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do Cibic的工作室在小区里的一栋红房子里,离家只需要步行2分钟,“在上海这样的大城市,恐怕很多人羡慕我有这样的通勤时间。我和娄先生要做的事,就是要让更多人和我一样。”
这栋红房子,如今已被同济大学创意设计学院改造成NICE COMMUNE“好公社”,呼吁个人和企业入驻,把这里作为办公室、实验室、展厅、活动厅等。
社区有共享会议室、共享活动室、共享厨房 公社的一层设计全部由Aldo Cibic完成,他用大师级的配色方案让阴暗的房间显得时尚、舒适。 每个房间有一个沪语名字,例如“噶三胡”(意为“聊天”,gossip音译);轧朋友(意为“交朋友”,get together音译)。 果然,社区里的老爷叔、老阿姨看到这些词都很亲切,还特地来问“轧朋友”的房间是不是相亲角,许多互动就这样一点点发生。
这一切改变源于2018年初,当时娄永琪想要找一个阵地,把大学的围墙打破,伸入到社区里去:“中国的大学不应该是被圈起来的,社区是大学的延伸,是接地气的’学院’。” 娄永琪与学院师生的想法得到了四平路街道的支持,他们选中了鞍山五村的这条“问题街道”,改造了小红楼,并翻新了沿街所有的店铺,把大学里的实验室一个个搬到了这里。
同济大学副校长娄永琪接受一条采访 淡季的时候,学生们使用实验室的频率不高,周边的居民们就可以自由出入各个实验室,参加一些公开课。 玻璃、声音、包装、设计……各个领域的研究到了社区里被统称为“生活实验室”。学院的老师有时直接在社区里开课,渐渐变成了一条卧虎藏龙的小马路。 复旦植物社团的大学生们定期会来给居民免费做“社区植物导览”。
这条街在疫情期间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学校的管理比社区严格,一些老师和学生无法进学校,就来这里的实验室,没日没夜地加班。 上海同济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的苏运升老师带着团队,研究出了一款可移动的新冠病原检测平台:火眼实验室。 只需要6个小时,“火眼实验室”就能通过充气组装完成,在疫情最紧张的时候,它几乎无处不在,每天能检测上万人次。
火眼实验室 全世界只有8个国家拥有“火眼实验室”这样的设备,在中国,它诞生于一个工人新村的社区里。 娄永琪说:“其实没什么奇怪的,这就是大学知识的经济圈。比如说到大家熟悉的硅谷,一定离不开斯坦福大学。最早,硅谷的车库诞生了一批代表未来的公司。车库是什么地方?不就是居民区吗?”
娄永琪鼓励年轻人来这里创业,给他们争取优惠政策,比如补贴房租,甚至免费提供活动场地、会议室。“社区是一个天然的跨学科场所,无论什么项目都可以在这里试错。”
Aldo Cibic为年轻人设计了多彩的共享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