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眼】第106期：中国摄影师独探里约贫民窟

源济

腾讯网  2016-08-17
2016年 第39期 | 总106期
摄影：江雨 编辑：陈若冰 尚帅

中国摄影师独探里约贫民窟

在著名电影《上帝之城》中，里约贫民窟被描绘成毒品、暴力、抢劫和凶杀猖獗的地狱，几经演绎，贫民窟成了神秘莫测的地方。外地游客到此，向导会一再告诫贫民窟的“种种危险因素”，劝说不要轻易前往。因为“神秘”、因为“传言”，来到里约，耐不住好奇心，贫民窟反而成了我最想去的地方之一。



作为面向大西洋的热带海滨城市，里约拥有迷人的海岸线，整个城市山海相依，沿海地带是鳞次栉比高楼大厦，一派繁荣的现代都市景象。





然而当你换个角度，在离市区不远的山坡上，以山脚为分界线，山上山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巴西有300多万户家庭住在贫民窟，在里约就有200多个贫民窟。和一些地方富人喜欢住山上不同，里约的贫民窟几乎占据了城市周边大大小小的山坡。





巴比伦尼亚贫民窟在里约市区的一个山坡上，与著名的科帕卡巴纳海滩比邻。从市区步行30分钟，就进入巴比伦尼亚贫民窟里，这里的房子依山而建，一个孩子拎成两个袋子扔垃圾。





里约冬季的下午，气温不冷不热，山下的富人区、稍远一些的海滩阳光灿烂，而巴比伦尼亚却稍显阴冷，因为阳光很少照这些地方，走在路上看到一名妇女站在路上默默祈祷。





巴比伦尼亚贫民窟拥有绝佳的地理位置，向下望就是著名的科帕卡巴纳海滩，真像那句话所说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房子虽然破旧，却是美景无限的海景房。





这里虽然和山下的富人区在居住环境大不一样，但是他们有唯一相同的休闲方式，就是可以到海边沙滩冲浪。





不得不承认，巴西人天生是艺术家，大多数屋子都被涂成五颜六色。有的陈旧，有的新建成不久，条件好的，外表装饰，一应俱全，看不出一点“贫”的味道。一条街上，曼德拉和甘地的画像惟妙惟肖。





格伦尼是一位生于斯、长于斯、老于斯的65岁老人。在经过允许后，我进入房内，老人正在屋中闲坐，屋内相当拥挤，10个平方不到的空间内，电视、冰箱、煤气灶以及其他生活用具将这个小屋塞的只剩下中间一块空地，当然家具都比较陈旧了。





格伦尼说，自从警察入驻这里后，贫民窟内就变得很安全了，没有抢劫、也没有黑帮枪战。游客也多了起来。“这里现在很安全，一个原因是警察多了，另外一个原因是抢劫的人都在市区、海滩等旅游景点了。”果不其然，在贫民窟路口就有一个警察办公点，像中国的派出所 ，荷枪实弹的警察来回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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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办公室前的墙壁上，画着警察抓小偷的漫画。在巴西赢得世界杯和奥运会主办权后，政府即着手改善里约治安，整治贫民窟乱象，措施之一是开展“太平”行动，派大批安全部队进驻贫民窟，更计划大规模改善贫民窟基础设施。





从两年前世界杯开始后，这里的外国游客就多了。在一个条件简陋的旅馆，一群来自哥伦比亚、阿根廷和墨西哥的游客，他们都是兜里没有多少钱，住不起市区的酒店，就来这里凑合几晚上。





贫民窟中心处有一所小学，只有高中低3个班级，100来名学生。





放学后，小学生穿梭狭窄巷子里回家。





贫民窟的孩子，面对外来的陌生人，表现出一丝胆怯。





一家三口人在门前看电视，电视对一些平民家庭来说算是奢侈品。由于巴西政府推进的改建工程，现在像巴比伦尼亚这样的贫民区已经有点儿名不副实了——这里的居民有水电用、有砖瓦房住、有烤肉吃、还有私家车开，每个月政府每家还会发放600元雷亚尔（约合人民币1300元）的补助金。





一个孩子伏在妈妈的胸前，好奇地看着陌生来客。现在很多像巴比伦尼亚这样的地方已经不适合被称为贫民窟了，政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已经把这里改称为社区了，但外人的称呼暂时还没有改变。





就像桑巴舞是巴西女人重要的宣泄方式之一一样，足球则是贫民窟男人的宣泄方式，也是他们仅有的通向财富之路。在巴比伦尼亚贫民窟山顶的这块简陋的球场里，一些年轻人在踢球。





贝利、加林查、罗马里奥、罗纳尔多、里瓦尔多、罗纳尔迪尼奥，都是从贫民窟走出来的巨星，在巴西贫民窟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小孩子基因里充满对足球的狂热。尽管足球虽有些破，但他们并不在乎这些，只要能踢就行。





圣卡洛斯是里约最大的贫民窟之一，居住着超过10万人口，这里也是毒贩控制的区域之一，贫民窟里只有这一块足球场，没有草坪，只有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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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来自贫民窟的成年人足球队正在比赛，巴西许多著名球员就是从这样的简陋球场走向世界。





相对贫民窟的有限场地，海边沙滩是孩子们练习足球的最佳场所。科巴卡巴纳海滩人山人海，一个男孩和其他两个孩子，在练习任意球。





贫民窟的孩子母亲送来午饭，孩子们就在沙滩上解决了。





夜幕降临，贫民窟里几个女孩在街边聊天。





依山而建，犹如天梯一般的贫民窟，夜晚很安静。或许是巴西警方的治安举措起了效果，或许是我比较幸运，贫民窟没有想像中的恐怖，它就象中国一些城市的城中村，虽然嘈杂，却是了解当地市井风情的好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