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辫是我们的信仰”
新浪图片 2016年05月08日 23:26
在广州,有这样一群青年人,他们蓄着一头“粗犷”的非洲辫,这种个性的展现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信仰。非洲辫包括脏辫、非洲小辫、地垄沟辫和扭搏辫,每一根辫子都蕴含着一段故事,编织它或拆开它,会呈现一段怎样的记忆?摄影:高永佳/南方都市报
我叫柯儿,22岁,是一名海娜绘师。6年前我开始文身,3年前喜欢上脏辫,1年前我发现非洲小辫更适合自己。我经常变换着各种辫子,很多朋友都觉得我的发型很漂亮。海娜绘师这个职业对我来说蛮特别,身边从事这行的人不多,现在很有市场。我的月收入六七千,好的时候过万。
无论赚多少,生活是自己的,应该活成自己想要的那个人。除了非洲小辫,我还喜欢桌球、摇滚、冲浪和Live House。但我有个烦恼:我的突出造型时常在夜晚回家的路上被巡警截停并要求出示证件,每每遇上这个情况,我都觉得特别讨厌。
我叫果果,19岁,在校大学生,很喜欢非洲小辫。因为父母离异,我在马来西亚生活一段时间后,2015年中断学业回国。我来到父亲所在的广州,选择了一所大学念服装设计专业。我希望日后能拥有自己的服装品牌。学校里不少同学因为我的外型而疏远我,这让我想念在国外念书的日子。
其实我的发型在国外很普通,那时同学的妈妈总为她编不一样的发型。我在校外找了一间小房子,白天上课,晚上在清吧兼职,周末会去找爸爸吃饭、聊天。他曾反对过我这样打扮,不允许我在爷爷面前过分异装。从前我偷偷拿过学费去弄发型,不过现在不会再那样了,我不想让爸爸难过。
我叫肆零,26岁,是一名职业DJ。2015年,我去英国接活时认识了不少当地的脏辫DJ,后来我也蓄起了脏辫。不是单纯的模仿,我只是觉得多了一份感觉,玩起音乐来也特别有意思,脏辫跟我的音乐蛮般配。
玩音乐也罢,蓄脏辫也罢,似乎我所有的喜好都没有得到长辈的认可。哥哥几年前砸过我的乐器,妈妈对我的发型很反感。最近妈妈把心思都放在生病卧床的父亲身上,让我十分内疚。我试图让家里人对我的职业及外貌有新的改观,但常年各地奔波,难得回家一次也不想有过多的争辩。
我叫宝株,19岁,最初喜欢非洲辫只是觉得弄了会好看,尝试过各式辫子,在编地垄沟辫以前我弄的是扭搏辫。家长认同我的审美,不反对我的发型。我偏科严重,念高二时转读了国际语言学校,专攻英文和西班牙语。
我现在是一名化妆师。先把自己打扮好,再去给别人打扮,才会得到更多的信任。现在的客户更注重前卫的视觉创新,拍起时尚片子来也很有范儿。无论如何外表都是其次,我也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关键是他们能够认可我的化妆能力。
我是家玮,26岁,来自东北,动画专业出身,毕业4年里走南闯北。2015年2月我来到广州,在一家游戏公司做角色原画设计师的工作。别人说大广州、快节奏,但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悠闲自在的老广州,这也让我对这座城有莫名的依赖,很快决定留在广州发展。
我月收入过万,不过我蜗居在城中村,上下班滑板来代步。尽管我喜欢摇滚,但我认为自己骨子里十分传统,我喜欢听国学讲座、爱穿传统服饰。对于发型,父母亲没有干涉。在我看来脏辫是自由之神的化身,代表着一种生活态度。穿着唐装、留着脏辫,觉得很搭调,一切自由随意、随心随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