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2548期：夫妻卖爆米花 供三个孩子上大学

源济

腾讯网  2016.12.22
夫妻卖爆米花 供三个孩子上大学
本期作者：高玉凤

在郑州杞县有这样一对夫妻，他们租住在破旧的平房里，靠着一辆三轮车走街串巷卖爆米花，把三个孩子送进了大学。（图/文 摄客微刊 高玉凤）





郑州市二里岗街的北头，有一排紧靠铁路的待拆民房，狭窄的小胡同里污水横流，走个路还得踮着脚跳来跳去的。这里有几个小杂院，里面住的大多是来郑州谋生的外地人。





李秀彦夫妻俩在二里岗街的一个院子里已经住了四五年了，他们以卖爆米花为生，在这个院子里居住的还有其他几个住户。“这里的房租便宜，每月两百块，加上两人五六百元的生活费，每月开销不到一千元”。





李秀彦今年50岁，妻子比他小一岁，他们都是开封杞县人。一生务农的他们养育了两男两女四个孩子，大女儿已出嫁，其余三个孩子都在读大学。夫妻俩平时吃饭很简单，打两碗豆浆，买几个馒头。炒菜其实只是倒点油，没有佐料，甚至连个葱花也没放，就把菜倒进去翻炒，但这已经是夫妇俩一天最丰盛的一顿饭了。





三个孩子每学期光学费就要一万多元，如果仅靠在家务农的收入，根本供不起他们上学。现在两人走街串巷做爆米花的小生意，虽然辛苦些，省吃俭用每月还能挣个三四千元，孩子们的学费也有了着落。





吃完饭，李师傅开始装车准备出发。卖爆米花流动性大，他这一天要去近百里地之外的刘庄村。





冬天对他们来说是比较难熬的，天气寒冷还经常下雨，天黑的也早。李师傅这几天连续发烧近四十度，身体不舒服，所以出门稍晚些。





帆布厂家属院很多居民爱吃爆米花，但这个小区地方太小，孩子和老人多，爆米花声音又太大，离楼房和天然气管道都很近，很不安全。李师傅换了两个地方也没爆几锅，算是白跑了一趟。





李师傅制作爆米花用的设备，这样的老式设备在几十年前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除了爆米花，李师傅也会加工一些大米糕来卖。他先把糖熬成糖稀，然后倒进盛着大米的盆里，用双手快速搅拌均匀后，再倒在木框里，用木板抹平。冷却后，再用刀切成一块块大米糕。

源济

大米糕香甜可口，很多顾客都喜欢买。不少人也会自带大米前来加工，根据顾客的口味，有的还放有花生、黑桃仁、黑芝麻、葡萄干......加工之后的大米糕吃起来好吃，拿着也方便。





有时在路边看到有停车的空地儿，李师傅便会停下来卖一会儿，遇到有喜欢吃爆米花的路人就可以多卖一些。





一位路人从李师傅这里买了很多大米糕。





没有生意的时候，李师傅也会拿出手机打发时间，他最想看到的是孩子们在朋友圈发的信息。





常年累月的奔波劳累，饮食也不规律，再加上休息不好，李师傅嘴上经常布满干裂的口子。





天色已晚，但夫妻俩为了多卖点钱，依然在路边等待顾客。李师傅的妻子几年前患上了胃病，经常吃药，前段时间还花了几千元看医生。





之前做好的大米糕已经卖完了，李师傅就开始熬糖稀做新的。





李师傅性格爽朗，遇到来买爆米花的人就会和人家聊天拉家常。





等到没有顾客的时候，夫妻俩开始收摊准备回家，一天的生计也要结束。李师傅说，生意很难做，小区里不让放，街口路边也不让放，附近能放的地方就那么几个点，循环太频繁就没多少生意了。





传统爆米花那“砰”一声带来的惊喜，曾经存留在几代人童年的记忆里。现在的电影院、娱乐城虽然依然在卖着爆米花，但那种能带来惊喜的响声已经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