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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源济

腾飞: 我的老千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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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五十九章 俩个倒霉的小老千


    边说说俩个倒霉小老千的故事,说他们倒霉不是因为时候暴露。有句老话叫做:瓦罐不离井上破。老人话说的基本都是有道理的。老千嘛。倒霉也都是在赌桌上倒霉的。但是这俩个不是在赌桌上倒霉的。

    那么是那里啊?

    答案是:厕所里!

    他俩呢,一个是个倒卖海产品的小贩子。一个是个事业单位的在编人员,具体他俩是如何凑到了一起来合伙出千骗钱的过程我就不知道了。他俩的活动据点是在一家设在一个居民小区里的麻将馆里。

    这个麻将馆里面的位置我和大家说一下。南面是一个临街的门头。算是正面的门头。后面是一家干休所的大门进来的一个居民区。后门是典型的住宅的门。一楼和地下室。一楼四个房间。外面的过道里放个大沙发。摆放了一个茶几。茶几的对面是个很小的服务台。一般是老板的姐姐或者是老板娘在里面。下边开了个小门。这个门是用来走一条狗的。因为这个老板养了一条纯种的雪橇犬。大概70斤的样子,雪白雪白的,很是威武。但是性情是无比的温顺,任何客人来了都可以摸它或者是和它一起玩。

    地下室是三个房间。没有窗户。还有一个厕所。男厕所里俩个蹲坑和俩个站坑。

    这俩个小老千就是在这里经常合伙千一些凯子的钱。很多地时候都是这个事业单位的小子带的朋友来玩。然后喊这个卖海产品的小子一起凑局。对于他俩的所作所为。老板心里是很清楚的。但是他装糊涂。

    一般现在的麻将室的老板基本是都清楚自己的麻将室里那个和那个互相之间是合伙骗人地。有势力的老板一般是拒绝自己麻将室里出现这样的人的。因为如果一家麻将室里出现这样地人,那基本这家麻将室是不长久的。久来久去把人都打没钱了。谁还来?但是也有很多麻将室老板的客源本身就不太好。有人来玩。管他们互相之间怎么做呢。睁个眼闭个眼就不管了。

    这个麻将馆的老板属于后者吧。所以这俩个小老千就以这里作为骗钱地据点。那个事业单位的小子经常为了来和这个卖海货的小贩子凑局。上班就点个卯就来了。

    具体这俩个小子之间是如何出千的详细情况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他俩宰了不少人。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每天俩个人都能分个几百。他们玩得不大。5元抻直地穷糊。而且他们玩的是谁点炮谁上钱。一个人点背了一天也能输上个千八的。

    有一个小子姓张。在他俩设地局上玩了有段时间了。每天都能输个几百。这一天。他们在一楼地包间里玩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散局地时候。就各自算了底钱走了。出千的这俩个小子这一天没少赢。因为按照另外俩家说地输的数额,他俩赢了应该能有2000。俩故意磨蹭着等大家都走了好一起算一下一共赢了多少钱。好分赃。

    等大家都走没了。他俩却怎么也算不明白了。因为俩个人手里就赢了1500左右的样子。出现这样的情况。要吗是走了那俩个人没说实话输多少钱了。要吗是俩个小老千之间的一个藏心眼了。具体是那种情况就不知道了。反正他俩对不上帐是真的。

    一下午麻将打得很激烈,走的时候想去厕所。于是他俩就到地下室去尿尿。俩个人边尿边互相算着帐。互相指责对方藏心眼了。同时也在说着自己那一把接到对方的暗号自己家确实没有牌给。或者说着那一把的暗号对方报错了。等自己拆了张给对方的时候,对方没什么反映。或者那一把对方报宝给自己的时候,自己家实在设不出来宝的档等等说着一些交流经验的话题。

    前边我说了,俩个蹲坑。俩个尿坑。蹲坑是有门的。就在他俩在互相交流着经验的时候,下午和他们一起玩麻将的这个姓张的小子也没走。他此时此刻正蹲在里面拉屎。听到他俩争论着进来了,就憋着一声不出的听着。对于他俩说的话,他是一个字没没拉全部听在了耳朵里。

    他俩正争执的面红脖子粗的时候。这个姓张的小子就忽然推开了蹲坑的门。站在他俩的面前。

    按理来说,这样的话都被人家听到了。怎么说都是缺理的事情。应该和人家好好赔个小话或者还钱的事才对。但是他俩愣是不承认刚才说过的话。具体原话我就复原不来了。反正他俩是死活都不承认。

    这个姓张的小子呢,一是长得有点单薄。二是当时就他自己。打吧?估计打不过。于是就一直从地下室争吵到了一楼那个沙发那里。他俩要走。这个姓张的小子就死拽着不让,非要让他俩说个清楚不可。于是就在吧台对面沙发那里吵了起来。

    他拽的是那个卖海货的小子。而那个小子依仗自己有把力气。说话大咧咧的,说:“绝对没有的事,你想讹诈还是想怎么地?你画出个道道来。我接着就是了。你要觉得是个事你去报警去就是了”那姓张的小子被他呛的接不上话,但是就是死拽着不让他走。

    当时一楼三个包间里都有客人在打麻将。外面一吵。于是都

    手里的麻将。都出来看热闹。听他们三个人吵的意小子出千打合伙麻将骗了他的钱。这个话好说不好听。

    当着自己家这么多客人的面出现这样的事情。老板娘在吧台里坐不住了。就出来说:“你看你们成天在一起玩,怎么还搞这样的事情?”说话间装着样子指着那俩个老千说:“你俩以后不要来我这里玩了。”这个话与其说是说他俩,其实是说给旁边看眼的人玩地。那意思无非是表明:他俩在我的麻将馆里出老千骗钱。我们麻将馆是不知道的。按照我是这样来理解的。表明一个态度给大家看:我这里不欢迎打伙牌的。

    话虽这样说。但是那个卖海货的小子不乐意了。他指着老板娘说:“你说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俩合伙在骗钱呗?你有什么证据这样说我们?”老板娘被她这样一将。没了反驳的话。就过去推他说:“你们要吵出去到大街上吵去。我这里还要营业呢。”

    就这样顺手一推,那小子被老板娘推了一把就更不乐意了。反推了老板娘一把说:“你推谁呢?”

    他这样的一推老板娘就坏了事了。老板娘还没表示出下一步该怎么做。有“人”不乐意了。谁啊?那条巨大地阿拉斯家雪犬。

    别看它平时很温顺。但是有人动了它的主人。狗护主的性子就出来了。它一看。好家伙。敢打我主人。当时这样想的)它一声也没出。悄无声息地凑到了那个卖海鲜的小子身边。对着他的小肚子就是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那小子嗷地一声。本能的去踢那狗,那狗一口咬完了松开了口。直接一扑。就把那小子给扑倒在地。对着脸又是一口。当场就是血淋淋的。那倒霉的狗咬人地过程竟然一声也不出。直到它把人扑倒了。老板娘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去抱住大狗。把狗抱开了也晚了。那狗早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那小子捂着脸嗷嗷的叫着疼,满地的翻滚。

    忽然出现这样地变故。大家都蒙了。那狗虽然被老板娘抱住了。但是还在呲牙还要上去咬地意思。老板娘拼命地把狗拉进吧台里。把门关上。那个在事业单位上班的小子急急地去喊出租车,拉这个小子去医院处理伤口。出现这样的事情。是谁也想不到的。等人家走了。那个姓张的小子还愣在那里。

    当天因为出现这个事情没要到钱。但是他很不甘心,第二天又来麻将馆来找他们俩,但是他们俩象消失了一样。再没出现过。估计是躲了。后来遇到经常在一起打麻将输钱的几个。就把事情讲给他们听。大家一听就都想找他俩说道说道。有几个有他俩的联系电话。因为总一起打麻将嘛,互相都留的电话。打过去人家就说忙,没时间玩,说到打伙牌的事。人家是死活不承认的。墨迹到最后人家干脆连电话都不接。

    还好有人隐约的知道那个事业单位的小子在什么地方上班。于是几个人一起去了那小子的单位打听是否有这个人。一打听果然有。于是他们就进他单位找他。那小子一看,都找单位来了。怕在单位闹起来对自己影响不好。只好乖乖的吐赃。奈何这个钱是怎么也算不明白的。毕竟桌钱和烟钱还有赢了请大家吃饭的钱都花出去了。而且赢来的钱都是一分为二俩个人分掉了。他自己说了个数字,就算一个人赔一半也是不够的。他算的样子大概赢了不到2。给大家,其他的钱都在那个倒卖海货那个小子手里。当时和大家合计的意思是找那个小子承担另一半。但是就是这样算起来钱也是不够赔的。毕竟每天桌钱+烟钱也是100。还不包括请大家吃饭的钱。别看100多。住时间长。算起来也是一笔不少的开销。

    但是这些人凑一起合计了一下。有钱赔回来。有多少先拿多少吧。有几个横的先把自己输掉的钱都拿走了,剩下几个没拿到钱的就等着那个卖海货的小子退钱了。但是联系来联系去,那个小子拒绝换钱。因为他的脸破相了。具体破相到什么地步谁也没见到。而大家谁也找不到他。就知道他是卖海货的。具体在那里支摊卖。谁也不知道。

    于是当时没有拿回钱的不乐意了。反正在事业单位上班的小子你承认了。就找你全部还。反正你怕单位知道。于是大家天天去他单位找他。他也躲着大家。一来二去大家就都没了耐心。在多次找他无果的情况下。直接找到了他们领导。把他在外面打麻将骗钱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的领导,希望他们领导能处理他。然后在他单位逮谁就告诉谁。

    具体人家如何处理的就不知道了。但是那小子知道他们找了领导以后就很干脆的告诉他们:都闹到领导都知道了。想我再赔钱,没门。想来这个小子打个小麻将骗钱。在单位里闹得一名二声的。直接臭掉了。也是很倒霉的。

    点评:细节决定成败。特别作为一个老千.任何时候都要谨慎小心.时刻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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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六十章 穷极拨玉米


    局上发现有人出千,除了捡漏捞点外,也可以跟出千羹,如果你是强势的一方,甚至可以勒索对方一大笔钱。我在杨老二赌场放走的老千就是这样。不过如果是庄家出千被发现,但你还破解不了,没法捡漏,只能作法儿让庄家给你点封口费。想从强势的庄家嘴里弄点汤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在人家的地界,一个不小心,鸡飞蛋打不说,还可能被人打个好歹。那次,要不是手头太紧,我绝不会去冒险的。

    去杨老二那儿之前,三元因为伤人被教养了,一下子花了好多钱,一时感觉手头钱不够花。大家不要有误会,以为我到处出千会有很多钱,其实真没多少。以前,赢来的钱都不当钱花,来得快去得也是飕飕快:有五星饭店肯定不去住四星的;有1000顿的饭肯定不吃800元的。赢了钱总要拉着一群狐朋狗友疯狂潇洒,胡吃海喝。俗话说的,赢来的钱是纸,输出去的钱是金,拿在自己手里的钱才叫钱,就是说这个道理。大家都玩,最后的赢家其实是那些消费场所。这时候,秦皇岛的一个朋友邀请我去那里赶一个局,说那里有个拨玉米的局很不错,都是一些傻子在赌,一个个又土又彪,希望我能去拿点货。刚好手里钱不是很宽裕,便动了心,想着赚点零花钱也不错,于是就欣然前往。

    拨玉米(数玉米),有的地方也叫开毯子。玩法有点像赌场里地番摊,在农村很普及。数玉米的玩法是撒一大把玉米粒在桌子上,坐庄的人用一个不透明的杯子盖上,不是全部盖上,而是在一大堆玉米上随机乱盖,让大家猜里面的玉米。以4位,可以押单,也可以押双,也可以在1、2、34押固定。散家选好后把钱押在庄家面前一块画好34以及单、双下注区的布上。看大家都押好了钱。庄家就把杯子里的玉米亮出来44个地数。为了表示公平,不得用手去扒拉着去数,必须用棍子去数。然后看最后剩的是几。如果最后数的结果是1和那就是单数赢,反之是双数赢。押单或者押双都是11地赔率。如果单独买1、2、34:..有赔4的。简单,很多人都认为这个东西简单容易懂,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不可能出千。有很多农村妇女因为这个东西简单,经常参与这样的赌局,结果都输得没地方翻身。

    说起数玉米的赌局。我想起以前在一个农村数玉米赌局上亲眼见到地悲惨一幕。一个带孩子的妇女在赌局上玩。输红了眼。早把自己带的4的儿子忘记了。孩子小,很好动。.去玩去了。结果跑到赌玉米这家人旁边地水库边上,失足掉了进去淹死了。当同村里人发现的时候,孩子早已经断气了,到处找孩子妈妈,可是叫半天没人答应。等这个妇女输光的时候,要回家,才想起了儿子不见了。忙忙地出去一看,水库边上围满了人,都在议论淹死了一个孩子。她才着急了,冲进去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孩子,坐在那里嚎啕大哭,猛打自己地嘴,都打出血了,当场也要跳进水库里,被人们死死拉住。赌钱被人千本身就是个悲剧,因为赌钱忘记照看孩子,结果孩子出事,更是悲惨。

    赌场里的数番台子,主要依靠高科技桌子和拨棍出千骗赌客钱,很多地下赌场事先定做高级的番摊桌子,并在番和拨棍上下了手脚。每次番被容器盖住地时候,里面已经统计出4几倍数、余数是几了。在伸出棍子数地时候,荷官根据桌子上押钱的情况,可以附带一个或者两个番到将要去数地那一堆里,达到吃哪一家的目的。地下赌场里的拨棍里都有微型电磁圈,番上则涂抹了特制磁铁粉。但是在农村很多地方设备达不到这个水平,在玉米上下磁铁粉有点费事,就有人将小铁丝捅在玉米里,用磁铁去搞。不过这样很容易暴露。因为毕竟番和玉米是两样东西,所以精明点的赌徒都事先用磁铁检查一下玉米。虽然不能像赌场那样出千,但是他们也有他们的出千方式。

    我那个秦皇岛的朋友叫王利,自己经营一个店,他店铺不是卖什么好东西的,和我广州一个叫强子的朋友一个行业,专门卖出老千工具。大家用脚想也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算是臭味相投走到一起了吧。我经常去他那里看新鲜的货色,他呢偶尔给我介绍介绍局,赚钱了给他一些提成。他也可以算是一个老千吧,不是出老千的老千,而是专门研究各种稀奇古怪老千工具的老千。王利很熟识老千的伎俩,他自己从来不去赌博。现在很多城市都有王利这样的人存在,他们以提供出老千工具为职业,自己却从来不去参与各种赌局。不是他们没这个胆子,也不是他们没有合适的赌局去玩,因为他们知道凡是赌就是骗的道理,他们

    真正的赌徒和一些摆局的人都把这些东西研究得很明东西拿局上去玩是行不通的。他们没有实力去做一个局抓那些凯子,而真正常年以赌博为生的人基本都对这个开事。稍微有点道行的老千以手法来出千。毕竟手法这个东西是本事,抓不到任何证据,不带任何赃。这些眼花缭乱的各种出千工具只能被一些低级老千拿来骗熟人,别看骗术低级,但是好用。那些低级的老千用这些老千工具骗了多少人啊?多少赌徒被他们骗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远走他乡逃亡。多少人的血汗钱被他们轻易骗进了自己地口袋里?!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仗着自己对这些老千工具的熟稔,骗了多少人啊!

    言归正传。大概是清明前后的样子,我去秦皇岛和王利见了面。还是很俗气的那一套,编一些能拿得出来说的身份,套好说辞。我又详细问了赌局的情况,就准备去战斗了。

    那个赌局也是晚上开始。在我的印象中那里只能称为赌窝,不能叫赌场。当天晚上8点多,王.眼的小巷子。巷子口有几个人在打扑克,也有在吃烧烤的。也有在歇脚地。但是我能敏锐的察觉出里面有把风的人,因为他们看人的眼神透露出警觉。其中有认识王利地,还和他打着招呼,看来王利经常来这里。到了小巷子口我们拐进另一个小巷。走到尽头来到一个四合院。铁门紧闭,门口有两个男人在下象棋。王利和他们很熟,互相打了招呼,绕过他俩。我们就来到铁门前。拍了几下,铁门的小孔里露出一双警觉的眼睛。王利对里面说:“我带我朋友来玩。”那双眼睛仔细地打量了我好几下,才把门打开。进了院子我四下看看,这是一个小日本留下的那种小楼。院子里有棵大树,树下有一股尿骚地味道,想来是赌徒找不到方便的地方就在院子里乱尿。

    进屋里。前一进有一个门厅。很大。中间摆了一个硕大的桌子,桌子边上围了好多人。没有人注意我俩的到来,仿佛我俩不存在一样。

    赌局看来很火爆,大大地桌子边一个缝儿也没有,人挤人。我试了一下,想挤进去简直比登天还难。外围也有没挤进去的赌徒,就站在椅子上往里看,不断大声指挥里面的熟人帮他下注。我把脖子抻了又抻,死活看不到桌子上地内容,无奈之下,只好也学人家去找个凳子站了上去往里看,这样,里面什么场景就一目了然了。

    坐庄地是一个中年人,矮矮地个子,谢顶,中间光光的,四周头发还不少,从上面望下去,感觉他地样子很是滑稽。他面前摊着一堆玉米,手里把着一个木头做成的杯子,身边一边一个帮忙的,专门负责点钱、维持桌面的秩序,收钱赔钱,抽水。我站那里看了好久,几个在边上看局的人斜眼看着我,我被看得很是不爽。想想也是,我来了就站凳子上看,还一看老半天,好像不是一回事。来这里不赌光看,很容易叫人家产生什么想法来。想到这里,我故意拿出几千元攥在手里,做出一副要押钱但是够不着桌子很着急的样子。我可不想马上去押钱,要玩也得先看看局干净不干净?拿钱只是摆摆样子,做给看局的人看的。

    庄家每半个小时就要换一次玉米,他旁边有一大桶玉米,该换的时候,他就从桶里抓出一把到桌子上,放到桌上的堆里;或者从桌子上的堆里抓出一把扔到地上的捅里,不定期的增加或者减少桌子上那一堆玉米的数量。这样换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出千。我仔细观察着我能看到的一切细节,庄家拿的木头杯子、拨玉米的棍子,虽然我不能确定那玉米里是否有铁丝,杯子里是否有暗层,拨棍里是否有磁圈,但是我可以观察他的一些动作,根据他的一些动作去估计是不是出千了。可我总看不清楚,因为前面围的人都是伸着脖子拼命往里探脑袋,都想去看桌子上数玉米的过程。那个过程在赌徒的眼里是很刺激的,不亚于玩百家乐的赌徒晕牌。看来我得想办法挤进去才好,但是在这里想挤进去可真是难啊。看了看桌子周围的局势,我有了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桌子上最少押100,最多1万。别以为这个局很小,他不是按门:+注的,而是针对一个人限注。有输急了的赌徒干脆把钱分给自己的熟人分别上去跟着他押钱。比如我有4朋友不玩,而我又要想押大一点,我把5分成5份,我们五个人都押这一门,这样可以在某一对庄家来说,局还是很大的,因为里里外外人多啊,有时候庄家一把就能进出个10来万。对内圈大主顾和急于翻本的赌徒来说,局似乎又有点瘦,一人一次最多赢2(不把钱分出去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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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想上桌都难


    得到里面去,不然没办法出千。当时我身上带了2口袋里的钱,数出3000元,用两张|在手里,等待机会。庄家把杯子扣在一堆玉米上,横着把杯子推出来,吆喝着:“押了押了。”我探着身子把钱丢到了桌子中间,离得太远,没扔到下注区。把账的一个小伙子把我的钱拿起来,看我钱捆得有点工艺品的样子,一边拿在手里端详着钱是怎么捆的,一边高声问:“谁押的?到底押什么?”我大声喊道:“我押的钱,麻烦帮我放在双上面。”他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把我的钱放在了双上。桌子上横七竖八码了很多钱,唯独我那捆钱最好认。结果开出来是个3,

    我又拿出5000这样捆了一下,该押时候,只能奋力将钱掷出去。本来我想继续押个双,没想到丢钱的时候没找到准头,竟然是给丢在单上面。把账的小伙子跟我确认是不是押单,我说是。赌的人都迷信,我也有一点点。很多人相信赌钱的风水,相信有鬼神。我作为一个老千,宁愿去相信真的有。就像我出门遇到庙我都要去拜一样,甚至小小的土地庙我都会很虔诚地拜几下。有时遇到出殡的,我也会很虔诚的拜几下,希望他成为野鬼以后起码不能成为我的敌人。我拜他们不是为了自己能赢钱或者怎么的,我只希望自己运气好,出千的时候不被戳穿。本来想押双,但是既然丢在单上面,我就听从天意。这一次丢钱上去,确实引起了庄家的注意。庄家可能认为我是一个好主顾,对着我笑了笑。而我前面在桌子上坐的人,也回过头来看看,那表情好像是在说:“谁这么搓火把钱从我头上丢下来?”我赶忙对那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他也就没跟我计较。开的时候,场面热烈而火爆,有人集体喊着号子:“单!单!”押双的人也不示弱,狂喊:“双!双!”也有押1、2、34,字。

    庄家不慌不忙把杯子推到中间的位置,慢慢地把杯子揭开,露出杯子下那叠玉米,拿着一个拨4一组地数。大家的喊声越发激烈了起来,庄家越拨越少,赌徒们渐渐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屏住呼吸,生怕错过拨数的细节,都全神贯注地跟着数。数到最后,就剩几粒了,有个眼尖的马上喊:“单——”果然,剩下7颗,庄家拨出去4个米。屋里马上又热闹起来,充斥着欢呼声、咒骂声,以及互相询问彼此输赢的声音。

    赔钱的时候,把账的小子指着我的那叠工艺品一样的钱大声问:“谁的,谁的?”我大喊:“我的,我的。”我趁机从凳子上下来,奋力向前挤。边挤我边大声说:“那5000是我押的,那5000我押的。”我可终于找到理由进去了。听到我这样喊,前面的赌徒都不由的侧侧身子让我进去。就这样,我终于站到了桌子前。老天保佑,还好没输,输了可就真进不来,不近距离看,我还真看不出啥东西来。

    庄家可能对我印象不错,示意我和边上坐的几个人一起挤着坐。大家也都给庄家面子,让出窄窄一个地方给我坐。坐下来我才有机会喘口气,赌钱有时候还真是个体力活呢。

    就这样我坐到了前边赌了起来,我要先确定这个局是个什么局。如果是个千局,我可以捡漏。因为番摊的捡漏是可以拿很多钱的。如果不是,我有自己的办法去赢。庄家为了控制场上的节奏,低下身又从下边的筒里抓出了一把玉米续进了桌子上那一堆玉米里,这样既是为了防止别人的探测,也可以向大家证明玉米是随机抓的,这个局是公平的。我看那庄家的沉稳和冷静的样子,怎么看来也不像王利说得那么彪。庄家很精明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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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六十二章 弹指神功


    了几圈下来,我发现这个局是个千局,不过我没能破的暗号,只是看出他们是怎么改变玉米单双的手法。

    一到桌边,我便开始仔细观察身边的人,其中我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引起我的注意。他玩的时候特别冷静,面无表情,输赢都不表现出来。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要说这样的人也不少,心理素质就是过硬。但是,我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看出了他和庄家之间有点小小的默契,这种默契也许当时桌上的散家中只有我能看得出来。

    他连买了6把,都输了,基本是押哪里输哪里:押双出单,押单出双,别人看来他简直成了一个冤大头,一个点背的衰人,我不知道这个中年人叫什么名字,就叫他衰人吧。殊不知就是这个衰人在掌控着场上大家的输赢。

    我也是看了半天才发现他们之间的配合。衰人连输6把后,庄家用杯子罩在那堆玉米上把杯子推了出来,让杯子和桌子上那一大堆玉米完全分离,伸手示意大家可以下注了。衰人拿出一叠钱,理出一部分买单。他连续多把不中,押得又比较多,大家都对他有印象,看他押在单上面,就纷纷去押双。固定押某个数字的人不少,但总体来说押单的人不多,押双的钱多。衰人押了钱以后,先无所谓似的把手里的钱放在桌子上,随后右手理起了薄薄的一叠,作出要去押一个单门的样子,犹豫半天,最终没有押。他右手拿钱的姿势有点怪,静止在半空中片刻,像是要放上去却又收回来。那把我押啥忘记了,随便乱丢的,因为我的注意力都在场上的人,在那些我看来反常的行为和举动上。我看到他手静止半空那一瞬,一粒玉米被弹到了杯子里!

    那把真的就开出来一个1,是个单数。很多人咒骂自己运气不好、点背。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押中,大家都不愿跟这个人押钱,毕竟他输了好几把了,赌钱的都讲究离衰人远点。庄家收获颇丰,把账那两个小伙子哗哗的数着钱。

    衰人和庄家之间的配合简直是天衣无缝。他们的配合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庄家每次把玉米罩住以后推出来,把杯子周围散落的玉米收回玉米堆里去,等待大家押钱。这个是第一个过程。大家押钱以后,庄家用手把着木头杯,询问是否还有继续押的或者问有没有要改押另一门,大家表示已经押定不再改变,庄家开杯。这是第二个过程。然后才是用拨棍在桌子4一番的数数。他们的配合是在前两个过程完成的,衰人是在第二个过程中弹玉米的,这个我看得清清楚楚。当时庄家把着杯子,询问大家都押完了钱没有,两个把账的小伙子也在配合,上手在桌上整理大家押好的钱,看见哪叠钱放得不周正,他们就用手整理一下。没看清谁丢钱到桌上,他们也要询问是谁押的,问一下押了多少,押哪一门。因为桌子上钱很多,他们的手在押注区域这样一搞,大家的注意力就都被吸引过去了。

    这个时候庄家的杯子没开,所以没有人去注意杯子。就是一瞬间,他故意推着杯子,推出一个小小的空档,看着好像不小心露个小缝隙,就在杯口的位置,衰人就用右手手指头弹一粒玉米进去。他弹得很是高明,手里那一小叠钱是用来做掩护的。手指在钱下边弹玉米,我觉得这个功夫可不是一两天能练得出来的。而庄家移动杯子的时候就露出那么小小的一个缝隙,要准确无误地瞬间弹进去,真是一个功夫活。别说大家的视线被人吸引到了押钱的区域,就是盯着看,一般人也白搭。速度太快了,就那一瞬间。庄家、把账的,还有衰人之间的配合堪称完美。我也看明白了,就是不需要增加玉米,这些过程也要走一遍,只是庄家的手不会去把着杯子,在开的时候才去动杯子。也就是说,当他需要杯子里多一粒玉米的时候,他会在大家押完了钱的时候去把着杯子,故意核对桌上押钱的情况,而不需要增加的时候,他基本是不去动杯子,直接用手去指点桌子上的那堆钱。身边两个小伙子每一把都会认真地整理大家押的钱,吸引大家的目光,给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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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不甘心当个凯子


    是他们是如何知道杯子里玉米的数量对自己有利还是一直也没弄明白。我虽然破了很多赌局,许多具体操作细节也是叫破后研究明白的。这个赌局我不能去戳穿他们,一来我没那个本事,二来也不具备戳穿他们的条件,因为我没有强大的后盾支持我。我只是观察出他每次用杯子罩住玉米推出来后是,送到固定的位置上去,估计那个位置有猫腻,具体他们是用什么方式计算出玉米的数量,我就不知道了。而当时这也不是我最想知道的,我就知道庄家和衰人之间有合作就足够了。事后,我和王利还为他们是如何做到的议论过,我比较倾向于他们用一种仪器探测扫描,这种仪器用在赌局上并不是少数。王利也是这个观点。后来我把这个事情说给德子听,德子说:“人家是用精密的电子称放在那里称重量的。”也许也有这种可能性吧,反正我也没能打开那桌子仔细看。

    我不出老千,肯定输钱,这次也一样。当我发现衰人弹玉米的时候,已经把前面赢的5000输了,还输进5000。我一直观察衰人以及场上有可能是他同伙的人,他们玩得高明,并不是简单的吃大赔小那么简单(要是那样漏就好捡了)。我胡乱押着钱溜局,寻找捡漏的方法。

    我首先观察着场上各门押钱的数额和庄家开出结果有什么联系,但是啥也没有研究出来。随时可能增加一个玉米到杯子里。随时可能让单变成双,双变成单,也可以让1变成2,或者2成3,3 变44变成1。这一粒玉米是赌局中最大的变数,能改变开出来地结果,同时也会改变下边赌徒的命运。本来押中了却输了,因为押钱的人实在太多了。而要我这么短的时间内判断出他们是千哪些人,哪些人是托,难度真的很大。赌场上的表面现象根本不能做准,因为有时候虽然明面是杀了小门陪了大门。庄家输出去钱了,可能这个钱输给了托也不一定,还是在他们一伙人的口袋里流通。而这个局存在这么久了,他们之间的配合可不是轻易能看得出来的。有时候老千比演员更会表演。厉害地老千可以和任何一个出名的演员比赛演戏技巧。演局是老千必须具备的天赋,所以在很短时间内看出来,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我对几个人有所怀疑,但是也不是十分确定。而我也确实没有时间再去做详细判断了。

    事先以为这是个凯子局我才来地。结果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在局上明显是一个被千的凯子,这个不能去埋怨王利,毕竟这些东西不是他所能详细了解的。可能这个局在他眼里是很干净的。他说这个局很久了。虽然经常换地方。不过赌法和庄家一直都是固定地。他们都是选择这家四合院这样的房屋,一天给个千把的租金。租几天就换地方。所选地点必须有后门,而且前门必须隐蔽——万一有事,大家可以从后门直接分散。发现是个老千局,我就不想继续玩了。但我还真不想马上就走,大老远来了,车马劳顿的还输了钱,怎么也得拿一点再走。而这个时候已经下半夜,天放亮就散局,我没多少时间去判断了,我必须利用现有地条件去赢钱,也不多赢,够来回费用和零花就行。

    我正在这么想着,马上就有了新状况。一个小子可能是输急眼了,不知道在哪里搞来一叠假币,混在真钱里押在桌子上。要说十来张里混那么一两张不容易被发现(这样的事在很多赌局上都存在),但是这小子明显急眼了,2000元里居然只有四五押中了,把账的小伙子准备赔钱给他,一点钱就发现了。马上就过来几个人拖走那小子,就在院子里好一顿打。局暂时中止了几分钟,我可没心思看打架,那个衰人也没心思。我看他拿出烟叼在嘴巴上正在找火机,我麻溜地用自己地火机给他点上,趁机和他攀谈了几句,无非是你输了还是赢了多少地一些话,算是混了个脸熟。这时候,另一个小子可能是都输光了,他前面押得很大,大概输出去8多地样子,无奈地坐在那里叹气,看表情,想玩手里没有钱,离开,还有点不甘心。他沮丧地对庄家说:“大哥,输没了,给点小钱我去洗澡吃饭啊。”那个庄家也是个痛快人,示意边上把账的小伙子点了500给他。对于这样地老主顾,这点要求还是要满足的,走到哪个赌窝都一样。那小子摆弄着手里的500,好像很珍贵的样子。人呢,就是这么贱。七八万都输给了人家,眼睛都不眨巴一下,此刻倒把500当成了宝贝!他比量了一个继续押的动作,庄家说:“不带你。”并吩咐边上把账的人说:“他要押这500,.收起500走了。趁这个光景,我低声和衰人说:“大哥,他输了多少?”衰人说:“大概不到10万吧。”我说:“大哥,我不能也输那么多吧?” 衰人说:“那是你点背,看我,玩了大半夜,还保持一个本钱。”我故意讨好他说:“大哥,我跟你押。你轻点啊,别把我输进去了。”那表面的意思是说:“我要跟你押钱。”其实我是想告诉他说:“请不要搞我。”但是他当时并没听明白,说:“别跟我押,输了我可不负责啊,我要是保准能赢就不在这里玩了,我去澳门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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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六十四章 虎口夺一杯羹


    一看,人家还当我是凯子。看来用话点他是点不醒了 破,这可真闹心。但是不通过他,我自己想把本钱抓回来还真不行

    那边解决完了,这里继续开局,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我跟着衰人押了一个双,没赢。他笑了,对我说:“别跟我押啊,兄弟,我又不是赌神。”我对他笑了笑。没接他的话。那一把他没有去弹,很多时候杯子里的结果他们很满意,不需要另外增加一粒玉米,保不齐增加了反而会把庄家搞赔钱了。第二把我继续跟他押,把上一局输的钱拿了回来。在拨玉米的局上跟哪一个人押钱是很正常的事情。感觉自己吃不准,就跟那些手风看着比较旺盛的人押钱,很多人都愿意这么做。但是他好像手风不怎么旺盛,我还跟他,他依然无动于衷。他莫非理解为我比较信任他,或者是认为我肯定看不出他们之间的猫腻?反正他的心思,我说不清楚。看来我得干点什么才好。你不是会弹玉米吗?很 好。

    我在找机会。我要等他准备弹玉米的时刻,去破坏他们一次,让他知道我不是凯子。我可不想输了钱回去,何况阻止了他弹玉米,他也不敢说出来,只能是哑巴吃黄连。周围有无数的赌徒呢,虽然他们是强 势,但是如果让这群赌徒知道他们之间猫腻,肯定不会有他们好果子吃的。当然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对我没什么好处,所以。我们都要避免这样地局面出现。基于这个前提,我想他会有所表示的,人就是这么现实的动物。

    第三局开始要押钱的时候,我就押了一下。但是我不是根据场面上上把开的是几或者大家的议论去押,我只押单。押注区域是这么画的:庄家门前从左往右依次是1、 2、3 4,        5 4在我面前,单在衰人面前,1、2也在他面前。我坐在衰人的右边。我押单就要从衰 人面前递钱过去,这样我要挡他弹玉米外人看起来也不会起疑。我点出1000元押在单的上面(我可不会傻乎乎: +:             想法是庄家暗示他弹一个进去时,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挡着他弹出的路线。可惜那一把人家没有配合去弹。而我居然赢了。当然了,我押地是小钱,也许人家没心思暗算我这点钱,桌面上的钱多了去了。我也不着急。这一把不弹,早晚有要弹的时候。

    第四局,我又把钱丢在了单上面,手里拿着钱做好了续钱的准备。果然。大家都押完钱地时候,庄家的手扶在了杯子上,看来马上就要露出缝隙了。我快速伸出右手。手里抓着1000元。对衰人说:“大哥,我再加1000。你看能中不?”我的手正好挡在他的右手和杯子之间。他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去弹了,弹地话玉米会弹在我的手上或者钱上。他直直的看着我说:“我哪里知道能不能中?”可能他认为我是无意识地伸手,没做任何表示。庄家把杯子推到数地地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倒霉地是那把出来一个双,我输了。我要不拦着这一下,让他弹进去一个的话,我就赢了。但是我也没有任何表示,专心理着手里地钱,看哪里折边了就给顺开,哪个地方不工整了就理一理。我也不去看他们,我等着下一把开始。

    我继续押在单数上。之后连续三把人家没有配合,我能确定他们俩不是惊到了,而是场面押钱的形势不需要出千去改变结果,反正我把把在单上押1000元。三把之后,他俩又要配合的时候,我立刻又把手伸 来指着那个1的数字说:“我应该押那个1才对,这一把肯定     这样又阻止了他一次。庄家有所警觉,像鹰一样盯着我说:“认准了1怎么不去押?喊有什么用?你现在押我也带你。”还没有掀开杯子是可以押钱的,我满脸赔笑对庄家说: “大哥,我不就是一说嘛。”庄家没接我的话,掀开杯子开始数番。衰人可能看我挡了他两把,有点怀疑我知道了。和庄家一样,像鹰一样盯着我的眼睛,我也对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说:“大哥,我不是输了嘛。”他也笑了,说:“你能不能老实坐那里看着?”我说:“能啊,但是我太激动了。”说实话,当时心里确实跳得很快。毕竟我在做一件冒险的事情,在人家的地盘上,变相地破坏人家的配合,阻挡人家财路。不过我认为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在我挡住他第三把的时候,他彻底明白了,庄家也明白了,庄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没有任何表示,是那衰人出面和我讨价还价。

    衰人问我: “小兄弟,输了多少钱啊,急三火四的,你能稳当点 不?”

    我说:“大哥,我输了快1万了。”

    他说:“1 万啊?不多。”

    我说:“对有钱人不多,可对我可是很多啊。”

    他说:“那

    ?”

    我说:“那当然了,来这里谁不想赢啊。”

    他说:“我也想赢,可是看不好哪一口,这个钱真难押。”

    我一听,有门,陪着笑说:“大哥,那我输了啊,我想翻本。”

    他说:“我还想翻本呢。都一样,慢慢来,点气好的话几把就能赢个3 4万。这个赌法翻本很快的。”

    我装傻说:“我可不敢押大钱,万一输光了,回家的路费都没 了。”

    他笑了笑说: “没事,光了哥哥借给你,但是你要付我息。”

    我说:“我可不借钱玩,手里可没钱还。”

    他说:“看你赌得小气,你就看准了。押几个大注,几把就捞回来了。”

    这话不怕人家听,其实是我俩在互相对账交底。他查我输了多少 钱,想赢多少算完。说着话,下边他的脚也没闲着,把烟头故意丢在我脚旁边,抬脚踩到了我地脚上,用力踩了一踩,我也翘了几下当是回 应。我俩算是达成了默契。我不去说破(也不敢,说破了也抓不到啥证据),也不挡着他弹玉米的路线。我俩的脚在桌子下就踩在了一起。而这个对话内容只有我俩和庄家最清楚,庄家也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 笑。我就知道:嘿。能拿点小钱走了。但是两个把账的小子有点不 忿,总是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像是威胁。

    有了默契,庄家把玉米从玉米堆里用杯子罩住推出来的时候。赌徒们押着钱,衰人看庄家没表示,就用脚使劲踩了我一下。按照我的理解他是让我押单,但是我不很确定。就拿出 2000押在单上。开出来果然是个单数。他又乐,说:“小兄弟,你要是押大一点不就好了?”我说:“是啊。可是不敢啊。”他呵呵的乐着。他地钱押在双数上边。自己输了还笑。真是牛人。接下来四把他没有提醒我,可能怕我把把押中会被大家跟着押钱。我也不着急。这中间他弹了两次,而我在单上也押了小钱,什么也没做,就是低着头理自己手里的钱。第五把要开之 前,他使劲踩了我两脚,我明白他是叫我去押双。我拿出5000元押在 数上面,果然中了。就这样,我按照他的指挥前后赢了快5的样子。

    我想,够了,该收手了,人家也挺够意思了,我再搞下去就有点抓鼻子上脸了。还不等我有所表示,衰人就问我:“小兄弟,没少赢啊,点真好,下把老哥跟你押。”

    我知道人家在试探我还想拿多少,那话里地意思是:你赢点得了,别登鼻子上脸的。我说:“不行了,我不玩了,赢点够花我就满足 了。”我怕他还有什么顾虑,马上说:“我早上得去赶车回家。”那意思是说:我不是不讲究的人。我马上消失,明天肯定不会再来了,让他放心。再说,今天得了便宜明天还来,那样会被人揍得满地爬。

    他看我这样表示,就立刻把脚从我的鞋上拿开,轻轻碰了碰我地 鞋,那意思是:你可以了,别太过分了。我也马上回应他的脚,那意思是说我知道了,马上消失。我故意大声说:“我得去赶车了。” 说着话我站了起来,手里掐着大把的钱。满桌子输了钱的赌徒都羡慕地看着我,但是我也注意到了几双不怀好意地眼睛也在看着我。看来这样就走不是个事,于是我理了理手里的钱,拿出5000 元,扔在衰人面前说: “今天沾了大哥你的点气,赢了,这些大哥拿去喝茶啊。”他也没客 气,把钱收到了自己地钱堆里说: “你这个哥们真讲究。”      “大哥,小弟希望你今天大赢,我走了啊。”他“哦”了一下表示知道了,就再没理我。

    我出门找到王利,拉着他就走,很顺利出了大铁门,来到了街上。我看到胡同口那里好像有人影要出来。我说:“王利,快跑。”然后就拉着王利飞奔起来,王利可能认为我出千暴露了,也跟着好一通跑。跑了很远也没看到一辆出租车,我俩绕了几个偏僻地小胡同,又穿过几个居民区,七拐八拐地,看到后面没有人跟着,才坐下来喘口气。跑得太快,我的心脏突突地跳,肺也快跳出了。缓过神儿来,我详细把过程和王利一说,然后把钱分他一半,当天我就离开了秦皇岛。要我再去,我是没那个胆子了,再去要赢钱也可以,但要能拿走就出鬼了。人家这是给足了面子,咱也要见好就收。人家也是怕我乱说,才用钱封住我地嘴巴,算是几个讲究的摆局老千了。

    只是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他们是如何知道那个杯子里的玉米是单数双数的,当然我不了解的东西多了去了。不过我从那个局上学了一招:弹玉米。没事我就拿个玉米弹着玩,可惜总练不出人家那水平,但是拿去抓凯子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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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今天说一种千


    油法:

    这个油的意思不是真正咱们吃的油或者汽车烧的油这个也不是脚底抹油的意思。虽然我经常干这样脚底抹油溜掉的事,但是这个抹油我可不干,我不干不意味着别人不干。很多人这样做。

    这里这个油是肥皂。不是大家经常看到的用的肥皂。而是最早那些年洗衣服用的那种黄色发方块的黄色的那种。玩扑克的时候。在一张特定的扑克底面涂抹。洗牌的时候把自己编辑好的牌或者是自己想要的牌放在底面涂抹了肥皂的牌下面。可以让自己同伙很容易切到这个牌。

    有点象平常的老千搭的桥。但不是桥,和桥有同样的功能,只是更隐蔽。今天登陆了吗?也有的用蜡烛油来这样做的.只是效果有点差.

    识破方式:你使劲压住正副牌。轻轻的错动去推一下整副扑克。看看切出来的牌上面那张是几?然后把那张牌放牌中间去,继续按照这样去推。如果次次都能把这个特定的牌推出来。那就是了。

    只是人家千你的时候不可能次次这样推着千你。偶尔一把大的千你一下。所以更具有隐蔽性。

    宽边法:

    同一品种的扑克有虽然是一个厂家出的,但是有很细微的差别。有的老千故意多买几副,来对比这样的差别,更多的是品牌扑克都有假的,所有就出现这样出千的。

    通过对比找出俩副扑克不一样的宽。虽然宽的那点很微小很微小。但是足够捣鬼了。

    把宽的扑克里面拿出一个特定的牌放到窄一点的里面去。这样可以在散家切牌的时候很容易就切到。

    一般发生在扑克牌的牌九或者瞪眼.三公.斗牛上。这些玩法大都是通过切牌来确定从谁家开始发牌,

    拿扑克牌九来说.扑克牌检出一副牌九。如果宽一点的那张牌是5者9.;;便洗牌,这俩张洗不开。需要的话,就洗到大致中间的位置。这样无论谁切牌。都容易中招。都会切到这一张比较宽的扑克.谁要有机会可以验证一下.

    押的少了就把这个牌放在最下或者最上。让人切不到,来隐藏这个牌经常被人切出来。

    虽然就一张,那也是杀人的刀。很锋利.也有的利用自己工作方便.把一副扑克重新切割一次的.留一张不进行切割.来达到出千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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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六十五章 我的朋友小艾(一)


    小艾在初中的时候就长得高高的个子。那个时候是满街立棍的年代。警察基本都不咋管事。满街都是打架斗殴的。互相都在攀比谁有名。谁能打。谁要是认识了那个能打有名的人。那简直是了不得。大街上的社会小青年往往都没事找事,你看了他一眼甚至都认为你是挑衅他,就能过来打你一顿。路上走得好好的,他们甚至都能故意过来撞你一下,然后揍你一顿。以此来显摆自己能打。但是提名人绝对好用。谁要挑衅你的话,你只要说:我认识谁谁谁(当然是打架出名的名人),那是绝对好用的。小艾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读的初中。

    小艾的个子高。所以经常被社会的小痞子欺负。那些小痞子总以为在初中里把大个子的人打趴下是一个很拽的事情。这样也可以出名,也可以吓唬一些胆小的家伙给他们上供。而小艾最开始被打,也只是默默忍受着,大家看他好欺负。所以经常有人来欺负他。根据小艾说的,那个时候他的脸上总挂着讨好别人的笑。但是不顶用,该挨揍还是照样挨揍。直到有一天他被人揍急眼了。告诉那些打他的人说:“王强是我姐夫。”这个王强就是他们那片打架最厉害的人。只要说出他的名字,是没有人不敢不给面子的。他以下死手打架出名。手底下哥们多出名。他可以动员100 人集体去斗殴。所以任何混的人都很认他。

    那些人一听他提王强,就都不敢动手了,急忙给他陪礼道歉。请他玩电游玩台球。希望的到他的原谅,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王强。而小艾真的有个姐姐。很是漂亮。当时读高中。后来考上了军校,成了一名军医。

    从那以后。小艾就找到了护身符。谁要挑衅他,他就把:王强是我姐夫。这句话搬出来。绝对好用。可是人家王强连他是谁都不认识。小艾也曾经专门去街头打台球的地方远远的瞻仰一下王强。那是他的英雄。也曾经站在他们玩台球地地方为他加油。奈何人家对于站在桌子边上看眼的人很是反感。基本都是被人家踢几脚叫他滚开的。

    后来事情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王强的耳朵里。那小子还迷糊呢,自己什么时候出了个小舅子?那个时候的混子嘛。基本整天无所事事。就是没工作混。闲得难受啊。就去看看小艾地姐姐。一看。长得真好看,真是水灵。立刻就象蚊子见到了血一样的盯了上去。没事就跑到他姐姐读书的学校去骚扰。放学了也尾随。那个年代时兴在大街上尾随漂亮妹妹。搭讪啊。没话找话啊。我们这里也叫泡蔓。

    结果把他姐姐闹得。天天胆战心惊地上学放学。而王强也公开放话出去说:小艾是我小舅子。谁要欺负他的话。就要给他好看。这样小艾就没人敢欺负了。但是王强得寸进尺。眼看天天去泡他姐姐也总不成事。

    后来。王强不知道在那里搞到几张李谷一演出的门票。那东西可是紧俏的东西,听小艾说,那也就是李谷一找了几个所谓的徒弟搞了个草台班子走穴。那年头不都是时兴明星走穴嘛。他就给小艾送去几张。小艾就给了他姐姐一张。这样他们就在剧院里坐到了一起。晚上王强非要送他姐姐回家。她姐姐死活不同意,于是王强就露出了霸气的样子,说小艾姐姐不识抬举。给了小艾的姐姐好几个嘴巴子。扬言不跟他好。就怎么怎么地地。

    于是,首当其冲是小艾倒了霉。天天都能挨一次打。小艾最早也是随便打,看别人来找他事。他就先抱着头。你们随便打。也不喊疼,也不还手。就象一段木头一样。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别人打完了。他就站起来问人家:打完了没?打完了地话我就走了。没打完的话继续。这样被打了多少次他也不记得了。反正最后大家也都打累了。打到最后大家都有点佩服小艾。而小艾呢,只要见到这些地痞。就立刻抱头蹲下。那意思是:请打。而那些地痞最后也都懒得去打他了,谁愿意总去打这样的一个人呢?

    这个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他的姐姐每天都被那个王强骚扰着。

    最早小艾和王强起的冲突是他去和他姐姐一起去看电影。在电影院门前。正好遇到了王强领着一帮哥们。那个时候,小艾读初三。个子很高了。但是属于很瘦那种。王强一看到他姐姐就上来纠缠。小艾就护着他姐姐。而小艾的姐姐也没有给王强好脸色看,还吐了他一脸吐沫。于是王强就带着人打小艾。小艾可能被人欺负久了。终于爆发了。当时被人打倒无数次。又无数次爬起来上去打。奈何体格太弱了。而对方又人多。最后被打得实在爬不起来了。脸肿得象个馒头一样。他姐姐也被人抓着头发扇了好几个嘴巴子。那些人打完了他姐弟俩就扬长而去。

    第二天小艾就跑出了家门。算是离家出走了。不敢回家了。因为他爸爸也揍他。他干脆白天满街溜达。晚上随便找个地方睡觉。也不上学了。因为他怕同学看到他被打得没有人的样子的摸样。

    他也不是真的流浪。他离开家地时候偷了家里几百元的样子。自己买了叫旅友的烟跑没人的地方狂抽。那个时候这个烟是好烟。要通过批条子才能买得到。抽累了。就去地摊上买了把小斧头,放在书包里。到处去打听王强家在那里住。

    打听到他家在那里住以后。他就天天在他家门口守着。晚上就去通宵的电影院里住。

    电影院一般是早上5点多钟就散场了。小艾被里面地人哄起来后,就直接去王强家地门口守着。一直等到王强出门。他就跟着在后面。偷偷的把小斧头拿出来。上去劈头盖脸地就砍。奈何自己还是小。心里素质不过关。没还冲到人家面前。嘴巴里已经啊啊啊的叫了起来。可能是为自己加油或者打气吧。这样人家当然能反应过来了。换回来的还是一顿胖揍。也是打倒了就起来冲锋。直到王强把他打得象死狗一样躺在那里。实在动弹不了了。

    过了几天他稍微好了点,就又去王强家门口等着。王强呢。也学精了,出门前必提个棒子在手里。反正每次都把小艾打的屁滚尿流。一个初三的学生而已。能有多大的战斗力啊?那里是一个混子的对手?就是这样,也把王强折磨坏了。每次出家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小艾从那里忽然钻出来拿斧头砍他。根据小艾说的,他一共损失了6把斧头。到最后实在买不起那斧头了。

    后来他在一个垃圾堆里找到一个没有把的攮子。自己找些破布缠绕出一个把来。天天揣在腰上。但是人家被他这样搞了6次,人家也不是傻子。天天都有王强的哥们在王强家门口等着他出现。他去了只是自投罗网而已。那天他又去了,还是被人打倒在地。王强可能是实在没有耐心了。就按着小艾问:“你小子服不服?”小艾就说:“服。”但是一松开小艾。小艾就会继续冲上去打。就这样一直折腾了那个王强俩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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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3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的朋友小艾(二)


    后来王强自己服了。他成天这样被小艾追着死缠烂打。也是一件很闹心的事。最后他们抓到了小艾,就问小艾到底想怎样?小艾也说不出来。那个王强就蹲在地上说:“你随便打我,我肯定不还手。什么时候你觉得满意了你就可以了”说这个话已经就是对小艾无可奈何了。但是小艾没有上去打一下。他只是对王强说: “我打你有用吗?我要放你的血。”王强说:“那你就捅我一刀,我也认了”但是小艾最终没有动手,选择了离开。这个事情就算告了一个段落了。

    从那以后。小艾就天天找人打架。他找的都是那些打过他的人。今天打不过就明天去继续打。实在再打不过,就天天等人家门前或者他们经常出现的地方。看到了一句话也不说,拿个石头就冲上去砸。他自己也不记得挨了多少打了。最后实在把大家都打怕了。谁见了他都远远的走开。人要是不要命,鬼都怕。小艾就变成了一个这样的人。

    就这样,小艾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他整天无所事事满街瞎溜达。搞得象个叫花子一样。他还不敢回家。他对王强的仇恨一天也没有忘记。拿他的话来说,他多么喜欢学校。可是王强破坏了他这个美好的愿望,也打了他的家人。他总是在找机会放王强的血。闲着没事他就坐在电影院边上的过街天桥上发呆。看着电影院门前的人,电影院门前是混子们最喜欢的聚集地点。他坐那里总是神经一样的自己在笑。以后长大了他也这样。大家都说那个时候他挨打的时候被人把脑袋那个地方打坏了,一个心里有仇恨的小混混是可怕的。他也变得坏了。没钱了就晚上在电影院的通宵场看别人看电影睡着了,就凑过去摸人家钱包,来解决自己没钱吃饭地问题。但是他最终没有加入进小偷的行业。这个只是他目前解决温饱的一种手段而已。拿他的话说:人到了那一步说那一步的话。

    有一天。他还在电影院门前瞎晃。看到王强带领几个人在打架。打架地原因很简单。他们就是看俩个路过的小伙子不顺眼。上去就打。那俩个小伙子一看不好,撒腿就跑。他们就在后面追。小艾看到这一幕,不知道刺激到了他的那根神经。就犯了毛病了。也跟着追了起来。但是他追地不是那俩个逃跑的小伙子,他追的是王强。

    他拔出总别在腰间的小攮子。追上王强后一声也不出,对着他的大腿,屁股。后腰就是一顿的乱捅。直接就把王强放躺在大街上。其他追赶的人一看,就都围了上来。小艾也豁出去了,冲进他们人堆里逮谁就捅谁。直接又叫他捅到了俩个人。其他人一看。这个人简直疯了。都害怕了,撒腿就跑得一个也不剩了。地上只留下三个被放躺地人。小艾走到王强身边看了看,说:“血放得还不够。”就对着他大腿又来了俩下。才大摇大摆地走了。

    这个事情小艾就出了名。谁都知道他把王强给捅了。但是出名了没多久就被大家所遗忘了。因为小艾消失了,他不是象侠客那样出手了后悄然自己消失掉。他是被动的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外。

    那个时候,本来这样的事情要俩放都不报案,也就那么地了,可是被放躺的三个人当中有一个小子的父亲是当地电业局局长的儿子。平时跟在王强身边鞍前马后的。他被捅了俩刀。有一刀扎在大腿的大动脉上。差点就挂了。进医院好个抢救输血。于是警察找上了门。小艾就被抓了起来。后来就关了三年。初中还没毕业。就进了监狱。拿小艾说地话。高中毕业。监狱高中。

    你在监狱外再狠的人,进了监狱也得被修理。除非你监狱系统有人,或者里面有人罩着你。但是小艾都不具有这些东西。他需要从监狱的最底层拼起。也就是在监狱这四年(在监狱里加了一年刑)打磨了小艾残忍的性格。也修炼了他的打架能力。也锻炼了他地体格。

    监狱每个号子里都要详细地区分出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象征的地位就是睡觉地地方最好的地方就是号子里老大睡的地方,也叫头铺。挨着的是二铺。当然了。新进来的人都是睡在离马桶最近的地方。吃饭时候菜里的好东西要给老大吃。洗马桶的活要最底层的人做,一般新人进来就是做最底层的事。

    新人进号子,首先要挨打。不问任何缘由。也不和你讲任何道理。就是挨打。一般叫做下马威。有文打和武打一说。这个和千术有一拼,千术分文事和武事呢。

    文打就是看你小子还懂事。一般罚你做几个高难度动作。就可以过关。头铺要对你进行问话。要老实的回答。问话的内容无所不有。开始还比较正规比方说:犯什么事进来的?判多久?后来就越问越邪了,比方说:玩没玩过妞?一个妞平均**几次?等等一些很无聊的问题。一般识相的都老实的回答。武打就是看你不象个老实的样。大家一起上来使劲揍。但是号子里打人可不是乱打。他们很会打,基本不招呼你的脸,也不给你打出伤来,基本是用被子蒙住你使劲的踢。完了你可以随便去找管教。只要没伤。爱那里告去那里告去,监狱里就这样。管教还指望号子里的老大维持基本秩序呢,所以对这样的事情基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是所谓的用犯人改造犯人的来历。说好听话叫帮助改造。

    小艾第一次是进的看押所。本地的。经过他的父母的活动,在看押所期间基本没有出现挨揍的事情。但是等法院最后判决下来了,他就被转到了营口的一所监狱。小艾在那个监狱里最后打出了名声。以致他被释放以后。投靠了一个老板。自己开始主事的时候。就有很多以前他的狱友来投奔他,都在他的手下效力。所以小艾手下的本地的混混虽然多。但是他周围得力的几个帮手。都是和他一起蹲大狱的。

    小艾和他们统一吃住。就是为了有突发的事情能迅速的召集人手。那些人一个个都很残忍。眼里只认得小艾和小艾的老板。其他任你名声再大的混混他们也都敢去下手。所以这些人后期为小艾打出了真正的名声。这个城市里所有的混混都得给小艾面子。这就是后话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小艾和他的狱友和我聊天时候说起的。我没亲身经历过,所以也只能说个大概。

    咱们还是从他进监狱开始说吧。小艾最开始转到了这个他服刑4年的监狱。一进去立刻就被人家来了个下马威。他虽然也很老实的接受号子里的各种规矩。但是老犯们却认为他在回答问题的时候站的吊儿郎当的。没有采取标准的立正的姿势回答头儿的问题。而且回答问题时候声音不够响亮。被大家揍了一顿。但是那个时候小艾毕竟还是个孩子。刚进了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所以大家打他他也老实的挨揍。坚决不还手。

    他那个时候很单纯。就想讨好这些老犯。别打他。让他老老实实的过完这三年的牢狱。所以他任劳任怨。吃饭时候菜里有肉。别人强行给夹走。他沉默。洗马桶洗得不及时。别人打他,他也承受。家里给他存点钱被别人强行用来买东西。他也沉默。但是号子里的人把他的沉默当成了软弱。谁想出气。谁想挠痒。谁要人伺候,都找他。甚至那个家伙气不顺了。也要打他出气。这些他都默默的忍受着。

    号子里最吃香的人是经济犯,这样的人进来了和自己在一个牢房里,就意味着这个号子里的人都可以吃到好东西了。他们号里所谓的好东西就是方便面,火腿肠,或者是监狱里的加菜。这些破东西在外面没人吃,但是在监狱里贵的要命。只此一家,爱买不买。就这个价钱。你爱那里告那里告去。

    小艾的号子里也有这样的一个经济犯,岁数很大了。大家拼命的压榨他。让他给大家买好东西吃,但是对他却不太好。动不动就打他。他的处境和小艾一样。也是被人奴役的命。那个时候,正是小艾长身体的时候。牢狱里的饭量那里够他吃的啊?而且还有很强的体力劳动。小艾父母给他在监狱里存的那几个钱早被大家给瓜分了。买的东西小艾是一样也没吃到。自己平时的饭菜还总有人抢。他早憋了一肚子的怒气。

    和小艾一起这个号子里的那个经济犯是个好人,他总是偷偷的给小艾东西吃。一截火腿肠。一个面包啥的。讲到这里你别笑,在监狱里有这样的东西吃。那可是高级待遇。不信你进去体验体验。但是你想啊。号子才多大个地方?这样一次俩次不被人家发现。次数多了,就被号子里其他的犯人发现了。报告给头铺老大以后。晚上立刻就开始会审。他们也搞会审。就是他俩在下边跪着。老大在上面坐着问话。其他的人都环伺周围充当打手的角色。

    这样的场合问话能有什么好问的啊?俩句话不对岔子,就拳脚招呼。可能是问到那个经济犯:“你为什么要把好东西给他吃?你咋不孝敬我们?”经济犯就说:“小艾他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多一口就给他吃了”头就火了。就叫3铺的人打那个经济犯。他们打人不打脸,是把你的手反剪。让你弯曲起身子。弓在那里。然后在那个经济犯背后跳起来用肘部向下撞击他的后背。这样撞击一下那是多狠啊。那个经济犯当时就趴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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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的朋友小艾(三)

    这样的人因为小艾挨打了。小艾当然不让了,于是他就犯了精神病。嗷的一声就冲了起来。因为当时他在那里跪着的,没有人按着他。一直都是听话的人嘛。小艾冲上去就打3铺。刚打了一拳就被大家七手八脚的给按在地上一顿的狂扁。扁完了还把他脑袋按马桶里去。小艾就是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就这样被人打的是七荤八素的。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就是这个意思,何况小艾那时候才多大啊。而且这些人都住一个号子里,出去干活也一起出工。回来就都在一起,人家可没有落单的时候让你去拼命。而且敢犯上。这是号子里最大的忌讳。除非你确实有这个势力。可以一个人把所有人打倒。要不,你在号子里就永远不要去犯上。

    当时打小艾和这个经济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收工以后在号子里的事了。这些家伙一直折腾到10点熄灯睡觉。把小艾和经济犯好一顿的修理。表面上看,小艾已经服气了。大家的气也都出够了。白天都劳累了一天。一会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可是小艾那里能睡得着啊。他听着大家此起彼伏的酣睡声。悄悄的爬了起来。摸到了3铺睡觉的地方。抬起脚。恶狠狠的对着3铺的脸踹下去。在睡梦中忽然被人这样死命的踢打脸部。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大家听到3铺那惊恐的叫声,就都醒了,一看是小艾。就都冲了上来。把他给制服住,又是好一顿的暴打。小艾呢,就象一具死尸一样。随便你们打。一声也不吭。

    2 铺看到号子里有人竟然这么不听管教,还敢报复。打小艾打得特别的凶狠。3铺的脸被小艾已经踢的挂了彩了。但是第2天管教问起来。他们就说是3铺晚上起夜自己撞墙上了。管教明知道发生了打架。但是也希望他们内部能处理好。所以也不去管。这样过了几天。小艾好像真的是服了一样。号子里也都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秩序。

    又一天深夜,号子里又传来2铺恐怖的声音。这一次小艾对2铺下地手。他是抱着2铺的脖子。拿拳头一拳一拳的捣。别人醒了去抓他,打他拉他,他都不管。只是专心的拿拳头打2铺的脸。你们打你们地,我打我的,好像别人打的不是他地身体一样。结果不用说,小艾又被人打得不行了。一度打休克过去。号里的人一看都把人打死了。吓坏了,都拿水来浇小艾。小艾苏醒过来呆呆的看着3铺。因为这一次是3铺出手最狠。3铺被他看的发毛。就又使劲的揍了小艾一顿。小艾是你随便打。打完了大家都各自睡去。但是都害怕这个小艾晚上会忽然袭击自己。都睡得不踏实。

    过了又几天。3铺又一次在半夜被小艾给袭击了。小艾是用脚猛跺3铺的脸。结果还是招致全号里人的疯狂地报复。4铺这次对小艾下手比较狠。小艾是你们随便打。总拿仇恨地目光看着4铺。大家一合计:这样不是办法。晚上得有人守夜。轮流看着小艾。大概看了半个月。小艾呢,晚上被人轮流看着。小艾是你看你的,我睡我的。你们只要不累就看着我好了。拿他的话来说:还有3年呢。早着呢。

    就这样看了一段时间,看得人看小艾没啥动作。都麻痹了。于是在又一天晚上大家睡觉的时候成功的袭击了4铺。这次他是直接抱着4铺的脑袋。用咬的,直接就咬在4铺的脸上。任大家如何地撕扯。就是不松嘴。大家好容易把他俩分开了。4 铺的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了。后果不用想。小艾会受到什么样的折磨。但是小艾硬是挺着。大家问他再敢不敢了,他就是不出声回答。反正是你们随便打。打死了早解脱。谁打得狠。他就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谁。

    大家凑一起想了个办法。每天分上半夜和下半夜。轮流看守小艾,看的同时也不要让小艾睡觉。小艾呢,你们不让我睡我也不让你们大家睡。看别人睡着了,自己也想睡。但是看他地人不让他睡。他就唱歌。他那破嗓子,唱地歌象鬼哭似的。谁还能睡得着啊。人家歌星唱歌要钱。小艾唱歌那是要命。当然了,免不了继续挨打。但是小艾地信条是:你们随便打。

    号子里出了这么一个人。叫谁都闹心。头铺还找过管教。把事情也和管教说了,管教呢。也把小艾带到值班室好一顿电警棍的修理。这样折腾了俩个来月。小艾自己被折腾得象个鬼一样。号子里大家也都一个个面带倦容。都没睡好。

    后来大家渐渐的放松了警惕。小艾又逮到了一次袭击的机会。这一次他袭击了头铺。运用牙刷根直接在头铺脸上乱捣。结果又是小艾被人打成了休克。

    从那以后。号里的人都人人自畏。晚上你要不让小艾睡,他就唱歌。打小艾。是随便打。咋打都行。只要你们睡了他就唱。要吗看小艾的人不睡觉,小艾就逮到机会就睡。给小艾整醒了,小艾就继续唱。拿小艾说的话来说:出去干活,走路都在睡觉。吃饭也睡着吃,挖沟的时候就能躺沟里直接睡着了。那是人倦到了极点。期间又在人家睡梦里袭击成功几次。大家都惧了。只好俩俩一组轮流看着小艾。别人睡觉的时候,专门分出俩个人来体罚小艾。

    后来实在没办法。打也打累了。还能不睡觉?但是小艾能睡,别人都醒着罚他站在墙边,任何高难度的动作,他都能睡得着。别人睡了他就偶尔出个高音来一嗓子唱一句。具体唱的东西五花八门。什么:爹啊。我要死了。也是句歌词。流行歌曲的某一句。京剧的某一句。反正怎么高音怎么来。整个一个精神病的作派.大家简直被他折腾毁了。后来折腾时间久了。那个看守他的人半夜竟然睡了。小艾又逮到这次机会。又成功的袭击了5铺。因为前几次5铺那个小子打他下手最凶。他是用脚跺。直接就把5铺的鼻梁骨踹折了。为此。小艾受到了全号里人的教训和管教的教训后。还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

    在别人看来关禁闭是最叫人疯狂的事,一个人一天也看不到。那寂寞的滋味会叫人发疯。但是这一个星期的禁闭对小艾来说太幸福了。小艾说自己马上要坚持不住了。但是这个禁闭成了他补觉的地方。他忽忽大睡了整整5天。期间就是到点了起来吃点东西。我想,这一星期,对于号里的其他的人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禁闭结束以后。小艾又回到了这个号子里。大家看他的目光都是仇恨里带着畏惧。小艾回来后,晚上该怎么睡怎么睡。白天该怎么干活就怎么去干活。但是号子里还是轮流换班值夜。小艾不招惹他们,他们也很少去打小艾了。但是小艾总拿仇恨的目光盯着2铺看。这样一直紧张了一个月,啥事都没发生。主要是值夜的人看得太紧了,一个月,绝对会叫人放松戒备的。小艾就等到了值夜的人自己睡了的时候,又一次成功的袭击了2铺。

    但是这一次。小艾只是被人拉了开。竟然没人主动动手去打他。可能都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吧。只有3铺打了他一个嘴巴子。其他的人只是架着小艾。当然了,小艾被管教拷在值班室的暖气管上好一顿暴打。

    小艾默默的承受了。但是号子里的现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人主动去打小艾了,也没有人敢去他碗里抢菜了。56铺甚至主动帮小艾去刷马桶。大家晚上熄灯后。都惊恐的谁也不敢睡死了。整个号子里笼罩着一种别样的气氛。可是小艾该怎么睡还是怎么睡,该怎么吃还怎么吃。好像这些和他没关系似的。一俩个星期下来。号子里的人的精神都焉了,晚上谁能睡好了觉啊。不定做啥美梦的时候忽然被小艾袭击了呢。而小艾总是拿仇恨的目光盯着3铺看。3铺被他看得发虚,甚至主动拿烟给小艾抽。那在监狱里可是紧俏的物资。一般只有123铺才有的待遇。其他铺都是等着抽123铺的烟屁股。那是也美美的啊。但是小艾不要,只是默默的用仇视的目光盯着他,

    于是3铺失眠了。

    一个月下来。这个号子里的人都成了鬼。一个月都是强体力劳动。还都睡不踏实。换谁谁都成了鬼。反过来看小艾。吃得香睡得香。倒成了精神头最好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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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我的朋友小艾(四)


    一次出工。铺主动凑到小艾的面前。拿出一整包的香烟递给小艾。要和小艾和好。说了很多恭维的话。回去呢也把3铺让了出来给小艾睡。这样3铺终于以自己的屈服换来了安稳觉。过了一段时间。2铺看4以下几铺都比较愿意围着小艾打转,也主动把2铺让出来给小艾。头铺虽然不乐意,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头铺一直装做很深沉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也每天胆战心惊的。唯恐自己头铺的地位不保。

    真正起了冲突是一天晚上收工以后。大家干了一天的活。都累乏到了极点。洗刷完以后。头铺拿出香烟来。234铺一人发了一跟。剩下的都得等着这些人抽完了剩下的再检着抽。小艾那时候是2铺了。但是小艾就一把把烟抢了过来,不由分说。所有在场的人一人一根。头铺定的规矩就这样随手被小艾给破坏了。头铺肯定要维护自己的地位。于是俩人就争吵了起来。最后转变成俩个人的对殴。

    这一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是小艾和头铺的战争,竟然没有一个出来拉架和帮忙的。头铺长得是人高马大。打小艾就象打小孩一样。但是这场架一直从晚上9点多打到下半夜快3点了。小艾的狱友称这是监狱里大铺和2铺最长久的一次战争。为什么能打这么久啊?

    因为小艾是屡败屡战。最后头铺打得不耐烦了。一直压着不让小艾起来。小艾就不起来,你压着好了,只要一放手就往上冲。最后以小艾实在站不起来冲锋了为结束。

    但是,头铺也失眠了。他不敢睡。而小艾也没有半夜起来趁他熟睡的时候打他。就是每天收工回来,点完名就对着头铺冲锋。那怕挠一把。咬一口。小艾说也值得。最后都简直成规矩了。只要点完名,管教一消失在走廊里。所有号子里的人都立刻让出地方来,因为小艾总是一句话也不说,冲上去就打。头铺也想和小艾好好谈谈。奈何小艾根本不谈。每天就是一个打。打到最后,34铺看出了点门道。做出了拉偏架的事。当然了,是帮小艾拉的偏架。于是,最后以小艾的胜利。奠定了在这个号子里的头铺的地位。

    这是小艾分到这个监狱里5个半月地事。拿小艾的话说,自己还是小。要现在进去了,一天全部搞定。

    做了头铺,一切秩序都被打乱。首先是监狱管教。其次是监狱里的大老。但是这些都是小艾从没去想的事。他只是把自己号里的配给制度给做了改变。谁地东西就是谁的东西。人家愿意拿出来给大家分享了。那才可以。不愿意的话。那就是人家自己地,人家爱给谁给谁。不爱给别人自己留着。任何人不得强行去抢。改变了以前所有人的东西归头铺支配的制度。也获得了一点人心。

    这个改革在自己的号子里获得了所有人的拥护。毕竟小艾是头铺。算是给自己夺了权。2铺由原来的头铺担任。他不得不屈居第2。因为人心已失。论战斗力他强。但是论持久战。他不行。小艾的持久战来自伟大MZX地思想。所以他赢了。

    一个号子里换了头。那是管教最为关心地事情,因为管教平时基本都不怎么太去管犯人,基本上都是各个号子里的头铺在管理着手下的犯人。而各个号子里的头铺。基本都是依仗监狱里各个大老的保护,所以的监狱里的大老。基本都是在本地很有势力的人在做。身边很多愿意为大老卖命的老犯。而管教也因为各种社会因素对这些大老礼遇有加。基本你看一个监狱里做饭地。帮着登记物资的。做着最轻松的一些活的,都是这些大老或者是大老的亲信。别人你连想都不要去想。

    比如:监狱里帮厨房打杂地那些犯人。你可不要小看了一些监狱里一些犯人伙夫。那可是了不得地人物。要吗家里有后台。硬得很。要嘛绝对有势力让管教和犯人买账。才能在监狱里得到这样的差事。一般地犯人基本一天三顿难得见到一块肉。你可以想像在这样的环境里,在伙房里做事。是一种什么样的身份象征。

    小艾后来怎么和那些人起了冲突。具体经过他没有详细和我说。和他的狱友们也说的不多。只知道小艾最后通过搏杀。成了那些人的哥们。在搏杀期间还因为伤人艾还被增加了一年的刑期。具体是如何做的。如何起的冲突。如何成了铁哥们我就无从去考究了。毕竟正聊天时候正好被一个事情打断。所以这一段就成了空白。咱们呢也把这段给省略掉。就知道他后期在监狱里结交了很多铁哥们就完了。

    咱们说他出狱后的事。小艾刑满释放出来的时候。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在监狱里那几年的重体力劳动。使得他长得很强壮。监狱里的环境,也让他的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先总是面带笑容的一个毛孩子。现在成了满脸横肉的家伙。他不知道在那里学的功夫。脸上那块横肉竟然会自己**。他发狠的时候他脸上那肉就在动。看着很是吓人。眼角因为被人暴打,留了一个疤痕。给人的感觉是他总斜着眼看你的意思。看人的时候让人很不舒服。

    出了监狱。他没有工作。也没有生活来源。想出去赚钱。但是自己什么也不会做。只好在家里啃老。整天没事瞎溜达。溜达久了。他对金钱的重要性有了深刻的认识。他很渴望能赚钱。都说监狱是改造人的地方,可以把坏人变成好人。但是他在监狱里学坏了。他想赚钱不是想通过正确的途径去赚钱,他竟然去敲诈。他选的对象就是那个电业局长的公子。当初就是他的爸爸把他送进了监狱。让他有了口实去敲几个钱花。经过多方打听,他终于摸到了那个小子的行踪。那小子还和王强混在一起。

    王强从他上次把他捅了以后。名声一天不如一天了,很多人都不认他了。很多小混混也不拿他当成一盘菜。那时候是满街歌房洗头房的年代。那个电业局的公子就开了一个洗头房。用的王强在里面。一般是用他来镇呼一些比较难伺候或者找事的人。小艾到处的打听。可算把他们的行踪给掌握了。小艾去了一次。所以的洗头就是用洗发水给你干洗。然后在你脑袋上又揉又敲的。洗头的小丫头然后抱着你的脑袋,拿自己的胸部猛顶你的脑袋。顶出感觉了。就可以来一下。小艾洗完头也没看到那个局长公子和王强。反倒是被人顶的难受。考虑到自己没钱来支付这样的消费。也没认准这个洗头房就是那个公子开的,就结帐离开了。拿他的话说。被洗头妹顶得怪不好意思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叫他知道,那个公子和王强在一家饭店里吃饭。小艾就去了那家饭店。进了饭店里,他很快就找到了王强他们坐的那个桌子。大概7-8个人的样子。是一些平时跟着王强和这个公子混吃混喝的一些小混混。小艾一看到他们就直接犯了精神病。嗷的一声,就直接跳上了满桌子菜肴的桌子上。他跳上桌子后,那菜汤和是啥的是溅的到处都是。但是小艾可不管这些。他用一种蹲的姿势蹲在满是饭菜的桌子上。狠狠的盯着王强和那个电业局局长的公子。换谁去饭店吃饭。遇到这样的一个人忽然跳自己桌子上也得发蒙。当时这些家伙都傻了。小艾这个时候是膀大腰圆。长得满脸横肉。任谁见了都打怵。王强能依稀的认识小艾。毕竟一个人的容貌再怎么改变,还是有以前的影子的。特别是对于王强来说。他怎么可能忘记小艾呢。饭店的服务员也都傻了。没有一个敢过来的。

    小艾就蹲桌子上问王强:你他妈了个X的天天大鱼大肉。吃得挺好的啊?王强一看是小艾。立刻就萎了。小艾也不等他说话。直接端起一盘菜就直接倒在了王强的头上。然后居高临下就是一脚。直接就把王强给踢倒了。然后跳下来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第二天小艾就去了那个洗头房,直接找那个公子,要钱。蹲了4年。要5万。拿他的话说叫青春补偿费。王强当时也在场。但是他看到小艾,自己早就矮了。什么混混的气焰都没了,只是低声下气的说着小话。那个公子没办法,好一顿哀求。让小艾放过他。小艾就说:给我5万,以后坚决不再找他们任何麻烦。不给钱,以后就象影子一样。反正自己成天闲得难受。就这样,小艾掘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五万人民币。而他和王强还有这个小子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以后他再也没有找过他俩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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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的朋友小艾(五)


    小艾就这样开始了他的混子生活。每天睡到太阳老高出门。整天无所事事。自己的身边也渐渐的围拢了几个小混混。那个时候都讲究谁混的好,谁的名声大。他身边有了人。就到处去找能赚钱的买卖。他瞅准了电影院那里。闲着没事他就晚上带几个人去电影院溜达。以前他在电影院混过一段日子。知道如何辨别那些专门晚上在电影院通宵场里偷钱包的人,他就专门找他们,收钱。给我钱我就让你们在这里偷,不给钱遇到就打。最多的时候。他管理着30多个在电影院里偷钱包的小偷。

    后来因为一个小偷犯了大事。结束了他收小偷钱的买卖。那是一个小偷晚上在通宵场里偷东西。他在一个睡着了的男人身上摸到了一把抢。那小子胆子也大。就把那枪给摸跑了。那个丢抢的男人是个刑警。晚上不知道怎么在电影院里睡着。早上醒了一看枪没了,立刻就报警了。

    这个可不是小事。结果全市的警察的目光都对准了这个电影院。这个电影院在一个大广场上,南北各有一家电影院。对于常在电影院混的小偷,电影院里验票的服务员基本都认得。第二天晚上几乎所有来上班的小偷。都被便衣给偷偷的抓走了。虽然没牵涉到小艾。但是让小艾没了可以照看的生意。后来据说枪追回来了,但是从这个事情以后,电影院的小偷基本的绝迹了。

    后来小艾投靠到一家DSG舞厅。专门帮人家看场子。是在一个小吃街尽头的一个地下室。小艾就过起了日夜颠倒的生活。有他在。很少有去闹事的。直到有一天小艾在那里打了一个人。结果惹了大麻烦。

    那个人最早是自己带了俩个人一起来玩的,可能喝大了往舞池里丢了个烟灰缸。就打了起来。小艾带人把那个哥们打个半死。然后把人拖出去丢在一个楼院的角落里。这样地事情在这样的舞厅里经常有,一般挨打的那个人自己认倒霉就完了,你就是报案的话。也基本没啥用。警察和这些舞厅的老板那关系可不是一般地到位。但是他们打错了人。那个人是当时这个城市里最大的一个混混的亲戚。外号叫黑(读HE土话)子。出现这样地事人家肯定要找你后气。结果在一天夜里来了几十号人,冲进舞厅一顿的乱砸。所有能砸的全部都砸个稀烂。小艾也被人乱棍打倒在那里动弹不得了。

    黑子放出话来叫这个舞厅立刻停业,并要了不少钱。不停业就天天来砸。老板是到处托人游说。也不行。最后只好把这个地下室改成了通宵的录象厅,据说赔了那人不少钱。小艾也在家疗养了很多天才能动。走那里都一瘸一拐的。

    依照小艾的脾性。那里能算完啊,他伤好了就整天想着报仇。但是那个黑子走那里周围都一群哥们跟着。想报复的机会可不那么好找。

    可没等他报复,就就被一群人打成了真正地精神病。那是他没事在一家饭店里吃饭。喝多了。出来正好是个武警地消防队。他在一个车边上好顿的吐。那好像是武警的一个领导的车。出来几个武警就不让了,非要叫他给搽干净了再走。小艾不肯。结果出来了20多个小武警,围着小艾好一顿的打。直接就打住院了。

    小艾的父亲找到了武警。好像最后武警也赔偿了些钱。也让几个带头的武警提前退役。但是小艾确实被人打坏了。在医院里住了很久,出来以后就有点神经叨叨的。他整天穿着一套武警的衣服(不挂衔地)。脚上穿着武警的靴子。手里拿了本**语录。每天早早的起来就在自己家阳台上大声的背诵。搞得邻居一个个都很害怕。他背诵完了就出来跑步。练习踢腿,压腿。

    但是他对大街上的人不不错。遇到人就微笑。他经常把自己家地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打成一个包。背在身上天天出去跑步。手里提个棍子。就象部队里跑5公里武装越野一样。因为他家那里经常有武警部队的5公里拉练。他看那些武警都是背个背包拿着枪跑 5公里。于是就模仿起来。他跑累了就站道边拿个小红本子举在胸前大声地背**语录。

    有时候高兴了就站大道中间指挥交通。谁要敢不听他的指挥。那基本是倒霉了。上去对着车是拳打脚踢。拿拳头对着车的机关盖就猛打。对着车身猛踢。警察也来处理过。但是没用。附近的警察都知道他被武警把脑袋打坏了。后来路过那里的司机都知道。一定要按照他的指挥。他叫你走你才可以走。红灯也必须要走。他要叫你停,绿灯你也不可以走。本来那个路口有个交警。但是司机没有听他的。都听小艾的指挥。但是他指挥的很有条理。不是瞎指挥。基本除了不听他指挥的他去殴打车引起塞车以外。再没出现过堵车的情况。

    后来警察看这样也不是个事,就去动员他的父亲,把小艾送进了精神病院。住了半年。后来叫他逃了出来。逃回来以后他就不指挥交通了。也不整天拿着**语录了。他整天满街的溜达。看谁卖好吃的他就去拿着吃。也不给人家钱。害的他妈妈悄悄的跟着身后。看拿了谁的东西就去给人家钱。还给人家陪着小话。小艾变得爱管闲事了,谁要在街上打架。吵嘴,他都要去管一管。他管闲事很有意思。基本是上去拥着人家说:算了算了,多大点事也要吵啊。一人让一步就完了。消消火啊,走吧走吧。基本属于和事老的类型。

    你听他的劝,基本就是和平解决。谁要不听他的劝。那基本是要倒霉的。谁要说:你算干什么的?他就会动手把人家打趴下。他才不管谁有理谁没有理呢。。小艾不知道在那里练的,一脚就可以直接踢到别人脸上。谁要不听他的劝架。那基本就是一脚招呼过去。 100%的踢到人家的面门。久了,附近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精神病。谁要吵嘴了打架了。看到他来劝架,就立刻平息。比警察都好用。而警察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经过一年的恢复。小艾有点好了,基本象个正常人一样。整天就在街边溜达。早上起来去公园练太极拳。在马路边那个老大娘或者小孩过马路。他都要去搀扶。帮着过马路。看谁需要帮忙他都能去帮一把。甚至人家工人施工挖马路。他都能脱了衣服帮人家干一小天。挖沟本就是他的强项。他在监狱里就整天干这个。

    他就这样折腾,把自己身边原先跟着他的小混混都吓跑了,没有人再敢跟着他了。他基本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但是附近所有的混混看到他都躲着他走。不知道那个小混混不知道是出于讨好他的目的还是什么原因。在一次遇到小艾的时候讨好的送给小艾50元钱让小艾零花。小艾好像一下开了窍。仿佛找到了来钱的门路。后来只要他看到混混就上去要钱用。也不多要。就要50,你就是给他一百,他也要找回给人家50,不让找还不行。没有人敢不给他。所以混混们看到他就跑。他要去那家台球室。马上混混们都跑得一个不剩。那个时候台球室是混混们主要的消遣场所。还好,小艾不乱要钱。他只和混混要钱。并不是遇到谁都要钱。

    就这样。小艾每天出门专门去堵混混们要钱。不给就打。附近所有的混混基本都被他打过。每天混混们都要准备50元在身上放着。遇到小艾就要老实的上缴。都说他杀人不犯法。精神病院住过嘛。要是那个混混被小艾遇到不给钱。那基本是要打得半死。小艾下手非常的狠。基本是路边检起什么都对着人家脑袋死命的砸。所以混混们看到小艾,要吗老实交钱。要吗以最快速度逃跑。

    这样总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毕竟总在附近几条街。说不好什么时候就遇到了。不知道那个混混最后和小艾攀上了关系。给小艾出了个主意。每天点卯。于是后来小艾就把所有的混混组织起来。每天几点必须在小艾家门口等着。听候调遣。点名。只要来点名了就可以不拿钱。小艾点完名了。要是没有什么就叫大家散去自己玩自己的。谁要是点名不到。那基本是要倒霉的。小艾会一天不吃饭到处去找点名没到的人。

    后来聚集在小艾家门口等他点卯的人有30多。那个混混敢不来啊?小艾家里的煤球啊,白菜啊。修个小厦子啊啥的。换煤气罐啊啥的。所有的活都叫这些人给干了。小艾呢,只要你来点卯,我就不要你们的钱。不来点卯。每天50的零花钱照样给还要挨一顿揍。点完卯小艾家里要是没有活。大家就可以自己随便去那里玩。简直把他家附近的混混都愁坏了。不去的话后果很严重。去吧?可是谁能天天风雨不误去点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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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4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七十章 我的朋友小艾(六)


    后来几个精明的混混都开始认小艾的妈妈叫干妈。因为小艾再昏也听他妈妈的话。小艾的妈妈一下多了好多干儿子。整天老太太出门都有人跟着伺候着。小艾呢,只要他妈妈说谁谁不错。那基本以后偶尔点卯不来的借口就是帮干妈跑腿去办事了。小艾的妈妈也帮着没来的打圆场。小艾基本上对于帮妈妈去跑腿办事没来的不去追究。所以这些混混就拼命的讨好干妈。时间久了,点卯的人就不多了,但是谁不来基本都是要找干妈先打个招呼的。小艾的妈妈也没有办法,只有帮大家瞒着。有这样的儿子。有什么办法呢?

    有些混混总这样巴结小艾不是没有目的的。他们是在利用小艾。当自己在外面惹事的时候,自己摆不平了。或者被谁打了。基本都是怂恿小艾去帮自己报仇。小艾呢,也愿意充当这样的角色。基本他都是找人家讲道理。和人家默默唧唧的反复的讲不应该打架,不应该欺负人。如果对方知道他。基本都能讲得通。一般都是和平解决。陪礼道歉包赔损失就完了.要是对方不认识他。不愿意听他掰呼。那下场基本是很惨。小艾就动手打。基本把人家打服了为止。要是那次因为人家人多没打过。那基本是纠缠上了,天天去打。后来都知道他是个精神病。都躲得远远的。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小艾是名声远扬。你要说他真的是精神病吧?他还不惹大祸。也不去祸害正常人,很多时候很讲理。有些理就是咱们正常人都不明白,但是他明白。你要说他没有精神病吧?他住过精神病院。而且很多行为表现出来那就是个精神病。警察还都不去处理他。

    小艾最后终于全城出名了还是因为黑子。在一个事件上,他又和黑子的手下碰上了。最后直接导致了他和黑子之间的冲突。这次事件后,这个城市里所有的混混都知道小艾的凶狠。

    小艾的邻居们,小艾和他们处得很好。闲着没事地时候,小艾听街坊们说起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那个建筑工地天天晚上干活干到 12点左右。机器的轰鸣声。打桩的声音都让大家都无法安心睡觉。大家反映了很多部门。可都是互相推诿,没有管的。小艾就管起了这个闲事。他晚上吃完饭就找个垫子。在工地进出车地那个口盘腿一坐。双手和什。就入定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来了个和尚化缘呢。最开始工地里人不知道深浅。去拽他。基本都被他打得是落花流水。报警的话。警察来了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劝小艾。毕竟工地扰民在先。而且派出所的警察都知道小艾。都拿他没有办法。劝几句就走了。也不怎么管。工地就这样一到晚上就被小艾坐在进出车地口那里挡着,谁都没有办法。只好停工。

    工地建筑方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黑子。来管这个事,那天小艾照常在工地入口打坐。来了俩辆没有牌子的面包车。下来一群人。每个人手里拿个镐把子.那些人可不管你小艾是不是精神病。上去就是一顿的暴打。把小艾打得象死猪一样动弹不得。完了把小艾拖到马路边一丢。就开车都走了。小艾就那样在马路边躺了一夜。直到被早上起来锻炼的一个老头发现。把他送回了家。小艾在家躺了一个星期。那些平时听他调遣的混混们一个个早藏得无影无踪了。谁愿意为一个精神病去出头露面呢?何况那些人是这些小混混们都惹不起的人。但是这些混混们道上的消息是特别灵通地,他们能告诉小艾这个事情是谁带人做地。是黑子的拜把兄弟带人做的。外号:胖老四。长得又黑又壮。满脸落腮胡子。也因为打架下手狠毒。大家都叫他黑老四。

    小艾稍微能下地走路了。第一件事就是去买烧纸。在工地边上用土堆了个土堆。找个木头板子刻上:小艾之墓。整整烧了一上午的纸。马路上被他撒了无数的纸钱。后来警察把他劝回了家。小艾回家就收拾了包裹。买了车票就走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没了他,一切都照旧。工地还在晚上开工一直干到半夜。仿佛任何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小艾整整消失了3个月。就在他快要被大家遗忘的时候。他悄悄的回来了。要多低调有多低调。。穿着军队的土布棉大衣。还带了个小子。那小子是小艾最早蹲大狱的时候认识地。俩个人在监狱里处得关系最好。这次小艾就是去找他去了。在他那里住了3个月。这次回来是回来报仇的。

    小艾回来以后。整天是深居简出。很少在人前露面。不象以前那么招摇了。他俩每天下午出来到处溜达,到处的打听。可算叫他打听到了那个黑老四的行踪。他打听到黑老四要去参加一个小兄弟的婚礼。

    那婚礼在一家酒店地餐厅里。餐厅在3楼。那小子结婚那天小艾就去了,他和他地狱友混在酒席里。照样大吃大喝。那个结婚的小子平时也是出来混地。所以婚礼上来的人很乱很杂。几乎没有人发现小艾和他的狱友是进来混吃混喝的。一直吃到新郎和新娘出来敬酒的时候。开始是双方的父母。然后就是黑老四。他西装革履的以新郎的领导自居。正端着酒杯等着新娘倒酒呢。

    小艾这个时候和他的狱友已经趁着乱哄哄的人群挤到了伴郎身后。他俩不知道在那里学的。戴了个老头帽。趁着乱的时候,把老头帽向下一拽。就成了蒙面人。就露俩个眼睛。就在黑老四干杯的时候。小艾从军大衣里掏出了土枪。对着黑老四就开了火。那枪是他狱友做的,里面全是铁砂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场黑老四就成了蜂窝煤。当时这个婚礼就乱套了。但是来参加婚礼的基本都是在道上混的一些人,乱归乱。但是这些人的反应也是一流的,有的人身上就携带的刀具。立刻就有人拔出刀要冲上来。小艾的狱友也从大衣里掏出一把双管的猎枪。也是自己做的那种。可以单手拿着。有点象大手枪。把要准备上来动刀子的几个人给逼住。俩个人趁大家都没敢动手的时候。用枪逼出一条路。出门扬长而去。

    黑老四当场就被大家送去了医院做急救。谁也不知道是小艾做的。都以为是生意上的寻仇。而小艾做完了这些根本没走远。他俩就在酒店附近盯着。眼看着大家七手八脚的把黑老四拉上了车,奔医院而去,小艾和他的狱友就尾随而去。就在黑老四在医院急救室里被医生围着救治的时候。小艾和他的狱友冲进了医院的急救室。

    当时医生们正在给黑老四取肉里镶嵌的铁砂子。小艾和他的狱友就撞门冲了进来。他的狱友拿土枪逼住了在场的医生。小艾拿把刀,在黑老四的脚后跟各自狠狠的剁了一刀。把黑老四的脚后跟健给砍断了,从那以后。黑老四就成了个残废。得借助轮椅行动。就这样,小艾把黑子的把兄弟给干成了残废。也报了在马路上象死猪一样躺了一夜的仇。

    当然了,在急救室里,小艾和他狱友也是蒙面的。所以这个事情最后是谁做的就成了谜。道上纷纷传扬说是黑老四得罪了什么人,那人出大价钱在外地请的人把他干成了残废。小艾很谨慎。和他狱友在外面就租了套房子。彻底和家里断绝了来往。灭了黑老四以后。他彻底的消停了俩个多月时间。整天深居简出。要多低调有多低调。

    黑子在这个城市里一般都和和一些势力雄厚的地产公司有关系。当那些地产公司在政府那里得到一片地的时候。在搬迁补偿上如果和原先住在这块地上的住户达不成协议的时候。一般地产公司他们就会找道上人帮忙解决。黑子基本是垄断了这个业务。所以那里出现逼人搬迁的事,基本都是黑子在背后主使,具体黑子收了那些开发商多少钱咱们就无从考究了。但是基本黑子的人一出面。住户都基本老老实实的搬家。

    黑子他们也很损。最早是去谈,摆出黑社会的架势去找不愿意搬迁的人谈。谈不拢就撤。半夜用罐头瓶子里面灌满大粪。把口封住。半夜就从人家窗户那里丢进屋子里去。那东西砸进家里一碎了,那大粪都都飞溅出来了。你说有多坏?有多损?要吗半夜一群人去了。进屋就打,没有不敢不搬家的。黑子手下有100多哥们。整天没事就做这个。逼人搬家。各个舞厅夜总会收份子钱,派人护场子。黑子自己开了个很大的货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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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的朋友小艾(七)


    黑子在这个城市里一般都和和一些势力雄厚的地产公司有关系。当那些地产公司在政府那里得到一片地的时候。在搬迁补偿上如果和原先住在这块地上的住户达不成协议的时候。一般地产公司他们就会找道上人帮忙解决。黑子基本是垄断了这个业务。所以那里出现逼人搬迁的事,基本都是黑子在背后主使,具体黑子收了那些开发商多少钱咱们就无从考究了。但是基本黑子的人一出面。住户都基本老老实实的搬家。

    黑子他们也很损。最早是去谈,摆出黑社会的架势去找不愿意搬迁的人谈。谈不拢就撤。半夜用罐头瓶子里面灌满大粪。把口封住。半夜就从人家窗户那里丢进屋子里去。那东西砸进家里一碎了,那大粪都都飞溅出来了,你说有多坏?有多损?要吗半夜一群人去了,进屋就打,没有不敢不搬家的。黑子手下有100多哥们,整天没事就做这个。逼人搬家。各个舞厅夜总会收份子钱,派人护场子。黑子自己开了个很大的货运公司。

    这些都被小艾打听的清清楚楚。小艾想要破了他黑子的财路。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方人多势众。个个凶狠。而小艾就俩个人,也确实势力相差的太过于悬殊。但是小艾的思路和咱们不一样。他就用俩个人去拼对方那么多人,而且是正面的去拼,不在背后下黑手。不知道他脑袋咋想的。换了我,打死我都不敢。但是小艾就这样做了。要不咋说小艾能出名而我默默无闻呢,差别就在这里。

    当时有个开发商搞到了一个新开发的土地。有些原先住在那里的老百姓不知道是嫌弃补偿低还是想多赚一点,就是不搬家。就是大家所形容的那种钉子户。对于这样的人,开发商要打官司的话。肯定会赢。但是开发商打一个官司的周期很长。从判决到最后地执行的时间是开发商们所等不起的。对弈开发商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所以他们就动用黑子的力量。一度闹得很凶。大部分基本都屈服搬走了,就剩3户人家。死活不搬。家里玻璃被砸了就用木板钉上凑合住。基本是靠吓唬暂时还不能叫这三户人家屈服。

    对于这样的事情,有些该管事地部门一般都睁个眼闭个眼。只要不搞出人命就行。天知道他们得没得什么利益啊啥的。对于这个问题。你猜?猜不出?继续猜!!所以黑子那些人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去乱搞。小艾不知道怎么就打听到了,他竟然去认亲。那三家分别叫他认成了自己地姑姑。表姐。舅舅。他才不管是否能说得通呢。反正就是他家的亲戚。也不知道小艾怎么和人家谈的。小艾就直接住到其中一家里,那一家就留下父子俩在家守着。女人都去亲戚家去住去了,这父子俩是留下来做抗争的。有人义务帮着参加对抗,谁都不会拒绝。

    只要开发商来人谈条件,小艾和他的狱友是坚决不参与。也不听。该吃吃,该喝喝。他们就是等着黑子的人来动硬的。期间开发商派了人来谈了多少次。小艾就当他们不存在似地。你们爱怎么谈怎么谈去,坚决地不参与。后来开发商让了很多步。但是就是达不成协议。开发商最后放话出来说不谈了。看来是准备来硬的了。小艾天天守着就是等这个机会。

    一天下午。来了好几十号人。还带着工人。都带着拆房子的各种工具。连铲车都开来了。搬家公司也来了好几辆的车。看样子是准备强行搬迁的架势。小艾就拎个凳子坐在门前。冷眼看着一群人把他们住的房子给包围了。因为周围都已经扒没了。那些人把铲车和搬家公司的车都摆好了阵式。看到小艾木木的坐在门前。于是就出来一个头目先礼后兵。

    那头目努力表现出一副和善的样子在小艾身边蹲下来。他对小艾说:我不管你是房主请来地也好。还是他亲戚也好。今天是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要是自己搬最好,原先开发商做的一些让步还都算事。不搬呢,就由我们来搬。我们这些兄弟都大手大脚的,叫他们搬起来估计会有很大的损失。是避免不了的,而且要我们搬地话。原先开发商做地一些让步都不算事。一切按照最早定的和大家一样一刀切。反正今天我们来就是要强行搬迁地。你看看是不是考虑一下自己动手搬了?

    小艾没和他谈这些问题。小艾就说一句话:你没资格和我说事。去把黑子叫来和我谈。把那小子噎个够呛。那小子也有点糊涂了。也咬不准小艾和黑子什么关系。急忙闪到一边挂电话给黑子。可能描述来描述去。黑子也没对上号。叫小艾报名头。小艾干脆一声不吭。这些人里也有认识小艾的,都悄悄的议论说这个人是个精神病。

    后来黑子在电话那头搞明白了,是个精神病在挡着。就告诉那小头目说:别管他是不是精神病。给打跑。该怎么搬还得怎么搬。那头目得到讯息是:人家黑子根本不认得小艾是那根葱。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一招手。周围那些打手就都围拢了过来。

    小艾站起来。示意大家等一下,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砍刀。把大家吓一跳。大家都以为他能冲上来,纷纷的把自己的家伙亮了出来。小艾有点轻蔑的看着他们。把自己左手放在凳子上,用砍刀一下就把自己左手小尾指给剁了下来。他面无表情的把砍下来的小尾指拿起来放进嘴里嘎巴嘎巴的吃了起来。那些打手看到这一幕都镇住了。一个也没有敢冲上来的。

    小艾对大家说:谁要能照我的样子做一遍,我屁不放一个立刻搬。要做不出来。还想来强搬。那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我今天是杀一个够本。杀俩个还赚一个。一下全场鸦雀无声。那个头目可能合计自己做不到,看看大家,大家都把头低了下去。遇到这样的人。谁能不服呢?还有谁愿意第一个冲上来送死呢?那些混混只是跟着混钱花。在没有触及自己根本利益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出来学小艾那样去做一次。

    那个小头目衡量来衡量去。看大家都不动。知道今天想强搬的话是会出人命的。对着小艾举起大拇指。说:服了哥们。就带着大家一溜烟的都撤了。小艾这一次搞得黑子的手下的人都服了。但是小艾疼啊,俗话说十指连心。等大家都走了以后,他进屋子里疼得满脑袋大汗。赶紧叫他藏在房子里的狱友给包扎。他那狱友一直藏在屋子里,就等着冲突起来就出去拿枪崩。如果那次他们还强来的话。拿小艾说的话:我俩最少能宰了几个。因为那场面由不得他。

    后来小艾就一直守着那钉子户家里。放话出去叫黑子来谈谈,但是黑子一直也没露过面。甚至他的那些手下也都再没来过。这个开发商后来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起诉到了法院。一直历时快一年后,才由法院把这三家钉子户给强制搬走。因为要经过判决生效执行等很多环节。法院那工作,丁是丁卯是卯,什么事情都讲究时间到不到,所以折腾了快一年了,但是其中多大的损失那也只有开发商自己能算得出来了。

    小艾在这钉子户家守了一个月也没动静。他实在是坐不住了,因为他要挑战的目标是黑子,可最后他连黑子啥样都没见到。怎么能不叫他憋屈呢?

    这个时候有一个人盯上了小艾。就是我那个哥们。他是个开酒店的。自己开了个带桑拿,客房,餐厅。舞厅。酒吧一体的酒店。颇有实力。手底下也有一些哥们。最早因为黑子来他酒吧收取看护费有过纠纷。那次小艾阻止了黑子那些人的强制搬迁后就有了名气。为了方便说事,咱就叫我那个哥们健哥吧。健哥听说小艾的事后,想了各种办法来接近小艾。小艾那个时候正缺钱花呢。有人送钱给自己花,还有酒店住,求之不得啊。于是俩个人就称兄道弟的交往了起来。小艾也算有了落脚点。

    有了帮手后的小艾就更不安稳了,他总想找黑子报仇。奈何一直碰不上,甚至人家都知道他加入了健哥的行列,连酒吧和舞厅的看场费都没有人来收取了。害的小艾每天晚上总在酒吧里等着。合计那个来收钱的话,怎么也得留点零件才让走。后来等了俩个月也没有人来收看护费。小艾就想起了黑子那个货运公司。他整天脑袋里就想着这个。什么都没有这个事情重要。一个人被仇恨所左右了,那他就是一个疯狂的人。

    小艾的想法得到了健哥的大力支持。要钱出钱。要人出人,而健哥也因为小艾的加入如虎添翼。很多混混都慕名而来加入健哥的麾下。健哥的势力一天天的壮大。最后基本有了可以和黑子抗衡的势力。但是健哥很低调,从不去参与一些社会上收取费用或者摆事的一些的事情。只是专心的经营自己的酒店。

    健哥给小艾配了车。每天的出去转悠。小艾没事就去黑子的货运公司附近去溜达。黑子的货运公司在一个大院里,里面有好几家搞货运的公司。平时里面站了好多的大货车。抓们等着货运公司派活。小艾打听来打听去。让他打听明白了俩件事:一:黑子平时根本不来,这里是一个叫阿涛的人在管理着公司。二:这些货车并不是黑子或者是那家货运公司所有的,基本都是一些个体的车,自己拥有了车,跑到货运公司来揽活。而货运公司接到货物。就和这些货车司机谈价格。去那里,给多少钱,属于临时雇佣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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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的朋友小艾(八)


    小艾搞明白了这一切,就有谱了。他挨个去找这些货车司机谈话。希望他们不要拉黑子货运公司的货。大家看到这样的一个愣头青,当面都是答应得很好。可是回头谁管他是老几啊?谁给钱就给谁拉货。何况这些货车司机常年跑外。对于谁混的好不好,脑子里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是出于不愿意多事,当场假答应而已。回头谁有货谁就是娘。

    小艾到处找人谈了一圈,黑子的货该怎么发就怎么发。好像一点作用也不起。小艾就恼了。他要杀一儆百。那天他瞅准了一台大货车拉了黑子公司的货物出发了,他就跟了上去。当车跑到了市郊结合的地方。小艾就截停了那台大货车。当小艾下车的时候,那司机还迷惑的坐在方向盘边上看着小艾。车上还跟了个押车的小子。小艾跳到车踏板上就把司机的门拉开了。把司机拖下了车。那个押车的还想反抗。立刻就被小艾的狱友拿猎枪给逼住了。小艾就犯了精神病,絮絮叨叨的和那司机说道理。最后好像讲了半多个小时道理也没讲得通。小艾就用砖头把车的所有挡风玻璃全部砸了。告诉那司机说:下次再敢拉黑子的货。连人都给你废了。并叫他告诉所有的司机,不可以再拉黑子的货。然后扬长而去。

    后来司机报警没报警咱们就不知道了,但是就是报警的话。去那里查去啊。一是他不认识小艾。二是小艾的车牌是假的。这样一来,几乎所有的司机都知道了。人人胆战心惊。谁也不主动去黑子的货运公司找货了。效果就立刻出来了。但是很多司机都是流动的啊。有的刚到这个城市里来。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所以就还有地司机被蒙在鼓里,去拉了黑子的货。所以黑子的货物一点也没有积压。后来小艾就又砸了几辆拉黑子货的大货车。基本上再没有人敢去拉黑子的货物了。

    这样一来阿涛当然要查找原因地了。那个阿涛到处打听出来以后。认为是小艾做的。但是没有直接的证据。阿涛也是黑子地拜把兄弟。他也很有势力。他放出话来找小艾谈谈。但是这次小艾却不出面了。你爱找谁谈找谁谈去。断了阿涛的财路,阿涛肯定不干了。找你谈你不是不谈吗?那就对你下手。

    一天,小艾刚出酒店。路边就有一台车上冲下几个人拿刀就砍。小艾是拼命抵抗。但是也挨了好几刀。小艾也不傻啊,看对方人多就跑回了酒店,等他提着土枪出来。人家早跑没影了。谁还在那里等你出来拿枪崩啊。小艾被人砍了4刀。缝了好多针。也修养了好多天。

    种种迹象表明,是阿涛指使人做的。小艾那里能咽下这口气啊?于是小艾等伤好了以后就天天去等着那个阿涛下班。终于有一天被小艾给等着了。小艾就跟着阿涛的车。一直跟到阿涛住的小区。阿涛在自己家楼下刚停好车,小艾就和他的狱友就冲了上去。把阿涛给挟持了。小艾也是很怪。也不打阿涛,也不骂阿涛。就是让阿涛乖乖着跟着自己走。正好小区边上有一家小发廊。小艾就把阿涛给逼进了发廊里。

    进了发廊里,里面就一个理发师和一个学徒工。小艾说借地方谈事,都不准她们出门。那是俩个女的。都吓坏了。小艾叫阿涛坐到了理发地位置。非要叫那个女理发师给阿涛剃头。谁敢去剃啊,那个女理发师好一顿哀求。小艾火了,自己拿剪刀把阿涛一半地脑袋上的头发剃得锃亮。另一半一根毛都没有动。完了告诉阿涛说:再有一次敢对我下黑手我就弄死你。回去告诉黑子。他要有种就来和我小艾单条。要吗在这个城市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然后就走了。整个过程甚至都没有打一下。你说小艾这个人奇怪不?

    黑子也不是没有种。可当时他因为一起案子正被公安局天天追着查。可能涉及到了人命好像。那里有精力这样折腾啊?要派手下的人去吧,他手下的哥们都怕小艾。都知道小艾精神病,连自己的指头都吃了。谁敢去啊?黑子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被小艾搞得鸡飞狗跳,货运公司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也想息事宁人。就在最大的酒店摆酒席赔礼。这个礼节可是道上最丢人的事,那就等于直接宣布自己认输了。那基本是道上玩地人的最大的礼节了。

    一般摆酒赔礼。基本都不会是鸿门宴。要是鸿门宴的话,那摆酒的人以后就没法混了,在道上就是不仗义地名声了。反正我们这个城市是这样地。别的城市地啥规矩俺就不知道了。

    酒席当天。小艾大摇大摆的就去了。黑子陪了礼。俩人算是握手言和了。小艾也不追究他挨打的事。就是谈话间说起以前那个建筑工地。好像工程快要收尾了。小艾言谈间表露出要去把那工地给搅和了。黑子也很讲究。让最早那家扰民的工地的负责人给小艾出了一些钱。防止小艾以后再去找那工地的事。无论是名声上还是个人精神上,小艾都得到了补偿。从那以后。黑子和小艾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各玩各的。

    从黑子给小艾摆了酒席以后。小艾的名声是出来了。遇到啥事,提小艾那是绝对好用的。后期小艾也做过一些狠事。考虑到很多原因,咱就不写小艾做过的那些狠事了。反正被他废掉了很多山头的老大。基本就再没有人敢去招惹他了。

    次年,黑子因为一些大案子。社会反响很大。被列为黑社会。直接被公安局打掉了。黑子逃到了青岛躲藏。最后也被人抓了。后来判了死刑。从那以后,以前黑子手下只要没有进去的哥们,就都跟了健哥。而小艾很多狱友也投奔小艾而来。帮着小艾打拼。小艾把他那些狱友集中统一管理,统一住在酒店里。

    后来因为健哥出事了,也被列为了黑社会。也判了死刑。小艾和他的一群哥们也都被抓了。小艾坚持自己是个精神病。也请了律师给自己辩护。而律师也提供了很多证据来证明小艾确实精神不正常。但是法院不知道委托什么倒霉的部门做了鉴定。认为小艾不是精神病。列了好多罪状:敲诈。伤人。等等等等,大概10多条。判了小艾1年。这些都是后话了。只可怜小艾没有攒下一分钱给他妈妈。平时的钱都被他挥霍了。只要他有钱,那些跟着他的哥们就有钱,小艾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自己的兄弟特别的好。我有幸也成为了他的朋友。为我一共出过三次头摆事。每次都让我很是风光。可惜我没有为小艾做任何有益于小艾的事情。一直感到非常的内疚,而所有跟着他的哥们都愿意给他卖命。小艾呢。谁也不认。就认健哥。因为在他看来:健哥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

    写小艾,是因为他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走到了这条路。很多的时候是不由的他自己的。可以说是一步步被逼出来的。社会的大环境。社会的风气。一些职能部门职能的丧失。各种原因都有。小艾的母亲最后跟了小艾的姐姐去了南方,因为小艾的姐姐成了军医以后,嫁给了南方。也是部队的。

    小艾最喜欢听和唱的歌曲我现在还知道名字:。好像是个女的唱的,但是小艾只要一去唱歌,就要唱这首歌曲。而且唱得很投入。可能这个歌曲里有些东西是和他有共鸣的吧。以前在歌房里听他唱的时候没听出啥滋味出来。就光去看屏幕上一些威武的女子武警在拳打脚踢的。所以很有印象。后来偶尔会听到这个歌曲,每次听了我都会由不得自己的落泪。我也终于能体会到小艾无奈的心情了。有时候我也尝试想去学唱这个歌曲。奈何每次都哽咽的唱不下去。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听一听。或许能理解小艾的无奈。

    后来在小艾判决下来以后让探视的时候,我去看过小艾。据他说:在里面待遇不错。很多这个城市籍的犯人都认他。现在在监狱里是个主事级别的,没人敢招惹他。让我放心。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而我能做的:只是在自己钱宽裕的时候在他的监狱大帐里存点钱。我很期待他出狱那一天。我想:到时候我还会认他为我的好哥们。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帮助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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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七十三章 初次认识小艾


    还是说说我和小艾的相识和小艾为我出头的事吧。希望这些东西永久的留在我的博客里,当是对一个朋友的纪念。

    和小艾最早并不相识。和健哥也是八棍子打不到的关系。三元和小艾也是只见面点头打个招呼的关系。

    有一天。在一个小烂局上赢了点小钱。和小海在街上晃荡。正好路过一家日本的铁板烧料理店。正好也是吃饭的时间。一看门面,好像很大气的样子.也有点古怪.看着有点希奇。以前还真没吃过。就和小海进去了。

    进去溜达了一圈。听服务员的意思是说:要是就俩个人的话。就坐散台。我这个人有点赖皮。立刻告诉服务员说我们5个人。要个包间。那三位正在赶来的路上。就这样骗了个包间进去坐了下来。

    记得是168元一位那种自助的形式。我就厚着脸皮对服务员说:我俩先吃。先算俩位的价钱,那三位的钱等他们三个人来了再说。给我们操作铁板的是个丫头,长得很有韵味。当时正在爆炒大蒜片给我俩吃。我俩喝着小酒看着丫头在铁板前忙乎着。也是挺有意思的事。喝了大约半个小时。这个餐厅的领班就进来说:你们那三位什么时候能到啊?要是不能来的话。看看可不可以给拼一下桌子。现在客满了。很多人在排队。当时我俩也确实不像话。那个包间是8个人座位的包间。就坐了我们俩。但是我还是厚着脸皮告诉那领班说:刚才挂电话问了.他们现在正压车呢。一会就到了,大姐你就别想拼桌子的事了。他们肯定能来

    这样厚着脸皮一直快吃完的时候,当然了,那三个人是永远不可能来了。因为根本不存在这三个人.来了个电话。我一看,本地的手机号。接起来一听。一个很浑厚的男中音:喂。你好。你是老三吧?”我说:“昂,是我啊,你谁啊?”那边说:“我是健哥。你知道我吧?”我一听健哥.吓我一跳.人家是谁啊?我是谁啊?他怎么可能给我挂电话?再说了.我俩根本没啥关系,他怎么可能给我挂电话呢?合计那个小子逗我玩呢.于是我就说:“什么?你是健哥?我还***呢。”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天知道那个鬼杀的故意折腾我还是故意来吓唬我玩呢。

    吃完饭。我和小海厚着脸皮对领班说:实在不好意思。我那三个朋友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我俩得去和他们会合了.完了又厚着脸皮结了俩个人的帐。出来站到道边上直乐。互相研究着准备去那里玩。电话又响了。我一看。还是那个号码。我还在想:谁这么无聊啊?折腾个毛啊?我就又接了,那边还不等说话。我就问:“容基吗?我是泽民啊。你有什么事快说。我告诉你啊。我忙着呢,没时间和你逗着玩啊。”那边一听就在电话里乐了,他也不恼。直接说:“泽民兄,我还是健哥,不是容基。你地号码是五哥给我的。五哥你还认识吧?”

    我一听。五哥?就立刻知道他应该是健哥本人。五哥是最早我帮他开赌场千政府官员的那个五哥,在黑道上很有名声。如果是他把我号码给了健哥,那就应该不奇怪了。带着半怀疑的思想。我就没再继续开玩笑。就问他:“真的是健哥啊?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谁故意逗我玩呢。健哥你说,有什么吩咐?”健哥就在电话里约我明天一起喝茶聊天。具体什么事见面了再详细地聊。我那里敢不答应啊。忙不迭的应着,就这样,我俩约明天上午1点在他的酒店里见面。他让我去了直接找服务员,到时候服务员会带我去见他地。

    放下电话以后,脑子有半秒的空白。我脑子快速的转着无数的念头:健哥找我有啥事?我得罪谁了?要是五哥介绍的,应该不是得罪谁的事了吧?五哥为什么把我电话给他呢?真的是五哥给地?不会是谁故意搞我玩吧?合计了半天。干脆给五哥挂个电话。五哥告诉我说确实是他介绍我给健哥地。具体什么事他也说不清楚。叫我放心去就是了。肯定是好事。

    第二天九点刚过一点我就到了他酒店门口。但是没敢进去。在外面转悠了半个时辰的样子。硬着头皮走进了健哥的酒店。和服务员一说我找健哥。服务员马上就知道了,问我是不是老三,我说是。服务员就带我去健哥的办公室。

    健哥看到我就乐了。他是乐我昨天晚上在电话里的表现。后来彼此都熟识了以后,他还总拿泽民的称呼来喊我。搞的别人还以为我真的叫泽民呢。和健哥惶恐的握了手以后。他让我在他办公桌对面地椅子上坐了下来。给我倒了杯茶水。开门见山的问我:“听五哥说你是个老千?而且水平很不错?”我有点尴尬。讪讪的说自己就是会几把刷子。糊弄点吃喝的钱。健哥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就和我说:“你别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听五哥说起过你。我想和你合作。并没有什么恶意地”

    原来他地酒店过了旅游季节进入冬季后客房的生意就不好。每天闲置了很多地房间。他想把这些闲置的客房利用起来。就是召集人来赌钱抽头。他早几年刚出社会的时候。也赌钱,也被人家给骗过。知道一个局上如果有老千的存在,那赌局基本是不长久的。所以他想找个懂老千伎俩的人帮着照看。和五哥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把这个想法一说。五哥就立刻想到了我。就把我电话给了健哥。就这样,他才给我挂了电话。找我谈谈。

    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后,我的心就彻底的放了下来。吊了一夜呢。吓死我了。害的我昨天晚上都没咋睡踏实。

    健哥说他能组织起很多人来玩。我们这里大家都爱玩的就是押宝。斗鸡。牌九,瞪眼。所以就以本地的打法为主。一天也能组织个几十人来参加。这样的好事我能不答应吗?省得我到处找人上局了。整天折腾地够呛。去了还不知道人家带不带我玩呢。

    正说着话的功夫。小艾就进来了。他看我在那里喝茶和健哥在聊天,还挺有礼貌的和我打个招呼说:你好。我也应了一句。他俩不知道嘀咕啥,嘀咕完了,健哥就介绍说:这个是老三。这个是小艾。我俩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当时也没有拿他当一盘菜。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小艾。还以为他是健哥手下打杂的呢。还是什么部门经理啥地。小艾和健哥嘀咕完了就没有走。站在一边听我俩说话。听了大概10多分钟的样子。在我俩讲话里他知道我是个老千,很好奇的样子皱着眉头看着我。看他那眼神。好像是要研究我那里和别人不一样地感觉。

    后来我和健哥谈拢了一起合作。所有细节都敲定了。说好中午一起吃饭。相互一起再交流交流一些东西。看时间还不到吃饭的时间。健哥就提议说:“老三啊。都说千术很神奇。你能不能给我做个简单的演示啊?”我一听,那是健哥好像对我有点不放心的感觉。看来只有叫他见识一下了。于是我就很爽快的答应了。健哥就叫小艾去找一副扑克来。小艾应声就出去了。象个应声虫。

    小艾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副没开封的扑克。还拎了个羊角锤。他把扑克扔在办公桌子上。就右手拿着那羊角锤在左手手心里一颠一颠地在办公桌边上站着。开始我还没咋在意。把扑克外包装撕开以后,把扑克抽出来就递给了健哥,让他给随便地洗乱。健哥在洗牌的时候。我问健哥:“你要什么玩法的?”健哥以前玩过三公。洗完牌就递给了我说:“三公你会吧?”看我点头。他就说:“那就玩三公给我看”

    小艾这个时候插话了。他对我说:“你要出千是吧?”我说:“是啊。健哥要看不是吗?”小艾说:“那好,我就在这里看着,如果你出千能被我看出来。被我抓到了,我就拿这个锤子把你手指头的骨头给敲碎了”开始我以为他开玩笑。可是看他的表情不对,很是严肃,我是坐在那里。他站在那里俯视的角度狠狠的盯着我看。而且手里还真拿了个羊角锤。看他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怎么看都不象是在和我开玩笑。我还在心里合计:这叫啥事啊这是?

    我看了一眼健哥,他好像没听见小艾说话一样。面带着微笑看着我。当时说不怕是假地。小艾的名声那时候在我耳朵里那是拿东北话来说:杠杠的。但是我只是怕小艾。并不怕自己的手艺。我和你玩文事。你去抓鬼去。文事就是以抓不到把柄为主要出千手段。

    我装着笑呵呵的和健哥说:出老千得有凯子。并不是所谓地把把统杀全场。咱们让小艾当凯子好不好?健哥说:好啊,准备怎么玩呢?当时是我和健哥坐对面地位置。小艾在我左手的位置。而玩三公一般都是一个庄家三个散家。我坐庄地话,那么出门没人,也得发一家。算出门。健哥属于天门。小艾的位置就是末门。我把牌简单的在手里洗了几下。小艾目光炯炯的看着我洗牌的动作。洗了几下我就把牌丢在桌子上让健哥切牌。健哥漫不经心的切了一下。切出来的底牌的花色为色子。显示的应该是从出门发牌。

    我把切完的牌拿在左手里,说:那咱们就抓末门当凯子了。末门是不是押点什么才好?小艾可能是合计我的话是不是叫他拿钱装着押一下。他问我:押什么好呢?我说:这样,你把锤子押上去。赢了锤子算我的。他一听。也不反对,立刻就把锤子摆在自己门前,当成一个筹码。我依照顺序发了四家牌。小艾还想拿起自己门前的牌来看,我笑着对他说:你不用看了。你的锤子归我了。说着话我就把锤子拿起来放在我自己的门前。小艾有点急了。说:我还没看几点呢。你自己也没看。你凭什么就认定我输了?我说:还用看啊。抓的就是凯子嘛。你家一个8一个2一个J(我们这里玩三公,花牌代表是10。在瞪眼里有时候代表是0,也有的代表是1。看玩的人之间如何约定)的鄙十。我就不用看了,我要是鄙十的话,我是庄家。也杀你。他有点不信。翻开看。果然和我说的一样。他有点不信的样子看着我说:这把不算。再来一把。

    我说:好啊。你这把押什么?他把扑克抢过去自己乱洗了一通。问我:你说押什么?我就把健哥放在桌子上的烟放在他面前。说:这个算你押的。我把扑克收回来。在手里又倒腾了几下。让他切牌。他切完了按着牌说:你这次慢点发。我说:好啊,我上次好像也不快嘛。我用极度的慢动作一家家派完牌。派完了顺手把他面前的烟拿回来放在我自己面前。说:这烟归我了。他第一反应是掀自己的牌看。他的牌是个5。5。10的鄙十。他抬头好像不能相信的样子看着我。说:不行。再来一把。我继续押.说着话。他把健哥桌子上一台计算器摆在了自己门前,代表是个筹码。

    这一次我正准备派牌的时候。他拦住我说:不用你发,我们自己抓。我说:好啊,自己抓吧。健哥也配合着去把出门的牌抓到一边放在桌子上。然后自己抓了一张。小艾紧接着也抓了一张。我抓一张。这样俩圈还没抓完。我抓的是第2圈的时候。我就又过去把他面前的计算机拿走。他急了。说:没抓完呢.因为他在我前面抓的。所以我抓牌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有俩张牌了。他手里抓了个4。5已经亮在桌子上。我说:那你以为还能给你去个10啊?健哥还是微笑着不说话,把出门的抓走,自己抓走一张。小艾最后抓了一张死活不打开。用右手把牌按在桌子上。左手上来捂着。一点点掀开牌角说:一副扑克里那么多10(大小王当时没拿出来。算JQK的话一共是18张10)我就不信我抓不到。

    我笑着对他说:别看了,是个方块A。你还鄙十。说话的功夫他也把牌掀开了,果然和我说的一样是个方块A。他使劲把牌摔在桌子上说:他吗了个逼的,见鬼了。真是个方片A。再来一把。健哥看他认真的样子。伸手拉了他一把说:行了。再来一把你就得被老三把家底骗光了。走,咱们去吃饭去。小艾听健哥这样说,就不再坚持。对我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微笑。于是我们三个人就去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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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七十四章 初次看局


    其实骗他们的办法是最简单的,就在自己的洗牌的时候,把一些牌洗成固定的顺序,放在那里等他们切牌。比如最后一把小艾的4.5.A。(具体什么牌要看当时现场情况,随便找出你能看到的三张牌可以配成鄙十就可以了)牌到了我手里的时候我洗的时候已经把这三张牌洗在了最上面,再次洗牌的时候,在这三张牌每俩张之间洗进去三张牌。等他们切完牌以后,我恢复了他们的切牌而已。如果切出来的是7。从天门发起的话。我恢复的时候从底下带一张到最上面来发牌就可以。如果切出来是9从我家发起,我从下边带三张牌上来。这样发起来就可以把4.5.A发到小艾家。很简单,但是很实用。就是个洗牌的技巧。

    酒桌上,小艾和我说:老三。我先自罚三杯,为了刚才言语的不周到。其实我是为了给你增加压力,并没有真的那个意思。就是想看看你在有人威胁的情况下,是不是会发挥失常。我说:有人威胁?那么在任何一个赌局上玩,要是出千暴露了的话,那周围的人不都是威胁嘛。怕的话谁去出千啊?

    他点头说:也是这个道理,那就算兄弟鲁莽了。先喝三杯给你老三道歉。说着话,自己倒了起来,仰头连干了三杯。我一看,这个小子好酒量。但是我也没忘记损他几句,我说:你是不是好几天没喝酒了,叫酒给亏的,自己找理由喝酒啊?他一听,拍着我的肩膀说:老三,你说的太对了。那天他总劝我喝酒,差不点没把我给灌趴下。就这样,我俩开始交往了起来。

    当然了。在健哥桌子赢的羊角锤,香烟,还有计算器基本都是说着玩的,并不是真的就赢走了。后来小艾还真的拿这个羊角锤把一个出千地小子的指头给敲碎了。让我后悔好几天,当时既然赢了。咋不把那羊角锤给提走呢?回家钉个钉子修理个啥的也蛮有用处的嘛。

    从第一次给小艾表演了一下以后,他就对千术发生了极大的兴趣。没事就缠着我教他几下。他说他不赌。就是学着好玩。也想实心地教他几手,奈何是个笨人。连起起码的洗牌都洗不好。最后只好放弃。有一天。不知道他看了那个港台的赌神地电影,把他给刺激到了。我一到了酒店,他就急忙来找我。把我拉进一个空房间里。非要叫我也给他表演几下他在电影里看到的镜头。按照他的描述。是把一副扑克给扔到半空中。在扑克飘落的时候,从空中接住一些特定的扑克。比如一下接4个A。或者一下接个同花顺。

    我一听。就出汗了。这都叫啥事啊?别人我不知道,反正俺是做不到。我连连的说做不到,他死活不信。总认为我在谦虚。他死磨硬缠说:“老三。咱俩还是哥们不?你就露一手给我看看。让我开开眼界。”说完话他就让我做好准备,那意思他开始扔扑克了。让我抓4个A给他。被他缠的实在没有办法。我就告诉他:“不能。那都是糊人玩地。”但是他可不听。非要扔。我实在没办法了。就说:“你扔吧。后果你自己负责”他听我叫他扔。可高兴了。可能我后一句话他没听明白。还问我:“能有什么后果呢?”说着话他就叫我准备。我表示可以了。他就自己找个墙边靠墙站着。把一副扑克哗地一下对着天棚就扔了。

    我呆呆的看着扑克都落到了地上。床上。茶几上。电视上。桌子上。沙发上。没有动一下。你就把我枪毙了我也抓不到一个A啊。何况四个A。小艾一看我没动。就急了。说:“老三啊。你怎么不抓啊?”我说:“我抓不出来嘛。”说完了我就要出房间。小艾一边在检扑克一边和我说:“哎,老三。帮我一起检啊?”我乐了。说“我已经告诉你后果自己负责。没我什么事。”小艾还直跟着问我:“老三,你说的后果是什么后果?我怎么没听明白呢?”我指着满地的扑克对他说:“这就是后果。你自己检吧。我得走了”把他气得够呛。小艾就是这样的一个可爱的大孩子。

    健哥最开始组织局的时候,只组织了一个牌九局。后来人渐渐的多了的时候,才开地瞪眼局和押宝局。在这个牌九局上遇到了一个老千。很有意思。咱们来说说。

    这个局里玩的是硬牌九。不是扑克的玩法。最早人不是很多。多的时候就7-8个人的样子。小艾和他地那些哥们负责招待大家。我负责看局。因为第一天看局。我有点挺当回事。就凑大家玩地桌子边上猛看。生怕错过一个别人出千的机会。现在想想还真傻。后来久了就累了。懒得看了。该去睡觉就去睡觉。该去看武侠书就去看武侠书。开始几天一切都很平静。起码我是没发现有人来捣鬼。大家看我总看热闹不玩。有地还总动员我上来玩。我就笑着说:“我没钱。就看热闹。”因为水钱也不是我经手抽取的。所以表面上我就是一个天天来看热闹的人,看热闹久了总在人家玩的桌边站着,是很叫人瞧不起的事。甚至有的赌徒都嫌我碍事。所以后来我就干脆远远的站着看热闹。

    最开始来玩的这些人基本都是小艾和他的那些混混的朋友带来的。基本都很讲究,没有在这个局上出千的人。输赢凭点气,就是有的人会码几下牌。那也不是什么病。谁玩牌九都想去码牌。任何人都做过。你要觉得不合理,你可以去搬几手。何况一切都是色子上找齐。色说是那门就是那门。这些你码了牌。也不一定去你自己家。顶多别人不搬的时候你知道那一家是啥牌。自己能不能撵得上又是一说了。所以对洗牌控制天地,或者码牌的人,基本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这些都要去计较的话,那这个牌九局就直接解散好了。你可能不信?看这个文章的人。你要是也推过牌九的话。你敢告诉我你没去控制几下天地没去码过牌?没人敢说。都是这样玩的。

    这样很平静的玩了大概俩个星期的样子。陆续一个个赌徒都被介绍来了,有点象传销的概念。今天你被人介绍来玩了。明天你又拉自己的朋友来玩。于是最后就鱼龙混杂了起来。什么希奇事都能遇得到。

    这次要讲的那个老千也是别人带来的,在这里玩了好几天了,但是一直是个散家的角色。在一个局上玩几天,那和大家基本都算是熟识了。因为玩硬方牌九讲究的是散家们的合作。有时候大家看好那一门。都集体鼓一门去掏庄家的底钱。所以混熟了很快。

    当然了,我总是个看热闹的人,所以我和大家都不熟。来的人基本没有答理我的。后来才、是因为出手抓了个瞪眼玩扑克的老千。大家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才开始有人答理我。也开始有人拉拢腐蚀我。就是那个在瞪眼局上出千的老千被小艾敲碎了指头。这个是后话。

    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这个小子。那天下午。他不知道如何抢到了坐庄。我当时正在磕瓜子肉。已经磕了一小碗了。你说把我闲成啥样?茶几上被我磕得满满的瓜子皮。远远的看他们换了人当庄家。我就站了起来凑过去看几眼。

    说这个千我先得交代一下当时大家的位置。坐庄的人背后是墙。对着窗户的方向。沙发在进门的边上,我去看的时候因为桌子前围了不少的人,所以我只能站在天门的后面去看。就是背对着窗口。

    看了一会我确定了这个小子出老千了。因为开始并不那么明显。基本都是拉锯一样的玩。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开始出千的时候。也因为我站的角度的关系而没有很好的去察觉。毕竟他开始就出千只是一些为后期能赢做一些准备工作。所以前期出千了,因为很多东西没做到位。而且前期一些东西并不是依靠出千去赢钱的。所以没怎么大赢。

    最后可能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充足了。就开始安稳的赢钱了,那个小子每次自己配牌的时候很慢。墨迹得不行了;但是他最后基本能把自己手里的一些俩配的牌给配好了杀了外面的散家。好像他知道外面的散家是几点头几点尾似的。

    要说他换牌的话,我早就发现了。可是他没有换牌。也没有去在色子上做任何的文章。基本是乱丢色子。洗牌码牌也是乱洗乱码。根本不讲究章法。下边任何人谁怎么搬都没意见。但是他就象有透视眼一样。仿佛能透视别人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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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七十五章 鼻油也有用


    特别有一把牌让我记忆犹新。外面所有的散家都集中在天门几叫他的底钱。他发完牌以后。就没动自己的牌。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天门在配牌。等天门配完牌以后把头和尾巴拉出来了放好了以后,他才拿起自己门前的四张牌九捂在手里研究着。来回抽了一下,可能觉得自己刚才配的不是很理想。歪着头仔细看了看天门上几个押钱的人。好像是在研究他们的神色。身体不由自主的网自己左边挪了挪。歪着头又去研究他们的神色。但是我站在天门后面看热闹,我却能很好的观察他的神色。我发现他并不是只看天门配牌人的脸色。他歪着头在看天门配好的牌九。但是他掩饰的很好。死死的盯着配牌的人看着,只是在眼睛收回来的过程看一下天门拉好放在桌子上的牌。一切很自然。自然归自然。我看就不自然了。因为我是一个有心的观察者。

    他自己慢悠悠的配好了牌前后拉开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去把天门的俩叠牌翻开。是黑1配长5的头。3配红四蛾的尾。拿牌九玩家的话说是57战士。5头7尾。他看完牌就把天门押的钱都划拉到了自己门前。表示天门叫底不成功,输了。然后亮开了自己的牌。前面是红8黑7的银5头。后面是天配5的天7尾。一样。也是57战士。只是头银杀长牌。尾天杀蛾。无论头还是尾巴都比天门的大。

    这样的牌一般57一配,也可以是2杠一配。还可以是39一配。但是老玩家都喜欢配成57。这样配是一点毛病也没有的。如果换个角度去思考一下:我知道你天门是是57。我如果有这么一手牌配的话,2杠配的话是保本。39配的话也是保本。你7尾。我有天也配个7尾。那你天门头是6还是7我都也是保本的。这么说来。他是知道天门几配几地。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牌九可是我去买来的呢。不可能透视。真***见鬼了。

    难道是他做了记号?我脑子里回放着他侧身偏着头看天门的时候顺便瞅着牌九侧面地边。当时我也去瞅了啊。没看到啥啊?他要划啥痕迹上去,我也不瞎啊。应该我也能看得到,可是我看了,啥东西也没有嘛。有人走了天门的点?不可能,天门那小子精着呢。他自己死死的捂着牌九配好了放在那里,甚至都没有给和自己一起在天门叫底钱地同伙看一眼。他自己走了点?其他一起叫底的人都是凯子?我看不象。因为他是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去叫庄家的底。不够了大家才去添的。看自己输了就站了起来把天门让给了别人。我观察过他。从他输钱后惋惜的神色。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样子。那是一个输了地赌徒最典型地神色:凄凉.惶恐不甘.无奈.失望.茫然。这个表情我见多了,那可不是装能装得出来的。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这个坐庄的小子身上。

    简单的又看了俩次他配牌的所有手上的动作和他变换姿势的样子,我就基本确定了他是如何出千的。

    每次他发完牌,就看大家配牌。等大家都配完了分出头和尾巴的时候。他用右手把自己地牌拿起来配。右手拿起牌后,左手进右手的手掌里去翻看。无论如何抽牌。左手大拇指是不接触牌九的任何面的。因为他的左手在右手手掌里被捂着地状态。所以不能直观地看得到。只能看个大概。

    左手的拇指是一直闲着地状态。一般不用。但是他自己总去看自己拿的牌九的边缘。好像有的时候看完边缘处觉得边缘那里缺少了什么似的。故意用左手大拇指去摸一下。动作很不显眼。也很随意。他去摸什么呢?刻痕?没有嘛。有的话我应该能看得到。这些动作都是他配完牌后做的。然后把自己的头和尾巴拉开放在桌子上。其中在配牌的过程中总去看外面散家的牌九。那时候外面散家都配完牌了,头是头尾是尾的分开放在桌子上等他查看。他有时候好像看不清楚似的。身体总是或者左或者右的移动去看。表面上是他看人脸色,我抓着他的视线。其实他是看人家头尾的牌九的边缘。我说的边缘就是大长方形的俩边的边。侧面的边。他在看什么呢?我也凑眼过去看。啥也没看到。难道他左手大拇指涂抹了隐形药水?在牌九侧面做记号?药水记号不是这样就能做的吧?

    后来我的眼光就刻意的跟着他左手的大拇指走。看他左手大拇指的所有动作。都在干什么勾当。

    他把牌配完了以后。把牌用右手放在桌子上。就在自己衣服上搽一下左手的大拇指。象是要抹掉什么东西一样。然后用左手去翻大家的牌看。右手在桌子上支着。他翻别人的牌是左手食指顶在牌九的顶面。拇指在竖面上把着。那么一掀的动作。也就是说,绝对不去接触牌九的俩边横面。看来他是在牌九的横面上做了文章。

    再看一次。这一次是从他洗牌开始看起的。洗牌:是乱洗一通。但是都是用手掌押着背面乱洗的。这样洗也很正常。但是由于我对牌九侧面有了关注,我发现这样洗牌是接触不到牌九侧面的。码牌:他是左右俩只手同时码牌。基本都是捏着牌九的俩个小头的横截面去码牌。这样看来,也是接触不到牌九的横面。码好了牌别人搬也好,不搬也好,自己选择开门的方式,开门:也是捏着小头的横面去开门。打色子:乱扔。没啥问题。打完了色子。根据色子的提示分牌。他是这样分的:四张为一叠。竖着推出去。也不接触牌九的横面。

    发完牌以后,他就直起身看大家配牌。左手大拇指自然的摸着自己的鼻子。对,就是这个动作了。所有的问题都在他左手摸着自己的鼻子的时候,在我脑海里清楚起来。我可知道你小子是咋玩的了。

    他是用鼻油出千的。一个人在桌子上玩的时候。因为赌局的刺激。自己的紧张,鼻子会出汗,其实严格的意义上说,鼻子上出的不是汗水。那是一种人体的油脂。他就是利用了鼻子上的油脂去做的记号在牌九的侧面的。左右都做上。所以他配牌的时候,有时候要去观察别人的牌九的横面。通过自己标示的记号来知道别人是几点头几点尾。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问了:三哥你竟瞎说。人家看的见,你看不见?你逗我们玩呢?俺要说:冤枉啊。俺着的看不到的。俺也不瞎。但是就是看不到。别人也不瞎。但是也看不到。

    大家可以做个小试验:找个牌九(什么材质的都可以)出来。自己用鼻子上的油脂涂抹一下看看。看看你在什么样的状态下才能看得到你涂抹的油脂的形状?必须逆光看。也就是说。朝着光线来的方向去看,你才能看得清楚。我背对着光线。肯定看不着。别说我背着光线。你就是站在既不背光也不逆光的位置上看,你也看不见。你只有逆光你才看得见。就是看见了,也是是个淡淡的油脂印而已。大家的手都在牌九上忙乎。这样的印多了去了。但是手出汗印的印。和鼻子油印的印。那绝对是可以分辨得出来的。

    这就是那小子为什么要去移动身体去看人家牌九的侧面的原因了,期间大家拿牌去配的时候可不管横面还是竖面。到处乱摸。虽然被大家不经意触摸到了横面他做的记号的油脂。但是影响也不大。顶多是在油脂的印记上留下个涨纹或者指纹。油脂的印记还是很清楚的。当然了。也有拿牌狠的。基本都是把他的油脂记号给抹没了。这就是他为什么每次都要去在自己配牌的过程还要继续去做的原因。

    但是外面散家不经意之间把他的油脂抹掉的时候不多,他这样每次拿自己的四张牌。觉得那个需要修补,就当时利用配牌的过程进行修补。过程虽然繁琐。但是很实用。很多时候外面配好了牌放在那里的时候。在他看来,那么牌和透明的没有什么区别的。

    由于我俩没有直接对过话。也就没有去搞明白是如何做的各种自己能辨认的标记是代表什么牌的。这个东西一个人一个做法。让你自己琢磨,你标记完了别人也是看不懂的。除非俩张一样的你都标记完了,我拿来放在一起比较,我才能知道那应该是个什么样的标记。

    我看明白以后就坐回沙发上。看到小艾的一个哥们坐在那里喝茶。就凑过去。让他一会故意去摆弄墙上的各种灯的开关,有一个是壁灯。他们天天住在酒店里,分得很清楚。我让他看到我再走到桌子前站好了的时候。开一下壁灯,持久几秒就关了。他问:“为什么?”我说:“你照我说的话去做就完了。”因为我毕竟当时是看出了端倪。但是没看到牌九侧面的油脂。所以我想继续验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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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七十六章 小艾与老千


    吃了几个瓜子。我又溜达过去看热闹。找了个对着壁灯的角度。我示意那个哥们可以了。我就使劲的凑过去看热闹一样看大家配牌。这个时候壁灯就亮了。马上有人说:“大白天的,谁开灯干什么?”那哥们马上说:“去厕所,开错了。”大概持久了一会就关了。我借助壁灯的逆光看牌九的侧面,再清楚不过了一个斜着的油脂划痕。后来翻开了那是个长6。我估计另一张长6也应该是一样位置,一样斜着的划痕了。或者手段高一些的老千,可以在俩个一样的牌上分别印下不同的印记。但是自己知道如何区别。那就更没有个说了。但是我对着灯光确实是看到我,一切和我脑海中原先推断的一样。这样我就有了数。看一个就足够了,不需要我都挨个的去看。

    生活中,很多老千都这样做。通过鼻子出油,把鼻油搽在扑克,麻将。牌九的背面作为记号,逆光去看,只要看到被他标记过的牌。那牌简直和翻过来给他看没啥区别。他们就是这样来出千的。这样的老千很多。

    我到另外一边房间。把小艾叫过来,和他说我看到的事,小艾当时就要去拿人。被我拖住。我问小艾:“你怎么拿?人家不承认呢?”小艾有点迷茫的样子问我:“老三。什么叫他不承认?他敢?”我说:“换我我就不承认。有印怎么了?有印就是我故意做上去的?牌九上手指印手掌印多了。你还不让我出汗啊?你还不让我拿牌九啊?”出汗和鼻子上出的油被印到了牌九上是不一样的,汗是很容易被立功外的人拿牌的时候蹭掉的。鼻子上出的油脂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掉地,顶多上面多了个手指印。不影响那个油脂印的存在。仔细看还是有的。

    我详细的和小艾说了起来,这样的千不能抓。抓了谁也不会承认。你就是用武力叫人家屈服了,人家把钱吐出来了,但是就是不承认地话。那这个局的名声就完了。要传出去谁还敢来玩呢?要是和这些赌徒详细的去说鼻子上地油脂和汗水的区别。说得通吗?

    但是绝对不允许那小子继续这样玩了。这样玩下去,钱都是他的了,小艾问我应该怎么办?我说:“晚上准备吃什么啊?”小艾就说了:“晚饭早着呢。你怎么饿了啊?” 我说:“我不饿。是玩的人饿了。你去楼下道边有个熟食店买点鸡爪子,鸡脖啤酒啥的上来分给大家吃。”小艾一听就懂了。使劲的锤了我胸口一拳。就下楼去买鸡爪鸡脖子去了。我就又回到房间去看热闹。

    一会小艾就拎个大口袋上来了,嚷嚷着大家是不是饿了,把鸡爪鸡脖啤酒都给大家发了起来,让大家吃。组织局嘛。还有伺候局。烟。水果都要供,当然了,买零食给大家吃也是理所当然的。一切开销都在抽地水钱里出。于是大家都吃了起来。有文明人。用塑料口袋握着吃,也有地才不管呢,直接用手就捏着吃了起来。这一下就乱套了。只要吃过鸡脖鸡爪的人动过了牌九,那牌九是的油就都多了起来。

    那小子可能是不察觉小艾的用意的。但是这样油脂一乱。他自己也找不到北了。也找不到感觉了。一切凭点气和散家嗑。但是他很懂得收手,一会就找了个借口把庄家让给了别人。他自己下来在一边扔着石头。也不坐门当散家,算是帮新庄家捧个局。

    大概玩到5点多钟,那小子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我看了一下。赢了不少钱走。奈何头一想。水钱也交得很多,也就释然了。

    可是这个小子招人恨啊,第2天又来了,想看看是否有机会上来这样做出千来千大家。昨天晚上也有人在玩了半个通宵的样子。那些吃鸡脖子鸡爪子留下的油脂早就没了。但是一个哥们很是坚强,愣是做了一下午的庄,他根本就没机会上来坐庄。但是他好像觉得散家不过瘾,也不去做散家。我想:可能是觉得散家要先配牌的原因吧,这样就失去了主动权不是?那就一直在等着有坐庄地机会。下午就一下午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也不走。就在酒店里吃了饭,晚上继续在等这样的机会上局坐庄。你说闹心不闹心?

    什么事都怕有心人,晚上吃完了饭他就直接先进了房间把色子抓在了手里。要坐庄。大家也都拥护,毕竟他坐庄的时候有时候每门的数额都稍微比别人地大。我一看,呦还没完了。可能昨天下午地吃鸡爪鸡脖子的事他以为是凑巧而已。他妈地。世界上那里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叫你遇到啊?看来他还没惊。这样可不行。我还得跟着乱一下才好。

    我又去找小艾叫他去买鸡爪和鸡脖。小艾一听就急了。他说:“老三。都是刚吃完饭。谁还有心思去吃鸡爪和鸡脖啊?”想想也是啊。看来我有点彪了。我一时也没了主意。就说:“那咋办?继续叫他这样搞?也不是个事啊?这样搞下去钱都叫他一个人划拉走了。谁还来玩啊?”

    小艾就说了:“老三啊。你就是惯他臭毛病。这个事你别管。看我去修理他。”说着就要去他们玩的房间里去。我急忙拖住他,说:“可别乱来啊。这样的事拿不到台面去说的,人家一个不承认,你十张嘴也说不过。”小艾说:“老三啊,你就放心吧。我吃的盐比那小子吃的糖都多。我有数。肯定不去揭穿他,还叫他老老实实的。”说着话,挣脱了我的手就过去了。我急忙跟着他后面也跟着过去了。看小艾准备如何去处理这个事。

    小艾也很缺德。他进了他们玩的房间的厕所里,直接就拎了个毛巾出来。就站到了桌子前面。那小子刚玩没几圈的样子,可能很多牌没做到。他每次自己配牌的时候都很专心的进行着涂抹的程序。小艾可不管这些。他直接说:“你看你赢的。都出汗了,来!艾哥帮你搽搽。”说着话,也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很温柔的帮人家搽起汗来了。他搽得很有意思。就搽人家的鼻子。搽完了还退后一步端详端详,好像自己是化妆师似的。看看刚才描的眉毛还是眼线啥的自己满意不满意的样子。

    那小子冷不防被小艾这样来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急忙说:“不用,不用。谢谢艾哥。赢了我说什么也得给艾哥采点喜钱。”小艾说:“喜钱就不用了。你少出点汗就行了。我给你开空调啊?”那小子还没反应过来。说:“不用开,现在的温度挺好的。”说着话,他又专心的涂抹起来。你说这是个啥人啊?我简直都乐了。

    小艾也没招了。拿着毛巾定定的看着那个小子。好像马上要恼了。我一看要坏事。别忽然发精神病了。就立刻去拽他衣角。小艾转头看是我。他摆手让我别管。他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那小子可能开始没注意小艾这样盯着他看,他正在专心的洗牌,发牌,配牌。涂抹。后来觉察到了小艾在看他。也看了小艾一眼,还报了个微笑给小艾。但是小艾没啥反应。还直勾勾的看着他。一把俩把那小子没在意,久了他就觉察到了小艾凶狠的眼神总在看他。谁被别人这样看都发毛。何况是小艾这样盯着他看呢。他有点尴尬,讨好的问小艾:“艾哥。怎么了?”

    小艾没有啥表情,说:“我等着采喜给你搽汗呢。”说着话,又用毛巾去搽他的鼻子。那小子想躲闪,但是看到小艾凶狠的目光终究没敢躲闪。只好老实的任小艾给他搽鼻子。周围的人都没觉察到身边一触即发的情况,都在开玩笑说:“对啊,赢了给艾哥采喜钱是应该的。”这一把可算是把他惊醒了。他尴尬的很。也很害怕的样子。但是局还在继续。继续归继续,但是他没有再用手指去鼻子上蹭油,小艾看了好一会,确定他不再这样坐了,就离开了桌子。不大的工夫,那小子就找了个借口不坐庄了,把庄家让给了别人。

    趁没人的时候他去找小艾。一是想解释,二是塞了5000元钱钱给小艾。但是小艾是只拿钱不办事。给他钱他照样拿。但是对那小子说:“你在随便别的地方怎么搞我都没意见,但是在我这里想都不要想,我这是给你面子。换别人早打一顿钱留下叫他滚蛋了。”那小子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小艾也不听他解释,反正给小艾的钱是扔水里去了,啥回报也没得到。权当花钱买了个平安了。要不说不好小艾啥时候犯病了真能揍他一顿呢。

    可能有人会问:“他自己都承认了。怎么不把他的钱都下下来呢?”那小子是小艾的一个哥们带来的。确实不太好去下这个手。而那个哥们也不知道那小子在场上这样玩,有些面上只要能过得去的事,基本打个哈哈就完了。不是那么一丁一卯的。

    后来那小子也来过几次。但是都是在边上看看,偶尔丢丢石头。后来看实在没机会再去出千在这里赢钱走,就再没出现过。这是个可看不可抓的老千。不来也罢,清净!

    讲完这个老千咱说一下小艾为我出头的事,然后在写敲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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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2-7 11: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七十七章 敲诈


    小艾一共为我出过三次头摆事。可我呢一直没有对他有任何的帮助。说起来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次我讲过,就是在五星一个酒店的赌局上。因为自己的嚣张,被人拿甩棍好一顿的打。小艾和三元出头帮我报了仇。

    还有俩次。一次是欠账的事,一次是在大街上遇到碰瓷的事。咱们先说欠账的事。

    其实不是我欠别人的帐,是小刑,而且严格意义上说并不是所谓的欠账,是遇到了不讲理的人。

    那天早上起的早,那个时候我没工作啊,起的早也没有局赶。就瞎溜达。正好想起了该去看看小刑夫妻俩了,他那公司我还投的股份呢。大概10点左右。我就来到了小刑的公司。无聊嘛,进去喝杯茶和小刑泡一会。小刑的口才不错。而且去的地方也多。什么山南海北的都能和我瞎泡到一起。比较对路子。

    进了他公司第一间是接待的房间。那里坐个小丫头。一般我来了,她都很热情的说:“三哥来了。”可今天进去,看她的脸色有些古怪,也有些委屈的样子。只是点了下头。就低头忙自己的事。右拐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是8个人的办公的地方。左拐是4个人的稍微小一点的房间。穿过4个人的房间是小刑的办公室。接待那丫头的身后是一个小的会议室。办公室的格局基本是这样的。

    我虽然对丫头的表现有些纳闷,但是也没有多想。我就直接去了大房间。平时我和他公司的那些跑业务的小哥们小姐妹关系搞得不错。一般都是先去和他们闲聊几句。小刑只要自己不在接待客户,基本就会出来的。

    一进大房间,哗多人啊。俩个大沙发上坐得满满当当的。有俩个跑业务的不在,他们地坐位上也挤着坐着人。我正纳闷呢,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小丫头就看到我进来了。她嘴巴里还叼个烟,翘着兰花指拿着。好像显得很优雅的样子。奈何她的岁数也太小了。咋看咋不得劲。她看我进来就拿腔拿调的对我说:“这里今天不办公。先生你请回吧。”周围哄一声,全乐了。沙发那边也有一个小丫头。染着红红地嘴唇。她拿起一本书来。啪的一下丢了那个抽烟的丫头一下,说:“**。好好说话。” 周围又是一片哄笑。看看那些做业务地,一个个脸上都写着满脸无奈的表情。

    我仔细一看。感觉好像进了课堂里。大概俩个沙发上坐了能有14-5个学生摸样的少男少女。有一个坐在业务员的桌子边上的小男孩还在专心的写着作业。好像是几何题。他正拿圆规和格尺在专心的画着。另一个不在地业务员地椅子上坐了俩个。是一男一女。装旁若无人的拥吻着。摸索着。

    俩个大沙发坐得满满的。有的在看小说,也有的在写作业。有的在嬉笑打闹。竟然还有四个在茶几上打扑克。我一看这个场面就有点发蒙,这那和那啊?反正我进去大家就哄我。七嘴八舌的。还好我是个来溜达的人。要是真的来做业务地。早跑了。可是这一切好像没人管。我就转身去了4个人的房间。这个房间里也不清净。沙发上也坐得满满的。大概有7个人挤在一个沙发上。有俩个在玩手上的缠皮筋。一个个都不说话。翎子坐在自己的桌子边上,脸上也写满了无奈。但是没有人说话。

    因为小刑房间地玻璃是磨花地,所以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能隐约听到一个人在大声地说:“你今天给钱还都罢了。不给钱我们就不算完。”带着很重的沈阳味儿。小刑在低低的解释着什么。听不清楚,可能是在和人家说道理。

    翎子看我进来,没和我打招呼就出去了。我一看。就也跟着出去。我俩去了外面的楼梯那个位置,听翎子详细的一说,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小刑的公司接了一笔业务。是帮沈阳一个公司申请一批渔业海员证书。一共是70多本。沈阳那个公司是招收了一批远洋的渔业船员。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申请的前期的各种小证。就差海员证书就可以上船了,而且船都定好了。

    小刑就和人家最后谈妥。一本证书加收500元。就去申请了。因为小刑的公司本身不具有海员证的业务。他也只能找那些有海员证代码的公司去申请。理论上。一本证书的申请到最后出证书。在海事局那里是15个工作日。可这是针对商业船舶的海员证书的规定好像。而渔业海员证书的申请。必须要一个批文满了才可以申请一次。也就是说:一个批文是500本。你要不凑够500本是不可以申请的,所以必须等有500个申请的。再一起申请。这样一直拖了1个半月的样子才把这70多本海员证给申请了下来。(这些都是听小刑在解释这个事情的时候听到的。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是很清楚。有懂的朋友可以帮参考参考。)等海员证下来以后,沈阳那边的公司却拒绝来拿海员证,他们的意思是:小刑违约了。也就是说:海员证办理的时间太久了。导致海员证下来的时候那边的船已经走了,上不去了。所以他们这些人现在拿了海员证也没有任何用处了。小刑当时也没在意,有合同在。证件也出来了,拿不拿是你的问题。

    后来那沈阳公司的负责人就来到这里。找到小刑,希望小刑把办理海员证的钱返还给他们。小刑怎么可能给他呢?钱都办理证件花掉了。于是小刑就答复他说:“要吗拿证。绝对不会返钱给你的。”反复谈了几次。小刑也不确定沈阳那公司的经理说的是不是实话。你说有船等着这些人上。小刑也没有去实地考察过。你说船没等这些人就走了。一切都是你说的。这些好像都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帮你申请海员证件。我帮你申请出来了就表示我履行了合同了,但是沈阳那边的经理说的理由是:你没有如期申请下来才导致这些人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证件上船。

    他说的这个如期是按照15个工作日去算的。但是小刑说:“15个工作日是只针对商业船舶的海员证书。而渔业证书必须等批文满了才可以申请一次。你办理的早了,批文规定的数不到你就得等。可能你递上俩个月。排在批文的前几个,而人家是俩个月后递上来的,正好凑够了500个,可能不需要15个工作日。几天就下来了。”而且以前也零星的帮沈阳这家公司申请过渔业的海员证书。有快的20多天,有慢的4多天。也都没有提出过这些问题。就因为以前给他零星的申请过不少。所以沈阳那边才会一次将这么多证件放心的给他们申请。

    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的。于是那沈阳的经理就来到了大连。他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认识了一个有名的街头混混。绰号“菜刀”他最早以整天腰里别一把菜刀出门而出名。颇有古龙的遗风。把他菜刀做了个鞘,别在腰上。遇到打架就把菜刀抽出来狂砍。所以最后大家都叫他:菜刀。反倒没有人知道他的本名了。后来由于没有工作,就挂靠了一个舞厅的小姐,被小姐养着。整天无所事事到处招惹是非。

    不知道他给菜刀许诺了什么好处让菜刀替他出头来要账。于是菜刀就带了几个哥们在一天下午来到小刑的公司来找小刑谈判:要吗给钱,要吗把办公室给你砸了。而小刑坚持认为这个是什么合同纠纷。可以上法院。但是这些人谁和你**院啊?就在办公室里骂骂咧咧的威胁。由于来了些社会人,一个个气势汹汹的,前台接待的小丫头就偷偷的报了警。警察也来了。但是警察说:不管你们之间的经济纠纷。而且有规定不让警察参与解决经济纠纷。看没打架,就劝慰几句,说:如果有什么纠纷就去法院解决。目前只是这样的情况。希望你们之间好好协商解决。所以不管。如果他打人毁坏物品,那绝对不可以,就要带人。临走了还警告这些混混不要乱来。如果乱来绝对不客气。

    就这样为第一次接触。混混们也没有乱来,威胁一通看没要到钱。就一直墨迹到晚上。公司快下班的时候也不走,最后只好又报警。警察又来了。说:有什么事你们明天谈,如果不让人家下班。那就按照扰乱公共秩序全部带走。于是把混混们和小刑夫妻俩叫到局里做了笔录。说是证明了俩次报警。也把这些混混的名字都登记在案。说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如何如何的。但是回头都放了。说毕竟没有出现打人等行为。让小刑如果在那些混混们出现打人的行为再来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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