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特别版 第二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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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2月8日，北京火车站准备回家的陈先生，74岁，哈尔滨人，做了10年直销，金钻级别。对于自己手下有多少人，一年能挣多少钱，陈先生说没个具体数字，就是员工很多，挣的钱也很多。他说自己一般有半年时间在北京讲课、开会，这次是6月份来的。李白/摄






山西太原，某发布会过后，一位饰演“毛主席”的特型演员，给与会嘉宾敬酒。邓寅明/摄






河北大学08级硕士研究生苗卫芳毕业后回家种地，老父愤而服毒自杀，所幸抢救及时。有村民以苗卫芳为“反面教材”教育孩子：“看他，这么多年学都白上了，以后不要跟他学。”陈建宇/摄






重庆，三名喝醉的年轻人倒在广场。据悉，他们是来参加某公司招聘销售人员的复试，中午领导请吃饭，他们拼命喝酒争相表现，最后都醉了。渝友/摄






四川成都，西南民族大学美术学院油画教室，84岁的李军（化名）当人体模特。每到课间休息，他就穿好衣服，四处走动，他很喜欢看学生们的画。老人说：“我一个人那么寂寞，这份工作让我有幸福感，我还是多有用的，可以帮助那些学生学习画画，每天跑来跑去，我才发现，我能去那么远的地方。”成都商报/摄






2012年12月，大学毕业仅4年多的24岁大学生村官、十八大代表石磊当选为共青团南京市委副书记，成为江苏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图为石磊在田间。







深圳，因被工厂主管辞退，阿星一怒之下将主管刺杀。当晚他找到记者，希望在他们的陪同下去警方自首，并提出先洗个头再去自首。进厂之前，阿星曾在深圳的“广西砍手党”团伙里做了3年的饭。那时，15岁的他没参与过“砍手党”的任何一件作案。 徐文阁/摄






郑州协管员赵明利工作时捡喜糖当众“被辞职”，因求情无效晕倒在路边。陈亮/摄






广州，90后大学毕业生小美隆胸手术成功。小美为能在面试中脱颖而出，为自己谋得一份心仪的工作，四处借钱、贷款，凑了近3万元前往武警广东总队医院做隆胸手术，希望自己平平的身材能迅速改善，为自己的前途减少障碍。陈壮通/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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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刘喜梅的儿子冉杰希（化名）来见母亲，母子俩抱头痛哭。为劝说儿子回老家国企就业，57岁的河北母亲刘喜梅3年10次来重庆寻子，27岁的儿子也因此痛苦不堪。山城/摄






郑州扫黄现场，一名赤裸的涉黄女子被暗访民警揪住头发将脸抬起。






常州合唱团组建人戴诚，人称“红歌司令”。他出身红色家庭，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毛粉”。他年轻的时候曾因为缅怀周恩来受到处分，对毛泽东恨过动摇过。但改革开放之后，逐渐暴露的种种社会不公以及贪污问题，让他困惑并开始怀念毛的时代，最终，在唱红歌中他找到了解脱。他身穿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一条藏青色西裤，左胸的口袋上别着一颗小小的、醒目的毛泽东像。这是他的“四季装”，而且几十年不变。






北京，酒店试睡员张与墨在798艺术区一家酒店试住，体验浴缸水质。上班不打卡，酒店轮着住，月薪1万元——酒店试睡员是号称中国最舒服的工作，但万元月薪却不好拿。张与墨已经连续四天工作，没空回家拿换洗衣服。吕家佐/摄






2013年1月，一家欧式礼仪学校在北京正式开幕。这个培训中心提供的“淑媛礼仪课程”教导初入社交界的女子恰当的礼仪，10周收费8万人民币。图为学校创办人何佩嵘指导学员如何用刀叉剥开橙子。






北京，这位自称属于“治安总队”的人，在北京西站附近路边摆牌子招保安。这家位于北京西站附近的招聘点，要“收缴身份证三到五天”，说要拿到劳动局弄合同。新京报 尹亚飞/摄






北京，玫瑰坊服装公司董事长兼首席设计师郭培在自己的工作室内。郭培的客人是如今中国最有权力与财富的女性，她的一件衣服往往需要很多工人累计几千几万个小时才能完成。一次时装秀结束后，她指着一件耗费50000小时的衣服对媒体说，做这么一件衣服相当于一个工人不眠不休六年生命，她将这个过程称为“生命的转移”。






安徽淮南，义丐“谢傻子”谢海顺在乞讨中用自学的多国语言向市民问好。为了多挣钱养活收养的孩子，他在乞讨中自学了不太标准的英语、日语、韩语等基本的问候语。陈彬/摄






18岁的木木（图左）正在为他的客人服务。木木来自湖南怀化，是一名MB（MB是“Money Boy”的缩写，一般指为了钱而向同性出卖自己肉体的、性取向多为同性的男孩），他每天平均接待3到4位客人，每次能够得到300-500元不等的报酬。不工作时，他就泡在网上。






深圳，记者假扮夫妻约卖卵的女子见面，左边黑衣女子为中介，右边粉红色上衣女子为卖方。深圳一家名为“安胜达”的黑中介日前被查处，其借“养老院”的外壳，采购精良医疗设备，秘密进行取卵手术和受精卵培育。每笔“交易”黑中介能从中获得10万至15万元。提供卵子的年轻女子，依据自身条件可得到2万到5万元不等的酬劳。陈文才 霍建斌/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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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郑州，老宋在不忙的时候，坐下闭目养神享受难得的休息。55岁的老宋是一名道路保洁员，每天凌晨4点上班，晚上8点下班。“上这么长时间的班，我可以领两个人的工资，有2160元，这样可以为儿子减轻些负担。”袁晓强/摄






石家庄栾城县王村砖窑，一名戴手套的小童工正在机器旁工作。面对劳动监察大队人员询问，小姑娘置之不理。






北京展览馆某国际奢侈品展现场，一只48万元高档浴缸让清洁工看得发呆。






西安市人力资源市场，一个前来找工人的男子被找活的农民工团团围住。华商报 张喆/摄






南京火车站，8辆二轮摩托车一字排开违规运营拉客。建华/摄






东莞厚街汽车站门前，来自湖南的21岁的求职者吴刚在讨要被骗走的300元招工费未果后，将劳务市场21岁的员工舒南捅死。






北京，金融街，一位年轻白领眺望远方。译锋/摄






安徽涡阳，72岁的环卫工李显梅每天凌晨3点起床，用人力三轮车载着6岁的孙女去扫大街。此事经媒体曝光后，李显梅被辞退。市容局张先生在电话中向记者解释说，李显梅被辞退与外界因素没有任何关系。“她今年都70多岁了，每天凌晨4点钟就要出门，还带着小孙女，我们还忍心让她扫吗？”晓东/摄






浙江，夜深了，义乌工商职业技术学院的同学们仍在教室里忙着接单。他们是“90后”、在校大专生、也是网店老板。他们每天都在为财富奔忙，因为“创业就是最好的教育”。






贵阳街头，一位七旬老人拉琴卖艺，身边摆有几张陈旧照片。zge/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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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蓬安，当地安监局一女股长白栴（化名）在工作日中午喝醉酒后，被该局副局长和县残联理事长送入一家宾馆，并遭到了县残联理事长的强奸。






陕西汉中，勉县武侯祠大殿右侧的瘦师傅也在不停向进殿游客推荐其红色丝带，不让记者拍照。当游客捐助10元功德钱后，他便用桌上的印泥在丝带上盖上三个红章，称之开光。华商报 刘晓双/摄






左边的杰西卡·叶初到刚果首都布拉柴维尔的时候，身无分文。七年后，她家的80个亲戚都先后来到非洲加入她的生意。她开饭馆、夜总会；进口水泥；开商店卖进口货物；并且有个制造铝合金窗框的工厂。她的丈夫张克谦（音译）坐在右边，张以前是驻刚果的新华社记者，辞职后担任家族企业——Sicofor木材公司的领导工作。这家公司在刚果拥有812.612公顷的伐木租界。坐在中间的是他们的女儿“棒棒”。一家人正坐在贝尔埃尔餐馆的露台上。这家餐馆位于刚果的主要商业和石油城黑角港海边，是杰西卡刚买下的。






吉林，年轻夫妇潘迪纲、周锐在山沟中养鸡。2010年吉林洪灾发生后，厌倦城市喧嚣的二人放弃了年薪18万的工作、88平方米的房子，拿出积攒的60多万元，包山种树，携手“归隐”。大壮/摄






杭州，小柯，21岁，安徽黄山人，在杭州指福门做后厨。小柯来杭州一年。她说，为了挣钱三倍的工资，她才不回家过年的。小柯的新年愿望：买个自己喜欢的轿车。李建刚/摄






重庆，沙坪坝区404车站附近，在遭到城管两次驱赶后，商贩们将早餐车拖到马路中间继续经营，过往的公交车、的士和私家车纷纷减速绕行。






成都，44岁乞讨者吴俊坐在大丰镇租住的家中。他在外漂流多年，以伪装成残疾人乞讨为生，曾做过小区保安。2012年12月26日，成都，衣衫褴褛的他趴在冰凉的马路上，双腿软软地甩在身后，包在一对长得极不合身、遍布破洞的裤管里；用两只手肘交替匍匐移动，背后是一个巨大的牛仔布背包。有路过的市民，俯身把零钞递去，他则仰头回以一个笑容。到了人少处，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打开身后的大包，从里面逐一拿出干净的毛衣、外套、裤子换上，再戴上一顶安保人员的帽子，来到公交站或地铁站，坐车赶回位于大丰街道的出租房……成都商报/摄






海口，26岁的孙丽婷毕业于海南师范大学中文系。刚毕业时，她一年之内换了十几份工作却不如意，她说“一个月的工资根本应付不了房租、交通、通讯和吃饭等花费，更别提回报父母”，正是这种平淡辛酸的打工生涯令她萌生了自主创业的念头。经过孙丽婷和她的创业团队的努力，如今服装厂面积已由原来的300平方米的规模扩展到600平方米，注册资金达到60万元。张茂/摄






甘肃兰州，37岁的魏职军在黄河边做着捞尸生意。老魏心中理想的“尸体认领价位”是1.5万元，但事实上，他也经常“看客下菜”，如果遇上家境条件不好的，500、1000也是可行的。魏职军的爸爸说，只要是前来认领尸体的，不论结果，一般都要支付500至千元不等的“油钱”。 捞尸只占老魏工作的一小部分，平日他主要靠打捞矿泉水瓶维生。老魏每天都可以捡一船矿泉水瓶，一公斤卖三、四块钱。杨抒怀/摄






武汉，一名城管协管员被流动摊贩打伤，当场昏倒在地。其长裤被人扒掉后，又揉成一团扔在其身体上。打人的是一对摆摊的夫妻，当天正是由于他们出摊时遇到了城管巡逻，双方发生冲突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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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宁勤奋巷虫草交易市场,一群回族虫夏零散贩聚集在广场上交易。自上世纪90年代虫草价格疯涨以来，数十年间，来自青海、宁夏的回民垄断了虫草批发的主要环节。 徐晓林/摄






上海，韦宜天在寝室里穿上了西服西裤。考研落榜后，韦宜天在网上海投了几十份简历，对于面试他并不紧张，相反更多的是兴奋。现在他即将成为某工程项目经理助理。杨深来/摄






袁苏妹，广东东莞人，没有上过大学，也不知道什么是“院士”。她一生只学会写5个字，却被香港大学授予“荣誉院士”。她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只是44年如一日地为学生做饭、扫地。在颁奖台上，这位82岁的普通老太太被称作“以自己的生命影响大学堂仔的生命”，是“香港大学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