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24“女妖”，在错误时间出现在错误地点的俯冲轰炸机

源济

A-24“女妖”，在错误时间出现在错误地点的俯冲轰炸机 

原创 2017-10-24 李昭辉 空军之翼

　　译者注：本文原文发表在2010年12月份出版的美国《空军》杂志（AIR FORCE Magazine）上，原作者是沃尔特•博伊恩（Walter J. Boyne）。博伊奈之前担任过华盛顿特区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博物馆的馆长，也是一位退役的空军上校和作家。他撰写过600多篇航空方面的文章和40本与航空有关的书籍。译文所配图片有改动。

　　“美国陆军航空队曾经为了追求精度而转向了俯冲轰炸机，但其装备的A-24‘女妖’俯冲轰炸机却被证明是一款‘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的武器。”

一架停放在吉尔伯特群岛的马金（Makin）岛上的营地里的A-24俯冲轰炸机

背景概述

　　在战争中，就像在商业活动中一样，时间和地点就意味着一切。

　　经典的道格拉斯飞机公司的俯冲轰炸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为美国海军创造了辉煌的战绩──诸如SBD“无畏”式。然而，在外观上与SBD几乎别无二致的A-24“女妖”（Banshee）俯冲轰炸机在美国陆军航空队的手中却表现得平平庸庸。导致这一切的原因有很多，但主要的是海军方面长期以来对俯冲轰炸战术的训练，再加上其所攻击的目标的性质──这二者的结合才使得海军的SBD能够大放异彩。

　　相比之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初期阶段，纳粹德国空军的容克斯Ju 87“斯图卡”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功，紧接着，原本以重型轰炸机为主的美国陆军航空队则被“强加”上了俯冲轰炸这一战术。当然了，Ju 87那种无疑充满了威胁性的外观也使得俯冲轰炸机在陆军航空队中的“引进推广”容易了不少。

纳粹德国空军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照片摄于1943年

　　当最终美国陆军航空队寻求获得俯冲轰炸能力时，他们看中了道格拉斯飞机公司的A-24俯冲轰炸机（其实就是原来海军装备的SBD-3），时间是1941年年中。不幸的是，A-24“女妖”的表现太差了，而且参战的时间也太晚了。A-24在陆军航空队中的服役生涯可以称得上是“勇敢的”，但却很难说是“优异的”。然而，就在同一时期，海军的SBD“无畏”式俯冲轰炸机正在通过一系列决定性的战役而书写着历史──从珊瑚海到中途岛，再到1944年。

　　虽然“无畏”最终被更大、更快，但也更难操纵的柯蒂斯公司的SB2C“地狱俯冲者”所取代，但它依然是海军和海军陆战队飞行员们的最爱。

　　当时，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将俯冲轰炸视为一种同时解决了两大难题的战术：其一是精度，这在为海军陆战队提供近距空中支援时是尤为必要的；但第二点则是为了打造一种“可以从航空母舰那拥挤的甲板上起飞，朝敌舰投掷穿甲炸弹”的武器。

　　即便是当时相对较为巨大的航空母舰，如“列克星敦”号和“萨拉托加”号也无法搭载中型或重型轰炸机。轰炸一类的任务必须留给柯蒂斯F6C“鹰”（Hawk）或柯蒂斯F8C “隼”（Falcon）式等多用途的双翼小型飞机来完成。

　　时任美国海军第2打击中队（VF-2）指挥官的弗兰克•瓦格纳少校（Lt. Cmdr. Frank Wagner）从1926年3月开始对俯冲轰炸进行了演示，并在技术上对其中队进行了指导。

F6C-3“鹰”式战斗机，是柯蒂斯公司为替代 VE-7 而研制的一款舰载战斗机。F6C堪称是美国海军所装备的第一种真正为航空母舰而研制的舰载战斗机

　　1926年10月22日，瓦格纳少校在海军历史上写下了厚重的一笔──他使用柯蒂斯F6C“鹰”式单座飞机对太平洋舰队的舰船进行了一次突然的模拟俯冲轰炸攻击。到1928年，美国海军在这项技术方面已经拥有了足够的信心，并订购了马丁XT5M-1飞机，这种飞机既具备投掷鱼雷的能力，也具备俯冲轰炸能力。美国海军对这款新式马丁飞机提出的要求之一就是要能够以挂载着一颗1000磅（约454千克）重的炸弹俯冲投弹时的终末速度拉起脱离。

索普威思和齐柏林

　　柯蒂斯公司充分利用了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对俯冲轰炸的兴趣，将基本型的F8C飞机进一步发展成了著名的“地狱俯冲者”系列俯冲轰炸机。美国军队早期的俯冲轰炸能力在1931年上映的一部名为 《地狱俯冲者》（Hell Divers）的电影中被形象地描绘了出来。名义上这部影片中的明星是克拉克•盖博（Clark Gable）和华莱士•比里（Wallace Beery），但实际上该片中真正的明星却是那些飞机──包括柯蒂斯F8C-4战斗机、大湖TG-1飞机、马丁T4M-1飞机，以及其他一些“道具”，比如“萨拉托加”号航空母舰和具有自身动力、可驾驶的“洛杉矶”号飞艇（USS Los Angeles）。

这就是那部名为《地狱俯冲者》的电影的海报，这部电影主要讲述了在美国海军航空兵发展早期两位主角竞争军士长（chief petty officer）一职的故事

　　相反，美国陆军航空队却一直等到美国卷入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不久才转向俯冲轰炸机，但相关的条令却可以追溯到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

　　早在20世纪10至20年代的墨西哥内战期间，一位名叫伦纳德•邦尼（Leonard Bonney）的美国人就驾驶着他的“莫伊森”（Moisant）单翼飞机在墨西哥政府军中服役。据一份关于他的战斗活动的报告记载，据说邦尼曾朝着敌人的阵地俯冲，扔下他飞机上的那些小型、球形装药的炸弹，然后才拉起机身。他这样做的原因毫无疑问是为了追求精度，而且同样是出于对精度的追求而导致了许多在1914至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对俯冲轰炸的早期尝试。

　　在这些早期的尝试当中，其中之一便是为了先发制人地消除当时人们所认为的主要的来自德国方面的空中威胁──即齐柏林飞艇。1914年8月14日（此时距离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几乎才过去了两个星期），法国人就派出了笨拙的“瓦赞”（Voison）式轰炸机，由缺乏经验的飞行员驾驶，轰炸了位于法国梅斯（Metz）地区的飞艇机库。一名通过朝目标俯冲的方式投放炸弹的飞行员取得了最佳的战果。两个月后，英国皇家飞行队（British Royal Flying Corps）派出索普威思•“小报”（Sopwith Tabloid）式飞机袭击了位于德国杜塞尔多夫市的齐柏林飞艇棚，并再一次通过俯冲到低空再投放炸弹的方式以获得最佳的战果。

　　还有许多其他飞机通过俯冲以确保投弹精度的例子，包括亚瑟•古尔德•李（Arthur Gould Lee，译者注：亚瑟•古尔德•李是英国皇家空军少将，他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皇家飞行队开始了其飞行生涯，获得过七个确认的战果，后继续在皇家空军中服役，参加了二战，最终在1946年退役，并致力于写作，其作品包括数卷自传）在他的作品《没有降落伞》（No Parachute）中的记述。然而，看上去第一次真正的计划外和实际的俯冲轰炸攻击发生在1918年3月14日，这一天威廉•亨利•布朗少尉（2nd Lt. William Henry Brown）驾驶着他那架英国皇家飞机制造厂（Royal Aircraft Factory）生产的S.E.5a型飞机朝一艘正行驶在法国运河上的德国补给驳船俯冲了下去，并用一颗20磅（约9.1千克）重的“库珀炸弹”（Cooper bomb，见下图）炸沉了这艘船。

图中所示即为“库珀炸弹”，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军队广泛使用的一种炸弹，也是英国皇家飞行队使用的第一种高爆炸弹，实际全重24磅，其中弹体20磅，另装填有4磅重的高爆炸药。主弹体由铸铁制成，后半部由木材制成，弹翼为钢质

英国皇家飞机制造厂生产的S.E.5a型飞机

　　布朗的这门技术很快就被其他英军的飞行部队单位所采用了，但他们在对地攻击时遭受的惨重损失掩盖了这一战术的成功，而且这也决定了未来二十年间英国俯冲轰炸机的发展历程。

　　英国皇家空军回避了近距离空中支援这一问题，并把精力集中到了轻型轰炸机上──英国人在1937年推出的外形帅气但却无甚用处的费尔雷航空公司（Fairey Aviation Co.）的“战斗”（Battle）式轰炸机可谓是英国轻型轰炸机的巅峰之作。不过，英国皇家海军为其舰队装备的空中兵器要更先进一些，而且同样是在1937年，英国皇家海军正式为一款真正的（即使这款飞机不是太有效）俯冲轰炸机签订了合同──这就是布莱克本（Blackburn）公司研发的B-24“贼鸥”（Skua）式俯冲轰炸机。

费尔雷航空公司研制的“战斗”式轰炸机三视图

布莱克本公司研发的B-24“贼鸥”式俯冲轰炸机

　　相比之下，美国人则是通过一款颇为糟糕的飞机──德•哈维兰DH-4轰炸机而开始了其对俯冲轰炸的体验。这款庞大、缓慢但却很坚固的飞机于1919年由海军陆战队在海地使用过，用于空袭卡科斯（Cacos，译者注：早在1856年，海地北部地区的农民曾发起过反政府活动，组成了名为“卡科斯”的农民武装，后来卡科斯成了19世纪下半叶至20世纪初中美洲地区的两大主要政治派别之一）雇佣兵，还在1927年和1928年镇压过尼加拉瓜境内的“桑迪诺民族解放阵线”（Sandinistas，译者注：桑迪诺是尼加拉瓜反美游击战的领袖。1925年尼加拉瓜国内局势出现了动荡，美国为此出兵尼加拉瓜进行了军事干涉，“桑迪诺民族解放阵线”就是这一时期出现的反美武装活动之一。其他资料似乎亦将其译为“桑定主义者”）。

德•哈维兰DH-4轰炸机

　　美国陆军航空兵的第3攻击大队于1919年9月1日在马里兰州的阿伯丁试验场进行了俯冲轰炸实验。在接下来的两年里，第3攻击大队在美、墨边境地区进行了积极的俯冲轰炸空袭活动。

　　美国人这种才出现不久的对俯冲轰炸的痴迷在德国人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反映──后者当时正在开展一整套系统的俯冲轰炸机研发项目。重建的德国空中力量在研发俯冲轰炸战术方面得到了恩斯特•乌德特（Ernst Udet）那巨大热情的鼓舞──乌德特是一位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王牌飞行员，取得过62次可信的胜利。乌德特注意到了美国人开展的俯冲轰炸实验，并说服赫尔曼•戈林购买了两架出口版本的柯蒂斯F11C-2“苍鹰”（Goshawk）战斗机──这款柯蒂斯飞机在美国海军中的服役生涯非常短暂，且并不算是一款成功的机型。

柯蒂斯F11C-2“苍鹰”战斗机

耶利哥号角

　　（译者注：“耶利哥”是约旦古城，曾出现在《圣经•旧约》中，是耶路撒冷附近的要塞，传说是不可摧毁的。后来当犹太人围困耶利哥城时，每日默不作声地绕城一次，一连六日，第七天则绕城七次，然后祭司吹响号角──即“耶利哥号角”，百姓大声呼喊，城墙果然倒塌使犹太人的军队轻易攻入）

　　德国容克斯公司充分利用了德国空军这种对俯冲轰炸越来越浓厚的兴趣，并打着“民用飞机”的幌子秘密地研发了K 47型飞机而进入了俯冲轰炸机领域。K 47型飞机于1932年在瑞典进行了测试。此举最终导致了创造了历史的Ju 87俯冲轰炸机的诞生，这种“俯冲轰炸机”在德文中的名字叫做“Sturzkampfflugzeug”，并最终导致了那个臭名昭著的绰号“斯图卡”（Stuka）的诞生。这个词后来成了一个专用名词，指代看上去充满了邪恶感的Ju 87──这款机型的几大特征是倒鸥型的机翼、带有整流罩的起落架和略微下垂的尖尖的机鼻。

纳粹德国空军的Ju 87俯冲轰炸机

　　Ju 87在其发展历程中备受困扰，发生过多起坠毁事故，并曾招致诸多当时的有名航空人士的坚决反对，在这些人当中就包括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著名的王牌飞行员“红男爵” 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的堂弟沃尔夫冈•冯•里希特霍芬上校（Col. Wolfram F. von Richthofen）。然而，最终还是乌德特赢了，Ju 87也顺理成章地在1938年参加了西班牙内战。从某种意义上而言，Ju 87投下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第一颗炸弹──1939年9月1日，三架“斯图卡”轰炸了位于波兰境内通往维斯瓦河上的迪尔沙大桥（Dirschau Bridge）的道路。

　　邪恶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在波兰、丹麦、挪威、荷兰、比利时和法国的一系列战役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它们是作为“飞行炮兵”来使用的，并与快速机动的装甲部队协同作战。“斯图卡”是一款非常坚固的飞机，能够在条件简陋的前线机场起降，并可以在一天之内飞行多个架次。“斯图卡”的投弹精度是惊人的，而且在二战早期，当面对那些初上战阵且相对缺乏经验的士兵时，它们发出的那种尖啸的声音的确会给对方造成严重的心理影响──德国人为这款俯冲轰炸机增加了一具风力驱动的啸声器（绰号“耶利哥号角”），用其在飞机俯冲时发出的自然噪音惊吓敌人。

Ju 87D-1型上安装的“耶利哥号角”，配备有一具风力驱动的螺旋桨。后来因为一线飞行员反映啸声器会影响飞机自身的飞行状态和飞行速度，故从D-3型开始就不再安装啸声器了

　　记者们对Ju 87的成功进行了大肆报道，“斯图卡”一词也逐渐被认为是“迅速取得胜利”的代名词。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民众和政界给陆军航空队施加了巨大的压力，要求其获得俯冲轰炸能力，为此，陆军航空队装备了168架SBD-3型俯冲轰炸机，并将其重新命名为A-24。这些A-24基本上就是海军的SBD型飞机，只不过是拆除了尾钩，并用一具气动收放的尾轮替代了原先海军版的固定式尾轮。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军航空队又获得了另外的170架A-24A型和615架A-24B型，这二者分别是海军的SBD-4和SBD-5的陆航版本。

一架正在投弹的“无畏”式俯冲轰炸机。“无畏”是美国海军的一款传奇般的俯冲轰炸机，但在结构上与之几乎相同的陆军航空队的“女妖”却从未取得过类似的成功

　　1941年11月，第一批A-24立刻被划拨给了菲律宾，且原本打算用其装备第27轻型轰炸大队。不过，随着日军对菲律宾的进攻日甚，这些飞机被转移到了澳大利亚，并于1941年12月抵达了布里斯班（Brisbane）。这些A-24在1941年9月于路易斯安那州举行的大规模演习中进行了满负荷的运用，因此当陆军航空队接手时有些已经是用过的“二手机”了，其机体很脏，机械状况也不佳。

　　与此同时，第27轻型轰炸大队的人员正置身于真正的战争困境之中，他们人仍在菲律宾的土地上，并且还要承担起各种各样的责任。第27轻型轰炸大队的指挥官约翰•戴维斯上校（Col. John H. Davies）和12名飞行员试图驾驶着一架道格拉斯C-39和两架道格拉斯B-18型飞机飞往澳大利亚，但却只飞到了爪哇岛（Java）上。其他军官和士兵则搭乘着五艘潜艇，在日军舰队的夹击下从菲律宾撤了出来。不幸的是，第27轻型轰炸大队中有400人被留在了菲律宾群岛上，他们被编为第1临时航空队团（1st Provisional Air Corps Regiment）的一部分，与地面部队一起参加了战斗，直至菲律宾陷落。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阵亡了，幸存者们则在日军的驱使下进行了臭名昭著的“巴丹死亡行军”（Bataan Death March）。

“女妖”缺少装甲和自封闭油箱，速度缓慢，航程太短，而且在遭受战伤后过于脆弱

　　1942年2月5日，在澳大利亚重组的第27轻型轰炸大队的飞行员和地勤人员被命令前往爪哇岛上的玛琅（Malang）地区。第91轰炸中队的15架飞机于2月17日抵达了该地区，但在黎明时分袭击正运载着部队登陆巴厘岛的日军船只时，却只剩下7架A-24可用了。轰炸的结果很差，而且A-24完全不是其所遭遇的日军战斗机的对手──“女妖”缺少装甲和自封闭油箱，速度缓慢，航程太短，而且在遭受战伤后过于脆弱。

　　1942年2月27日，A-24参加了灾难性的爪哇海海战。不久做出的一个堪称幸运的决定是从爪哇岛上撤出了该单位（第27轻型轰炸大队），并令其返回了澳大利亚，后来又为其配备了更适合执行空袭任务的道格拉斯A-20攻击机。

道格拉斯A-20“浩劫”（Havoc）攻击机，英国人称其为“波士顿”（Boston）

　　截至1942年3月，共有42名军官、62名士兵和24架A-24“女妖”被派往第3轰炸大队下辖的第8轰炸中队，并驻扎在澳大利亚昆士兰州的查特斯堡（Charters Towers）。澳大利亚境内剩下的一些A-24被委以了守卫新几内亚的任务。1942年7月26日，7架“女妖”袭击了一支日军船队，但却被护航的日军战斗机给打了回来。有6架“女妖”被击落，剩下的1架飞机随即从战斗中脱身撤离了。

　　然而，这并不是“女妖”服役之路的尽头。随着美军在太平洋战场上逐渐掌握了空中优势，一款“女妖”的晚期型号──A-24B进入了美军的装备序列。

薪火相传

　　A-24B型其实就是美国海军的SBD-5型俯冲轰炸机，该机换装了一台1200马力的发动机，飞得比其前辈们更快。这款机型在第407轰炸大队服役，在1943年中期参加了对日占阿拉斯加岛屿基斯卡岛（Kiska）的空袭。其他的“女妖”被分配到了第531战斗轰炸机中队和第86作战测绘中队（86th Combat Mapping Squadron）。

　　第531战斗轰炸机中队从马金岛上起飞攻击过位于马绍尔群岛上的日本军队，并取得了良好的战果──当时的空中态势对美军而言可谓是相当“宽松”的。在大多数任务中，她们都有战斗机护航，如陆军航空队的贝尔P-39“飞蛇”和柯蒂斯P-40“小鹰”，或者是海军的格鲁曼F6F“地狱猫”。

一架被分配给空中运输司令部（Air Transport Command）的RA-24B型飞机

　　此时，在世界上的其他战区，俯冲轰炸机还在坚持着。纳粹德国空军的空中老兵Ju 87一直服役到了二战的最后一天。然而，到了1944年，几乎全世界所有的空中力量都意识到，最新式的单座战斗机也可以发挥近距离空中支援的作用，而且可以进行各种俯冲轰炸。因此，俯冲轰炸的“薪火”就被传递给了诸如霍克“台风”、共和P-47和福克-沃尔夫Fw 190等机型。

　　虽然从战斗任务中退出了，但A-24“女妖”仍然扮演着教练机或靶机的角色。有些A-24直到1950年还在服役，而且随着“A”这个指代字头的取消，该机又被重新赋予了F-24的新代号。

　　在A-24与SBD的比较中，“无畏”无疑是要凌驾于“女妖”之上的。尽管这两款机型从本质上而言是一样的，但它们在使用环境、训练和所攻击的目标方面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一架进行静态展示的道格拉斯A-24“女妖”，陈列于俄亥俄州莱特-帕特森空军基地内的美国空军国家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