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9岁小候鸟和80岁太姥爷的留守生活

源济

9岁小候鸟和80岁太姥爷的留守生活
搜狐图片  2016-6-30

山东省德州市夏津县新盛店镇东风村，9岁的李先斌和年近80的太姥爷太姥姥留守在家，相依相伴。李先斌的父母离异，他被判给爸爸。幼儿园期间他一直跟着在北京打工的爷爷奶奶还有爸爸生活。2014年，因为在北京没找到小学，7岁李先斌只好回老家上学。图为2016年6月21日，东风村，提到爸爸妈妈时，这个自称从不哭泣的9岁男孩，先是憋的脸蛋通红，紧接着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 图：赖钟贵




李先斌太姥爷李学春年近80，李先斌的奶奶是李学春的独女，而李先斌的父亲和李先斌这一代都是独生。李先斌的太姥爷太姥姥虽年事已高，但都没闲着，老爷子在李先斌所上的小学看门，一天10元。图为6月21日，东风村，坐在太姥爷的传达室里，年龄差距70岁的俩人虽没太多共同语言，却有着共同的悲伤。李学春谈到重外孙，担心自己照顾不到他读完小学。




祖孙俩上下学路全靠自行车。6月21日，放学回家的路上，李先斌骑着自行车跟在太姥爷后边，时不时离开车座卯足劲儿蹬两下。




太姥姥虽然在家，也会做些手工活赚个零钱。抽带、打结、铁丝固定，不超过30秒，一个蝴蝶结做成。如果不是苍老的手和鼻梁上的老花镜，你很难相信，这套熟练的动作，由一位年近80的老婆婆完成。只是，这些蝴蝶结一个卖一分钱，老人做上一天也赚不到10元。图为6月21日，东风村，李先斌放学回家陪太姥姥坐上一会儿，帮她将蓝白丝带分别理清，以便拿起来容易一些。




6月21日晚，三个人在饭桌上，多是沉默。中间相隔两代人，年龄差70岁，好好学习成为老人不停念叨的嘱托。




6月22日，早上起来，太姥爷在院子里帮李先斌洗衣服。因为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在土堆里玩耍，洗衣服成了两位老人头疼的事情。




6月22日，午睡时分，李先斌躺在土炕上，太姥爷旁边给他扇扇子。李家的房还是上世纪50年代的土坯房。




东风村外出打工的人多，留在村里的青壮年非常少。李先斌的爸爸李荣山，在北京一家做餐馆配菜的公司做送菜司机。6月27日，凌晨两点半，李荣山到仓库拉货，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早上8点多到达一家餐馆时，因为店家没开门，李荣山在金杯车上抓紧时间休息。




当天下午3点，李荣山送完菜回到大兴区一处破旧群租房内。在同事和朋友眼中，李荣山仗义而幽默。但是一提到留在老家的儿子，这个山东男人，禁不住流泪。




李先斌是爱学习的孩子，在和爸爸的电话中，说的也多是学习方面的事情。图为6月22日，在学校里做功课的李先斌。




李先斌也很勤快，班级打扫卫生也卖力。图为6月22日，课间和同学打扫卫生。




李先斌所在的蔡庄小学一年级，30个孩子有12个人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其中10个孩子的父母远在北京，多数孩子一年没见到爸爸妈妈了。




李先斌的这两位双胞胎同学，因为内向又缺乏与人交流，成为班里特别自闭的孩子。6月22日，面对陌生人，两个孩子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坐在李先斌右侧的李敏，也有一年没见到过爸爸妈妈。




小小的年纪，容易被激怒，6月22日的课间打扫卫生时，李先斌和另外一个男孩发生矛盾扭打起来。




李先斌的好朋友的爸爸也在北京打工，两个孩子也成了好伙伴，一起嬉闹追逐。图为6月22日，两个孩子放学后手牵手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