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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乐之声] 乌鸦电影|如果遇见我,请不要厌恶的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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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29 09: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如果遇见我,请不要厌恶的躲开。 

 2017-08-15 乌鸦 乌鸦电影

吴永怡,是一名学者。有一次,他在美国遇到了一个怪人。

 

怪人问他:吴先生,你从哪里来?

 

吴永怡答道:我从台湾来。

 

那人一听到“台湾”二字,像脑子里忽然启动了某个程序,嘴里蹦出一连串句子:台湾是中国的第一大岛,在中国的东南外海,面积是…人口是…



那人又问:吴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吴永怡回答:1955年5月8日。

 

那人马上讲:你将在2020年5月8日退休。那一天是礼拜五。


这个怪人叫金·皮克,智商87,记忆商却高达220。他能够把9000本书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却又像是个傻子,不能跟人好好说话。他是电影《雨人》里,达斯丁·霍夫曼扮演的“雨人”的原型,一个自闭症患者。


电影《雨人》海报


金·皮克


今天,乌鸦要介绍的是《遥远星球的孩子》,一部关于自闭症的纪录片。


片子里说:每150个人当中,就有一个自闭症患者。光是这个数据,就让人吓了一跳。



壹丨站上舞台,比生活在这个世界容易些

 

庄天岳,大概是最像“雨人”的自闭症患者,科学的称呼是:学者症候群但这样的人,在整个自闭症群体中不到10%。

 

他很沉默,喜欢坐在钢琴前,脸上浮现着笑容,不停转动手上的磁带。



在他被诊断出患有自闭症之前,父母都以为生了一个音乐天才:每次放歌给天岳听,他很快就能在钢琴上弹出来。


老师教他五线谱,他一看就懂。



天岳对航空知识也很着迷。他能够背出NASA任何一个年份所发生的重大事件,甚至能用流利的英语说出每一则和太空相关的报道。

 

可与这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都28岁了,连牙都刷不好,出门见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曾经被当作色狼带去警局。



天岳人生中最大的难题,是没有朋友。他的脑子,堪比谷歌百度,但没有人会跟搜索引擎聊人生。

 

有一年去美国,天岳见到一个打扮成熟的女人,就跟她说:你好漂亮!那美国人高兴得要死。回国后如法炮制,他逢人就讲“你好漂亮”,却遭到不少白眼。


天岳不明白,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动作,为什么效果会不一样?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复杂?



但在舞台上,坐在钢琴前,忘情地弹奏,天岳才能表现得像个正常人。那时的他,非常专心,脸上挂着最放松的微笑。当听众发出热烈的掌声,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天岳觉得,站在舞台上,比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更容易。



贰丨每个心情,变成好多好多的画

 

俊余有一张日程表,一天当中的每个时刻做什么,都详细地写在上面:8点到9点打扫卫生,9点到10点画画,10点到10点10分吃点心,10点10分到11点工作…


俊余是一个需要视觉提示的自闭症患者。每一件事的安排都要能看得见,以便他反复确认。这样,他才不会感到焦虑和恐慌。



有很多事情会触怒俊余。比如,晚上做了噩梦,他一起床就会先摔个杯子。煎蛋时,油溅到手臂上,他顺手就把旁边的盘子摔掉…


但在暴躁的背后,俊余情感很细腻。



俊余最大的困境是:没有沟通能力。

 

俊余的爸妈花了20多年,才找到一个通向儿子心灵的管道:画画。



比如,有一次俊余把爸爸的20多个CD盒砸成了碎片,扔在桌上。

 

之后,他拿起画笔,在纸上涂画了一个故事:洗澡的时候,水太热了;所以我生气了,才去折爸爸的CD;把莲蓬头的水转小,转冷水就好了,我会了,我不用生气了。



一个用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事,俊余要用三张画才能表达。他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只是他的心情都要用力地变成好多好多的画。


俊余焦虑时画的背景都是鲜红,或许就是他当时看见的世界


俊余的爸妈,小心翼翼地保存俊余的每一次画作,希望建立起一个资料库,将来交给可以善待并理解俊余的人。

 

这样,他们才能安心离开这个世界。俊余的爸妈说:成功的定义不是教会他做饭,而是让他情绪平稳地生活下去。



叁丨每一本故事书都要念35遍

 

蔡杰刚出生时,蔡爸在日记中这样写道:你未来或许是音乐家、科学家、政治家、教育家、企业大老板…以后孩子当上大官,我们住进官邸的时候,要买几件像样的衣服。



蔡杰的成长相册里,贴满了他从小到大的照片。照片旁边配满了爸爸的“胡言乱语”。

 

只是,到了某一页戛然而止,纸张被泪水浸透,上面只有一句话:一切都不需要了。



那是蔡杰被确诊为自闭症的日子。

 

从那天起,蔡爸像开了挂一样。他开始钻研成堆的论文,自闭症、心理学,能找到的他都看,然后发现,没什么方法能彻底治愈。



他决定自己教儿子。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用很大的声音,夸张的动作表情。他一遍又一遍重复:房子很多、车子很多的地方叫什么?城市!城市!城市!

 

回应他的,永远是口齿不清的“teng ki”。



他总结了很多经验,比如,一本书要念35遍,儿子才能复诉出来。那他就坚持念35遍。这个过程很揪心,文字对蔡杰来说,太难了。


孩子一遍遍哭诉:我不会念!我不会念!



蔡爸没有哭,他说:我就是要教到你会为止。我的孩子可以教,而且能学得很好。

 

他训练儿子练习轮滑、游泳、吊单杠…他说:男生得有力量!



直到有一天……

 

父子俩一起去骑单车,蔡爸发现,儿子已经忘了被自己逼着学习时的痛苦,孩子时不时回头,冲着爸爸笑。

 

孩子是那么的善良和天真,又是那样的幼小而脆弱。



那一刻,蔡爸在想:我,怎么能这么可恶?

 

让孩子自在地保留原本的样子,还是狠心训练让他越来越像正常人?到底怎样才是真正的爱?这样的进退维谷,这样的迷惑,没人能给他一个标准答案,必将困扰蔡爸一生…



自闭症,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他们并非只在乎自我,也不是封闭自我,更不愿一生孤独。甚至“自闭症”这个名称,都是对这些孩子的不公平。


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读懂别人的表情,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比如,嘴角上翘,是笑容,代表着快乐和高兴。

 

但有些自闭症患者,天生就无法读懂别人的表情。他们必须花很大的功夫,把别人的表情背下来,他们只有通过强制记忆才能分辨出哭和笑,以及哭笑所代表的情绪。




自闭症患者的表现,有很多不同的类型。比如,有的人,对触觉特别敏感,只要有人碰到他,他就会像被针刺一样不舒服;有的人,则喜欢玩硬币;有的人,必须在兜里装几张皱巴巴的发票…



自闭症是一种发育障碍,导致它的原因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不是精神科疾病,也不是心理障碍。目前学界倾向于认为,是一种脑部损伤。

 

自闭症患者,在全世界有6700万人,超过艾滋病、癌症、糖尿病这三种世纪疾病人数的总和。


大概每个人都能遇到那么一两个自闭症患者。因为他们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与我们不同,会让我们感到不习惯,甚至害怕,从而拒绝去接受他们。



比如,目前公认帮助自闭症孩子的最好办法,是当自闭症患者训练到一定程度时,在普通学校接受教育,这样他们能够与人建立正常的社交互动。

 

但现实的情况是,很少有学校愿意接收患有自闭症的孩子。



学校怕麻烦,怕课堂被扰乱,他们不能接受一个孩子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走下座位,或者忽然大叫。

 

接收了自闭症孩子的学校,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其它学生的家长会很担心:他会不会有暴力倾向?会不会影响我孩子的学习?有些家长甚至联名写信给校长,要求驱逐这些“不速之客”。



很多自闭症孩子的父母,在发现孩子患有自闭症时,他们的人生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他们每年辗转于各大城市看病,花去天文数字的金钱,很多时候,疗效并不明显。



前几天,有媒体爆出,北京的某家自闭症康复机构,老师暴力虐待自闭症孩子。而该机构的所谓康复训练,就是让孩子自己看电视。

 

在北京这样监管严格的大城市,都不乏这样的黑心机构,其它城市更是可想而知。但是对于家长来说,每个康复机构都代表一个希望,再不靠谱,也要试一试。



当这些家长耗尽心力时,他们却发现,孩子通向社会的大门,是关着的。

 

他们再怎么努力,都敲不开。



可是他们和我们之间,真的有那么大的差别吗?


这部美好的影片,做了这样的表达:自闭症孩子,来自遥远而美丽的星球,只是刚好降落在地球上。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好导游。或许,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尝试着去做那个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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