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氏度》No.296期：独臂养蚕人

源济

山西新闻网  2016-07-06

李林学，今年54岁，家住山西省晋城市阳城县横河镇老岭庄。老李27岁在煤矿打工时，右手急小臂被炸掉，左手也失去两个手指。身体残缺的他把两个女儿养大成人，现在的他和老伴仍留在村里与大山为伴，并照顾着75岁有严重风湿关节病的老父亲，以及有脑瘫症的70岁母亲。他种着6亩山地，夏秋季养蚕，抽空时还做做木工活，有时还出外打工。老李面对身体的残缺以及生活中的苦累困难，表现的总是那么坦然和从容。（■山西新闻网特约摄影师：南志平　胡波）





老岭庄属自然村，地处中条山的腹地，交通不便。现村里只住了五户人家，都是五十岁以上的老人，主要靠种地和养蚕为生。李林学家石头切成的小院坐落在村南的一个小山坡上，算是村里的边户。





村口的这间草房是老李做木工活的工房。





采桑叶必须是傍晚天凉快时才能采，天太热时桑叶会蔫，对蚕不好。





妻子看到老李流汗了，便赶紧替他擦去。





老李说摘桑叶时间长了手会疼。摘桑叶时还要去掉病叶和虫叶。他家养的几万条蚕，一天平均要吃一大担桑叶。由于没储存设备，所以为了桑叶的新鲜，必须天天去采。“这是个苦累活，爬高上低，体力好才行。”





采大树上的桑叶，李林学扛来了梯子。





只有一条残缺胳膊的李林学趴在高高的树上，用剪刀剪枝条。老李说：“桑树需要疏剪，否则长的不旺。”





坐在碾子上的邻居和李林学的媳妇在聊天。

源济

后院是李林学父母亲的院子，他们的父母亲年纪大了，已无力养蚕。老人说：“老院年久失修，有的地方天下雨已开始漏水了。”





土楼是依地形而建，楼下的小院是他们睡觉以及吃饭生活的地方。上楼需要出小院从厨房的后面上去。





蚕养在二楼的房间里，这里的走廊很窄，仅够容下一人通过。





最初的一席蚕，随着不断的长大须相应增席分席，现已分成三席，最后几天要分五层。吐丝结茧时满屋子都是蚕，进屋后下脚都难。





喂蚕也是很累的活，房间小且席层多。由于每层席间隔小，必须弯腰小心放桑叶，不能压坏蚕。





养蚕前后需要近40天才完成一个循环。他们夫妻俩一屋子蚕能卖约2000元。“现在蚕茧不值钱，一斤也就是17到20元不等，不如出去打工。”





木柱上有几层铁钉，是用来增加层数和调节高低的。





采回来的桑叶要凉开，不能捂住受了热。





吐丝的前两天，蚕开始不吃食，爬来爬去，在找合适的位置吐丝结茧。





吃的多的蚕才能结出优质的蚕茧。

源济

阳光透过窗纸照在蚕床上。撒桑叶有讲究，第一要放均匀，使每条蚕都能吃上。第二，放的数量要正好，多了吃不了叶子不新鲜浪费了。少了，蚕吃不饱，不能按期结茧吐丝。





蚕的适应温度是27至29摄氏度，天冷时需要点炉子，但是蚕又怕烟。蚕也怕老鼠，老李家的房子是土房，老鼠挡不住，只有靠猫，晚上把猫栓在蚕房里，但绳子不能放的太长，怕猫害蚕，只能靠猫叫吓唬老鼠。





蚕吃剩的残叶以及蚕的粪便都是很好的肥料，老李的媳妇把这些肥料洒在地里。





老李很喜欢吃红薯，这是媳妇特意给在田间劳作的老李送过来的。老李媳妇说：“地里活太累，要补充些营养。”





夫妻两人，肩挑桑叶走在红砂岭上。





李林学夫妻二人踩着红沙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