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2606期：船老大患病失明 奢望让女儿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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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网  2017.02.18
船老大患病失明 奢望让女儿入土为安
本期作者：牛友好

63岁的船民张夫民命运多舛，身患糖尿病，右眼失明。如今债台高筑，祖传的跑船业到他这一代也走到了终点，只奢望能让7年前因肺结核去世的女儿入土为安。





俗话说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对于命运多舛的船老大张老汉来说，他经历的人生苦难或许要比其他船民更酸楚。张老汉今年63岁，30多岁就患糖尿病，前几年为治病举债4万多元，如今右眼已失明。7年前年轻漂亮的女儿因患肺结核去世。考虑到自己下半生没有经济来源，老汉又借了8万元的民间贷款交了社保，现在每月可拿到2000多元的退休金。（图/文 西楚朗雨工作室 牛友好）





这张小二寸的照片是他们家唯一的一张全家福，后排右一是他的大女儿，现在已经成家立业；右二为二女儿，7年前因患肺结核去世；右三为三女儿，已经大学毕业，为了补贴家用，她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准备报考公务员；最左边是他的儿子，今年25岁，未婚。儿子由于没钱交学费，高一那年就辍学了，现在靠打零工为生，住在面积狭小、位置偏远的廉租房内。





张老汉祖上以跑船为业，这条船以前是张老汉养家糊口的工具，如今已到报废年限，无法继续使用。而他又无力为儿子购买新船，祖传的家业到他这一代已经划上了句号。老伴姓董，今年62岁。他们的二女儿5岁那年，不小心从船上掉下来，栽成脑出血。18岁那年检查出了肺结核，花光了家中的积蓄，借遍了亲戚邻居的钱，最终也未能挽回她的生命，年轻漂亮的女儿去世时年仅22岁。看到女儿的照片，董阿姨难掩悲伤，嚎啕大哭。





董阿姨说，她最对不住二女儿，经常半夜醒来，想起女儿泪水浸透衣被。夜里，她又梦见女儿了，估计是女儿没钱花了，想要些零花钱。醒来之后，她泪水再次浸透了枕巾。女儿的骨灰现在寄存在公墓内，每年交100元的管理费。





董阿姨醒来之后告诉老伴，二女儿托梦要些零花钱，嘱咐张老汉赶紧买些送去，张老汉一大早就到公墓内买了一点纸钱。





张老汉的小女儿从外地回来了，她陪同父母一起来到公墓，将姐姐的遗照取出壁龛，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安放好。





张老汉和董阿姨为女儿烧送纸钱。





张老汉把女儿的照片重新放入壁龛内，公墓内的壁龛大多空空如也。张老汉介绍原来这儿的壁龛都满满的，后来有钱人陆续都把骨灰取走安葬了，只有自己无力安葬女儿。等自己百年之后，若无人为其缴纳管理费，女儿的骨灰也将不知归于何处。





从公墓出来之后，张老汉和董阿姨到附近的药房买一些治疗糖尿病和冠心病的药物。





董阿姨身患冠心病、腰间盘突出等疾病，两腿发麻，走路艰难。张老汉一月2000多元的退休金，吃药要用1000多元，其余的钱用来还借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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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儿回来了，张老汉骑着电动车到菜市场买些蔬菜，改善一下生活，他平时舍不得买这么多蔬菜。





看到路边有几个饮料瓶，张老汉赶紧停下车，从车篮内取出随车携带的纺织袋，捡拾饮料瓶放入袋中。





张老汉骑着电动车，紧攥刹车，一只脚撑着地，顺着河坝小心翼翼地往下滑。由于右眼失明，一只眼的距离感不太靠谱，张老汉不敢松开刹车。





张老汉将电动车放在岸边的窝棚内，提着蔬菜往家赶。张老汉的船原来停靠在市内，市内不让停船了，他们老两口带着破船流落到乡村的大桥旁。前几天，有附近村民到船上收取岸边土地占用费及出路费，他们为拿不出钱而一筹莫展。





船仓内挂的是张老汉捡拾的垃圾，可以换点钱花。





船报废没有用了，张老汉在船底养了几只鸡，可以攒点鸡蛋卖。





张老汉用破烂家具改造的鸡窝。





老伴腿脚不利索，大部分家务都要张老汉来做。他正在从涡河中打水洗衣服，身后是不知名的杂牌洗衣机。这里的水质不太好，衣服也很难洗干净。





昔日威风凛凛的船舵，已经锈迹斑斑，旁边堆满了杂乱的物品。





船仓内有一台破旧的电视机和几根天线，由于信号不好，只能收到当地的两个台，而且满屏都是雪花点。





张老汉的妹妹念他家贫困，给他送来的肉和蔬菜，他没舍得吃挂在墙上，等着小女儿回来一起吃。





中午时分，由于腿脚不方便，董阿姨坐在舱内的甲板上炒菜。这甲板是他们的床铺和餐桌，也是他们会客的地方。小女儿见状，赶紧让妈妈停下来休息，自己动手炒菜。这个电磁炉是董阿姨花100块钱从地摊上买来的次品，平时舍不得用。





午饭做好了，一家三口在甲板上吃午饭。看母亲夹菜不方便，小女儿把菜碟往母亲面前挪挪。午饭后，小女儿又将踏上征程，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准备报考公务员，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