不用再饿着肚子去广场上排队排到天昏地暗。返乡，再也不像打仗了。

这些变化，离不开近二十年来中国城市化、现代化的快速推进。但与之相对应的是，春节一次次返乡，人们逐渐感受到年味寡淡。

一方面，物质越来越富足了。不得不说，许多人记忆中的年味，是90年代物质相对匮乏撑起来的。那时节，一年到头，也就年底可以大吃大喝一顿，不怎么计较消费额度。小孩子一年最好的衣服，就是新年那件。只有在过年，才能尽情吃到平时吃不到的东西，看平日里看不见的热闹。

后来，这种“匮乏带来的快乐”就没有了。大家的日子变好了。物质、精神生活平时就很丰富，根本用不着盼望过年。过年期间吃的再好，可能都比不上在大城市里打卡一顿黑珍珠餐厅。过年街上、庙会再热闹，电视里节目花样再多，可能都比不上去冲一场爱豆的演唱会开心。

「人们总觉得年味淡了」

另一方面，80、90后这一代新的进城血液，成了现代化生活的主力。个体意识觉醒的他们，对春节传统，早没那么在意。春节的吃喝玩乐，也用不着他们回家张罗。回家后，他们主要钻研的课题，是如何应对亲戚。

每到春节前，网上和亲戚“斗智斗勇”的攻略必然是少不了的：

“怎么才能堵住亲戚打听隐私的嘴？”

“如何优雅地绕过父母催婚？”

“面对爱炫耀、爱攀比的亲戚，如何从容回怼？”

“不想挨个儿敬酒，我该如何装死？”

总而言之，这些话题就一个意思：为啥亲戚们让人难以招架？

中国是个人情社会，宗族关系印迹颇深。费孝通在《乡土中国》里讲话，中国社会是以个人为中心，以血缘和地缘为关系展开的社群网络。在这个传统网络关系里面，人情往来、互相问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礼节”。可对于城市里生活的年轻人而言，边界感、私密性，才是第一位的。

大家不喜欢被打听工资多少、买没买房，也不喜欢被关问个人情感、何时结婚。很大程度上，是传统乡土社会的人际关系瓦解所致。亲戚一年到头见一次，打听这些，关你屁事？物质、精神上的年味，早就寡淡了。很多人过年，为的是清空一年的精神垃圾，让自己翻篇儿，不去想烦心事。

结果一回家，亲戚疯狂输出。

「有人视过节为过劫」

可说到底，对年轻人眼中的“熊亲戚”而言，关问晚辈生活，摆摆长辈架子，是对人情社会“礼”的维护。他们又不懂城市里打拼的外表体面内里艰难，也不知道年轻人都爱聊什么话题。大过年的见了面，总得找点话说吧？

80、90后这代年轻人，恰好是经历了90年代“匮乏期春节”的一代。他们童年记忆里的春节，就是穿新衣、放烟花、新玩具、好吃好喝，是中国人年味最浓的时期。后来，他们长大了，回家怼亲戚，纷纷感慨：

春节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04.

也不光是年轻人，生活节奏加快后，社会空气的变化，也让春节变紧绷了。

时至今日，春运是不麻烦了。但送礼又成了难题。回乡探亲，送礼送太贵了，肉疼。送礼送太轻了，显得“没面子”、“没混好”。送完礼，还得给各家的小孩子包红包。包少了，拿不出手，包多了，自己吃土。

许多在大城市上班的人，加上来回路费，一个月工资就这么花出去了。

曾经过年，吃喝尽兴，喝贵酒、吃大肉，是对这一年辛劳的补偿。如今回家过年如果挨家挨户去亲戚家顿顿酒肉，三四天下来，身体先吃不消。尤其几杯热酒下肚后，大家还要聊谁挣了钱，比谁过得好。本来平时大家活得就够焦虑了。吃到体重飙升，还要遭受心灵上的暴击。

可是大过年的，你又只能逢场作戏，不能让任何人感到不痛快。

「送礼也成了烦恼」

前几天，我看三联刊发一位读者写的《女到中年，我犯了“过年恐惧症”》，里面细数了近些年来人们过年的紧绷。有人害怕花钱如流水，有人害怕到年底虚度了光阴，有人害怕混得太差回乡脸上无光，有人不喜欢自己的私人生活被亲戚盘问…归根结底，其中不少恐惧，都是因为经济发展过程中，挣多少钱、事业有多成功，逐渐成为了评判一个人人生价值的单一标准。

春节本该是辞旧迎新，撇除烦恼、忧虑，以一个崭新的姿态开启新的一年，结果到这时候，时时刻刻有人和事在提醒你，你钱挣得不够，事业搞得太差，对象还没找到。所有的世俗评判标准，同一时间给你的生活打分。

人情世故躲不掉，花钱如水避不开。

我过年是想万事如意，不是来回想我人生有多不如意的。

除了赶一趟急匆匆的春运回家跟父母团聚，说些暖心话，春节还剩下什么呢？

这也是为什么前两年，“年轻人整顿过年”的话题火过一波。所谓“整顿过年”，就是不要被浮躁的春节风气牵着鼻子走。不要为了面子去拼礼品、发红包，不要拿乡里乡亲评判一个人的标准来定义这一年的生活，来定义自己过得好不好。吃不了大肉，别逼自己吃，喝不了大酒，别拿身体开玩笑。

甚至有年轻人，创造了一套“极简过年法”，卡着除夕前两天回家，吃完年夜饭，一晚上时间集体给亲戚视频拜年，然后躲进房间，追剧、玩游戏、看书、吃垃圾食品，为的就是让自己过一个清爽简单的年。

「新的过年理念」

“整顿”的背后，其实是越来越多的人，想拿回过节的主动权。

所以说，今年这几个“反常现象”，早就有迹可循。大家可能早就厌倦了复制黏贴、毫无新意的拜年短信，厌倦了塑料社交在春节里的塑料问候。平日里，行业内卷、鸡娃、婚恋焦虑、35岁危机，够让人闹心了。忙碌了一年，能不能不要再讨好谁？能不能就让我自己痛快一会儿？

于是大家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松弛。

烟花，我想放多少就放多少，我玩儿命放。亲戚，聚在一起吃一顿饭说两句体己话足矣，无需来回串门，有这个精力和钱，还不如去景点打卡。红包，少给人情世故，多为取悦自己。大家都活得越来越明白了。

05.

人们这种对过年松弛感的追求，网上也能看出来。

今年小红书发起了一个“春节疯一下”的话题，鼓励大家卸下紧绷、适度疯癫。正经端庄一年了，是时候撒欢一点。从大家积极整活的程度和不断高涨的“疯一下”的热情来看，快乐才是过节的刚需啊。

所谓“橘子一挪，疯狂整活”。年轻人率先给亲戚们疯一段儿：

父母也不是好对付的，联合出手，双语推销儿子，变向整活催婚：

有人顶着热闹和寒风，不远万里跑去故宫做起了古风显眼包：

有人风骚卡点，一个人唱出了气壮山河：

你能把家里的酱油、醋瓶，打出资深DJ的气势：

我就能把古筝，弹出电吉他的澎湃：

为了引导广大群众整活，小红书特意搞了个《一年一度风头大赛》，每天盘点站内癫狂的盛况，就是希望更多人参与进来，寻找一种彻底的松弛状态。一年大多数时间里，我们的神经，绷得太紧，就别再在春节时压抑自己有趣的灵魂了。疯一下，是为自己创造欢乐，也是让别人快乐：

年底最后一次骑行，不得搞点疯里疯气的纪念画面吗：

把洗头泡沫玩成艺术，先秀技术，再分享教程：

还有人，花时间和心思，学了新技能。

为的是更好地理解家乡文化。

你学一段英歌舞：

我就学一段火龙棍：

这么多人乐于“疯一下”，参与整活，自娱自乐的同时，用快乐去感染别人，说到底，是这么多年来中国人过节心态的一个转变。从塑料社交里挣脱出来，暂时远离人情世故，寻找最纯粹的快乐，远比其他重要。

为了营造、巩固这份快乐，这个春节，小红书也是不断整活。

除了发起“春节疯一下”的话题，小红书还和春晚合作，搞了春晚陪伴直播《大家的春晚》，明星艺人们刚在大舞台表演完，就来这里和网友无缝互动交流。当代网友主打一个想知道的自己问，绝不让中间商传话。于是尼格买提牌没对上、魏大勋服装，都是第一时间在这个直播间回应的。

此外，还邀请了60多个明星艺人，开直播，跟大家唠春节期间的趣事。

线上有欢乐，线下也没闲着。精神物质两把抓。小红书跟8家品牌在全国范围内送起了春节第一杯奶茶。搜搜附近，看看电影，一杯免费热饮到手。让家里长辈也体验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交流的机会这不就有了。

做这么多活动，为的是呼应大家这个春节松弛的心态。喝着奶茶，跟明星对线聊天，兴致来了，再拉上家人萌宠录几个整活视频。在这个年味早就不那么重要的年代，小红书想要承包的，是这个春节的快乐。

许多人这个假期的快乐，确实是小红书给的。他们在这里变得放松了，只需要做自己。他们不再是某个写字楼里为项目焦头烂额的Andy，也不是某个县城里疲于应付亲戚盘问的二狗。他们可以卸下在城市打拼时的面具，卸下回乡周旋于人情世故时的假笑，在小红书里释放自己最真实的精神状态。可能对春节而言，这才是稀缺品。

无论是跟朋友们踩着《恭喜发财》跳查尔斯顿舞：

还是跳着宋祖英《好日子》配乐的heels：

无论是一家人齐上阵来一出“关羽申请出战”：

还是听着二手的《我要开花》独自旋转：

卸下一切假面，只为自己开心，把春节过成儿童节，这不比抢红包有趣吗。

06.

前些年，总有人抱怨，年味越来越淡了。我不禁想到黄执中讲过的一件事。他说他经历过那种年味很浓的日子，他妈妈会提前三天准备好鸡鸭鱼肉，一直忙到过年前，然后大家稀里哗啦一顿吃，只剩下他妈妈一个人收拾。

其实对很多人而言，不是年味变淡了，而是你自己长大了。

长大了，你不再是节日里单一的受惠者。什么也不干，就拿红包、穿新衣、吃大餐，然后嘴巴一抹，痛痛快快玩一场，玩到半夜十二点。长大了，你要通晓人情世故，你要懂得算经济账。你变成了那个花钱、花力气准备过年的人，那个为别人提供年味的角色，还得因为别人过年忍受些不快乐。

那个视频里，黄执中说，现在年轻人过什么节最积极？就是过那种一心一意为自己张罗快乐的节日，你看他们办聚会，怎么化妆都不嫌麻烦。

大家这些年，急需找到一个释放压力的精神出口，找一个撒欢儿的渠道。

如今小红书鼓励用户在春节里“疯一下”，也是洞察到这个情绪，在这样一年一度的时刻，注重自己的感受，解除枷锁，乐呵地“疯”上片刻，也不失为一种节日选择。

每年适度去疯，人生才能轻松。

疯掉旧岁的负面情绪，新的一年，才好轻装上阵。

年年岁岁，岁月重负，坚韧生长，是一条回不了头的丧失年味的路。

也许只有在我们享受撒野的片刻，我们才又变成了当初那个放烟花的孩子。

「全文完，下次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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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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