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先探讨了科研生涯,罗列了几十位人物。然而,全书提及的女性屈指可数,且半数出自同一段关于美国杜克大学英语系的内容;除此之外,对居里夫人、克莉奥帕特拉七世、社会学家Dorothy Swaine Thomas等女性,也是寥寥数语,一笔带过。
凭科研成就列入本书的女性仅有社会学家Harriet Zuckerman一人,出现在关于协作的章节。但书中更偏向于介绍她丈夫对“马太效应”(the Matthew effect,用于形容地位优越者获取的不成比例的高回报)的研究,她对这个问题所作的贡献被忽略了。同样,本书也并未提及“玛蒂尔达效应”(Matilda effect)。科学史专家Margaret Rossiter发明了“马蒂尔达效应”一词,意指“女性对科学的贡献遭到的系统性低估”。1870年,妇女政权论者Matilda Gage指出了这一现象,玛蒂尔达效应即以她的名字命名。
女性和其他被边缘化的群体难觅踪影,不仅仅是平等问题——更动摇了本书观点的基础。几十年来,社会学和科学计量学的实证表明,社会因素和人口统计因素对科研工作影响甚大。忽视这一点,意味着要求管理者、资助方和招聘委员会将过往成功作为未来成功的主要预测指标,而忽视那些系统性的阻碍。
不过,本书对研究队伍优化问题的探讨要好一些。作者认为,大团队推动科学发展,小团队破坏科学发展。本书非常重视“超级合作者”(super-tie collaborators)的强大生产力,这类合作者持续不断地与他人共同写作论文。作者认为这是一项取得成功的机制。例证是,最好的团队会吸纳来自诸多民族、单位和国家的成员——加强了(但大部分未引用)社会学和科学计量学的研究成果。
作者认为,关于科研合作的研究始于2000年。但是,早在1964年,Zuckerman的博士论文已经详细研究了美国诺贝尔奖获奖者的合作;1978年,科学史专家Donald Beaver和Richard Rosen在《科学计量学》(Scientometrics)创刊号上提出了完整的科学合作理论。而且,本书引用的实证分析,时间跨度为2000~2005年,但当时中国尚未崛起为科研强国。于是,时至今日,书中的一些内容早已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