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大选民调失准 可能是问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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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11日 11:11 谢宗龙

对川普获胜最惊讶的可能不是希拉蕊的支持者，而是发布希拉蕊胜算高民调的各大机构与媒体。许多事后诸葛的文章都从讨论民调内容等细节着手，不过让这些专家失误的主因，或许是问错问题而已。

首先是既定印象的误导，认为川普的支持者集中在美国中西部与南方，生活不如意前景黯淡的白人男性。如今有一份另类民调却显露出不同的真相。瑞银（UBS）针对旗下1200位客户调查显示，约有36%的人因为担心引起『争议』，所以没有跟家人朋友说自己投票给谁。我们可以判断这些人几乎都是投给川普。能当瑞银客户的不是一般人，几乎都有良好教育与远高于平均水准的收入，而这群人竟然有近四成以隐晦的方式支持川普。

虽然这份报告虽不是严谨的民调却颇具启发性，让我们了解到许多支持川普的群眾并不会大张旗鼓奔走他人。纽约时报曾刊出一篇在自由气氛浓厚的柏克莱大学的华裔研究生的投书，她第一位碰上的川普支持者竟然是她在科技大厂上班的母亲。并由此引出她对于川普支持者的诸多反思，例如民主党政治正确可能让许多善良正直的人感觉自己的利益遭到威胁。他们不是支持一位浮夸自恋的土豪当总统，而是有人终于能公开表达出他们内心忧虑又不敢说出口的政治立场。

其次是诸多民调有见树不见林的毛病，无法用有创意的方式引导出受访者刻意隐瞒的立场。美国一家政治咨询公司Trafalgar Group就敢不同于多数民调，在大选前就认定川普在宾州与密西根州占有优势。Trafalgar的做法是认定受访者不会据实以告，所以他们的民调题目会问：你认为你的邻居会支持谁?等类似的间接方式，以获得受访者真正的意图。

民调机构多以复杂的数学运算与大数据分析为能事，对于微妙的趋势改变又不能洞烛先机。想要了解一个国家与社会民心，需要更多人类学家式的田野调查，聆听不同的声音、亲眼观察活生生的改变，或许比在隔间里打电话更能反映人心的所向。

(中时电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