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品一碗“水中贵族”
从初夏的河鲜,到盛夏的“薄荷”,与时鲜互道“知己”的苏州人,来至夏末,又翘首以盼着一碗新鲜的鸡头米。
▲ 水煮后加桂花提味的鸡头米,香甜白绵,活像一碗“鸡头肉汤”。 摄影/生活多美好,图/图虫·创意
鸡头米这个名字,对于很多人来说或许很陌生。而对于苏州人来说,却是乡愁一般的存在。苏州人在外地读书的时候,最开心的就是寒假回家也能吃到水灵灵的鸡头米。
鸡头米,即南芡实,苏州葑门南塘,是它唯一产地。因此鸡头米也被老苏州人称作南荡鸡头(南塘鸡头)。
▲ 被誉为“水中珍珠”的鸡头米饱满硕大,未剥开时像一颗大石榴。上图:摄影/陶源;下图:摄影/马耀明 图片选自《风物中国志·同里》相比北芡,正宗的南芡个头更大,果实浑圆光滑,自带诱人的鹅黄色。南芡的稀罕之处除了产量稀少,更在于它的口感,软糯而不粉,鲜嫩有质感,温软清香,粒粒弹牙。 为迎接鸡头米的本尊,真可谓是“粒粒皆辛苦”。农户们打开它形似鸡喙的花萼,再拿剪刀与特制的指套一点点除去外皮,就如剖蚌得珠,要万分小心,才能得到一颗水灵滑润的种仁。
▲ 鸡头米与虾仁同炒,可谓“水中双鲜”的一大聚会。摄影/shiwusuo,图/汇图网
最讲究“不时不食”的苏州人,面对赏味期不到50天的鸡头米时却耍起了“小性子”,偏要屯上满满一冰箱(一定要加水冻起来),吃上一整年。 水煮,是苏州人对新鲜的鸡头米最大的敬意。新鲜的鸡头米在沸水中煮两分钟和清汤一起盛出,可以直接吃,也可以加上糖桂花做成鸡头米糖水。
▲ 入了山药薏仁粥的鸡头米,又添一份老道的养生感。摄影/bestview,图/图虫·创意
清水煮过的鸡头米圆白莹润,吃起来清香软糯,甘美细腻。最后端起碗把汤也一饮而尽,来自食物的原香沁入心房,让人不禁道上一句“人间至味”。 除了水煮之外,鸡头米也有许多创新的吃法。与莲藕和菱角同炒,爽口清新,相得益彰;煮粥时加几颗鸡头米,朴实的白粥也变得可口甜美;甜品上点缀几颗鸡头米,赤豆圆子更添丰富……做了配菜的鸡头米,依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 鸡头米,堪称苏州甜品界的“硬核”配料。摄影/摄影师yoyo_yoanna,图/图虫·创意
初夏品“至鲜”,盛夏食薄荷,再到夏末囤鸡头米,苏州人的“夏日之光”远不止于此——
爹爹下厨做上一盘热气腾腾的面拖六月黄(面拖蟹)、好婆在慵懒的周末拌的风扇凉面、孩子们围坐在锅边“笨手笨脚”地剥着莲蓬头、亦或是烈日下与朋友分享的冰镇酸梅汤……
▲ “园丁种树岂因花,为卖酸浆冰齿牙”,在初夏尝梅子的苏州人,在盛夏以酸梅汤再续清凉。摄影/bbb1232,图/汇图网
吃完夏天,九月的大闸蟹又是新一轮的企盼。这是温软的苏州人,留下最炙热的生活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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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玥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