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过敦煌？ 中国最伟大壁画在北京 本地人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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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01 11:00联合报 记者赖锦宏╱北京报导



北京法海寺建于明朝，十幅壁画与敦煌石窟齐名。 （取自网络）


夏至过后，北京沉浸在高温炎热的天气中，被阳光和薄霾包裹着，在北京城西郊有处艺术瑰宝，被游人遗忘在百年历史磨难中。 就连许多北京本地人都不知道，在北京近郊的法海寺里藏着媲美敦煌的壁画，与敦煌石窟、芮城永乐宫，并称中国3大最伟大的壁画，也是现存明代壁画中精品的精品，被北京美术和艺术史系学生列为「不可不看的宝藏」。

明朝修建 宫廷匠师穷心力
「中国壁画史纲要」中说到明代的寺观壁画，首推宫廷画师所画的法海寺壁画：「线条流畅，色彩浓丽，天衣飘动，漫笔生辉，诸如梵天肃穆，天王威武，金刚刚毅，天女妩媚，鬼子母慈祥，儿童天真，都真切生动」。 可惜原本壁画前的泥塑，在文革时期被毁坏。

法海寺位于石景山模式囗村东北约2公里的翠微山麓，始建于明朝正统4年（1439年），距今已有500年历史。 由当时的大太监李福善发起修建，动用宫廷画师、木匠、石匠、瓦匠、漆匠等多人，历时5年，至正统8年才建成，明英宗赐名法海禅寺。 原寺庙规模宏大，明、清时多次重修。 该寺有五絶：明代壁画、古铜钟、白皮松、藻井曼荼萝和四柏一孔桥。


北京法海寺壁画「帝释梵天图」，自左而右为散脂大将、鬼子母神、月宫天子、大辩才天王。 ﹙中新社）
10幅壁画 与敦煌芮城齐名


「五絶」之最、也是该寺最重大的价值和精华，乃是大雄宝殿内保存下来的明代大型壁画。 壁画共有十幅，分为「佛众赴会图」、「三大士图」、「帝释梵天图」等。 从壁画艺术、规模、完整程度和壁画制作工艺、绘画技巧、人物造型及用金方法等多方面，都堪称明代壁画之最。

「佛众赴会图」的内容是佛祖讲经说法、佛众菩萨赴会参禅的场面：上部为佛众分组端坐于祥云上，此处为四菩萨；下部为人间场景树石山泉大幅花卉，尤其是牡丹、莲花、芭蕉等植物各具形态，相映成趣，绘制完美，运用卷轴画技法。



北京明代古剎法海寺，大雄宝殿东西两壁上的「五方佛」壁画。 ﹙中新社）


沥粉贴金 法海寺壁画独有
壁画基本上用单线平涂法，用笔主要为铁线描，间用兰叶描和钉头鼠尾描。 线条绵长而洒脱，长近1公尺的衣纹线条一气呵成。 用色以朱砂、石青、石黄为主，沿用重色方法，服饰、兵器上大量使用描金和沥粉贴金，以及使用多层迭晕和烘染的手法，金碧辉煌，富丽华贵。

法海寺壁画中最为出色的人物形象是水月观音，位于正殿佛像背后，坐南向北，画面高4.5公尺，宽4.5公尺。 水月观音身上披的透明白纱，仔细看每1吋是6菱花瓣，每1花瓣都由40多根金线组成，沥粉贴金，闪闪发光，细如蛛丝，薄如蝉翼，这种精湛的壁画绘制技巧为中国壁画中仅见。


法海寺壁画「水月观音」，被北京美术和艺术史系学生列为不可不看的宝藏。 记者赖锦宏／摄影


保护真迹 黑布遮光禁拍照
大殿内现在不允许拍照，用黑布遮住全部光线。 只能由讲解员提供的手电筒一探其精妙。 但在大殿后的药师殿中有复制壁画，局部采用手工描绘，制作过程中使用了真金，可以体现九成真迹的原貌。 这份可拍照的复制品，虽然不是原件，但也让许多游客觉得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