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刊》第5期：骑摩托回家

源济

《特刊》第5期：骑摩托回家
凤凰图片  2017-01-24

每年春节，总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或为了省钱，或买不到火车动车票，或爱好骑摩托等等，于是像迁徙的鸟儿一般，驾驶摩托车成群结队上路回家，风雨无阻。春运摩托大军最早可追溯到2000年，2008年媒体报道后这一群体开始受到关注并壮大，2015年高铁开通后，依然很多人选择骑摩托车回家。每一辆迁徙的摩托上都有一个故事。这些故事不仅跟摩托有关，而且是3亿中国农民工个体命运的缩影。2017年1月13日，在粤桂交界的广西梧州市藤县春运爱心驿站，返乡“铁骑”稍作休息，准备重新上路。背后的公益广告牌上写着“爸爸，我们在等你回家”字样。 摄影：甘汉深





从1954年起，铁道部就有春运记录。而春运摩托大军最早可追溯到2000年。当时许多在珠三角打工的广西籍外来工买了摩托车，平时用于上下班。春节回家买不到票时，就直接将摩托车骑回家。2003年春运，随着网络及QQ等聊天工具的兴起，部分外来务工人员通过QQ联络，开始三五成群结伴骑摩托车回家。2003年12月29日，元旦春节期间，正是南宁市民购买摩托车的高峰期，街旁路边随处可见卖摩托车安全帽的摊点。 摄影：宋吉河





2009年1月21日，46省道龙游段，农民工携家带口骑摩托回家过年。图为一位孩子穿着爸爸的皮衣在路上。摄影：汪剑弘





摩托大军返乡常常是风雨无阻，用一位农民工的话来说：“紧赶慢赶，少睡点觉，赶回家就好。”2011年1月19日，一批批骑着摩托返乡的春运大军途经浙江金华向着江西境内开拔。雨中，一辆铁骑往江西方向飞驰。





2011年1月19日，天下着雪，一批批骑着摩托返乡的春运大军途经浙江金华向着江西境内开拔， 风雪难阻返乡路。 摄影：葛跃进





2011年春运，“摩托大军”队伍越来越壮大。在返桂必经的肇庆市，每天经过的返乡摩托车能达到10000多辆。平时原本禁止摩托车通行的高速路，在春运期间都要“网开一面”，迎接返乡的铁骑过客。2011年1月29日上午8：40，广东省清远市107国道口，牌子上写着摩托车禁止上高速。





2012年1月17日，广东高要摩托车休息服务站，父子俩蹲地上吃面。





2012年1月18日，在粤桂交界的广西梧州市藤县路段，返乡的“铁骑大军”随车流缓慢行进。由于春运期间车流众多，路况复杂，加上众多路段没设有摩托车专用车道，滚滚的“铁骑大军”只能挤在货车、客车的夹缝里，长途跋涉。





2013年2月2日，贯通两广的G321国道上再次出现潮水般的返乡摩托大军。早上6时，记者从东凤G105国道出发，沿着去年的道路，一路跟随返乡大军，记录他们归途中的艰辛与期盼。 摄影：赵学民





2013年2月2日，贯通两广的G321国道上再次出现潮水般的返乡摩托大军。图为一名旅客在摩托车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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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骑摩托车返乡便宜便捷，但寒冬中长途骑车也有很多艰辛和危险。2013年2月2日，广东肇庆，每年春运321国道都有一支百万铁骑的回乡队伍。在封开到梧州段，由于回乡的摩托车过多，数辆摩托车撞在一起场面惨烈。





2013年2月3日早上9时45分，在刚刚离开广东，踏入广西境内，离梧封一级收费站约1公里处，梧州万秀区龙船冲客运站对出的G321国道上，返乡摩托大军中，一对才25岁的年轻夫妇，与一辆对面驶来，在三岔口左拐的泥头车相撞，夫妇当场死亡。 摄影：赵学民





2013年2月4日14时，通过广东封开县长岗收费站春运服务点的返乡“摩托大军”逐渐出现高峰。医疗志愿者为“摩骑”清洗伤口。 摄影：韦石明





2013年2月4日，广西梧州市藤县路段，一位返乡摩托车手脸上沾满了泥水。





2014年春运，返乡摩托车流大幅增长，据不完全统计，有超过60万外来工选择骑摩托车返回广西、贵州等省区的老家。2014年1月19日，在粤桂交界的广西梧州市藤县路段，一位返乡摩托车手带了几只鸡、狗，返回贵港市老家过年。





图为2014年1月22日，头盔下的摩托返乡客。 摄影：陈志刚





2014年1月25日晚上，常年在珠三角打工的部分广西籍员工拖家带口骑着摩托车赶路。





2014年1月26日，每到春节来临之际，常年在珠三角打工的部分广西籍、湖南籍、湖北籍、江西籍以及四川籍、贵州籍员工，便拖家带口骑着摩托车激情返乡。





2014年1月26日，一名骑摩托回家的男子带着家禽一起回家。





2014年1月26日，摩托大军陆续赶到封开休息点进行休整的情形，这个政府爱心服务站，是广东—广西沿线最热闹的站点之一。 摄影：赵学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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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11日，广东佛山，每一辆摩托车后面都是一个离家打工族的心愿。图为各摩托后座都满载各种过年物资。 摄影：郭继江





规模这么大的“摩托大军”长途迁徙，这是世界上少有的现象，也吸引了媒体的关注。2015年2月12日，广东摩托返乡大军吸引了不少媒体前来采访报道，图为一位媒体记者蹲在马路中拍摄等待交警放行的摩托车队。





2015年2月12日，肇庆市区开往封开收费站路上，一对摩客男女相互依偎着在路边的火炉旁取暖。





司机坐在摩托车上，活动的只有手指部分，手脚麻了是感觉不出来的。有时，他们停车或刹车时才发现手脚完全动不了。2016年1月26日，广西梧州市，一名“铁骑大军”的双脚全部绑上了袋子，保暖防尘。 摄影：甘汉深





2016年1月30日凌晨，2667名进城务工人员，分乘1642辆摩托车从福建省一加油站出发，踏上春节回家的旅途，也拉开“帮助铁骑返乡”活动的序幕。





2017年1月14日，广西梧州，“春运”期间都有超过十万在广东工作的人员，驾驶摩托车途经梧州，赶回家过春节。图为一名摩托驾驶员的脚。





2017年1月16日，在粤桂交界的广西梧州市藤县春运服务站，年近六旬的张奶奶化身铁骑车手，丈夫下车时，摩托车晃动了一下，差点摔倒。





2017年1月18日，在粤桂交界的广西梧州市藤县春运服务站，一位身穿花格子短裙，着肉色丝袜，腿上包着护腿的女士格外引人注目。摄影：甘汉深





2017年1月20日，一辆摩托车后方有放东西的篮子，一只狗狗身体在篮子里，只露出一颗头。因为篮子上盖了雨衣还用绳子固定，狗狗硬钻出来，脸挤得有点变形，表情逗趣。一边是就业机会多的大城市，一边是自己生长的家乡，这之间的距离，只有迁徙的人才知道。希望农民工的返乡路也能像这样，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