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1723期：流浪的“家”

源济

腾讯网  2014.09.19
流浪的“家”
本期作者：张诗尧

河南省周口市张知林带着一家老小，游走于国内各大城市表演杂技，演出成为他们的重要经济来源。移动的车就是他们流动的“家”。（华商晨报 张诗尧/摄）





河南省周口市当地有专业杂技团150多个，从业人员7000余人。杂技演出收入成为周口许多杂技村的主要经济来源。如今，周口很多杂技村的村民会带着一家老小，游走于国内各大城市，张知林一家就从河南到沈阳“商演”，演出成为他们的重要经济来源。图为一家人开车寻找演出地点，由于局限性大，每场演出的位置都不固定。（华商晨报 张诗尧/摄）





移动的车就是他们流动的“家”，车厢从中间做了隔断，成两个独立的房间，每间又分割成上下层，上面睡觉，下面储物，车顶放置大件物品。所有的演出道具、生活用品都塞在这辆车里。白天闲暇的时候，大篷车就停在一处安静的地方休息。





张知林一家就是靠这辆“房车”从老家河南而来。与他同行的还有另外三家。张知林称9岁开始学艺，学成后一直在外演出，用他的话说，“有赶上点子的进了杂技团，那是上档次的，还有中间的去剧场演，最不济的就是我们这些‘走江湖的’”。图为2014年5月4日，白天车队停在立交桥下，此时是最惬意的时刻，大人们和孩子忙着各自的事情。





吃过饭后，大伙儿就在路边的槐树上采集洋槐花，对他们来说这些洋槐花是不可多得的食材。





队里的小康从村里跟随大伙一起出来卖艺，涉世未深的他总是笑呵呵的，闲下来就陪孩子们一起玩耍。





队里每天只吃两顿饭，每餐都会在室外搭上灶台烹制，这样才能吃上热乎饭。





“车在哪，我的家就在哪。”这是两岁半的女孩欣欣对家的认定。年初，欣欣随着父母、爷爷奶奶从家乡河南一路向北，开着“房车”，开始了“商演”。五一过后，房车开到了沈阳。图为张知林的儿媳王凤华喂两岁半的女儿欣欣吃午饭。





年仅3岁的高家乐从小跟随父母奔波各地，在孩子眼中这样的旅程充满了乐趣。





白天闲暇的时候，大人们偶尔会聚在一起打麻将，孩子则在一边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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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林的江湖路已经走了几十年， 儿子张明磊今年22岁，十年前在老家的杂技学校学习，毕业后开始跟着父亲“走江湖”。沈阳劳动公园内，已经第二场演出的张明磊在前大声吆喝叫卖却无人问津，父亲张知林在后略显疲态。





张知林一家仅用了5分钟，就布置完了一块演出场地。随后，百余人围陇。张知林按往常程序，开始了垫场演出——骑独轮车。张知林每次都是第一个暖场的人，虽然上了年龄，但绝活却从不失手。





每次演出都是儿子来主持，并和儿媳王凤华一起主演各种杂技项目。图为张知林一家在夜幕下演出，儿媳王凤华表演杂技。





兜售玉牌挂件、项链等物，20元的小挂件没能出手几条。每场演出期间，张知林的儿子张明磊都会兜售一些玉牌挂件等维持收入和开销。





到沈阳一个多星期，车队从未进过市中心，演出也只能在城郊进行，正式的演出需要有场地、演出证，还要与当地文化、公安、城管等管理部门联系，我们弄不起，只能四处游走。图为夜幕下，张知林一家会挑选一处安静的地方演出，此前曾多次因扰民被驱赶。





演出结束后，张知林的儿子张明磊将车顶的演出灯收起。





欣欣和妈妈在演出后亲昵在一起，演出虽然辛苦，但一家人从不曾抱怨。





演出结束后，张知林一家在路边等待与在别处演出的同伴会合。





演出过后，几个家庭回到桥下在街边享受露天晚餐，此时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刻。





晚饭后张明磊摆弄着手机，车厢里的大人和孩子看着DVD。





欣欣在车厢中入神地看着DVD播放机。





“明天还不知道去哪呢，再说吧。”张知林说，在一辆辆水泥罐车开过后扬起的尘土中，他们要在路边暂住一晚。图为深夜张知林和老伴在狭小的车厢中一起收看新买的DVD放映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