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地老母鸡”进化论——F-15E“攻击鹰”的过去和现在

源济

“泥地老母鸡”进化论——F-15E“攻击鹰”的过去和现在 

原创 2016-07-27 Tyler Rogoway空军之翼

　　理查德·克兰德尔在F-111战斗轰炸机上开始了自己的飞行生涯，他在“沙漠风暴”中驾驶美国空军当时最先进战斗机轰炸机——F-15E“攻击鹰”参战。海湾战争爆发时，沙特皇家空军的主力已经是F-15C/D“鹰”式战斗机了，王国在战后又购买了一批“攻击鹰”的简化版F-15S。如今，沙特皇家空军拥有70架F-15S，不久后，他们还将获得84架F-15SA，也就是“攻击鹰”的最先进改型。

全副武装的F-15SA

　　克兰德尔现在是沙特皇家空军的一名承包商，在这里，他在F-15E“泥地老母鸡”上积累的飞行和战斗经验有了用武之地。在本文中，克兰德尔将详细介绍“攻击鹰”在“沙漠风暴”期间抵达沙特后是如何经受战火洗礼的，以及这些早期飞机和今天的“攻击鹰”有什么不同。

“攻击鹰”抵达沙特

　　沙特阿拉伯装备F-15的历史已经很长了，在1991年海湾战争爆发前很长时间，王国就已经装备了“鹰”式战斗机。在海湾战争中，沙特皇家空军的F-15飞行员甚至击落了两架伊拉克战斗机。

沙特阿拉伯装备F-15的历史已经很长了，在1991年海湾战争爆发前很长时间，王国就已经装备了“鹰”式战斗机

　　1990年8月2日，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同月，美国空军的最新的打击战斗机——F-15E“攻击鹰”首次降落在沙特阿拉伯，不过停留时间很短。这些飞机只在特兰巴扎尔的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空军基地停留了几个小时，加完油后就启程前往阿曼的塞迈里特。

　　当时，F-15E出现在沙特境内是件很敏感的事，有人担心这可能会导致伊拉克军队大举入侵沙特。当时唯一能阻止伊军的只有沙特军队和第82空降师，虽然82师以作战勇敢而著称，但其反坦克能力过于贫弱，会遭到萨达姆装甲部队的痛击。

　　我所在的第336“火箭人”战斗机中队是美国国空军首支F-15E战斗部队，在接下来的六个月时间里，我们在“沙漠盾牌”军事集结行动期间一直部署在阿曼。到了12月，有传言说“火箭人”将会转移到沙特的阿尔卡吉空军基地。

在接下来的六个月时间里，我们在“沙漠盾牌”军事集结行动期间一直部署在阿曼

　　在那里，我们将与同样来自西摩·约翰逊空军基地的第335“酋长”战斗机中队汇合，“酋长”在朝鲜战争中飞F-86时就骄傲地自夸为“世界上最大的米格零件分销商”，他们的确拥有令人印象深刻的击坠记录。

“攻击鹰”的起源

　　“攻击鹰”是优秀空优战斗机——F-15A/B/C/D的对地改型，后者至今仍保持着战斗机最佳战损比（存在争议的98：1）。F-15首飞于20世纪70年代初，随后就开始称霸中高度天空，复杂的翼型和大推重比赋予它其他战斗机都无法比拟的优秀机动性。F-15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卢克空军基地的许多F-15学员班在拍集体照时会让所有同学都身穿网球服站在机背上，因为这架飞机有“飞行网球场”的绰号。至于F-15庞大的目视特征，真正的战斗机飞行员从不怕被人看见：我要击落你，就像我要向你脸上吐口水。

　　F-111在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开始日渐“衰老”，写到这里我不禁笑了起来，因为现在最老的现役F-15已近40岁，而美国空军在20世纪80年代启动“攻击鹰”项目时，最老的F-111才20岁左右。

　　F-111是一种伟大的低空穿透昼/夜战斗轰炸机，但几乎没有空对空能力，它的转弯性能拼不过任何飞机。虽然驾驶F-111做低空高速飞行的感觉非常奇妙，但该机绝对是维护人员的噩梦。我在兰利空军基地的空战司令部坐班时，了解到战术空军F-111的数量虽然只占机队总数的9%，却吞噬了25%的预算。鉴于这种情况，美国空军发起了新一代战斗轰炸机的竞争，在酷酷的箭形三角翼F-16XL和F-15D改型间展开了竞争，最后“老鹰”获得了胜利。

挂满MK82炸弹的“攻击鹰”验证机

第一架生产型F-15E

“泥地老母鸡”特别在哪里？

　　多任务的F-15E保留了“不把一磅重量用于空地任务”的F-15C 100%的空战能力，该机还在机身两侧安装了两个保形油箱（CFT），能多装大约3.8吨喷气燃料，不过同时也增加了重量和阻力。

　　每侧保形油箱下方可以挂载最多2.7吨的弹药，或者两枚907千克重型弹药。但一架装了保形油箱的F-15E即使在干净外形下也很难在模拟空战中战胜挂了两个机翼副油箱的F-15C，因为F-15C的飞行员就是以狗斗为生的，而“攻击鹰”飞行员90%的时间用于空地训练，空空训练只占10%。要知道这已经是多年来逐渐提高后的比例，在我们首次前往沙特阿拉伯时，只能专心于轰炸任务。浅灰色的家伙们（F-15A/B/C/D采用了浅灰色涂装）甚至不屑说出“轰炸”这个单词，他们称之为“B单词”，可见有多么讨厌对地任务。

每侧保形油箱下方可以挂载最多2.7吨的弹药，或者两枚907千克重型弹药

　　F-15E最棒的地方在哪里？那就是可靠性好。你打开雷达后它就一直开着，即使出现小问题也不会丢失惯导系统，地形跟踪雷达总是工作正常，宽视场平显能显示红外影像。浅灰色的家伙们一直很羡慕这个平显，因为他们的平显小的可怜。

F-15E平显显示的来自“蓝盾”导航吊舱的前视红外图像

　　F-15E机组包括一名武器系统官，而浅灰色的家伙们则讨厌座舱还有其他人。我们生活在团队合作中，我个人发现和一名好的武器系统官合作时，我就能在战斗中更出色地发挥。如果我被迫做所有事情的话，我可能会成为一名更好的飞行员，但如果把我和一名武器系统官放在一起，整个机组的表现就会立即超过单打独斗时的我。双人机组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当我搞砸后，会有两个人被叫入长官办公室承受他的咆哮，而不是我独自一人……

　　F-15E有一个梦幻般的合成孔径雷达（SAR），基本上是一群戴着厚瓶底眼镜的干瘪书呆子发明的。他们发现如果让雷达来回扫描几次，然后分析生成的所有图像，再根据相位进行复杂的计算，就获得了卫星照片般的地面图像。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栅栏看起来就是栅栏，建筑也能呈方形而不是斑点。武器系统官从此能更容易解读雷达图像，使轰炸精度大大提高。

　　要使用合成孔径雷达，我们必须在目标侧面飞行进行扫描。机鼻偏离目标的角度越大，图像生成的速度就越快，清晰度也越高。这完全改变了我们在目标区域上空的行为，在F-111上，飞行员驾机直飞目标区域，等武器系统官用雷达发现目标后，就准备实施攻击；而在“攻击鹰”上，我们先在目标区域一侧飞行，直到武器系统官发现并定位目标后，才转弯向它飞去。

AN/APG-70雷达的SAR图像

　　这并不会对其他操作造成影响，因为在编队攻击中，我们必须为每架飞机留出最小安全间隔离，所以只需把目标测绘需求融入到从不同方向在不同时间发起攻击的计划中就行了。

　　我们做贴地飞行，F-15E能实现低至30米的地形跟踪飞行，但出于安全原因，我们的最小飞行高度被规定为60米。这成为了我永远的遗憾，我本可以在夜间完成30米高度低空飞行的。我曾驾驶F-111做过夜间150米高度的低空飞行，在目视飞行规则（VFR）下，我在F-111上最低飞过60米高度。

F-15E在英国Mach Loop做低空飞行训练

　　总之，贴地飞行到距离目标30公里时再转向一侧能使雷达获得最佳扫描分辨率。我们的分辨率能达到3米，也就是说，当地面上两辆汽车以1.5米的间隔停放时，就显示成一个斑点，当间隔增加到3米时，就显示成两个斑点。

　　如果雷达没有足够的入射角来发现目标，武器系统官就会要求爬升。一旦他获得图像后，我们就转向目标并下降回炸弹引信设定的攻击高度。

“沙漠风暴”时期“攻击鹰”的弹药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F-15E在战争开始时的标准弹药是MK-20“石眼”集束炸弹，并且安装了延时引信。炸弹投掷后，尾部弹翼先张开驱动弹体旋转，过段时间MK-339延时引信点火，抛掉弹壳，内部子弹药在离心力的作用下飞散出去。如果投弹高度太高，子弹药的散布面积就会太宽，反之就太窄。

　　子弹药是双用途的，碰到硬目标就起爆锥形装药，碰到软目标就像手榴弹那样爆炸产生弹片。我们在战争头几夜挂的都是“石眼”，我曾向“飞毛腿”导弹扔过几枚MK-20。

MK-20“石眼”集束炸弹

　　到战争结束时，我们开始投掷CBU-87，这是一种454千克的炸弹，比340千克的“石眼”要大，内部能容纳更多子弹药，这点很好。但不好的是F-15E在挂机翼副油箱时不能在每侧保形油箱上挂6枚CBU-87，因为上排三个挂架上的CBU-87会过于靠近副油箱。所以，我们要么挂6枚CBU-87，要么只在机腹中线挂一个副油箱。

　　CBU-87装了一个无线电近炸引信，这样一来，只要在最小投弹高度以上投弹，就能获得同样的散布面积。我们在战争中一般是中等高度投掷这种炸弹的，也就是5000-10000米高度。在这种高度，我们仍然可以用CBU-87制造出覆盖面积巨大的白色火焰地毯，它是我们在“沙漠风暴”行动中对付各种目标的最佳笨炸弹。

我们要么挂6枚CBU-87，要么只在机腹中线挂一个副油箱

　　激光制导炸弹（LGB）只能用于目视飞行规则下。由于激光会被大气中的可见水汽衰减，所以F-15E有时需要利用云层下方的地面激光指示器，飞机只负责投弹，地面上的家伙负责用激光照射目标来引导炸弹。

　　在战争开始时，我们装备了227千克的GBU-12和907千克的GBU-10“铺路II”激光制导炸弹。对于机组来说，挂哪种炸弹都无所谓，因为当时48架飞机只配备了9组“蓝盾”（LANTIRN）瞄准吊舱。我们在战争进行了一段时间后才开始投掷它们，到战争结束时，我们已经装备了24组“蓝盾”。我们总是以两种方式在中等高度投掷激光制导炸弹。

F-15E投掷GBU-12

　　如果是飞机自行激光照射，投弹后飞机就立即转弯偏离45-60度后在目标一侧飞行，同时保持激光的持续照射。通常我们会使用延迟照射战术，也就是在投弹15秒后或者炸弹即将碰撞前再照射目标，这是为了保证炸弹的下落弹道。如果你全程对目标进行照射，那么当炸弹引导头就会持续指向目标，导致炸弹的俯冲角度较浅。而陡峭的俯冲角度意味着更快的撞击速度，以及更大的机动能量。我曾经看过一段慢镜头影片，一枚激光制导炸弹以头部高扬的姿态飞向目标，同时引导头正努力对准目标，此时炸弹的飞行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铺路II”激光制导炸弹家族

　　通过飞行在目标侧面，激光光斑会会始终保持在目标同一侧。当你以接近90度的直角侧向照射目标时，也能有足够的激光反射到引导头。不过圆形储油罐是个很难对付的目标，即使照射其侧面，炸弹也有可能看不见光斑。因此，投掷激光制导炸弹是一门结合了炸弹俯冲角度和飞机侧向偏离角度的艺术。

　　在目标侧面飞行的另一个优点是避免了飞机从目标头顶飞过后，瞄准吊舱传感器过度向后偏转的情况。“蓝盾”吊舱的传感器组件安装在头部，后方视角极其有限。我看过很多“蓝盾”吊舱在战争时期记录的视频，有好几次就因为这种情况制导致吊舱在炸弹撞击前就停止了照射。如果机组配合熟练的话，此时飞行员应该迅速调整飞机姿态，让吊舱照射目标。

“蓝盾”吊舱的传感器组件安装在头部，后方视角极其有限

　　我们使用的另一种战术是伙伴照射。在这种情况下，可怜的僚机（就是我，我在整场战争中都担任僚机）因为没有瞄准吊舱，只能负责扔炸弹，把控制炸弹的乐趣和击中目标的荣耀留给长机。我感觉自己就像重量级拳击手的陪练，做了大量工作却很少能令自己满意。我知道，我需要点饼干和奶酪来平息我的抱怨。

　　长机会跟在僚机身后几英里处，在整个投弹过程中都可以径直飞向目标，这种照射方式更适合炸弹在整个过程中的飞行路径。

　　那么激光光斑到底有多大呢？我们有段在犹他测试靶场拍摄的视频，真实记录了“蓝盾”吊舱在投弹中对目标照射的情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目标是一座2层楼房，在炸弹击中它前，光斑覆盖了整个建筑的大部分表面！当时F-15E距离目标有好几英里远，这显示了激光是如何随着距离而发散的。由于炸弹导引头跟踪的是光斑中心点，所以虽然光斑如此之大，仍然获得了很好的制导。

　　我们也扔过标准的227千克MK-82炸弹，以及MK-84 907千克炸弹。我有次任务是用5枚907千克炸弹轰炸科威特沙漠中的一处立交桥，即使在最黑暗的夜间，我们仍能看见当时炸弹的冲击波。

F-15E F-15C F-16A编队掠过沙漠战场

我们主宰了夜空

　　我们使用“蓝盾”导航吊舱的前视红外（FLIR）传感器进行夜间编队飞行，因此，我们以纵列队形飞双机或多机编队，每架僚机都跟在前一架飞机后方2-4英里处，这样能让雷达在扫描模式中不去锁定前方友机。

　　我想大多数长机喜欢黑热模式的平显红外视频图像，但我更喜欢白热模式，因为在这种模式中飞机呈白点而不是黑点，能更容易看见。长机就这个事批评过我们僚机飞行员，而我们大多数人只是耸耸肩，继续使用自己喜欢的模式。因为这是我们自己事，在编队中没有保持好自己的位置才丢人呢。记住僚机的信条——“two, joker, bingo, mayday, and Lead you’re on Fire”（僚机出现油量极度不足、到达最低返航低油量、坠机危险，或长机起火时才能脱离编队）。除此之外，你就闭嘴老老实实干活吧，待在位置上按照训练教你的去做。这样的编队会很强，否则，一架不中用的僚机是毫无价值的。

出击前，地勤在为F-15E做起飞前检查

　　那时我们还没有数据链，这是一大弱点。“攻击鹰”起飞后想获得任何目标信息都要通过无线电口头交流。我们与E-8“联合星”进行过很多合作，他们也有一台合成孔径雷达，能测绘出更大区域的详细图像，然后他们就把自己看到目标信息说给我们听。

　　他们提供目标的坐标，但那时的F-15E没有GPS，所以等飞到那个坐标，可能已经偏移了半英里以上。他们也会描述目标的情况，如“6辆坦克正以半圆队形朝西北方向前进”。不过有时候我们会在坐标附近发现一些额外奖励，然后就把炸弹扔了下去。

　　这在伙伴照射任务中成为一个大问题，因为我们需要花大量时间来确定长机和僚机瞄准的是同一个目标。在我飞过的几次伙伴照射任务中，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挂着激光制导炸弹返航了，因为当长机投完自己的所有炸弹后，开始要求我们投弹时，我们往往已经用光了燃油。

　　我忘了最初的“蓝盾”瞄准吊舱能不能看到其他激光，这种能力有巨大的好处。A-10早在装备“铺路便士”系统时就拥有这种能力，当另一架飞机或者地面控制员对目标进行照射时，飞行员能在平显上看见光斑，然后就知道这就是目标。不过在“沙漠风暴”中这个问题没有困扰我们，因为在整场战争中一个编队始终只装备一个吊舱。

我们主宰了夜空

越来越厉害的“攻击鹰”

　　沙特阿拉伯从1996年起开始购买自己的F-15E，也就是F-15S，虽然它比美国空军的型号略有降档，但我想说这种F-15正是我在25年前想要的。

沙特阿拉伯的F-15S

　　全球定位系统，无需多言，已经很难想象现在的生活没有它会是什么样子。

　　当GPS制导的JDAM（联合直接攻击弹药）出现后，笨炸弹装上GPS制导组件后就变成了“聪明”炸弹。哇，这种炸弹就像是把轰炸一下子从石器时代带回到现代，全天候精确度，无需后续目标照射，真正的发射后不管能力。

　　JDAM还提供了更大的射程，一次通过能攻击多个目标。我在“沙漠风暴”时一次通过只能轰炸一个目标。现在有了JDAM，我可以在一次通过时攻击12个或更多目标，这真是一个能改变游戏规则的弹药。

现在有了JDAM，我可以在一次通过时攻击12个或更多目标

　　数据链是另一个我一直盼望的东西，从此再也不需要在无线电中喋喋不休。以前，我需要根据他们说的目标方位和坐标在脑海想象出一副态势画面，然后在追击过程中不断心算自己相对目标的方位……真是让人头大。

　　有了数据链后，你只要低头看下显示器，就能知道目标在哪里以及其他一切想要的信息，而且显示器还是彩色的。还记得老师告诉你和别人分享是箭多么美好的事吗？现在你就能分享各种东西，雷达信息、图像、甚至是视频。数据链和GPS一样，也是能改变游戏规则的东西。

　　瞄准吊舱已经能用于空空作战。今天最现代化的战斗机都安装了脉冲多普勒雷达，但每个人都知道，如果与锁定自己空空雷达呈垂直角度飞行，那么就会在对方的屏幕上消失，这简直是克林贡的隐身斗篷！最初，F-15E的雷达只能向两侧扫描60度，后来增大了一点角度，但仍远低于90度。解决方案就是使用指向精度+/-1度的“蓝盾”瞄准吊舱，虽然它的工作起来很靠谱，但在空空作战中很难操作。

F-15E的“狙击者”吊舱

　　现在的瞄准吊舱再也不会让武器系统官邹眉头了，当你在急转弯或大坡度击中中瞄准吊舱被遮挡时，吊舱会自动计算出先前锁定目标即将出现的位置，当你完成转弯或改平后就自动指向那里。现在美国国民警卫队正在引入这项技术，准备给F-15C装备“狙击手”瞄准吊舱。当年我飞F-15E时，“蓝盾”吊舱在脱锁后就不知所措了，只是愚蠢地显示空白图像。

“狙击者”吊舱的空空锁定图像

　　F-15E机翼挂架上有了AIM-120滑轨，在“沙漠风暴”期间我们只能挂载AIM-9L“响尾蛇”。虽然这是一种伟大的导弹，但在和米格-29的来复枪战斗中就像是小手枪。如果在保形油箱上挂AIM-7“麻雀”，我们就不得不放弃炸弹。现在看来，如果我们在开战第一夜就让F-15E领机一侧保形油箱挂6枚MK-20“石眼”，另一侧挂两枚AIM-7M的话，我们可能会击落5架或者更多的米格，真可惜。

　　现在，“攻击鹰”在每次飞行时都可以装备AIM-120远程利爪。

现在，“攻击鹰”在每次飞行时都可以装备AIM-120远程利爪

过去和现在

　　去年我来到科罗拉多州中部的一所小政府学校参加美国空军学院同学聚会，这是我从学院毕业35年后第一次参加同学聚会，渡过了一段与好朋友重聚的美好时光。

　　我是1980年毕业的，在我毕业前35年的1945年，喷气机还非常罕见，美国只有设计于1943年的F-80“流星”战斗机，德国有几种喷气机，英国有格罗斯特“流星”。当时活塞发动机还是主流，“喷火”、“野马”、B-29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名机。在35年后的1980年，美国空军装备了A-10、F-16、F-15C、B-52，又过了36年，美国空军还是在飞A-10、F-16、F-15C、B-52。

　　变化？除了GPS和数据链外，战地指挥官和每名士兵都能获得的持久的ISR（信息、监视、侦察）支持。我们现在能在战场上进行持续ISRR，我在“沙漠风暴”期间，唯一的ISR来自“联合星”和“罗盘呼叫”或者“联合铆钉”飞机。当然也有U-2和SR-71，但不会为我们这种作战层面服务。今天，MQ-1和MQ-9以及其他无人机覆盖了战场，实现了25年前不可想象的态势感知。

　　我们在整个“沙漠风暴”期间能做到一次通过摧毁一个目标，而今天我们能做到一次通过摧毁多个目标，不管是在白天、夜间、还是恶劣天气下，并且附带损害也大大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