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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地人物] 李舒|盛佩玉:郑秀文的心情,我想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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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29 10: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源济 于 2019-5-28 09:28 PM 编辑

盛佩玉:郑秀文的心情,我想我懂
李舒  山河小岁月  2019-04-20


小岁月读者群里,这两天的话题总是离不开郑秀文许志安。对于女方的选择谅解,叹者有之,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者有之,不理解者有之。

 

生活不是演戏,不能按照所谓的“套路”,劈腿后选择原谅,是一种选择,好与坏,正确与错误,都不是我们局外人可以置喙。更何况,这世上哪有“应该”,让一个女人应该为了社会离婚,应该为了女性利益而离婚,简直是可笑。

 

郑秀文的心情,我猜盛佩玉最能体会。



 

盛佩玉最著名的照片,是那张穿着白色黑点旗袍,长身玉立双手环抱站在花园里,隐约可见一双缀满珠玉的鞋子,印象最深刻倒是别在襟上的白兰花——初夏时节,我过去倒常在石门路那边的老婆婆处买棉线穿好的,是弄堂小儿女的香味,带点世俗的甜美,只是过一夜,花便有些焦黄了,乍看有些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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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佩玉的眉眼细泠泠的,眉毛淡得几乎看不见,有好看的卧蚕,虽然在笑着的,却有一点若有若无的哀怨,轻描淡写那种——是典型的闺秀模样。她当然是个美人,让人舒服的美人。

 

一个美人,须要一个绅士来配。

 

盛佩玉的姻缘,据说在她11岁的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

 

在她爷爷的葬礼上。

 

她的爷爷叫盛宣怀,曾经创办了中国第一个民用股份制企业轮船招商局、第一个电报局中国电报总局、第一个内河小火轮公司、第一家银行中国通商银行、第一条铁路干线京汉铁路、第一个钢铁联合企业汉冶萍公司、第一所高等师范学堂南洋公学(今交通大学)、第一个勘矿公司、第一座公共图书馆、第一所近代大学北洋大学堂(今天津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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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些看上去还不是很牛,我再讲一个小小的例子,盛家有个“养娘”叫倪桂珍,倪桂珍后来生了三个女儿,分别是宋蔼、宋庆龄和宋美龄。还有一个女佣叫吕葆贞,生了一个女儿叫赵一荻,你们更习惯叫她赵四小姐。

 

1916年,盛宣怀去世,大家都说,上海滩再也没有出现过比盛宣怀更登峰造极的葬礼了。

当时出丧所经过街道,所有商店全部停业,临时搭成出葬观礼台,根据座位的好坏出售价钱不等的门票。(出殡也卖观摩票,围观群众也是闲的蛋疼。。)


在去苏州安葬盛宣怀的路上,盛佩玉见到了邵家的表弟云龙,这一年,她11岁,邵云龙1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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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和“斜桥盛府”“斜桥李府”并称三大豪门。李鸿章盛宣怀不用解释了,邵友濂是同治年间举人,官至一品,曾以头等参赞身份出使俄国,后任上海道、湖南巡抚、台湾巡抚。

 

这三家互有姻亲,大儿子邵颐娶的是李鸿章的侄女,李鸿章大人很器重这位侄女,所以李氏以李中堂大人千金的名义嫁到邵家的。

 

二儿子邵恒,娶的是盛宣怀最受宠爱的四小姐盛樨蕙。

 

邵恒、盛樨蕙夫妇生了六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便是邵云龙。由于大伯邵颐早逝,邵云龙就过继给了李鸿章的侄女、大伯母李氏。

 

所以,简单的解释,邵云龙就是邵友濂嫡孙、李鸿章外孙、盛宣怀外孙。

 

云龙和佩玉见了一面之后,大人们的牌局上,偶尔会玩笑式地说起这两个小人。云龙的母亲盛樨蕙是盛佩玉的姑妈,平时搓麻将,手边常放一个景泰蓝小罐子,打输了就从小罐子里面往外倒金刚钻。她开玩笑说,那次葬礼之后,云龙对表姐念念不忘,甚至对自己说,将来非她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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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时的邵洵美

这当然是大人们的一厢情愿。10岁的小男孩,正在玩耍的年纪,两小无猜还算贴切,一见钟情的可能性实在太小,更何况,邵云龙那么爱玩,他16岁已经开始开着福特汽车在大上海四处遛弯,17岁的时候,还曾经因为一个交际花,而被敲了一大笔竹杠。他爱赌钱,并且认为赌钱具有“诗意”,输的越多,诗就写得越好。

 

不过,无论怎样“纨绔”的玩耍,作为大家子弟,邵云龙很早就明白,玩耍和成家是两件事,而要选妻子,盛佩玉绝对是个完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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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真心实意地希望娶盛佩玉,连邵洵美这个名字,也是为了盛佩玉而起——《诗经》里“佩玉锵锵,洵美且都”,你既然叫佩玉,我便为洵美。去英国留学之前,邵洵美让母亲去盛家求亲,姑表姐弟,亲上加亲,他们顺利订婚。

 

送别之前,盛佩玉织了一件白毛线背心权作定情信物,邵洵美专门为此写了一首《白绒线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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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元宵节,大华饭店承办了盛佩玉和邵洵美的婚礼。几个月之后,蒋介石和宋美龄在同一个饭店结婚。对于这场婚礼,我查了当时小报,记录详尽,主婚人是盛佩玉的四叔盛恩颐,小报上说,因为盛佩玉的父亲去世得早,所以嫁妆不算丰厚,“仅只”一万两银子(摊手,不想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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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佩玉母亲送了一只金镶玉如意,一串金刚钻项链,一处房子和一笔现金,让她做衣服。衣服做完,装了十六只大红漆底金描花牛皮箱子。绫罗绸缎裘衣皮草,还有特地订做的全套绣上金龙的床罩、台毯和椅套。

 

邵公馆是洋房,但盛佩玉的嬢嬢仍旧按照老规矩,买了红漆的大小木盆、马桶和子孙桶。新房的家具出自女家,倒是听了留洋回来的新郎意见,两人去外国人开的家具店,选了几件西式的柚木家具。

 

陪嫁还有一个小插曲。按照传统,陪嫁的餐具要用红头绳一件件栓在圆台面上,从女家扛到男家。这本不难,因为他们家住在一条马路上,路途不远。当时讲究用金餐具,金的叫金台面,银的叫银台面。盛佩玉的金台面是借的,本来要买,但是哥哥不肯。嬢嬢为了要面子,就向三叔家借了抬过去,结婚三天之后再还回去。

 

据说,因为两家住的太近,嫌场面不够壮观,于是让送嫁妆的队伍特地绕过几条马路,再转回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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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分了中式和新式两场,因为是亲戚,之前就认识,可是见面叫人的时候,难免叫错。比如,本来是盛佩玉的姑妈,嫁过来之后,因为跟着邵洵美叫,就要叫姨妈,自己的叔叔,要改叫舅舅。盛佩玉一不小心叫错了,满屋子人都笑。

 

这一年,盛佩玉22岁,邵洵美2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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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洵美出国留学之前,盛佩玉和他作了一个“约法三章”,作为对于两人结婚的条件:

我便向洵美提出了条件:不可另有女人(玩女人);不可吸烟;不可赌钱。他这时是很诚心的,答应能办得到。凡是一个人在一心要拿到这样东西的时光,是会山盟海誓的。我呢,当然是守他回来。

如果以留学这段时间作为期限,这三条似乎都做到了。

 

如果以一生判断么,一条也没做到。

 


 

邵洵美当然是爱盛佩玉的,他的诗集《天堂与五月》扉页上印着“给佩玉”三个大字,诗集《花一般的罪恶》封面上,邵洵美亲自刻印了一朵大的茶花,因为盛佩玉的小名是“茶”——我一个女朋友对这种示爱方式嗤之以鼻,但我们知识女性蛮吃这一套的,反正我觉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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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序里,邵洵美还说:“写成一首诗,只要老婆看了说好,已是十分快乐;假如熟朋友再称赞几句,更是意外的收获;千古留名,万人争诵,那种故事,我是当作神话看的。”

 

盛佩玉是懂得丈夫的,陪嫁的十六只描金箱子,很快被邵洵美花光了。没有花在交际花身上,花在了邵洵美热爱的文学和出版事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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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洵美是有名的文坛孟尝君,1928年,夏衍生活困难,托人将译稿介绍给邵洵美,他热诚相待,安排出版,立即预付稿酬五百大洋;胡也频被杀害后,沈从文护送丁玲母子回湖南老家,可是缺少路费,邵洵美慷慨解囊,助其成行……


上海的文艺沙龙聚会,只要邵洵美在,必定是他买单。

 

他的家里,晚饭总是开两桌,一桌自家人吃,另一桌就是杂志社的同事、文学界的朋友,施蛰存、徐迟、钱锺书都是常客,客厅里的灯天天亮到凌晨。

 

盛佩玉完全支持丈夫,在她的自传里,篇幅最大的便是丈夫的那些朋友们。虽然她的自传文笔并不好,但仍旧可以体会出她的识大体,能够懂得邵洵美在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她也并非我们想象中的无趣,点评起来时刻有亮点,比如说张光宇圆头圆脑像个荸荠,我看了哈哈大笑——可不是个荸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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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玉个子矮小,很漂亮,她似乎对自己的美丽一无所知。

 

说这句话的女人叫艾米丽·哈恩,她有个中国名字叫项美丽——邵洵美取的。

 

1935年5月,上海的一场晚宴,买单的照例是邵洵美。然而这场晚宴,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邵洵美、盛佩玉,还有《纽约客》的记者艾米丽·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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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对神秘的中国抱有强烈的好奇心,她来到上海,是想要写中国题材的选题。在这场晚宴里,初来乍到的艾米丽显得有点孤单,然而很快,她眼前一亮,那位长着希腊式鼻子的青年不仅温柔,而且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他们很快相谈甚欢。

 

项美丽在《纽约客》的专栏里以“潘先生”来介绍邵洵美,专栏很受欢迎。在专栏里,项美丽说盛佩玉说一口苏州话,但性情上有些喜怒无常,生气的时候会摔门。在项美丽的鼓励下,“30岁的盛佩玉生平第一次出门,亲自走过上海的街道”。

在《潘先生》里,项美丽看起来和邵洵美不过是知己一般的朋友,她喜欢他,用外国人喜欢中国人那样的喜欢,有一点傲慢。所以邵洵美看过《潘先生》之后并不满意,觉得这并不是真正的他。

 

不过,在项美丽写的另一本小说《孙郎心路》里,似乎透露了两个人更多真实的情感。

“一个带着孩子气笑容的英俊中国诗人”孙云龙,他们在他的豪华轿车后座上接吻。孙云龙说:“我知道我们会在一起的。第一眼看见你你就知道。

(妈的你第一眼看见盛佩玉的时候你也这样说)

 

两个人的恋情急速升温,先在酒店,之后孙云龙租了一个房子,“他穿着丝绸长袍躺下,抽着他最喜欢的土耳其牌子的香烟阿朴杜拉帝国,在烟雾缭绕中背诵唐诗,又或是吸着大烟,讲解艾略特的《荒原》。”她说他的性爱“如此细腻,知觉强烈”,他们甚至讨论过生个孩子。

 

他们也讨论过他的妻子,在小说里,孙云龙说“一个可爱的女人,娇小纤瘦”,“她可能是个瓷娃娃”。

 

盛佩玉对项美丽的评价并不算高,她特别说“她不胖不瘦,在曲线美上差一点,就是臀部庞大……我羡慕她能写文章独立生活”。她很快觉察出了这两个人的不同寻常,但她选择了默认。

 

在自传里,她说,自己其实非常气恼,甚至很伤心,但作为大家闺秀,她受到的教育,不允许自己这样“小气”。在回忆录里,她只抗议了一次:

洵美,我又不好不放他出去,我应当要防一手的。

 

因此我向洵美提出抗议,我说:“日里出去你总说得出名正言顺的理由,但你往往很晚回家,我不得不警告你,……,如果夜里过了十一点你还不到家,那么不怪我模仿沈大娘的做法,打到你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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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洵美则向盛佩玉表示,他无意离婚,并且绝对会遵守太太的约定。在盛佩玉的默许下,邵洵美和项美丽在项美丽江西路的寓所同居,盛佩玉对待这个美国小妾像姐妹一样,她们一起逛街,一起出门吃饭,跳舞看戏。上海人经常在马路上看见那辆邵洵美的黄色敞篷轿车,里面坐着三个人,每个都温柔可人。

 

但在小说《孙郎心路》里,孙云龙对多萝西说,他可以娶两个妻子,因为他同时是他伯父和父亲的儿子(这个情况叫兼祧,梅兰芳当初娶孟小冬也是用这个说法)

 

但盛佩玉最终允许了这种三个人的关系——因为项美丽利用自己的身份,帮助邵洵美把印刷机器从封锁线里安全送出。她在自传里一再感激项美丽的义举,她也再次邀请项美丽到家里来,和孩子们玩在一起,他们都叫她“蜜姬阿姨”。



项美丽说,一开始她内心怀着对于孩子们的愧疚,感觉夺走了他们的父亲。可是渐渐的,她觉得自己成了这个家庭的一员:“我个人觉得,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饿死,而不是老死。我并不在乎。他们会在浙江的祖茔给我安放一口好棺材。”她补充了一句,盛佩玉送了她一只玉镯——那当然是接纳她的意思。

盛佩玉她当然也可以选择离婚,可她没有。原因错综复杂,但我们看到,盛佩玉用自己最大的诚意和智慧,解决了这件事。她接纳项美丽,也许是真的发自真心,用最大的善意,来处理这场婚姻危机。


我们可以不同意她的选择,但我们不能苛责盛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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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项美丽是不安于现状的。




1937年第4—5期《时代生活(天津)》上,出现了一首翻译家李青崖写的打油诗《姚克拥着项美丽,哈樱滋味竟如何》












洵美洵美美且都,美髯翩翩活耶稣。

终日街头汽车跑,哈樱滋味竟如何?


“洵美”自然是邵洵美,“哈樱”是反切,拼为“项”字,暗指项美丽。项美丽在上海的桃色新闻,似乎与日俱增。邵洵美好几次和她发生了争执,但项美丽毫不在乎。


不过项美丽还是需要邵洵美的帮助。她一直想写一本宋氏三姐妹的传记,但她没有门路,不知道如何联系。盛佩玉出面帮了忙,宋蔼龄不仅同意了项美丽的写作计划,还说服了两个妹妹给予配合。到达重庆之后的项美丽给邵洵美写信,希望她的爱人也能到那里和他汇合,邵洵美的回信是:

费用太贵了,而且,要是我去了重庆,日本人知道后会找佩玉麻烦的。

在这之后,1939年11月,项美丽在香港搜集宋氏姐妹的资料时,爱上了一个已有妻室的英国少校查尔斯·鲍克瑟,并生下了一个女儿。

 

1945年11月,查尔斯与项美丽在纽约结婚。

 

之后不久,她收到了邵洵美的来信,“我的确非常思念‘潘海文’故事著名作者……来自你永远不切实际的邵洵美的爱”。项美丽在回信里告知了自己的结婚“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欠你多少。”

 

1948年,邵洵美接受张道藩(时任宣传部长)的托付,到美国去购买电影器材。在纽约,他再次见到了项美丽,还有她的丈夫查尔斯。项美丽说邵洵美改变了很多,“诗人精致而对称的脸庞被一场中风毁掉,眼皮变得下垂,常年吸鸦片让他的容貌变得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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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丈夫”邵洵美和“现任丈夫”查尔斯的对话是这样的:

查尔斯:“邵先生,您这位太太我代为保管了几年,现在应当奉还了。”

邵洵美:“恐怕还得请您再保管下去。”

据说,项美丽当即大笑起来,前俯后仰,她说,这才是她爱的“可爱”的邵洵美。美国姑娘的脑回路,我也是不太懂。

 

当时项美丽和查尔斯的生活非常拮据,邵洵美听说,给了1000美金,作为生活费。而这笔钱,是他向美国朋友借的,后来,盛佩玉卖了首饰才还上。

 

盛佩玉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只剩下盛佩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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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项美丽收到了一封来自中国的信,寄信人是邵洵美56岁的女儿。她告诉项美丽,“父亲因心脏病及并发症死于1968年,在他临死前,他告诉我,他曾给你写了一封信,看来他把信寄到了香港。我不知道你是否收到了这封信。”

 

她没有收到。

 

据说,那封信里,已经穷途潦倒的邵洵美想要跟项美丽要回当年借给她的1000美金。因为这封信的关系,邵洵美以“帝特嫌疑”被捕,关押在提篮桥监狱。

 

入狱了的邵洵美不知道,盛佩玉在上海已无住房,只好在外地女儿家住。小外孙出世,没钱买布,盛佩玉想起自己的陪嫁描金箱子里,还有几件嫁衣和细缎衣裙,本来是打算作为纪念品留下的,这时别无办法,只好把衣服拿出来,“上衣改作和尚领的棉袄,裙子裁成开裆裤”,抱出去,大家都赞叹娃娃穿着华美,却不知道,用的是盛佩玉最后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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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邵洵美被释放出狱,他和儿子住在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小房子里,他把床让给儿子,自己睡在地板上。盛佩玉给他从南京寄来鸭胗干,一只他要吃好几个月。

 

实际上,邵洵美也不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他的朋友王科一开煤气自杀之后,邵洵美就开始吃鸦片精。

我见爸爸天天在服鸦片精。不知他是从哪儿取得的?可能因病情加重,咳喘难忍,加上不时泻肚,他想以此镇咳止泻?也可能爸爸不想活了!因为我发现后向他指出:害心脏病的人吃鸦片是要死的。他明白这点。但是第二天他还在服。我提出反对。他朝我笑笑。第三天,爸爸就故世了。——邵绡红在《我的爸爸邵洵美》

1989年,盛佩玉去世。

1997年,项美丽去世。

 

给项美丽写传的加拿大作家高泰若访问了邵洵美的孙女。他问他们,是否曾经恨过项美丽?

 

他们回答,他们对项美丽阿姨只有美好的回忆。

 

我想,他们真的是盛佩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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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盛佩玉,盛氏家族·邵洵美与我,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4年

2、邵绡红,我的爸爸邵洵美,上海书店出版社 2005年

3、高泰若(Taras Grescoe)著,刘晓溪译,项美丽与海上名流,新星出版社2018年

4、项美丽,潘先生,新星出版社,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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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0 05: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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