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眼】第56期：人猪大战

源济

腾讯网  2015-11-24
2015年 第56期 | 总56期
摄影：吴芳 编辑：陈若冰

人猪大战

野猪，曾经淡出人们视线很久，近几年却不断爆出人和庄稼被野猪侵袭的新闻。不知从何时开始，野猪已经成为不少地区山民的敌人，安徽省也不例外，尤以大别山区以及皖南的池州、宣城、黄山最为严重，就在今年6月28日，安徽东至县龙泉镇还有一村民遭遇野猪袭击死亡。在刚刚过去的秋收季节，一支狩猎队悄悄进山，对野猪展开围剿，新一轮人猪大战又拉开了帷幕。


俗话说的“一猪，二熊，三老虎”，是山里人对危险动物的排名，并非野猪最厉害，但野猪活动范围广，最容易与人类遭遇，危害性也最大，特别是公野猪，两颗长长的獠牙外露，面目狰狞。摄影：吴芳





皖南多山地，特别是大别山区，山高林密，过去还是革命老区。当地地形一般是群山包围着几块田地，有些农田甚至是在山间开出的“豆腐块”，村民在有限的土地上耕种劳作，攒下一年的收获。





早晨的一抹阳光照进山里，显得安静祥和。然而在大山里留守的村民，生活却并不容易，近几年随着城镇化人口外迁、山区实施退耕还林政策，生态环境不断好转，野猪数量也在这些年明显增长，仅有的土地因为野猪侵袭经常导致颗粒无收，人身甚至也受到伤害。





2008年10月23日，三头野猪突然闯进安庆青草镇，一位鲁姓老人被顶断大腿，要休息几个月才能好转。





“一家三口”三头野猪大闹小镇，造成多名民村民受伤，一位村民的头部和小腿上都缠着绷带。





这3头野猪由于连续伤数人，桐城市林业局负责人，决定请刑警队员把3头野猪击毙，最后警方出动了狙击手，将野猪关进一家小卖部里，连开8枪击毙。





200多斤重的野猪被击毙后，倒在血泊中，围捕人员在一旁查看。





2015年10月10日，安徽休宁县流口镇，虽然正值秋收季节，但却很少看到稻田和玉米地。在当地，种庄稼的田地已经非常少了。





在流口镇呈村三村村民组，80岁的黄顺仙老人独自一人在玉米地里一边清理玉米，一边念叨着，眼神中充满着无奈。





就在头天晚上，几头野猪从山上下来，到黄顺仙老人这片玉米地里糟蹋，地里的玉米杆横七竖八地倒着，玉米棒已经被啃得乱七八糟，“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再不抢一点回去，恐怕连喂鸡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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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溪村，53岁的项菊在自己的茶叶地除草，她的这块地最早是种山芋的，后来改种玉米，因为不堪野猪的侵扰，索性改种了茶叶。项菊说，面对野猪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村子只有少量的地，地的四周全部是大山，这些年来野猪成群，赶都赶不走，先是吃山芋，然后吃玉米，玉米完了吃毛豆。“野猪很坏的，都是白天睡觉，晚上下山，我们想了很多办法的，扎稻草人，搭棚子看护，敲脸盆，放炮仗，根本没有用。后来大家干脆改种茶叶了。”





流口镇茗洲村，因为野猪不断糟蹋，当地村民只好将这片肥沃的土地改种大棚苗圃。





村民们为应付野猪想尽了各种办法，最初还扎些假人吓唬野猪，但时间一长就不起作用了。





野猪的猖獗，威胁的已经不是庄稼收成的问题，甚至已经开始威胁到人的生命安全。一年前，万安镇吴田村村民郑长江就是因为在上山砍柴时遭遇野猪袭击身亡的。71岁的陈大兰老人从郑长江家门前经过，她说郑长江死得很惨，距离集镇太远，被野猪咬了后失血过多，没得救了。





野猪的发情期多在冬至前后，这个时候的野猪最容易攻击人，村民外出都很小心。因为村民郑长江被野猪攻击死亡后，万安镇源上组村民更是提醒吊胆，很少上山，即使上山也结伴带着刀具。





过去由于严禁猎杀，加上野猪繁殖速度快，野猪已经成为威胁山区农业和村民安全的首号公敌。从2001年开始，安徽的一些地方开始有条件地猎杀野猪，每年的10月底到次年的2月1日定为野猪狩猎期，专门用于控制野猪数量，另外根据猪患形势，增加一周左右的集中狩猎。今年58岁的吴光明因为喜欢狩猎，并为此养了四条猎狗，是流口片最职业的猎人之一。





吴光明的猎枪就存在自己床边的保险柜里，每次外出狩猎时才将枪支弹药取出来。一旦丢失了，后果不堪设想。每年狩猎期前，安徽各地市县都要上报当年狩猎野猪的指标，省林业厅后由专家论证，最终确定。据了解，仅休宁县就成立了5支专业狩猎队，有43管枪支，划分5片狩猎区。2012 年以来有统计的，黄山市猎杀野猪近3000头 ，保护了31 万余亩农作物，挽回大量的损失。





狩猎队除了枪支，是没有任何报酬的，连子弹都是需要花钱买的，3元一颗，唯一的报酬就是猎杀的野猪可以自己宰杀、销售，所有的收入都归个人。而猎枪每年只有狩猎期才会发到他们手中，禁猎期间，这些猎枪都会到当地公安部门集中管理。





每次出门，吴光明都要带十几颗子弹，做到有备无患。吴光明、卢森武、陈震山是流口镇狩猎队的三名队员，10月9日他们在拿到猎枪的第一天就开始上山寻找野猪。





山上野猪很多，随处可以看到野猪活动的痕迹，但找起来也不容易。流口镇片区去年发了10杆枪，今年只领到8杆枪，因为一个狩猎队员年龄太大退出，另外一个则是嫌狩猎太难，没有多少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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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30，猎手卢森武和吴光明碰面，今晚他们结伴上山狩猎，卢森武是流口狩猎队队长，也有十几年的狩猎经验。车行途中，卢森武调整好头灯的角度，不断关注着野外的动静。





尽管是晚上狩猎，也不是茫无目的地乱跑，而是到玉米地山芋地稍微多的地方去查看。卢森武说，他们晚上狩猎都是依靠头顶上的这个射灯来发现野猪的，发现后就会举枪，利用枪支上装的激光红点瞄准射击，一般情况都会击中野猪，最难的是发现野猪。





山区的夜晚特别静也特别黑，卢森武和吴光明走走停停，不时将射灯探向两边的山林，他们很少言语，即使有也很小声，用自己的耳朵分辨山林的动静。





夜晚的深山逐渐有些寒冷，但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猎手们并不感觉到这些，甚至手有些发热。行进途中，路边突然蹿出一条五步蛇，把众人吓出一身冷汗。时间很快到了晚上11点，狩猎队依然一无所获，只好空手而归。





吴光明的猎狗是一千多元一条从贵州买来的，已经养了很长时间，尽管一年只有很短的狩猎时间，但吴光明对它们视若珍宝。吴光明说光一年养猎狗的费用就得好几千，如果不是爱好这一行，没有人会愿意这么做。狩猎并不容易，去年一个狩猎期，吴光明仅仅猎杀到4头野猪，最小的的100多斤，最大的200多斤。





与卢森武和吴光明不同的是，汪村镇狩猎队的黄维平收获不小，他和同伴晚上猎杀到了一头重达200斤的野猪。“凌晨一点多发现的，打了一枪就倒下了。”黄维平展示自己打的野猪，这头野猪差不多给俩位猎手带来将近3000元的收入。





一般情况下，猎人打到野猪后，都是这样抬下山卖掉，收入归自己所有。





一天辛苦的战利品被放在院子里，吸引了许多村民围观，也让不少人暗暗呷着口水，和猎人熟悉的村民早就私下里约好，“给我们分点野猪肉吧”。





猎人将野猪烫了，然后分掉或者拿到市场上卖掉分钱。





对杀猪师傅来说，野猪和家猪，刀法操作上区别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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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开膛拔毛的野猪摆到市场上，獠牙依在，凶悍却没了踪影，倒是隐约透着一股肉香：）





一大早，黄维平将野猪肉拿到街上出售，20元一斤，特别抢手。





这是黄维平记的账单，略微一合计已经2000多元了。





不过，狩猎常常也是与危险相伴的，猎人有时会误伤或者被野猪反击。溪口镇石田村猎手朱国基就是在2014年10月狩猎的时候遭遇野猪的反击，被野猪咬死的。石田村盈夏组村口就是朱国基的房子，朱国基狩猎发生意外后，孩子们和妻子全部出去打工了。





60岁的夏尔菊是猎手朱国基的嫂子，她告诉记者，“当时村里一户人家发现有野猪来糟蹋庄稼，就打电话给朱国基，朱国基和另外一个猎人带着猎狗就去了，看到野猪后，朱国基放了一枪，野猪也倒下了。朱国基以为野猪死掉了，跑到跟前看，没有想到这头公猪突然串起来，朝着朱国基就是一头，朱国基身受重伤，还没等他站起来，公猪回头又是一口，獠牙刺到朱国基后背上，很深……”而在2014年12月，徽州区的两名猎手上山打猎，一名韩姓猎手猎枪不慎走火，击中前面的同伴，导致同伴不幸死亡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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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后记
文字/吴芳

人被野猪袭击死亡，庄稼频频遭遇野猪损毁。不知从何时开始，野猪已经成为山民的敌人，安徽省也不例外，尤以大别山区以及皖南的池州、宣城、黄山为严重，就在今年的6月28日，东至县龙泉镇还有一村民遭遇野猪袭击死亡。

眼下又是秋收季节，在安徽省的山区新一轮人猪之争又悄悄开始，而在黄山休宁的流口镇，一支狩猎队悄悄进山，对野猪展开杀戒。

被毁坏的田园

从休宁县城向南沿着县道行驶30余公里，便进入大山深处的流口镇境内，虽然是秋收季节，但却很少看到稻田和玉米地。傍晚时分，流口镇呈村三村村民组，80岁的黄顺仙老人独自一人在玉米地里一边清理玉米，一边念叨着，眼神中充满着无奈。地里的玉米杆横七竖八地倒着，玉米棒已经被啃得乱七八糟，而始作俑者便是野猪。“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再不抢一点回去，恐怕连喂鸡都没有了。”黄顺仙老人将地上残缺不全的玉米拾起来。

就在昨天晚上，几头野猪从山上下来，到黄顺仙老人这片玉米地里糟蹋，被猎人吴光明发现放了一枪，结果野猪仓皇逃进山中。

浯溪村，53岁的项菊在自己的茶叶地除草，她的这块地最早是种山芋的，后来改种玉米，因为不堪野猪的侵扰，索性改种也茶叶。项菊说，面对野猪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村子只有少量的地，地的四周全部是大山，这些年来野猪成群，赶都赶不走，先是吃山芋，然后吃玉米，玉米完了吃毛豆。“野猪很坏的，都是白天睡觉，晚上下山，我们想了很多办法的，扎稻草人，搭棚子看护，敲脸盆，放炮仗，根本没有用。后来大家干脆改种茶叶了。”

破碎的家庭

野猪的猖獗，威胁的已经不是庄稼收成的问题，甚至已经开始威胁到人的生命安全。这并不是危言耸听。一年前的万安镇吴田村源上组50的村民郑长江就是因为在上山砍柴时遭遇野猪袭击身亡的。

源上组地处大山的深处，距离集镇有20余公里，整个村落被群山包围，少量的田地全部种上贡菊，只有一条道路通向山外。郑长江的家位于村落的最深处，在郑长江死后，房子常年锁着，他的几个孩子都在外地打工，一年中很少回到这个老宅子。

71岁的陈大兰是郑长江的邻居，说起野猪和一年前的事情，依然心有余悸。去年11月20日下午2点多钟，郑长江和本村的两个村民结伴到山上砍柴，一个多小时后，和郑长江一起上山的村民突然听到远处的郑长江大喊救命，当他们跑过来时，发现一头大约100多斤的野猪向山顶跑去。当时郑长江大腿全是血，当村民们七手八脚将郑长江抬下山时，他因为流血过多已经不行了。

今年的6月28日清晨，在池州东至县龙泉镇也有发生。一头野猪溜进当地村民王步松的养殖场，王步松在驱赶野猪时，遭遇野猪攻击，身上多处被野猪咬伤，当他被家人和村民发现时已经死亡。

猪患何堪？

猪患已经成为山区一大危害，野猪也成为山区农业和村民安全的首号公敌。而其根本原因是野猪数量的无节制增加。据安徽省自然保护管理站工作人员介绍，近年来，由于山区退跟还林，生态环境不断好转，同时社会对野生动物保护意识提高，捕猎管理严格，加上野猪繁殖较快，从而导致现在野猪数量明显增长，地少猪多致使猪患形势更加恶劣。

正是这个原因，从2001年开始安徽的一些地方开始有条件地猎杀野猪，每年的10月底到次年的2月1日定为野猪狩猎期，专门用于控制野猪数量，狩猎时间大约15天，另外根据猪患形势，增加一周左右的集中狩猎。

安徽省自然保护管理站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每年狩猎期前，各地市县都要上报当年狩猎野猪的指标，省林业厅后由专家论证，最终确定。仅黄山休宁县，就成立了5支专业狩猎队，有43管枪支，划分5片狩猎区。2012 年以来有统计的，黄山市猎杀野猪近3000头 ，保护了31 万余亩农作物，挽回大量的损失。

10月9日，休宁县流口镇狩猎队再次结集。

链接：

1、野猪来了怎么办？

鲍书民是休宁县溪口片区狩猎队长，有着十几年跟野猪打交道的经验。在当地有着“一猪、二熊、三老虎”说法。鲍书民说，“只要不主动惹它，不要大喊大叫和追赶，野猪并不可怕。只有受了伤的野猪和被攻击的野猪才具有巨大的杀伤力和主动攻击性，而个头大的公猪则具有强大攻击力。”如果发现远处有野猪窜动，要禁止大声喊叫或追赶，一旦与野猪狭路相逢，则双手抱住面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野猪离开后再悄悄迅速离开，切不可奔跑。

2、野猪攻击了怎么办？

如果遭遇野猪攻击受伤，要及时送医院救治，同时注意申请赔偿。早在2011年我省就出台《安徽省陆生野生动物造成人身伤害和财产损失补偿办法》，因陆生野生动物造成人身伤害、财产损失的，受害人或者其近亲属都可以申请补偿。

不过《办法》规定，受害人如要申请人身伤害补偿，应当在抢救、治疗结束后30日内，财产损失补偿应当自遭受财产损失之日起15日内向所在地乡(镇)人民政府或者街道办事处提出补偿申请。

猎手进山

山村“职业”狩猎者

卢森武、吴光明、陈震山是流口镇狩猎队的三名队员，10月9日他们在拿到猎枪的第一天晚上就开始上山，但一无所获。

流口镇片区去年发了10杆枪，今年只领到8杆枪，因为一个狩猎队员年龄太大退出，另外一个则是嫌狩猎太难，没有多少收入。而今年58岁的吴光明则是因为喜欢狩猎，并为此养了四条猎狗，是流口片最职业的猎人之一。

中午1:00，在流口镇茗洲村见到吴光明时，他刚刚从山上回来将猎狗关进院子里。早晨8点，吴光明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四条猎狗上山，一直到中午12点多才回来，整个上午4个多小时，他和儿子一直在呈村背后的上山寻找野猪踪影，但最终一无所获。吴光明昨天拿到枪后晚上和儿子出去狩猎，在返回时在黄顺仙老人的玉米地里看到野猪，并打了一枪，野猪逃走了，他以为野猪应该还在附近，所以一大早又山上寻找野猪的踪迹。

吴光明的猎狗是一千多元一条从贵州买来的，已经养了很长时间，尽管一年只有十来天狩猎时间，但吴光明对它们视若珍宝。吴光明说光一年养猎狗的费用就得好几千，如果不是爱好这一行，没有人会愿意这么做。

猎枪每年只有收猎期才会发到他们手中，禁猎期，这些猎枪都会到当地公安部门集中管理，平时吴光明将猎枪锁在保险柜里。

狩猎并不容易，去年一个狩猎期，吴光明仅仅猎杀到4头野猪，最小的的100多斤，最大的200多斤。

进山路遇毒蛇

晚上8：30，猎手卢森武和吴光明碰面，今晚他们结伴上山狩猎。流口片狩猎队，又分流口、鹤城乡、汪村镇等3个分片，每片有分队长，卢森武是流口狩猎队队长，也有十几年的狩猎经验。

卢森武和吴光明带好头灯，背好子弹袋，检查好枪支，登车出发。车子行驶在崎岖的山道上，有些颠簸，卢森武和吴光明各自倚靠在一边的车门上，头上的射灯照向山林，目光死死盯着灯光的方向。卢森武说，他们晚上狩猎都是依靠头顶上的这个射灯来发现野猪的，发现后就会举枪，利用枪支上装的激光红点瞄准射击，一般情况都会击中野猪，最难的是发现野猪。卢森武说，他们夜晚狩猎也不是茫无目的地乱转，通常会在玉米地、山芋地等野猪容易出现的附近转悠。

半个小时左右，卢森武和吴光明下车步行进山，山区的夜晚特别黑，只能依靠头上的射灯照明才能前行。山区的夜晚也很宁静，只能听到哗哗的溪水声和小动物的名叫声。卢森武和吴光明走走停停，不时将射灯探向两边的山林，他们很少言语，即使有也很小声，用自己的耳朵分辨山林的动静。

夜晚的深山逐渐有些寒冷，但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猎手们并不感觉到这些，甚至手有些发热。“停”就在此时，吴光明轻声叫了一声。依靠着灯光，俩人发现一条蛇横在路中央。“是毒蛇。”。闻听是“五步倒”的毒蛇名字，随行的记者也是一身冷汗。

老练的吴光明似乎并不害怕，用枪托将蛇按住，卢森武找来竹棍，将蛇挑到大山远处。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11点，狩猎队依然一无所获，他们还要一直寻找下去，知道凌晨三四点钟才会回到家中。

危险时常相伴

与卢森武和吴光明不同的是，汪村镇狩猎队的黄维平昨晚收获不小，他和同伴猎杀到了一头重达200斤的野猪。“凌晨一点多发现的，打了一枪就倒下了。”

早晨见到黄维平时，他已经和同伴连夜将猪烫了，一大早拿到街上变卖。“20元一斤，一头野猪都分得差不多了。”这头野猪差不多给俩位猎手带来将近3000元的收入。“昨夜一晚没有白辛苦。”

黄维平说，狩猎队除了枪支，是没有任何报酬的，连子弹都是需要花钱买的，唯一的报酬就是自己猎杀的野猪可以归自己宰杀、销售，所有的收入都是归自己。

狩猎常常是与危险相伴的，不仅仅是因为可能遇到毒蛇袭击。有时候还会误伤或者野猪反击。

溪口镇狩猎队队长鲍书名告诉记者，石田村猎手朱国基就是在2014年10月狩猎的时候遭遇野猪的反击，被野猪咬死的。 “当时村里一户人家发现有野猪来糟蹋庄稼，就打电话给朱国基，朱国基和另外一个猎人带着猎狗就去了，看到野猪后，朱国基放了一枪，野猪也倒下了。朱国基以为野猪死掉了，跑到跟前看，没有想到这头公猪突然串起来，朝着朱国基就是一头，朱国基深受重伤，还没等他站起来，公猪回头又是一口，獠牙刺到朱国基后背上，很深……”

而在2014年12月，徽州区的两名猎手上山打猎，一名韩姓猎手猎枪不慎走火，击中前面的同伴，导致同伴不幸死亡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