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寻味东莞》开播,被馋哭的饱弟就坐不住了。
平时一问朋友东莞有什么好吃的,大家就张口结舌,现在一看,错过了多少好吃哒!
饱弟咽了一下口水,跑回去上网翻书查资料:
就算身在北京去不成,也要先好好了解一下——毕竟,过去大家对东莞的刻板印象可太多了。
结果,经过了一夜的进度条读取,饱弟震惊了。
东莞这地方,何止是好不好吃的问题。
那里的人,一个个也太勇猛了吧!
饱弟对东莞的第一个刻板印象被打碎,来自东莞人。
过去你以为的东莞人,是什么样的?
饱弟问了问自己,想了半天:温厚淳朴?热情好客?似乎……也没什么存在感呀。
东莞人不像佛山人,光武林传说就连篇累牍,也不像梅州人,在港台演艺圈疯狂屠榜,更不像广州人,抓过一本中国近代史直接往里填空。
然而查过资料,饱弟发现,东莞人有一个特别可怕的特质:
特别勇敢,经常大力出奇迹。
论打仗,东莞人始终遵循一条原则:
不怕自己不够强,就怕对手不够硬。
这件事,大概要从1626年,也就是明天启六年一月说起——那年,也是后金天命十一年。
68岁的后金大汗努尔哈赤,横扫辽东四十余年未尝惨败,如今兵围宁远(今辽宁兴城),势如破竹,似乎是分分钟的事儿。
此时,守宁远的明将,是东莞人袁崇焕——这位兵法爱好者的实战经验,就跟明朝对后金的战胜记录一样,零。
一个老广来东北,别说经验值和威望了,连他那句鼓舞士气的口头禅“丢XX顶硬上”,将士们都未必能听懂。
结果,当后金军队冲到宁远城下时,城头上除了袁崇焕,还有无数口黑洞洞的意大利炮,啊不,葡萄牙炮。
大炮上红衣一揭,数炮齐发,后金的骑砍老玩家们,一下遭到了怀疑人生的降维打击:
这地图不!对!啊!
结果,一个从没打过仗的东莞人,终结了明朝对后金八(年)连跪,还差点把对面王者一波带走——
至今仍有说法称,努尔哈赤那年逝世,是因为在宁远城下受炮击,伤重不治。
东莞人的开挂被动技能,似乎从这里开始了。
明亡清兴清又衰,二百多年过去了,东莞人再一次接受了历史的考验。
鸦片战争爆发第二年,1841年,英军进攻虎门炮台,清军在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对手面前,殊死一战。
此役,广东水师提督关天培力战殉国,以最强硬的姿态,在无法战胜的强敌面前坚持到最后一刻。从此,东莞成了英雄地。
关天培像
除了他们,后来还有一位名将,历史课本里一句话,就是他人生高光时刻:
1932年,“一·二八”淞沪抗战,十九路军总指挥蒋光鼐、军长蔡廷锴率部痛击日军,逼得日军三度增兵换帅,最后停战退兵。
这场胜利前所未有,但在东莞人蒋光鼐的前半生,这么硬核的事儿,也不是第一回了。
上中学时,就和同学参加了武昌起义;
念军校,跑去江西参加讨袁军;
六一六粤军兵变,在火海里保护孙中山;
平叛后参与北伐战争,又把孙传芳主力给打了;
后来打过蒋介石、冯玉祥、张发奎,淞沪抗战后在福建组织了新政府,准备联合红军反蒋抗日……
一辈子专打强敌,打不赢也要打,这很东莞了。
然而,你以为和平年代,东莞人的开挂生涯就结束了?并没有。
1956年,在上海的中苏举重友谊赛上,一个一米四九,特别能吃的东莞小哥,大力出奇迹了。
看起来吃饭就很香的样子
东莞石龙镇人陈镜开,作为中国第一个打破运动世界纪录的人,载入史册。
从最轻级挺举到次轻级挺举,八年十破世界纪录
虽然陈镜开战绩辉煌,但可惜,没赶上参加奥运会——不过,在他第十次破纪录后二十年,侄子陈伟强和小同乡曾国强、赖润明,直接从洛杉矶摘了两金一银回来。
这个盛产武举人的地方,成了中国举重之乡。
无数神奇的事迹,最终指向一个令人挠头的问题:
东莞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
那你以为,东莞人吃什么?
叉烧、肠粉、云吞面?还真不是。
在东莞,最热闹的永远是餐桌,一样食材,就有百般做法。
战力极强的东莞人,很早就制服了一种横扫地球的猛禽。
它就是打败全村狗子的王者,熊孩子的童年噩梦:鹅。
每年都有1.7亿只鹅,被东莞人的厨房安排得明明白白:
脆皮烧鹅,自然是标配:比起潮汕的卤鹅,广州、东莞人对烧鹅的热爱,印刻在了灵魂深处。
在东莞大岭山,家家会做烧鹅,当地人为了烧鹅可以盖一座楼。
当然,不是真的楼,以砖砌烤炉,上扣一口聚热的钟形罩,在里面挂鹅而烤,被称作“鹅楼”。
鹅:我自闭了
鹅腹里灌满酱汁,烤时香味渗透骨肉,鹅油也流入酱汁,熟后斩件,酱汁当卤汁一浇——
不同于其他做法对脆皮的迷恋,这种如南京烤鸭般的浇卤吃法,别具一格。
另一种吃法,是酸梅鹅:不同于平常吃烧鹅蘸酸梅酱,酸梅鹅,是直接把大量酸梅酱与鹅一起焖烧,酸甜与脂香,形成多角度的复合暴击。
想吃清淡的,还有白斩鹅,全鹅白煮,冰镇后切块,爽滑筋道,最宜夏日。
白灼鹅肠、爆炒鹅血,则是料理后的副产品,现取现做,最是新鲜。
到冬天,东莞人独爱一道南乳焖鹅:鹅块和土豆加腐乳焖烧,土豆焖得软烂,裹在每一块鹅肉上,十分下饭。
市井,有时则是烧鹅濑粉的天下:雪白的米粉,盖上刚烤好的烧鹅,最绝的是鹅油往下一渗,一碗粉都升仙了。
对于自己飞行功能退化,从而经常被东莞人吃掉这件事,鹅表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东莞人另一嗜好,是花式吃猪肉。
一年四季,二师兄的命途,总是特别多多多多舛:
东莞腊肠除了常见的长条形,还有胖乎乎的长圆形,红白相间,看上去有点小巧的萌;
晒好的腊猪头皮一排排,洋溢着二师兄憨厚而喜悦的笑容;
二师兄:你是魔鬼吗!
塞北油包肝,岭南肝包油,新鲜的猪肝,塞入一条白酒浸过,冰润透亮的肥猪肉,晒好后切片,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金银润”。
腊味煲仔饭、猪肝肠粉是家常标配,要豪华的,也有:
鱼肉整片切下,用擀面杖擀成一毫米透亮的薄片作皮,包猪肉馅,煮好后鱼皮里透出猪肉鲜红,是为中堂鱼包。
东莞人越冬的超级无敌豪华配置,则是一锅咸姜水。
不要被无比简单的名字误导了,一锅咸姜水里,有猪肉、猪肝、鸡肉、香菇、煎蛋,加鲜奶、酒酿、米酒与黄酒炖煮。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一锅汤里的六斤姜,鲜辣、饱暖,满足了对温润冬日的一切需求。
这道菜出自东莞石龙镇,就是上面提到过的“中国举重之乡”。
能吃又爱吃肉的人,自然大力出奇迹。
要懂一个地方,就要听它的声音。
你以为的东莞,是什么声音?
工厂里四时无休的机器声,城市建设的工地交响,还是戏台上大老倌的唱念做打?
不,还有更好的。
东莞的四季,每个角落都回荡着好吃的声音。
春节三个月后的涛声里,是疍家人出海收获的时节,这一天,鱼虾满网,噼啪作响打在甲板上。
另一边的山里,春雨穿林打叶,哗啦不绝。
挂花的果农爬下树,像是闻着香味回了家,耳边响起艾草煎蛋下锅的“刺啦”一声,还有艾草鲫鱼汤咕嘟冒泡。
吃完这顿,清明节再过三个月,桂味荔枝香飘全国,总会有追逐新鲜的馋人,想来实现苏东坡的日啖三百。
端午节前,“哗”,水洗林旁叶的声音一起,孩子们就知道,有林旁粽吃——吃是一回事,这造型,真的能玩一年。
夏天,大锅咕嘟冒泡,一碗腐皮豆浆好了。腐皮晒成腐竹,下锅炸好,炖羊肉一绝。
远处,珠江口的黄油蟹,正在细细簌簌地爬,很快就成了人人争食的美味。
夏末,蟛蜞酱的研磨声,藏着一个秋天的鲜美。
九月大风起,海虾和黄皮头,再一次拍打在甲板上,白灼麻虾,皮薄肉弹,不容错过。
黎明,香蕉树上,砍刀声“托托”响起,收获的蕉农,把青香蕉扛回家,要卖的,挂起来等它成熟,抓一些生的,煎蛋炖肉都好吃。
秋冬之际,耙齿萝卜“唰”一拔,晒成阴菜,炖牛展汤、蒸排骨、蒸肉饼,又是一味美妙。
然而到了冬至,无论什么样的煎炸烹炒,再喧闹的声响,也显得小了。
冬至,是东莞人最重要的团圆日。一切声音,也抵不过家人欢聚的笑语。
美食总要有人吃,一切美好的烟火,最终都为人的幸福而存在。
当你在东莞,用耳朵和舌尖度过四季,一切未解之谜,都自然解开:
不必再寻找什么英雄与奇迹,从山野到巷陌,用双手创造幸福的东莞人,就是最大的英雄。
东莞本身,就是奇迹的存在。
为了享受这份千里之外的共情,我们愿意继续等待:
下周日21:45,广东卫视与腾讯视频,继续带来《寻味东莞》与大家相会。
如果看完三集还不过瘾,那么,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得闲,来东莞食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