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姬·芭杜的风格,像一粒螺丝钉被钉进了时尚的记忆里,也俘虏了波普艺术大师安迪·霍沃尔,在他1974年的一系列画作中,就有以她为主题的作品。
安迪·霍沃尔画笔下的碧姬·芭杜
她是那个时代年轻男孩的梦中情人,就连鲍勃·迪伦都曾毫不避讳地表示他的第一首情歌是写给碧姬·芭杜的,写歌那年鲍勃才17岁,情窦初开。而在第二张专辑中,一首《I Shall Be Free》也提及了碧姬·芭杜的名字:
He said, “My friend, Bob, what do we need to make the country grow?”
I said, “My friend, John, Brigitte Bardot
Anita Ekberg, Sophia Loren.”
(他问:“我们需要什么才能让国家壮大”,我说:“碧姬·芭杜,安妮塔·艾格宝和索菲亚·罗兰”)
关于碧姬·芭杜的影响力,还曾引发过一次“革命式”妥协。看过《蔑视》的人都不会错过开片镜头——碧姬·芭杜裸露着的背部。
《蔑视》剧照
当时的制片人打着利用碧姬·芭杜“性感标签”的如意算盘,不料经过导演戈达尔之手后,却一个裸露的镜头都没有,制片人暴跳如雷。
为了迎合制片人的需求,戈达尔后期拼接上了这一段没有一点情色意味的“性感”镜头,让主角们念着机械而苍白的恋爱台词,算是导演戈达尔对制片人的“革命式”妥协。
如果说,有了玛丽莲·梦露,美国少男们迎来了“MM时代”,有了碧姬·芭杜,欧洲少男们则迎来了“BB时代”。
玛丽莲·梦露固然性感,名气也远远盖过碧姬·芭杜,但相比芭杜的“性感小猫”形象,熟女式的“金发美女”总是少了一份随性自在。
与梦露不同,芭杜家境优越,她并不需要靠拍电影来维持生计,颠倒众生数十年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玩票。
1962年梦露因为用药过度离开人世。如果说她完全浸入镁光灯的环境之中,以致于在舆论里无法喘息,那么芭杜在年近四十之时,体面地与自己从影生涯做了个了结,于情于理,都可以说是相当明智了。
玛丽莲·梦露
她没有像梦露全盘接收了来自外界的褒奖与审视,镜头里本色出演的她说:
在大部分电影里,我扮演的都是我自己。无论幕前幕后都一样。
在生活中亦如此,她从不刻意讨好媒体。自带光芒的芭杜尽管多次表露不喜欢表演,然而总能引来四面八方伸出的橄榄枝。
只是她总能妥善地处理好这一切,在不喜欢表演和需要表演之间做一个适当的折衷,游刃有余地地周旋于名利和生活本身之间,就如她所说:
在被抛弃之前,我会先独自离开。
在她娇小的身体里,潜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她似乎不在意年华的老去。她的老去或者不叫老去,而是美丽的走投无路。而她性感的终极就是历经世事后的返璞归真:
衰老令人忧伤,但成熟总是好的。
大抵美人迟暮是世人所不乐见的,“不许人间见白头”,甚至连老去本身,都会被诟病。
就这一方面来说,如果抛去所有阴谋论的说法,梦露的死,是不是也是出于对衰老的抗拒和恐惧的不得已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