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1438期：留守儿童的国庆节

源济

腾讯图片  2013年12月08日
中国人的一天：留守儿童的国庆节
图/文 罗敦城

在西南贵州的小山村里，国庆长假对于农村的留守儿童来说，不是度假，而是帮助家里秋收的好机会。放下书包，他们假装自己长大了，假装像大人一样的劳动。图/文 罗敦城




这个奶奶家有两个儿子，儿子都在外务工，一般要到过年才会回家来。留下了四个孙子和她在一起生活，小红和阿水是大儿子家的，小圆和小丽是二儿子家的。小红是他们当中最大的，今年有15岁了，他们三个都叫他大哥红。奶奶已经是65岁了，是家里唯一的老人，身体不好，腿脚不灵便，干不了重活。奶奶说，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于是小丽放下了手中的活，坐在田埂上给她捶背。




阿水把一捆稻谷草举起来，拍打在木斗的框边上，响起了“咣咣咣”声音。别看他身体瘦，拍打稻谷起来，也是那么的有板有眼，他今年12岁，上六年级。阿水戴着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在拍打稻谷草，不时的还哼出了一些流行歌曲。他说这个MP3是过年时候，妈妈从沿海给他带回来的。




小圆今年8岁，在村里的小学上三年级，父母都在外边务工。虽然他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但是做起农活还是有模有样，像个大人一样，干起农活也是很卖力。




在拍打稻谷草的过程中，谷粒会到处飞舞，会产生灰尘，经风一吹，所有的灰尘都会弄到脸上或者眼睛里，这让小圆眯起了眼睛，不敢睁不开了眼睛。




拍打完了一捆稻谷草之后，斗里会有残余的碎稻草和其他杂物。小圆他像大人一样的站在斗的一边，正在弯下腰去用手搂抓着稻谷里边的那些杂草。在搂开那些稻草的时候，不小心被两头尖锐的稻谷的谷粒壳扎到手指了。其实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遇到好几次，都会被弄疼好几次。




一捆捆被拍打过后的稻穗，剩下的就是稻草，它们被整齐的摆放在稻田里。剩下的稻草可以喂食耕牛，还可以盖房子，做成简易的床垫。




28度的天气，趁着小丽和大哥红没有过来，阿水拿着镰刀割稻谷草的时候，不小心被什么虫子咬到手了，小圆在帮阿水看看有没有受伤，没有流血。阿水说，小圆年纪小，怕他用镰刀不习惯，怕锋利的镰刀弄到手。于是他自己拿起镰刀把稻谷草割成一捆捆的放在稻田里，小圆在一旁看着阿水割稻谷草。




小丽和大哥红都来到了稻田里，于是他们四个人开始分工合作，分工劳动。小丽今年11岁了，在5公里以为的地方上学，和阿水还有大哥红在同一所学校。




大哥红在小心翼翼的理顺已经熟透乱掉了的稻穗，因为他知道每一颗粮食都是劳动换来了，他比别人更懂得“粒粒皆辛苦”。他今年15岁，上初三，明年七月就要毕业了。




时间过得缓慢，不过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对于他们来说，一天的一半已经过去了。而这时他们已经连续劳动5个多小时了，因为早晨他们没到7点就出门。收割完这块稻谷，预计到了下午六点之后才能完成，而明天他们将要去更远的地方收割稻谷。




在小圆他们稻田的附近，看到一个人苍老的男人也在收割稻谷，旁边还有一匹老马陪伴着他，在农村，像这样的家庭也是很多的。




国庆七天，对于西南贵州小山村的孩子们来说，应该是劳动周。然而国庆一过，他们就奔走在上学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