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网 2016.05.19
疯狂的辫子:每一根都是一段故事
本期作者:高永佳
非洲辫包括脏辫、非洲小辫、地垄沟辫和扭搏辫。无论辫子长短,它们的故事都顺延着时间的轨迹隐藏在头发的丛林里。(图/文 南方都市报 高永佳)
非洲辫包括脏辫、非洲小辫、地垄沟辫和扭搏辫。也许每一根辫子都是一段故事,编织它或拆开它;那是一段什么样的记忆?无论辫子长短,它们的故事顺延着时间的轨迹隐藏在头发的丛林里。或者这些人会把它们叫做信仰。理解、费解或误解,有赞、有弹亦或是有爱、有恨……丰富城市文化的多元性,也考验着社会文明的包容度。(图/文 南方都市报 高永佳)
22岁的柯儿6年前开始纹身,3年前喜欢上脏辫,发现非洲小辫更适合自己是在1年前。她经常变换着各种辫子,“我很爱臭美,很多朋友都觉得我的发型很漂亮。”她曾在北京做过桌球助教,回到广州后玩桌球依然是平日的消遣。
柯儿的本职工作是海娜绘师,月收入六七千,好的时候能过万。她说,“海娜绘师这个职业对我来说蛮特别,身边从事这行的人不多,现在很有市场”。
2015年10月,柯儿辞去广告摄影公司业务员的工作全心投入画海娜。绘画零基础的她通过临摹和练习在不断进步,如今客人应接不暇。“生活是自己的,应该活成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她喜欢Live House、摇滚和冲浪。她的突出造型常常让她在夜晚回家的路上被巡警截停并要求出示身份证件,“每每遇上这个情况,我都觉得特别讨厌”。
26岁的东北小伙子家玮是动画专业出身,毕业4年里闯荡南北。家玮2015年2月来到广州,在信息港的一家游戏公司找到了角色原画设计师的工作。别人说大广州、快节奏,但让他印象深刻的是悠闲自在的老广州,他对这座城有莫名的依赖,很快便决定留在广州发展。
家玮住在荷光路城中村里,月入过万却蜗居城中村,上下班滑滑板来代步,每天出门都会经过一条坑洼小巷。受侠文化影响,家玮认为自己骨子里十分传统,喜欢听国学讲座、爱穿传统服饰,尽管他也爱着摇滚。对于自己的发型,父母亲并没有干涉。在他看来脏辫是自由之神的化身,代表着一种生活态度。穿着唐装留着脏辫,自己也觉得很搭调,一切自由随意、随心随性。
宝株今年刚刚19岁。“喜欢非洲辫最初单纯只是觉得自己弄了会好看,尝试过不同的辫子,在辫地垄沟辫以前我弄的是扭搏辫。家长不反对我的发型,大人们认同我的审美。”念高二时宝株开始转读国际语言学校。“大多数人的求学历程都是小学中学大学,但我不是,我偏科,对外语情有独钟,于是专攻英文和西班牙语。”
宝株现在是一名化妆师,她的客户在工作中从来不会给自己任何阻挠。“把自己打扮好,再去给别人打扮,别人才会更信任自己,况且现在的客户更注重前卫的视觉创新,拍起时尚片子来也很有范儿。无论如何外表都是其次,我也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关键是他们能够认可我的化妆能力。”肥猫“表弟”是宝株朋友两年前送给她的礼物,宝株对它喜爱有加。淡淡的薄荷香弥漫在空气里,吐着烟圈的宝株对电子烟爱不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