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是个长期的“北漂”,13岁到北京学舞蹈,然后一直到现在。中戏备考那一整年我都是住在招待所的,它就是个老的单元楼,房东把它改了,三室一厅的房子能挤下不少人,一个卧室里放上下铺,住4个人,一个床位费每月是500块。 我是个反射弧比较长的人,不会想到太远。后来我考上中戏了,每天脑子里最大的事情,就是把作业排好、把小品排好,其实当时已经有一些同学在想办法见组了,但我没有,所以毕业之后一下子就傻了。 我大概有2年没接到戏,毕业即失业的感觉。 那段时间跑组还挺辛苦的,苦是心里苦,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戏拍。于是就疯狂跑组,有某几个酒店是剧组常驻的,一个酒店有时聚了七八个组,我就楼上楼下递资料。 当时我跟同学在崇文门附近合租,光房租每月要1200块,另外吃饭交通都是开销,需要家里人给生活费,心里是很慌的,就真的是一种“漂”着的状态。
刚出道时期,多是可爱活泼的角色 后来陆陆续续能接上戏了,依然很忐忑,因为即便拍上了,三个月之后杀青,那一刻你又失业了。这就是一个反复求职、失业的过程,很没有着落。 不过心态还是能调整好的,除了家人,当年一起跑组的同学们也给了我很大的情感支撑,到现在我们依然还联系,十几年的友谊了,挺珍贵的。 在北京独自打拼这么多年,让我更有韧性吧,比较能承受失败,一时的得失没有什么。 因为我长得有点显小,导演选我,一般都是演活泼可爱的角色,刚出道时古装剧蛮多的,会觉得你太小了,只能演谁女儿,或者女主角青少年时期。 我也接了一些偶像剧,当然有戏演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说实话演的时候我会有别扭的感受,因为很多台词我都不相信。不是不相信美好的感觉,而是觉得有点不接地气,不够真实。
《刀客家族的女人》里饰演飒爽的明月 《刀客家族的女人》里的明月,是我第一次演飒一点的角色,我进组的时候还蛮意外的,因为这部戏里其他女性角色已经够刚了,明月是外表软萌,骨子里依然很刚。 有很多骑马打枪的戏,我当时也不会骑马,就是硬豁出去,感觉是突破了自己。 那个戏杀青当天我就在哭,很久情绪出不来,感觉我好像跟这个角色告别了,以后再也不会遇到了,那种割裂感是很难过的。
《三十而已》里的钟晓芹 后来演《三十而已》的时候,我是很舒服的状态,因为很多情境和台词是能扎到你心里的,是落地的。观众和市场的反馈也证明了我的感受,我是适合一些现实题材的。 从上学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是用方法和设计,而是用感受力拍戏。我不会强逼自己硬弩情绪,此刻我想哭就哭了,可能下一场戏感受不到,也不会流眼泪。 戏中的角色多多少少会在你身上留下一点痕迹的,当你拍的戏越来越多,因为怕自己会受伤,就不敢投入那么多。 所以职业上我特别欣赏的前辈是周迅,我太爱她了,《李米的猜想》我看了无数遍。我觉得她特别勇敢,真性情,每一次都很真实地把自己放进去、豁出去,这一点太厉害了。我自己也期望能达到她那样的状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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