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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 《看客》联合发布:多一克温暖再度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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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26 01: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看客》联合发布:多一克温暖再度起航
网易图片  2016-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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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0米海拔的冬天,阳光很多,但透着风的房子意味着,冬天依然难熬。乃妥觉莫村的父母们,抵抗住贫困、病痛和崎岖的山路,用土豆、玉米、牛羊和体力,维持一家生计,还有孩子们朗朗读书声。多一克温暖,是乃妥觉莫的孩子们眼下所希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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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哈巴罗姆山,天黑得快。太阳还在远处更高的山峰里流连,山谷就开始昏暗了。日光和夜色在黄土与灌木之间博弈,被阳光逼退的山风再次袭来,曝晒一天的山坡渐渐冷却。暮色下的山谷,凝重又充满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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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克温暖,是乃妥觉莫的孩子们眼下所希求的。这也正是海澜之家联手网易、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暖流计划”,共同发起“多一克温暖”项目的意义所在。在数千里之外的江苏江阴的“海澜之家”生产线上,这些可以抵御严寒的羽绒服正在通过一双双手,穿过城镇、平原、河流、高山,在寒风驶进大凉山之前,送到孩子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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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碎碎的童声,还有一面红色的旗子,撕裂了这种压迫感。循声从山坡往下走,跨过灌木,踩过土疙瘩,不定还在坡坎上滑一跤,就能看到山谷的小河。河岸两垛墩子之间架着三根电线杆,被用铁丝捆住,还糊上一层薄薄的水泥。十来个孩子排队依次走过“桥”,然后冲向哈巴罗姆山坡。——在凉山州昭觉县谷曲乡中心小学上学的学生们,回家了。山顶,乃妥觉莫村四社,大人们正忙着将牛羊赶回家。图为孩子们放学回家,得路经那道由三根电线杆拼起来的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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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的大山,还乐于包容孩子们,灌木丛上的红色果实,溪流里的圆圆鹅卵石,还有在田地里呆头呆脑的野鸡......但是,再过段时间,大山会显示它严酷的一面,带着雪花的寒风从四面八方袭来,钻进孩子们的袖口、领口和单薄的水鞋里。乃拖觉莫村村四社社长尔古阿奇似乎比孩子们更早感知冬天的到来,他总是披着军大衣。在11月3日下午通知村民第二天早上8点下山修路那会,他顺便去了趟桥边,看着那些穿着尚还单薄的孩子,轻盈地穿过桥,爬上山坡。图为乃妥觉莫村四社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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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在后面的,赶上了走在前头的,几十个孩子渐渐汇聚,又慢慢散落,各自跳跃,各自欢笑,像一个个音符。偶尔,这些音符会遭遇他们不欢快的时刻。粉红色衣服的女孩子在山坡上被一颗石头绊倒,摔出两腿灰尘。她花了好一会站起来,没有抬头,也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用右手臂捂住了眼睛,无声地哭了起来。她花了半分钟来平复疼痛感,继续往前走。——她生活里的许多遭遇,比遭遇一颗石子,更为艰难。摔倒的是白芦花,是“谷曲中心小学-乃妥觉莫村四社”小分队的旗手。她总是走在队伍前列,高高举着一面红色旗帜,以便让那些贪玩的孩子们能在弯弯曲曲的山间小路里看到她。图为乃妥觉莫村四社放学回家的孩子们,左一为白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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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芦花才10岁,但是长时间举旗对她并不费劲。在周末,她甚至可以背着4岁的小妹妹穿行在甚不平整、狭窄又陡峭的土路上。小孩子带着更小的孩子,在乃妥觉莫是种传统,对这个家庭尤其如此。这个家庭失去了它的顶梁柱。2年前的某天,白芦花的父亲生机勃勃地出了门,回到家已没有了气息。他留下了1个寡妇,4个女孩和1个男孩。3个女孩上了学,白芦花是里面最小的那个。她成绩不错,总是排在前三名。不过,她羞于表达,也不太听得懂汉话,她总是会在一个充满疑惑性的“啊”声之后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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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频繁地出现在乃妥觉莫村里。尔古日牛所不知道的是,在读完这个六年级之后,自己是不是还能继续上学。他的成绩还算可以,50多人的班级,他总能排到前15名。他觉得再努力一点,自己应该能考上昭觉中学,这是昭觉县最好的中学。他的“不知道”里,带着担忧和焦虑。他的姐姐尔古吉克木理解他的焦虑。11月4日晚上,他们的父亲在火塘边说了些话。44岁的父亲,40岁的母亲,除了苦力,也没有其它可以拿来换钱的东西。家里其它能拿来换钱的,也就是圈里、土里出产的肥猪、土豆。图为尔古日牛的弟弟正在院子里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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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前,一向不开口求人的父亲,去邻居家借了2000元,用来交县城的房租——姐弟三人都在县城上学,就近租了个房子。房子不大,10多平米,还和邻居家的两个孩子挤住一起,房租却不便宜,一年就得3800元。家中上学的孩子就有4个。学费、伙食费、房租、水电费和其它开销,零零总总加起来,就要15000元。这不是一笔小钱。贫困又多子的家庭,总会面临牺牲。虽然,父母们知道,上学是孩子唯一的出路。但是生活,并不会给予他们数年投入、等待的耐心。尔古日牛很可能成为被牺牲的那一个。虽然,他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了美好的设想:当名老师。图为尔古日牛一家外出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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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岁的尔古吉克木也为自己立下“当名老师”的梦想。她今年初三,在乃妥觉莫村四社,只有3个人读到了初中。再努力一点,她将会在2017年9月成为高中生。11月5日,在难得回家的周末,她抱着小桌板坐在火塘边。昏暗的光线,沁满凉意的屋子,并不能减少她看书的热情。她很坚定地知道:我想上学。打工很难。她在六年级时就明白了这个事情。小学毕业后的那个暑假,尔古吉克木去了深圳。对15岁的她,这个传闻中的都市是一片伟大的乐土。渐渐地,她抵达此地时的傲然,被每天早上六点到晚上九点的劳作、重复枯燥的电子生产线给消磨殆尽。她想回家了。53天后,她带着一笔2000元的巨款回了家。图为尔古吉克木一家在地里挖“哇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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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人对彝族年的期待,和他们的祖先一样热切。他们在外卖力地干活,他们的孩子则在家看护牛羊,为他们的新年扫除一切障碍。11月5日下午,在乃妥觉莫村的山路旁。三个孩子将自己倒挂在一棵干枯的小树上,像小猴一般。小树很坚韧,毫无怨言地让他们挂在身上。大点的女孩是马比衣利,10岁。她的妈妈去了村口,为村里的小学修路,马比衣利也在小学上学,三年级。这个下午,她带着两个弟弟在距离家门口50米的路边放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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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性格,和那棵小树一样坚韧和友善。她把路过的陌生人领回了没有大人在场的家。那是一个糟糕的家,虽然它外表尚可。房间内墙的空心砖裸露着,还没糊上水泥。地面有着凌乱又集中的坑坑洼洼,像被牛群在上面疯踩过。她热情地欢迎来客,从柜子里拿出馒头,又在水桶里舀了一勺清水递给陌生人:“你吃吧,吃完了赶紧赶路。”分别时,她把她的名字写在作业本上。然后把那一小块纸片撕下来,送给陌生人,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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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不希望这件事被她的爸爸妈妈知道。她的父亲似乎不喜欢别人的来访。他生病了。他每天半夜三点不到就起来了,然后在白天去县城医院。马比衣利想一直上学,她17岁的哥哥、15岁的姐姐很早就没有上学了,他们去了新疆。11月5日下午,和其他在外谋生的多数彝族人一样,他们奔赴在回乡路上。彝族年快来了。马比衣利对哥哥姐姐的回家无比期待。但是,他们的生活,不是她想象中的未来。她想“读书以后当老师”,她不想“出去打工”,也不想“在家里晒太阳”。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她正站在小树上,下午4点的阳光从她的右脸打过去,头顶枝叶摇曳,晃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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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在乃拖觉莫很常见。年幼的孩们在阳光下笑得没心没肺,展示他们的欢欣、活力还有梦想。可是,尔古日牛、尔古吉克木却知道,快过年了,冬天也快来了。随着年岁增长,他们距离人生的冬季也越来越近了――对成长在大凉山,或者其他贫困山区的孩子们来说,他们所拥有的这个野趣横生的童年最终会被现实掩埋。他们不需要成长到成年年龄,就会像他们的父辈们一样,将所有的梦想埋在黄土里,成为一个在饭馆、在工地、在流水线上的谋生者。这是尔古日牛“不知道”里所担忧和焦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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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虑,似乎是种普遍的症状。孩子们忧虑他们的未来只剩下眼前的生活,大人们忧虑无法为孩子们展现辽阔世界。可是,正如原创音乐人“好妹妹乐队”的《多一克温暖》里所说:“只有短短一刻,却能在人生,漫漫的旅途,画下彩虹颜色。”“多一克温暖”正在做这样的事情。这是 “多一克温暖”项目的第三年。前两年,从“海澜之家”的特别生产线上产出的优质羽绒服,运往了中国12个省、市、自治区——那些被冰雪和寒风笼罩的山村,陪伴贫困山区的孩子过冬。而今年,在风雪冲进大凉山之前,乃妥觉莫村的孩子们,将会收到这个彝族年最暖心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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