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16日,合肥,张崇岫捧着他和战友在抗美援朝战场上拍摄的照片集《战斗在朝鲜》,他称这本照片集为“宝贝”。新京报记者 王嘉宁 摄
现年92岁的张崇岫,于1950年11月12日入朝,身份是新华社驻九兵团分社摄影记者,九兵团摄影组组长,随军在朝鲜东线作战,几乎全程参与了抗美援朝第二次及第五次战役。
张崇岫回忆,朝鲜的冬天酷寒无比,“脸冻得咯咯响”,战士的皮肤冻粘在衣裤上,一揭开,“像熟山芋一样掉一层皮”;入朝头十五天,“除了朝鲜百姓家的土豆,没有别的可吃。”虽然70年过去了,他仍能用十来分钟画一张作战线路图,标注出鸭绿江、柳潭里、长津湖、水门桥等近十个地名。能准确地说出每张照片拍摄的年份、月份,乃至背后的故事。
1950年12月,长津湖北部地区外围战斗中,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7军某部8连战士们拔除敌人最后一个据点,从四面八方攻入新兴里。
1951年7月,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7军81师战士们赶到朝鲜金刚山县里地区,追赶截击逃窜的南朝鲜李承晚部队首都师。
1950年12月,长津湖战役中,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7军战士们在炮火和风雪中追击敌人。
志愿军战士们向长津湖地区集结。
在朝鲜,张崇岫要急行军,要埋伏,要冲锋陷阵,要在这些行动的间隙按下快门。
每一次镁光灯的闪烁都是冒险,子弹可能循着亮光打过来。张崇岫把相机压在石头下,开着B门,打亮镁光灯,拍下漫天的机枪弹道。这是他最得意的照片之一。战事中段,他得知咸兴港有大捷,立刻带着照相机与一把小手枪,独身步行五十余公里,成功在咸兴港拍下了志愿军第20军59师侦察队与朝鲜人民军的会师场面。这张照片后来被《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国作战二周年纪念》收录。纪念册中另有一枚《涉江追击敌人》的邮票,同样出自张崇岫之手。拍摄当天,他与部队一道强渡昭阳江,“迫击炮直接打到水面上,牺牲的同志就漂在身边。”
1950年12月,在严寒的长津湖夜战中,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7军连队机枪手向美军阵地射击。
1950年11月25日,美侵略军集结了在朝兵力20万人以上发动了所谓“结束朝鲜战争的总攻势”。但中朝人民军队迅速开始了反攻,使敌人遭受重大损失。图为肃清长津湖至元山一线敌人后,中朝人民军队在东海岸会师。
1951年7月,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0军战士们冒着炮火和敌人的阻击,涉水强渡昭阳江。
“记录这些场景,为历史留下见证,撷取光影片段,这是当时社会、时代、组织、上级和摄影这个行当交给我的责任。我就是一个简单的摄影人,一个为人民、为社会、为国家服务的摄影人。”张崇岫在去年的一篇自述中写道。
1951年5月,朝鲜江口洞,美国陆军第24步兵师坦克队士兵向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0军59师战士举手投降。
1951年,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0军58师政治部、司令部为172团3连授“杨根思连”锦旗。杨根思是新中国第一位特等功臣和特级战斗英雄,生前系该连连长。小高岭战斗中,他率部接连击退美军8次进攻,最后只剩他一人时,毅然抱起炸药包与敌人同归于尽。
1951年5月,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0军战士们在抱川、加平地区作战。
1951年夏,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0军战士冒着炮火,向敌人发起冲锋。
1950年12月,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7军在长津湖战役中冒着炮火,强攻美海军陆战队1师山头阵地。
战士们冒着敌人的炮火,踏着深雪猛扑死鹰岭。死鹰岭位于长津湖西南,是一座海拔1500多公尺的高峰。
志愿军战士们堵截敌人的重型坦克。
志愿军战士准备向敌人发起冲锋。
1950年12月,围歼长津湖战斗后,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0军战士占领咸兴电厂。
1951年5月,朝鲜江口洞,美国士兵从装甲车上走下,举手向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0军59师战士们示意投降。
在志愿军战俘营里,美军战俘在呼吁和平书上签名。
1950年12月,中朝人民军队向号称美军王牌的海军陆战队第1师和步兵第7师等部队展开围歼战。
1951年5月,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0军59师在三八线南抱川山区向云鹤山江口洞方向挺进。图为行进中的某部电话班战士和在路边休整的年轻战士。
1951年5月,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0军战士们遭遇敌人炮火和小股敌军袭扰,冲下云鹤山开展自卫反击。
1951年5月,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0军59师战士们冒着敌人的炮火,沿华川至汉城公路前进。
1952年秋天,在朝鲜兴高山修筑工事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第23军战士们正在缝补军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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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张崇岫
编辑 郑新洽
校对 陈荻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