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回家,就瞅见厨房门口的地上躺着一棵特大个儿的白菜,得跟个冬瓜那么长。当时心里想:得,冬储白菜,这就该开始了。
到了晚上,果不其然,家里做了顿醋溜白菜,切了点小肚儿,倍儿香。我妈说:“瞅见没有,跟北京冬天了就得吃白菜,别得都不行。”
冬储大白菜,曾经是北京市乃至北方各地城市居民不可或缺的民间习俗。
今天早上正阳书局对面的超市门口,全都是排着队等着买大白菜的老人
清时有竹枝词说:几日清霜降,寒畦摘晚菘;一绳檐下挂,暖日晒晴冬。这里说的晚菘,指的就是大白菜。把大白菜、韭菜称作霜菘雪韭,是把这种家常菜美化成诗的文人的书写。《北平风物类征》一书引《都城琐记》这样解释:“白菜嫩心,椒盐蒸熟,晒干,可久藏至远,所谓京冬菜也。”
直到今天,每到临近立冬的时节,你仍然可以在遍布京城的大街小巷里,看见那些早起晨练、遛弯回家的大爷、大妈们,乐呵呵地提着,或用带布兜儿的小车拉着大白菜回家。少的一棵两棵,多的三棵五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