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特朗普，最不爱拍照的美国总统

源济

看客：特朗普，最不爱拍照的美国总统
网易图片  2017-11-10

有关特朗普的新闻图片似乎走向了两个极端：要么非常严肃，要么异常搞笑。而他本人其实对拍照兴趣索然，甚至还有些抵触。编辑：胡令丰 叶承琪



刚落下帷幕的特朗普访华之行，无疑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当铺天盖地的新闻图片占据着各大媒体的头条，背后是一群默默无闻的摄影记者，是他们“塑造”了大众对这位非典型总统的第一印象。




有关特朗普的新闻图片似乎走向了两个极端：要么非常严肃，乃至无聊；要么异常搞笑，比如那些广为传播的表情包。图为2017年11月9日，北京，特朗普在欢迎仪式上检阅仪仗队。




尽管留下了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照片，特朗普本人其实对拍照兴趣索然，甚至还有些抵触。图为2017年11月6日，日本东京，特朗普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一同喂鱼，被指责表现得“不耐烦”。实际上，他只是模仿了安倍的动作。




早在特朗普上任满50天之际，白宫公布了第一批新总统的日常照片，立刻引来了口诛笔伐。有媒体批评，照片上的特朗普“不是在板着脸握手，就是板着脸拒绝握手，后面的同僚带着干巴巴的微笑”，又或者“总是坐在办公桌旁，脸上是一成不变的表情。”图为特朗普在退伍军人事务部签署高级命令。




图为特朗普、第一夫人梅拉尼娅与副总统Mike Pence及其妻子合照，表情略显僵硬。




单看这些照片或许问题不大，只是些中规中矩的新闻照片，可一旦对比他的前任奥巴马，就显得逊色不少。图为特朗普在复活节彩蛋游戏上。




图为奥巴马与体操运动员McKayla Maroney一同对着镜头做鬼脸。




图为万圣节当天，当奥巴马与白宫助理Nate Tamarin的儿子在办公室玩耍。在奥巴马任内，其首席摄影师Pete Souza的照片广受赞誉，被评价画面充满了趣味和温馨感，“完美地展示了奥巴马的工作和生活，甚至拍摄出了可以载入史册的作品。”




当然也有学者指出，Pete Souza的确拍出了许多令人称道的作品，塑造了奥巴马良好且亲民的形象，但其中摆拍的成分有多大，是否仅仅是以政治宣传为目的，都不可得知。图为货运电梯里，奥巴马和第一夫人米歇尔短暂地亲昵。




作为奥巴马得力的摄影师，Souza的权限甚至高于许多白宫核心骨干，可以自由地行走在白宫每一个地方。图为属下Marvin Nicholson在称体重，奥巴马恶作剧地踩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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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特朗普根本无意为摄影记者创造出理想的拍摄环境。在特朗普管辖下的白宫，摄影师不被允许使用快速连拍模式，也不能使用闪光灯。光线是摄影师的命门，除了拥有大片落地窗的总统办公室，白宫的大部分房间均无法提供充足的光源。




种种限制之下，摄影师能发挥的空间自然少了许多。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被安排在总统办公室的后方，高举着摄影机，机械地按动快门。“你知道你将拍到什么”，法新社的摄影记者Jim Watson说道，“你走进内阁室，总统正坐在中央，他将发表一轮演讲，接着你就会被赶走。不会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你也无法拍出一张好照片。”




对于特朗普的不配合，白宫首席摄影师Shealah Graighead也许感触最深。不比Souza与奥巴马的亲密无间，Craighead与特朗普通常保持着一段礼貌的距离。图为Shealah Craighead，她也是白宫首位女性首席摄影师。




比起珠玉在前的Souza，Craighead自然没少挨批评，媒体评价她的照片“无聊、严谨，过于正式”。在仅有的几次访谈中，Craighead回应道，特朗普并不是一个喜欢公开自己私生活的人，“他更倾向于珍藏那些私人照片，也不愿展示自己情绪化的一面。”图为特朗普在准备国家早餐祷告会的讲话。




对于Craighead的回应，前白宫人员Adam Belmar则不以为然，他曾负责前总统小布什的形象管理，“美国总统这一职位的形象至关重要。后人会如何评价你，甚至你的政绩，有时候直接取决于照片。”通过照片塑造总统形象的传统，自古有之。早在里根时期，他的摄影师Michael Deaver便尝试在常规拍摄的基础上，进一步捕捉那些更具美感、充满故事性的瞬间——这无疑给美国民众带来了良好的观感。图为里根总统与第一夫人南希。




这一拍摄手法在克林顿时期被广泛使用，并被布什团队继承。而在奥巴马时期，他的团队甚至有意识地去“创作”这种照片。直到特朗普上台，他彻底抛弃了这一惯例。有媒体分析，特朗普对拍照并不上心，他无意于透过照片塑造自己的政治形象。在大部分需要摄影的场合中，特朗普仅仅是出现在镜头前，示范常规的“总统式”微笑和动作。




当然，特朗普并非没有在拍照上努力过，只是他真的不太擅长。图为竞选集会上，特朗普从人群中接过一对双胞胎，双方都受到了惊吓。




对比一下，这是模范生奥巴马拍摄的“总统与婴儿”照片。




特朗普真的不爱拍照吗？与总统形影不离的新闻秘书Sean Spicer，倒是随时拿着智能手机给特朗普拍照，特朗普也常常把Spicer的作品上传到社交网络。只不过，没达到专业水准的Spicer，拍摄的照片常常对焦不准或者曝光不足。图为Sean Spicer在推特上发布的特朗普照片。




有分析称，在形象管理方面，特朗普团队已经选择和传统政客分道扬镳。纵览特朗普的社交媒体，许多照片都是即兴拍摄的，没有署名，甚至也会和普通人一样用PS修饰。图为特朗普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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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历史上，历任总统与媒体的关系都有些别扭，但从没有任何一位总统像特朗普这样，对媒体深痛恶绝。在推特上谴责各大主流媒体报道“假新闻”，几乎成为了特朗普和网友“互动”的常规环节。图为特朗普发布的推特， “报道假新闻的媒体，不是我的敌人，而是美国人民的敌人。”




早在竞选期间，特朗普就发布禁令，将包括华盛顿邮报在内的十三家媒体挡在竞选拉力活动大门外。获选后，他与媒体的关系并无改善。在入住白宫的前一周，特朗普便放出消息，说有意将世界各大媒体常驻白宫西翼的记者团移出白宫，终结这项自罗斯福时代延续至今的传统。图为1945年的白宫记者团。




特朗普“破纪录”的举动不止这一件。今年4月，特朗普缺席了白宫记者年会，打破了这一持续了近百年的总统惯例。缺席的特朗普也没有偷懒，而是选择了参加同一时间举行的哈里斯堡集会。




当然，不甘示弱的媒体也喜欢将特朗普夸张滑稽的图片放上头条，以博取眼球。这导致了特朗普留给大众的照片最终走向过分严肃，或过分戏谑的两端。图为特朗普从“空军一号”上走下舷梯时，大风“撩起”他的领带，这张照片随之占领了头条。




正如白宫首席记者Pete Baker所说，不管特朗普的总统具体当得如何，他已经创造了无数个在历届总统身上绝对不会发生的“第一次”。相比之下，摒弃了专业摄影团队等看似特立独行的行为，似乎也没那么难以理解了。图为《卫报》总结了特朗普最具有代表性的7种表情，其中包括了“夸张的嘴部动作”。




不过，他的女儿伊万卡倒是很好地履行了这一职责。她在社交账号上发表了抱着儿子打电话的照片，展示了自己美丽而干练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