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园的离世,除了令观众们痛心,也令朋友们心疼,大家都被一股说不出的哀愁笼罩着,那代表着一段岁月的逝去。78班的电影人、八十年代的作家们、那些声嘶力竭的摇滚歌手,他们选择在同一个时代集体发力,他们思考着、也呐喊着、表达着,让那个时代充满力量也无比丰盈。 我们无数次回忆闪着光的八十年代,不正是因为屡次被那些理想的情怀,那些苦中作乐的豪情所打动吗?他们有人紧紧跟上时代,永远在风口浪尖中一显身手,有人远走他乡,独守着残存的傲骨,在平凡生活中被人忘却,有人沉没到无尽的生活中,勉力维持着平静的生活,在这些变化中,我们感受到人与人是多么的不同,以及时代的无情与迅疾。陈凯歌仍然是众人心中的大导,一家人都是名流圈中的神仙人马。
张艺谋不知疲倦如永动机一样扑向一部又一部的电影,在不停的劳作中释放着自己无穷无尽的生命,身后给他支持的永远是保持着低调和神秘的一大家子人。
冯小刚风云际会独领风骚二十年,但随着2018年小崔的冲天一怒,也日渐低调。
▲最新一条微博还停留在三月。
▲在腾讯谷雨记者刘洋的笔下冯小刚这一年过得颇不容易,更呈现出一种认怂的姿态,自嘲自己在走下坡路,闲时更以做饭为乐,与朋友们聚聚。
而小崔最近的新闻疑似是昏迷入院,居然来自向太的微博:
▲早年与无数八十年代美女传过绯闻的滕文骥导演在1983年导演了著名电影《锅碗瓢盆交响曲》,1988年执导的电影《棋王》入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此后他创造力奔涌,仍然投身于多部热门的电视剧拍摄中,实在是老当益壮。
▲他的儿子滕华涛也是著名导演,蜗居、裸婚时代、浮沉、心中有鬼、失恋33天,但最新的作品《上海堡垒》被群嘲。
至于当年的喜剧三剑客。
梁天随着身体的发胖,也减少了拍戏,他是一个特别随性,特别放得下,用谢园的说法:“我特羡慕梁天同志这样的人生,他是有一种我今天出海了,至于说回得来回不来,他还管他呢!海到无边,天就是岸,嗨”
梁天的小日子过得不错,他又爱折腾,又是开饭店,又是学快板书,闲时攒攒局,约一下过去的老朋友聚聚会聊聊天,生活过得快乐。
▲梁天最近的作品是在严歌苓的电影《妈阁是座城》里客串一个老板。虽然葛优和谢园一样,依旧是不急不徐的个性,但他演技好,脾气也好,运气更不错,与其说他去拥抱时代,不如说时代选中了他,与冯小刚的多年合作让他成为内地喜剧无可置疑的扛把子。
葛优有着天生的观众缘,他的那张脸只要一出来,就会有天生的吸引力,他演过的无数角色为他赢得了观众的喜爱,随和的个性也让他与世无争,当然,后期他也曾签约英皇想突破一下,但因为个性的低调以及无为而治的个性导致这些努力看上去几无水花。他最新的让人记忆深刻的作品是《罗曼蒂克消亡史》、《我和我的祖国》。
但即算没有作品问世,他的压箱之作太多了,网络时代他的表情包和各种动作,尤其葛优瘫让他一次又一次在我们生活中出现,人民的影帝这个称号是没跑了。
最后再说一说与谢园的早期作品最相关的作家阿城,他近乎隐居,不接受媒体采访,不拍照片,“只给公安局拍证件照。”
王朔说他“跟大仙似的”,“我以为北京这地方每几十年就要有一个人成精,这几十年养成精的就是阿城。”
▲八十年代的精英们,如今你认识几个?
当年被人不理解的游离和清高,如今倒让阿城真正守得住心中的坚持,反而成就了特别超脱的人生。
▲阿城是候孝贤的御用历史顾问,两人合作无数名片。
早年在《南方周末》上,侯孝贤对记者王寅提到了阿城对他的帮助: 侯孝贤:其实阿城以文字书写来讲,早期出了“三王”,在那个时代非常地突出,非常地醒目。后来他几乎没有再写,就到洛杉矶。在洛杉矶写的很多东西存在电脑里,后来电脑坏了,就不见了,慢慢他也不写了。我跟他聊,他阅历博杂,非常有得聊,有他的见解,我感觉非常有道理,很有意思。
南方周末:阿城对拍戏有直接的帮助吗?还是仅仅是一个很有观赏性的朋友?
侯孝贤:我们跟他聊,并不是直接地聊电影,《海上花》因为是改编剧,对白直接摘下来就好。阿城会带我们去辨识古董家具,包括使用的器具,我们买了一大堆古董家具,全部运回台北,然后搭景,基本参考石库门,我们搭得大一点,其他细节会问他,以前人的状态是什么样。比如这次拍《聂隐娘》,我看唐朝的所谓磨镜少年,帮人家磨镜子的,是用淬镜,通常是用火。那我就问他,火淬铜镜是怎么磨?他说不是,是淬锌,他说这种镜子通常锌有时候会掉,剥落,锌会亮,然后有时候会凹凸,他就把它磨得很平,用锌镀,不是镀,上一层锌的意思,上一层锌基本上变成不锈钢。我们很多外面的贴的,不锈钢的,现在都已经到那个钢片了,很薄,那是锌钢合金,所以我一听,就明白大概是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