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行》：以车为家 补漏人的移动生活

源济

以车为家 补漏人的移动生活(1/13)
凤凰图片  2016-9-16

陕西省西安市，经常可以看到车上悬挂着专修楼房漏水牌子的车辆在城市中穿行出没，这是一群以修补房屋漏水为生的人。他们以车为家，常年生活在马路边、街道旁。图为夜晚，补漏人徐师傅的孙子躺在车上看手机里的动画片。图：凯尔 摄 编辑：闪电





53岁的代师傅，在西安从事补漏生意已近有八年多了，每天早上6点多他都赶到集贸市场，在集市上举着补漏的牌子寻找生意。代师傅有两女两儿，除了大女儿在外地打工外，一家老小十口人都在西安从事补漏生意。他们白天开车到处转，午饭基本是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开伙做饭。





像所有补漏人一样，代师傅一家生活在车上。大儿子因为要照顾三个孩子，才在郊区的城中村租了一间民房。代师傅为减轻儿子负担，就把孙女带在了身边。这个假期小儿子放假从安徽来到西安，每天和孙女睡着车上搭建的床铺上。





晚上他们要回到郊区的街道旁，找一个相对固定的地方生火做饭休息。吃完饭后，就开始在路边劈材烧水。由于常年在城市游走，他们总能找到最适合他们晚上居住的地方。夏天他们总是在空气流通、风畅通的地方停车居住，这样会减少蚊虫的叮咬。





小儿子快要开学了，明天将搭乘火车回老家上学。洗完澡的孙女舍不得叔叔离开，就在钢丝床上缠着和叔叔玩耍。由于车子很小，装不下钢丝床，每天早上起来后，代师傅就将钢丝床折叠起来，然后用链条锁在树丛中，暂时存放起来。





徐师傅，48岁，安徽利辛人，在西安从事补漏生意八年。徐师傅已经很久没接到活了，好不容易接到一笔有意向的补漏生意，补漏的房屋面积有1000多平方米，为希望这笔生意成功，早上起来收拾完后，徐师傅在自己面包车前烧了一炷香，祈祷保佑一切顺利，能谈成这笔生意。





在早市等候补漏生意的时间很漫长，为打发时间，徐师傅就随车携带了一个DVD，边等生意边看电视剧。有时候，十多集的电视剧看完了，也没接到一笔生意。徐师傅说，实在熬不下去了，再等等，不行自己就先回家，让儿子和媳妇在这里等候。





徐师傅有三台面包车，除了一台车装满补漏工具，作为接活干活使用外，剩余的另两台车一个供儿子、媳妇和孙子休息用，另一台供他自己和爱人休息使用。徐师傅的家临时搭建在一条街道通讯塔的后面，徐师傅的爱人主要照看孩子和给全家人做饭。每逢城市卫生检查和整顿期间，他们居住的地方经常会遭到城管的查处，家也时常被迫转移到其他的地方。





小孙子很少有到公园去玩的机会，在西安三年多时间里，只去过一次动物园，大多在车上和人行道上玩耍。居住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摆放着退役的坦克，小孙子经常会站在小凳子上向里眺望，嘴里还不听地对爷爷奶奶喊到，里面有坦克。





47岁的戴庭飞和爱人来自安徽，在西安从事补漏生意。车是他们生活和养家的工具。开车出去找活，他们基本都没有固定的地方，基本都是到处游走。有时候转一天也碰不到一个活，不管走多远，他们晚上6点前都会按时回到居住的地方生火做饭，烧水洗漱。





夏天十分炎热，为了节省开支，他们开车找活基本都不开车上空调，跑一天下来衣服全部湿透，晚上他们就掀起自己车的后车厢盖，用防水布围起来搭建一个临时冲澡的地方，端一盆烧好的水，钻到里面冲凉。





夏天出汗多，每天晚上睡觉前戴庭飞的爱人都要把白天穿的衣服洗一次，然后挂在路边的树上晾干。晚上，戴庭飞的爱人要通过微信和远在家乡的俩个孩子聊天。戴庭飞夫妻俩育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两个孩子都在上大学，女儿漂亮儿子帅气，而且都很懂事。儿子在高中时，看到父母的辛苦，不想报考大学，想早点帮父亲干活养家，母亲知道后坚决不答应，才打消了儿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