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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地人物]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寻访珲春防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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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6 10: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源济 于 2019-3-18 11:49 AM 编辑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寻访珲春防川

2019-03-17  姜鸣  大家

导读

历史上的每场领土谈判,每个勘界官员的技术操作,都给后人留下这样或那样的遗产,经受千古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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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我去吉林延边旅行,专程去了中俄朝三国交界的防川村。

打小从教科书上知道,鸭绿江、图们江是中朝两国的界河,鸭绿江在辽宁丹东注入黄海,图们江向东从吉林流入日本海,怎么中国在朝鲜半岛的最东端却没有出海口呢?后来从史料上读到,1860年,俄国乘第二次鸦片战争英法联军攻入北京之机,逼迫清政府签订《北京条约》,乌苏里江以东40万平方公里土地尽被割让,加上后来踏勘疆界官员的昏庸,使得珲春辖境中的全部沿海地区尽数易手,俄国疆域直抵图们江畔,在防川形成中、俄、朝三国交界之地,中国领土竟在距离日本海15公里处止步。

对于这段史实,我在文献和网络文章中一遍遍阅读,但缺乏直观感受,所以一直期望前往现场作一次考察。

游览防川无需办理边境手续,这里是对外开放的旅游风景区,但路途却很奇特。珲春市到防川村66公里,到边界尽头“土”字碑竖立处70公里。驱车沿公路东行,图们江在我们的右侧,公路到江边有着或宽或窄的河滩湿地。经过敬信镇中朝圈河口岸后折向南行,至洋馆坪一带,左手方出现了中俄国界的铁丝网,图们江一侧也出现了铁丝网,公路宽8米,在两网间的夹道中穿行,俨然是条奇特的“地峡”。1957年8月22日,本地持续降雨33个小时,洋馆坪路堤被图们江水冲毁,防川与珲春被隔断,成为一块“飞地”,要“借道”苏联才能到达。1979年,交通部门改建圈河至防川公路15.2公里,1980年改建24.5公里。1992年,又投资500万元,挖石填江、填土筑路,在图们江中属于中国的“领江”上,修建了这条888米的江堤公路,被称为“最狭窄的领土”,现在也是进入风景区的第一道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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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馆坪路堤

过洋馆坪路堤后,约15平方公里的景区豁然开朗,沙草峰南麓,建造了莲花湖公园沙丘欢乐谷,著名的防川村就在这里。本地旧称黑穆吉,满语是野大麦的意思。1907年改名防川项,防川,在朝鲜语中为河边柳树丛生之地,“项”指脖子,意为江畔狭长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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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川景区示意图 1.洋馆坪路堤,2.莲花湖公园,3.吴大澂雕像,4.沙丘欢乐谷,5.防川朝鲜族民俗村,6.自驾车营地,7.张鼓峰事件陈列馆,8.游客服务中心,9.龙虎阁,10.“土”字碑(图片摄自景区标识牌)

深秋时节,湖面上的荷花已经残败,遍野的树叶正在变成迷人的金黄色。紧挨俄罗斯边界那侧丘陵,有著名的张鼓峰,1938年7、8月间,日、苏在这里爆发过著名的“张鼓峰战役”。当时日本控制伪“满洲国”,以边界争议为理由,集结7000多人发起攻击,苏军以数倍兵力大败日军,造成后来整个二战期间,日军不敢再与苏军作战,东线呈现相对安宁局面。此战结束后,苏军趁机进占全部张鼓峰,将其划为“苏满(中)界山”,在洋馆坪的控制区推进到图们江边,仅留出一条通往防川的狭窄通道。日军则将此地辟为禁区,将洋馆坪、防川项、会忠源和沙草峰四屯共140多户老百姓强行迁走,防川成为无人地带。同时也封闭了图们江的出海通道。

1961年,珲春县农业局和敬信公社在防川创办畜牧场,迁来10户朝鲜族居民。1963年11月,时任延边军分区副政委的赵南起担任敬信公社教工作队党委书记兼团长,对防川的“飞地”状况很忧虑。他说:“防川是中国领土,不派人进驻,这块土地可能被别人占去,应当向防川派驻部队,迁移村民。”1964年春,延边军分区边防团派出一个排进驻防川。1965年复员军人姜泰元带领 18户党员家庭,成立防川大队。赵南起向村民表示,到防川后,所有的生活物资,全由部队巡逻艇从水路运送,还从珲春边防部队抽调两名文化水平较高的战士,到防川开办小学,解决村民子女接受教育问题。1968年起,来自吉林、辽宁和上海的37名知青来村里插队,建立集体户。1969年4月,支部书记姜泰元当选中共“九大”代表。1970年,防川驻军达到一个连。1971年起,敬信公社防川大队社员,连续四年,借走朝鲜道路,把余粮运珲春向国家交售。1983年大队改为防川村,目前有村民43户,一百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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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Т)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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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土”字碑的边防栅栏

从防川村再往南3.5公里,就是中俄边界的尽头,铁丝网栅栏外,树立着著名的“土”字碑。往东眺望,是可望不可即的日本海。小小的观景台,浓缩着一段惨痛而屈辱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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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川驻军营房

在防川,人们都感念清末勘界大臣吴大澂。龙虎塔内的展厅,介绍了他当年与沙俄谈判重立土字碑的功绩,沙草峰山坡上,还有吴大澂的石雕像。

吴大澂,字清卿,号恒轩,晚号愙斋,江苏吴县(今苏州)人。1883年1月28日(光绪八年十二月二十日),他在担任督办宁古塔等处防务大臣期间,上奏提出近来俄人侵占珲春边界,将图们江东岸沿江百余里误为俄国所辖之地,并于黑顶子地方(珲春东南26公里黑顶子山下)安设俄卡,召集朝鲜流民垦地。珲春城与朝鲜毗连之地,大半为俄窃据,请求向吉林将军颁寄1861年划界地图,由该将军派员与俄官“按照旧图所定红线将沿海地段划清界址,限令俄官将从前侵占珲属地方一律交还”,奉旨允准。总理衙门旋将地图封寄吉林,知照将军派副都统依可唐阿与俄交涉。其后双方各执一词,图内俄、汉文译名歧异,龃龉难合,拖延未决。且中法越南冲突渐起,吴大澂奉旨内调,会办北洋海防。至1885年5月,中法战争进入最后议和阶段,他再次奏请吉林勘界、补立界碑。朝廷派他前往珲春,与俄重勘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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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澂石像,下面还立着“寸土寸心”石碑

中国近代历史上,有几个最让人窒息和痛心的事件。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英法联军占领京津、“火烧圆明园”以及清廷内部的“北京政变”,无疑是其中之一。英国挑头发起修改《南京条约》条款,力争鸦片贸易合法,要求降低税率、增开通商口岸,以及在北京常驻外交使节,保护传教士传教,外国人可在内地游历、通商。为此目的,不惜调集舰队,发动战争。而俄国却乘联军攻陷大沽口的机会,用武力强迫黑龙江将军奕山签订《瑷珲条约》,割占黑龙江以北、外兴安岭以南60多万平方公里土地;同时把乌苏里江以东中国领土,划作两国共管。本来,俄国与英法海军三、四年前在克里米亚战争中打得你死我活,英对俄在远东的扩张保持着高度警惕,此时俄国却火中取栗,攫得了意外收获。

1860年,俄国驻华公使伊格纳提耶夫赶到天津,去赢得英法谈判代表对他的好感,向他们提供北京情报,又到北京去说服谈判大臣开城议和。最后以英法与清廷签订条约并从京师撤兵,是其“调停有功”,因而提出新的领土要求。伊格纳提耶夫威胁清朝大臣:“正是他而不是别人说服了联军撤回天津,而现在,要将他们召回北京,对他说来也是最容易不过的:只需致函两国特使,说他们和中国所签订条约靠不住,需要修改,此事即可办到。”本来,清政府不承认《瑷珲条约》,并将奕山革职查办以示惩戒。但伊格纳提耶夫的恫吓,竟使他们惊恐无比。而英法方面对俄、中之间的秘密谈判,其实毫不知情。数天之后,中方即匆匆与俄签订《北京条约》,将乌苏里江以东约40万平方公里土地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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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驻华公使伊格纳提耶夫

在那些日子里,无论逃亡承德的咸丰帝,还是留京主持议和的恭亲王,都被英法联军的坚船利炮和圆明园的熊熊火焰吓住了,在谈判桌上根本硬气不起来,只要“摆脱那些外夷”,其他任何牺牲都可以在所不惜。这使得与英、法外交官本不在一条船上的俄国人,居然乘势上演了真实版的“狐假虎威”故事。

在中国丧失的土地中,包括伯力、海参崴等城镇和整个库页岛,也包括面向日本海的辽阔海岸线。一年以后,恭亲王在与某位外国外交家交谈时获悉,英法联军在签订完条约后本来就会从北京撤退,并无计划占据北京后吓得发呆。他追问道:“你是不是说我们被欺骗了?”得到的回答当然是“完完全全被欺骗了”。另一位外国人评论说:伊格纳提耶夫“本身无一兵一卒,却够狡猾厚脸地利用交战邻邦部队的力量夺去这次战争的丰硕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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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瑷珲条约》《北京条约》中沙俄掠夺的中国领土

中俄《北京条约》除规定清政府承认《瑷珲条约》对黑龙江以北土地的割占外,还涉及乌苏里江下至兴凯湖地区以南的国土划失,条约写道:

自松阿察河之源,两国交界逾兴凯湖直至白棱河;自白棱河口顺山岭至瑚布图河口,再由瑚布图河口顺珲春河及海中间之岭至图们江口,其东皆属俄罗斯国;其西皆属中国。两国交界与图们江之会处及该江口相距不过二十里。且遵天津和约第九条议定,绘画地图,内以红色分为交界之地,上写俄罗斯国阿、巴、瓦、噶、达、耶、热、皆、伊、亦、喀、拉、玛、那、倭、怕、啦、萨、土、乌等字头,以便易详阅。其地图上必须两国钦差大臣画押钤印为据。

对于不知晓祖宗发祥之地的疆域知识,手中也无可靠测绘资料的满清官员来说,条约文字句句都是陷阱。26岁的恭亲王没敢贸然在俄国人塞过来的地图上签字,表示要实地勘界再予确认。他向朝廷推荐从参加过对俄交涉事务的宝鋆或成琦中简派一人,咸丰帝选择仓场侍郎成琦,外加吉林将军景淳,作为办理查勘分界事宜的全权大臣。

成琦,字魏卿,号小韩,满洲正黄旗人,格吉勒氏。1850年中进士,1858年是他官场生涯的爆发点。7月任詹事府詹事,10月转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次年3月任工部右侍郎。又转任户部左侍郎、仓场侍郎。用九年时间从进士升到副部,这种晋升速度在同时代满洲官员中是绝少的,显然他深得道光帝宠信。

1861年6月7日,成琦、景淳到达兴凯湖西岸乌萨齐河畔安营。18日与俄使谈判,双方对《北京条约》文本上划界所提白棱河口的地理概念有很大分歧,也有激烈争论,但成琦因来时连日落雨,道路难行,逼近山林,时有虎狼出没,后勤保障也很困难,故听信俄方劝说,同意不往现场勘界,而“在兴凯湖行营,照依和约,将地图内未分之界,用红色画断,作记绘图钤印。应立界碑,各差小官竖立。”他们使用的地图,皆由俄国测绘军官杜尔宾大尉提供。由于中方使团无人懂得俄文,勘界记文之中俄两种文本,亦由俄方起草,俄文本详于中文本,且俄文本未经双方讨论修改。6月28日,中俄大臣在俄国行营换文,仅十天光景,边界勘分即告完成。咸丰对成琦所上奏折的朱批是:“知道了。只能如是办理。”

按中俄所签《勘分东界约记》规定,从乌苏里江口至图们江口设立“耶”(Е)“亦”(И)“喀”(К)“拉”(Л)“那”(Н)“倭”(О)“帕”(П)“土”(Т)八处界碑。界碑一面写俄文,一面写汉字。从总数看,比《北京条约》所规定的大大减少。应在“两国交界与图们江之会处及该江口相距不过二十里”设立的“乌”(У)字碑未被提及,改在“图们江左边距海不过二十里,立界碑一个,上写俄国‘土’字头,并写上界碑汉文。”

这八块界碑,其中位于俄占土尔河(即俄强指的白棱河)的“喀”字碑由成琦和俄使卡扎凯维奇亲自竖立,乌苏里江口的“耶”字碑由三姓副都统富尼扬阿与俄官吉成克竖立,其余均交杜尔宾大尉和成琦委派的佐领吉勒图堪等人办理。俄国人后来透露,吉勒图堪“由于鸦片烟瘾很重,已经筋疲力尽,请求允许他前往宁古塔城,显然是为了要在那里重新备办这种东西。当时决定允许吉某的请求,但预先取得了他的具结,声明一切界碑都是根据国界记录设置在各该地点的。”当中方官员实际退出立碑之后,一切行动就由俄人操持。杜尔宾最终在距图们江口22俄里(约44华里)朝鲜城镇边梁子村对岸的沙草峰,设置了“土”字碑。

勘界官如此不负责任,致使国土进一步沦失。图们江口勘界立碑留下的大坑,二十多年后被吴大澂看出来、提出来,并受命去处理。吴大澂因此而在历史上获得重要地位和荣誉。

吴大澂1886年4月5日抵达珲春,5月23日偕珲春副都统依可唐阿过境到岩杵河,25日开始同俄国滨海省长兼驻军司令巴拉诺夫会谈,史称“岩杵河勘界会议”。中方要解决的要点,首先是重立“土”字界碑,其次是收复黑顶子要隘之地,此外还包括补立和增设其他界碑、纠正错立和被俄方私移界碑、力争收回图们江的行船权利和罕奇出海口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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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澂是清末著名政治家和金石学家

在讨论“土”字界碑时,俄方称该碑目前离海四十四里,是因为有二十余里为海水灌入区域,可以称作“海河”。刨去“海河”,才是图们江口,当初就是据此,将“土”字碑址标注在地图上的。巴拉诺夫随员舒利经,正是当初绘图和竖立界碑之人。吴大澂反对江口之外另谈什么“海河”,指出潮来时,海水涌入不止二十里,潮退时,江水出口亦不止二十里。《北京条约》规定:“两国交界与图们江之会处及该江口相距不过二十里。”《勘分东界约记》的附件《交界道路记文》规定:“图们江左边距海不过二十里,立界碑一个,上写俄国‘土’字头。”所谓江口者,总在海滩尽处,这次只需照约,由海口量准二十里方为妥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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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勘界代表,滨海省长巴拉诺夫

双方反复讨论,吴大澂准备充分,据理力驳。巴拉诺夫表示更移“土”字碑位置,需要请示。吴大澂也将会谈情况转告总理衙门,同时请示谈判底限:“如不允改,可否照旧图定界?”总理衙门回复:“以海滩尽处为江口,如能争到甚善。如必不行,即照旧图定界。”

29日继续会谈。关于“土”字碑界址,巴拉诺夫称已接本国阿穆尔总督电复,从前既未立妥,自可酌量更改。这个结果超出了总理衙门的预料。双方由此商定,将“土”字碑从沙草峰挪前十八里,立于山南沿江高坡下,该处离海口依图们江河道计算为三十华里,陆路直线距离为二十七华里。之所以未能再往前行,吴大澂说是“沙土浮松恐无立碑之地”,也可能是谈判时中方做出的让步。中俄“土”字碑勘界交涉结果,超出中方内定底线,方案报经清廷批准后,6月20日,吴大澂约俄方官员前往图们江畔,勘明立碑之地,次日共同监督,将“土”字碑竖立起来,由此挽回了十几平方公里国土,拉近了中国在图们江入海口的距离,确立了中、俄、朝三国的今日格局。俄方为何同意让步,原因不详,估计同当时英俄矛盾加剧,英国军舰占领朝鲜巨文岛,由此带出复杂的英、俄、中、朝博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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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旧“土”字碑位置图(图片据赵中孚:《清季中俄东三省界务交涉》)

“土”字碑前移后,俄国在黑顶子所设俄卡自然就在中国境内了,故也谈妥归还中国。

吴大澂与俄方就东段边界界务展开数月谈判,终于挽回部分权益。7月4日,双方签订《珲春东界约》。在晚清中外边界谈判中,这是罕见的一次专业认真的外交行动,取得了积极的成果。

图们江原系中朝界河,两国皆可行船。但“土”字碑设在江口上,俄方由此剥夺中国船只出入图们江的权利。勘界谈判后期,吴大澂提出将图们江作为公共海口的要求。指出虽然最后一段江面,东为俄界,西为朝鲜界,但江水正流在中国境内流过,且朝鲜是中国藩属,俄国无权阻我行船。在他反复争取之下,俄方表示,“图们江口中国船只出入,俄国必不拦阻。”同意以照会形式,列为《珲春东界约》的附件。吴大澂接到照会后说:“余与巴使费尽唇舌,,竭数月之力,始获有此一电。”“吉林海口均已归入俄界,得此转机,虽不能作中俄公共海口,而珲春本地商船、渔船可以自由出入,不必定向俄官领照,较为方便。”

中国船只在图们江口的通行权,直到今天也一直获得外交文件上的确认。1991年5月16日签署并于次年生效的中苏《关于国界东段的协议》第九条规定:苏方同意中国船只悬挂中国国旗可沿图们江通海往返航行,具体问题将由有关各方协商解决。但由于“土”字碑往南修造的朝苏铁路大桥距江面过低,以及图们江河道淤塞,只能通行300吨以下的小船,除了90年代初国家组织了三次复航科考航行外,这项权利事实上尚未得到使用。

离别防川前,我去参观龙虎阁。这是一座仿古式观光楼阁,高64.5米,12层。站在顶层,可以清晰地鸟瞰“一眼望三国”的边境风光。阁的大门前,安置着吴大澂用篆字题写的“龙虎”石碑。

山川如画,形势复杂。登楼远望,我的脑海中忽然涌起那首著名的古词:“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也想起在遥远的新疆霍尔果斯口岸,同样有一块曾因清朝勘界官不到现场而被俄人移动位置的国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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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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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虎阁上“一眼望三国”

历史上的每场领土谈判,每个勘界官员的技术操作,都给后人留下这样或那样的遗产,经受千古评说。今天戍边人年复一年的辛勤巡逻和对突发事件的判断处置,政治家对于每个涉外权益的决策,都将继续影响着国家和民族长远的利益。我们感念吴大澂勘界谈判争回的领土,也应当记住赵南起将军的远见,记住姜泰元和村民们,记住当年来防川插队的知青所作出的奉献。

国家疆域、地缘格局、发展通道,乃至东北亚各国的经济文化合作,都在既定的地图上展开,是绕不过、讲不完的永久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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