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对话丨再提中国“孤立”卡特点到为止，大谈两军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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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对话丨再提中国“孤立”卡特点到为止，大谈两军合作

澎湃新闻记者 李怡清 发自新加坡 澎湃新闻记者 孙梦文

2016-06-04 22:14 来自 澎湃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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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防部长卡特在第十五届香格里拉对话会第一场全体会议上发表主旨演讲。

卡特果然对南海问题“老调重弹”，而且和去年一样“点到为止”。

在6月4日上午举行的第十五届香格里拉对话会第一场全体会议上，这名美国国防部长在首场主旨演讲中，声言“中国在南海采取某些扩张的和前所未有的行为……由此，中国的南海行动在亚太地区各国加强整体合作背景下‘自我孤立’”，如果这些行动继续，最终将筑起一道“自我孤立的长城”。

针对卡特的指责，中央军委国际军事合作办公室主任、海军少将关友飞回应称，卡特这样讲的目的“是想孤立中国，是想让本区域国家把中国作为孤立的对象，我认为这样的观念是错误的，也不符合实际”。

除了在老问题上继续提到南海问题，卡特在演讲中也专门花了大篇幅强调致力于与中国军队展开合作，据他透露，在今年中国将会参与的环太演习中，美中两军舰艇计划共同从关岛航行到夏威夷，沿途将展开多次演习。“我应中方的邀请，计划在今年稍晚访问北京。”他说。

香格里拉对话会主办方之一的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IISS）的中国问题专家亚历山大·尼尔在演讲结束后告诉澎湃新闻称，与卡特一周前在美国国内的强硬表态相比，他此番演讲力图做更多的平衡，不想在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开始前破坏气氛。

针对卡特的演讲是否有意传递拉拢亚太盟友遏制中国的问题，关友飞少将告诉澎湃新闻：“冷战时代过去了，不应该再搞拉帮结派，强化军事同盟。”他重申，太平洋那么大，容得下中国和美国，包括亚太以外的国家。

“自我孤立”实难成立

不出意外，卡特当天以“应对亚洲复杂的安全挑战”为主题的开场演讲中，中国占据了相当的篇幅。

卡特演讲开头用极大篇幅描述了一个美国对亚太地区的“安全愿景”，是要建立一个“基于原则的安全网络”，并将美国在本地区的存在比作安全的提供者，声称“犹如氧气一般不可或缺。”

卡特对于中国的指责从南海问题开始。他说，中国在南海采取的一些“扩张”和“前所未有”的行为，“加剧”了国际社会在其他方面对于中国战略意图的担忧，“由此，中国在亚太地区各国加强整体合作的背景下，其南海行动正在‘自我孤立’。”

卡特进而声称，如果这些行动继续，中国将最终筑起“自我孤立的长城”。

对此，中央军委国际军事合作办公室主任关友飞稍后举例回应称，中国积极参加联合国的维和行动、积极参加远海护航任务，这些都证明美国的说法是错误的。特别是通过“一带一路”战略，中国与本地区的国家在政治、经济上发生了更紧密的联系，所以根本不存在“孤立”这样一种说法，美国孤立中国的目的是不可能达到的。

针对卡特的发言，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院长贾庆国现场反驳称，南海争端是被“夸大出来的”，仅仅是中美关系中的一个很小的组成部分。

有澳大利亚专家在随后的提问阶段也提醒在场的演讲嘉宾，中国在印度洋及南海发挥的积极作用是否被有意忽略了，譬如打击海盗行动，中国的参与是否加强了海洋的稳定。

三十几次谈“基于原则的安全网络”

卡特在演讲中，用大篇幅阐释了“基于原则的安全网络”，并借此希望将中国纳入其中。

“这个遵循共同原则的安全网络，并不是特定针对任何国家。”他强调，“美国欢迎和平、稳定、繁荣的中国，也希望中国在这个安全网络中扮演负责任的角色。”

但与此同时，卡特详细列举了美国在亚洲诸多的同盟与伙伴关系对此网络建立的支撑性作用。

中国国防大学战略研究所副研究员鹿音向澎湃新闻表示，在卡特的演讲中，感受到美国希望发展三边同盟关系的倾向。

“无论是双边的还是三边的同盟关系，从广义的角度讲这是一种冷战的遗产，是一个排他性的，不是一个包容性的合作关系。”鹿音补充道，“如果是排他性的，我也想问卡特，究竟想排除谁？我个人感觉还是有一点担忧。”

谈及中国是否担心美国借此新概念构筑一个孤立中国的安全网络，关友飞对澎湃新闻回应称，中方不希望这样（美国在亚太打造针对中国的联盟网），“冷战时代过去了，不应该再搞拉帮结派、强化军事同盟。 ”

而对于卡特演讲中出现了三十多次的“原则”一词，中国国防大学教授金一南质疑称，不知道美国的原则是什么，但有一个原则是必须通过联合国授权才能发动战争，“但美国没有取得授权，说打就打了。” 他提到了本世纪初的伊拉克战争。

“很多压力提前释放完毕”

相比于5月25日和27日在美国军事院校的演讲，卡特4日的演讲“收敛”了许多。“很多压力之前已经释放出来了，他在国内把所有强硬的话都说出来了。”IISS中国专家亚历山大·尼尔说，“这和去年是一样的。”

于是，卡特在提到南海之后，开始强调中美两军合作的诸多领域，并透露自己年内将访问北京。“美国希望与中国拓展军事协定，不仅要减少分歧，还包括实际的合作。” 他说。

卡特还不惜笔墨地细数了过去一年中美两军在增进互信、管控风险方面迈出的积极步伐。就在本月末，中国将第二次参加由美国主导的“环太平洋-2016”多国联合军演（RIMPAC），年内两国还将进行联合救灾演习。

“中美军事关系更趋成熟，双方建立了许多互信机制，一些陆海空行为准则都在践行，而且我们也向美方提议在适当时候可以会同美方进行海上行为准则的演练。”关友飞在演讲后回应道，中方愿与美方一道推动维护本地区安全。

而对于卡特强调美国在亚太地区的作用，并表示在未来数十年内都会在该地区内保持军事存在，关友飞在欢迎美国发挥建设性作用的同时，希望美国汲取二战后在这个地区发动的几场战争的教训，并且履行其安全承诺，比如从阿富汗撤军、停止向中国台湾出售武器，也不要在朝鲜半岛再进行那么大规模的军事演习、造成半岛局势的紧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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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对话丨专访：卡特为何在南海问题上再度“克制”火力

澎湃新闻记者 李怡清 发自新加坡

2016-06-05 10:40 来自 澎湃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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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防部长卡特在“香格里拉对话”中做开场演讲。东方IC 图

4日上午，美国国防部长卡特开场演讲中重点阐述在亚太建立“基于原则的安全网络”的概念， 这对于中美关系究竟有何意义，又对地区国家释放了怎样的信号？ 

围绕这次演讲，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在现场专访了新西兰国防部长格里·布朗利，复旦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常务副院长、美国研究中心主任吴心伯和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亚洲与全球化研究所所长黄靖教授。

卡特演讲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澎湃新闻：对于卡特的大会演讲，您认为有什么最值得关注的？ 

吴心伯：卡特的演讲主要有三点内容。第一，这次演讲的立足点在于美国如何在这个地区推动一个“基于原则的安全网络”，作为这个地区一个新的安全架构。不像欧洲有北约，这个地区没有这样一个单一的安全架构。现在美国想推动建立这个架构。这个架构中，“基于原则”就是美国强调的那些原则，“安全网络”则实际上就是以美国现有的同盟体系为基础，然后扩充过去，这是我对他强调的“基于原则的安全网络”的理解。 

第二，是地区面对的安全挑战，在这个安全挑战中，卡特把南海问题放在第一位，把朝鲜半岛反倒是放在第二位，这是在突出南海问题。 

第三，在谈到中国的时候，卡特讲到了中国在南海、网络空间以及地区空域的行为。重点是南海。但是卡特今年讲的南海的东西实际上没有什么新意，就说中国做的这些事情，让大家都很担心，导致中国的自我孤立。无非就是这种表述。 

另一方面，我注意到，他今天在讲中国的时候，强调了两个东西，第一是美国与中国有很多的互动和合作，所以他主要讲了这一点。第二个，就是表明美国的再平衡战略不是来孤立中国的，没有这个意图。这是我对他讲话的总的印象。 

总体而言，两点值得注意，第一是美国将南海问题放到了一个更大的框架下来看，想要形成一个地区的安全网络，不仅仅是美国和东盟，还包括一些其他国家。第二是他这次在“攻击”中国的时候，应该说在火力上有一定的克制，我想这个可能是白宫给他打了预防针。 

态度再次缓和？ 

澎湃新闻：您怎么看卡特在大会演讲中针对南海问题的整体表态？是否火药味不是很重，相对来说比较平衡的？ 

吴心伯：是的。如果跟他最近在美国国内演讲时提到的中国，或者说跟前两年美国的防长在这样的场合提到中国，今年相对来讲是收敛一些，火药味要淡一些。

黄靖：这实际上也是一惯如此的。去年香会前几天，卡特在夏威夷也做了非常强烈的讲话，而到了香会上态度就缓解了很多，今年也是如此。

我认为这有两个原因。第一，卡特作为防长，在世界其他地方讲话时面对的听众不同，可能有美国听众、日本听众，所以他可以表示他防长的态度，而到了香会，这是一个世界性的论坛，大家都在这儿，卡特代表的就是美国政府的一个态度，所以他必须准确地表达美国政府的态度，而不是他自己的态度。你会看到在答问的时候有时能看到他自己的态度，但在正式发表演讲时，他必须要和奥巴马政府，就是美国政府保持一致。

此外，这一次由于香格里拉对话会缓延3天举行，正好跟中美战略经济对话前后相连，我认为卡特的表现体现了，中美战略经济对话是美国政府的重头戏，因为是白宫和国务院亲自负责的，而这边只是国防部，所以他不能和美国政府不一致，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认为中美之间还是合作是大局。中美之间毕竟有太多的共同利益，即便是在南海、在亚太，中美之间最大的共同利益还是和平与稳定。我想，不论哪个美国总统，甚至是不论哪个美国防长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地搞一些对抗。

中国“自我孤立”还是“孤立”中国 

澎湃新闻：在卡特的演讲中，有一个词很显眼，就是“孤立”，包括您提到的，卡特多次强调的所谓的“基于原则的安全网络”（Principled Security Network）这个概念，他讲到了要将这一地区的诸多国家纳入进来，感觉其正在形成一个孤立中国的网络，您有这样的印象吗？ 

吴心伯：实际上，我感觉美国有一点在自娱自乐。因为如果你看一下卡特之后发表演讲的国家，包括印尼、马来西亚，都讲到东盟跟中国有很多的合作和交往。中国怎么就孤立了呢？这个等于美国人自己在给大家造这样一个印象：中国（在南海）做了这些事情，最后被孤立了。但是如果你看看中国目前和地区国家之间的安全和防务上的互动，应该讲比前几年是有增无减，所以根本不存在中国被孤立的现象。所以美国等于是自己造了一个这样的话语，我想这背后所反映的可能是美国自己在南海问题上的一种沮丧和挫折感。因为美国施压这么多年一直没起作用，中国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所以最后美国只能讲，“你这么干，后果就是被孤立了吧”。实际上，中国哪里被孤立了呢？ 

布朗利：我今早听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中美两国之间目前有着109个不同的双边商洽会议，我并不想对美国与其他国家的双边关系做过多评述，我并不认为这（中国与美国）是竞争，我认为这是对这一地区的渴望，并且以一种尽可能和平的方式，这对我们所有国家都会产生影响。 

中国该如何回应？ 

澎湃新闻：前两天，周波大校在《海峡时报》上写了篇文章，题目就是“香格里拉不应该是中美走向摊牌的前奏”。您从今天卡特的发言来看，周波大校之前的这样一个提醒是否有作用？ 

吴心伯：我想，中国还是通过各种渠道跟美国打了招呼的，希望不要把香会变成中美对抗的一个场所，事实上，这个地区的其他多数国家也不希望这样。过去发生过这种事情，结果感觉很不好。香会更多的是讨论信任、合作，结果有人在这样一个场合突出某一个重点问题。中美还有很多双边渠道可以讨论这些问题，如果还是过去的做法，那么未来香会价值也会大大地下降。 

澎湃新闻：您觉得卡特今天的演讲向地区性的国家主要释放了一个什么样的信号？或者说，主要从他们的角度来讲，他们从卡特的演讲中听到的最主要的信号是什么？跟中国会不会不一样？ 

吴心伯：我想，最主要的信号应该就是：美国现在推动形成一个新的地区安全架构，希望他们都加入进去。如果他们有需要，有对中国的担心，就加入到其中，共同对付中国。我想其他国家感受到的就是这个意见，所以卡特花了很多的时间讲这些三边的、多边的合作，实际上就传递了这样的一个信号，这个值得我们警惕。中国最近也提出要与东盟搞联合军演，整个东盟，所以我想中国实际上也是在更加积极地与地区国家之间开展各种形式的安全合作。 

澎湃新闻：对于5日孙建国副参谋长的演讲，您觉得应不应该回应一下卡特的演讲？ 

吴心伯：要适当的回应，就是针对美国一些不合理的批评和攻击要回应。但是我觉得，孙建国的讲话应该主要不是针对美国，而是针对地区国家，对中国相关的政策和南海的立场做更清晰的，更有说服力的解释和阐述，这是更重要的。说到底，这个关键还是取决于地区国家和中国之间怎样的互动，如果我们之间互动好了，那么美国就没有多少机会来挑拨、挑唆。所以，南海问题我们还是应该着眼于与周边国家的关系。美国因素当然还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是这个因素取决于我们怎样处理与周边国家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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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对话｜孙建国：个别国家为一己私利挑动南海问题升温

国防部网

2016-06-05 15:16 来自 澎湃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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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国发表题为“加强亚太安全合作，推进地区安全治理”的大会演讲。

6月5日上午，中央军委联合参谋部副参谋长孙建国在新加坡举行的第十五届香格里拉对话会上发表题为“加强亚太安全合作，推进地区安全治理”的大会演讲，就中国和中国军队致力于加强亚太安全合作、推进地区安全治理的政策理念、实践作为和倡议主张作了详细阐释。

孙建国说，前不久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亚信外长会开幕式上提出各国携手构建符合本地区特点的安全治理模式的倡议，这为地区各国走共建、共享、共赢的安全合作之路提出了中国方案。当今世界正处在前所未有的历史性变革之中，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全人类利益交融，命运相系。亚太各国兴衰相伴，携手共进，安危与共，文明交融，守望相助，已成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亚太的美好未来，既需要各国共同发展作为引擎来推动，也需要维护共同安全作为保障。中方认为，促进亚太地区安全治理，各国应在以下方面共同努力：

一是要把握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坚持安全治理的正确方向。要摒弃你输我赢、零和博弈的旧观念，坚持以合作取代对抗、以共赢取代独占，各国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应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维护本国安全时尊重各国安全，共同促进地区和平与稳定。中国军队始终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和地区稳定。

二是要推动不同文明交流互鉴，筑牢安全治理的基础。中国反对将恐怖主义与特定宗教文明挂钩，推动加强文明对话交流、包容互鉴，倡导和而不同，把文明多样性和各国差异性转化为发展活力和动力，使亚太地区成为不同文明和平共处、和谐共生的典范。

三是要坚持在对话协商中互谅互让，创新安全治理的理念。弱肉强食有违时代潮流，穷兵黩武缔造不了和平，互谅互让才能带来稳定，坚守道义才能赢得持久安全。针对复杂的地区热点问题，有关各方要保持冷静、坚守和平、讲信修睦，通过建立规则机制管控危机，通过增进互信缓和紧张，通过政治手段化解危机，逐步推动问题解决。中国坚决反对美国在韩国部署“萨德”系统、破坏战略稳定。

四是要打造符合地区特点的安全架构，强化安全治理的机制。亚太各国应超越冷战思维，深化拓展不冲突、不对抗、不针对第三方、互利共赢的安全合作，走出一条“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交往新路。应坚持相互尊重、协商一致、照顾各方舒适度的亚洲方式，加强地区各项安全机制协调，和衷共济、共应挑战，逐步形成适应亚太地区安全需求的合作格局。

孙建国强调，长期以来，在中国和南海沿岸国的共同努力下，南海形势总体稳定，南海的航行自由也没有因为一些争议受到影响。中国在坚定维护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的同时，始终坚持通过谈判协商和平解决争议，坚持通过规则和机制管控分歧，坚持通过合作实现互利共赢，坚持维护南海的航行和飞越自由，坚持维护南海的和平稳定。通过双边对话协商处理解决有关争议是中国同东盟国家的共识。中国同东盟国家有能力通过合作维护好南海和平稳定。域外国家应为此发挥建设性作用，而不是相反。

孙建国指出，当前南海问题升温，是由于个别国家为一己私利蓄意挑动而造成的。菲律宾提起的南海仲裁案，以国际法为幌子，其实质是否定中国在南海的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掩盖其非法侵占中国南沙群岛部分岛礁的行径，违背《公约》有关规定，违背国际法。仲裁庭不具有管辖权，仲裁结果对中国没有约束力。中国不接受、不参与仲裁，不承认、不执行裁决结果，这是依法行使国际法所赋予的权利，是遵守和维护国际法的体现。某些国家对国际法采取合则用、不合则弃的投机态度，一方面带头在南海实施所谓的“航行自由计划”，公然炫耀武力，一方面拉帮结派，支持其盟国对抗中国，压中方接受并执行仲裁结果。中方对此坚决反对。中国不惹事，也不怕事。中国不会吞下苦果恶果，不会允许自己的主权和安全利益受到侵犯，不会坐视少数国家将南海搞乱。中国人民和军队历来信理不信邪，服理不服霸。中国有智慧、有耐心通过和平协商谈判解决争端，也相信其他当事国有智慧、有耐心共同来走这条和平之路。非当事国不要为一己私利，执意破坏我们这条路。

孙建国说，握手比攥拳好，掏心比掏枪好。两次世界大战给人类以悲惨和沉痛的教训，我们要以史为鉴，珍惜当今的世界和平，珍惜亚太地区来之不易的和平与稳定。让我们携起手来，推进亚太命运共同体建设，共同维护亚太安全、繁荣与稳定，给人类更加美好的明天。

孙建国还回答了与会代表和专家提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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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对话｜孙建国：解放军人均军费仅6万美元，远逊美日

央视新闻客户端

2016-06-05 19:09 来自 澎湃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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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新闻客户端消息，第15届香格里拉对话会第四次全体会议5日上午举行，中央军委联合参谋部副参谋长孙建国发表演讲，分享了中国和中国军队致力于加强亚太安全合作、推进地区安全治理的政策理念、实践作为和倡议主张。

在介绍中国军队的情况时，孙建国称，当前中国军队正在进行一场整体性、革命性的变革，并裁军30万。“中国军队目前相较世界先进军队差距较大，每个军人人均军费只有6万多美元，与美英法日等每个军人20-30万多美元相差甚远。”

谈亚太局面：中方致力于维护和平稳定

孙建国说，亚太地区和平繁荣、稳定的局面来之不易，这是亚太各国和人民坚持和平发展进步，坚持平等相待、互利共赢的结果。中国军队始终致力于维护世界和平和地区稳定。

谈南海问题：有能力维护南海和平

在谈到南海问题时，孙建国说，中国同东盟国家有能力通过合作维护好南海和平稳定。域外国家应为此发挥建设性作用，而不是相反。当前南海问题升温，是由于个别国家为一己私利蓄意挑动而造成的。菲律宾提起的南海仲裁案，以国际法为幌子，其实质是否定中国在南海的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掩盖其非法侵占中国南沙群岛部分岛礁的行径。

“我们不惹事，也不怕事，中国不会吞下苦果恶果，不会允许自己的主权和安全利益受到侵犯，不会坐视少数国家将南海搞乱。”孙建国说，中国人民和军队历来信理不信邪，服理不服霸。他再次强调，中国的南海政策没有变，也不会变，“中国有智慧、有耐心，通过和平协商谈判解决争端，也相信其他当事国有智慧，有耐心共同来走这条和平之路。”

谈朝鲜半岛局势：坚持半岛无核化

关于朝鲜半岛局势，孙建国表示，中国始终坚持朝鲜半岛无核化，维护半岛和平稳定，坚持通过对话协商解决问题。同时，坚决反对美国在韩国部署“萨德”系统、破坏战略稳定。

此外，中国防务部门和军队积极参与地区多边安全对话与合作。中方与上合组织成员国一道深化防务合作，震慑“三股势力”，共同维护中亚地区安宁。中国坚定支持东盟在东亚区域合作中发挥主导作用。同时，中国正在与巴基斯坦、阿富汗、塔吉克斯坦军队共同研究成立反恐合作协调机制，增强打击地区恐怖主义的力度。

谈中国军队改革：军人人均军费6万多美元

在谈到中国军队的情况时，孙建国介绍，当前中国军队正在进行一场整体性、革命性的变革，并裁军30万。“中国军队目前相较世界先进军队差距较大，每个军人人均军费只有6万多美元，与美英法日等每个军人20-30万多美元相差甚远。所以中国军队必须推进改革、提高效益、加强建设，加快发展。中国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始终奉行防御性国防政策。中国没有称霸的野心。改革后的中国军队，将提高自卫和防御能力，并为地区和国际和平与安全作出更多更好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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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对话丨“老兵”孙建国：中国过去现在将来都不孤立

澎湃新闻记者 李怡清 发自新加坡

2016-06-05 22:00 来自 澎湃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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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上午，中央军委联合参谋部副参谋长孙建国在第十五届香格里拉对话会上发表大会演讲。

“孙先生是这里的明星，我把（回答问题的）时间多留点给他。”

在第十五届香格里拉对话会最后一天全体大会的问答环节，法国国防部长勒德里昂笑着说，与他同一场发表演讲的中央军委联合参谋部副参谋长孙建国在完成发言后，台下的听众将多数问题抛给了这位中国将军。

孙建国当天在演讲中说，以不点名方式强烈批评美国在南海捣乱，并批评菲律宾以国际法为幌子，将南海争端提交仲裁。

值得一提的是，孙建国利用回答问题的机会对美国国防部长卡特一天前有关“自我孤立长城”的说法做出回应。“我们过去没有被孤立成，现在也不孤立，将来更不会孤立。我倒是担心那些有冷战思维的国家。”他说道。

对于美国在韩国部署“萨德”系统，孙建国在发言中予以了强烈的反对，认为此举破坏战略稳定。

中国军事科学院外国军事部研究员姚云竹少将向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表示，希望明年的地区安全论坛上不要总是谈南海问题。

“中国和俄罗斯、印度、美国、日本这些地区大国之间有很多更重要的问题可谈，中国和邻居之间也有很多更重要的问题可谈。”她说道，“如果年年在一个会上都炒南海问题，会给人一种错误的印象，好像中国和这些国家的关系，就是南海、岛礁等争端。”

准备充分，系统解释南海问题

演讲开头，孙建国花了大篇幅阐述中国有关地区安全治理的政策理念，并对中国军队践行这种理念所作出的具体贡献进行了详细介绍。

考虑到与会者对南海问题的关切，南海问题成为演讲的重点。孙建国阐述了中国坚决捍卫领土主权与海洋权益的决心，以及通过协商和平解决争端的一贯立场，紧接着，他强烈谴责菲律宾把南海争端提交仲裁庭进行仲裁。

“当前南海问题升温，是由于个别国家为一己私利，蓄意挑动而造成的。菲律宾提出的南海仲裁案以国际法为幌子，其实质是否定中国在南海的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掩盖其非法侵占中国南沙群岛部分岛礁的行径。”

他再度重申，中国不接受、不参与仲裁；不承认、不执行仲裁结果。

孙建国还不点名批评美国。“某些国家对国际法采取‘合则用，不合则弃’的投机态度：一方面带头在南海实施所谓的航行自由计划，公然炫耀武力；一方面拉帮结派，支持其盟国对抗中国，让中国接受并执行仲裁结果。”他说。

“中国不会吞下苦果、恶果，不会允许自己的主权和安全利益受到侵犯，不会坐视少数国家在南海捣乱。”

“我作为一名老兵，和各国人民、各国军人一样，谋打赢是我的天职，保和平是我的真正心愿。”他动情地说，“我始终坚信，握手比握拳好，掏心比掏枪好。”

当天，主办方给了孙建国30分钟的发言时间，是法国国防部长以及越南国防部副部长发言时间的两倍。

提问环节，孙建国显然是有备而来，花了相当篇幅从历史以及国际法的角度系统阐述了南海问题，并表示在这个问题上存在“以霸助小、以小凌大”的局面。

“孙副参谋长今天的发言非常自信。”中国国防大学教授金一南总结道，“可能会有人认为，中国今天的发言会不会有些强硬，但其实我们是在阐述中方立场，我希望美国防长卡特能够在现场听到。”

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与会西方军界代表告诉澎湃新闻记者，孙建国在大会及问答环节对于南海问题的陈述非常清晰，解答了一些外国与会者对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态度及立场的疑问。

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约翰·桑顿中国中心及东亚政策研究中心资深研究员乔纳森·波拉克（Jonathan Pollack）对卡特防长此前一天的“自我孤立言论”提出了质疑。他告诉澎湃新闻，尼克松1967年就提出，不应使中国处于一种“愤怒孤立”（angry isolation）的状态，“我想要问的是，美国现在还这么认为吗？”波拉克补充道，中国是一股神奇的力量，或还将继续展现奇迹，“美国需要明确的是，我们到底期待一个怎样的中国？”

塞缪尔国际咨询公司高级副总裁克里斯多夫·尼尔森（Christopher Nelson）也对美国针对中国南海问题的攻击提出质疑：美国商人无疑是中国人最好的朋友，在这样的情况下，美国怎么能在南海上向中国发难呢？“这就是一个悖论。”尼尔森告诉澎湃新闻。

不满“萨德”：超出防御范围和需求

当天演讲中的另一大看点是朝鲜半岛问题。针对美国计划在韩国部署“萨德”反导系统，孙建国表达了极大的不满和坚决的反对。

“作为军人，我十分清楚，美国在韩国部署‘萨德’超出了防御朝鲜的范围和需求。” 他表示，此举破坏战略稳定，将会在本已紧张的半岛局势上火上浇油，不利于中韩构建战略互信 。

对于朝鲜无核化进程，孙建国表示，中国坚决执行联合国对于朝鲜问题的决议，中国对于朝鲜核问题已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和付出，承担了众多责任和压力，一个和平稳定的朝鲜半岛符合中国的利益。

对于本届香会期间朝鲜核问题被南海问题抢去了风头的情况，美国布鲁金斯学会的资深研究员乔纳森·波拉克表达了不满。“我们几乎没有听到有关朝核问题的交流，所有关注点都聚焦在南海上。”他告诉记者说，“还记得冷战是从哪里开始的吗？是朝鲜（半岛）！”

波拉克表示，亚太地区真正的威胁并非中国和美国的关系，而在于朝鲜半岛。亚洲有许多拥有核武器的国家，如果再加上朝鲜，“我们担心会出现严重的军事冲突。”

展现军队形象，为国际社会做贡献

在当天的演讲中，孙建国特别提及了6月1日中国驻马里维和部队营地遭受恐怖袭击导致1死5伤的消息，并就中国参与国际社会的维和任务、远洋护航、人道主义救援等行动中所作出的贡献进行了阐述。

随后，孙建国还分列了中国与美国、俄罗斯、巴基斯坦、印度、日本和东盟国家间的双边及多边军事合作，展现中国军队对外交往的积极姿态。

谈及中国与地区国家以及最主要的地区组织——东盟之间的军事合作，中国国防大学教授金一南在随后举行的吹风会上告诉澎湃新闻，“中国与东盟绝对不会有针对第三方的安排，中国没有这个意愿，东盟也没有。”

对于有观点认为美国有意图将东盟发展成为另一个北约式的军事组织一事，金一南回应表示，绝无此可能。“这一点我们非常自信。东盟的前途在东盟国家自己手里，而非别人。”

此前一天，在与越南代表团举行双边会晤时，越方表示热烈欢迎中国军队访问其新开放的港口。金一南向澎湃新闻表示，“我们肯定会应越方的邀请进行访问”。谈及其中是否包括备受关注的金兰湾时，他表示，这取决于越方的态度，“我们愿意访问越南的任何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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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对话｜美太总司令这次为何没了声音？

澎湃新闻特约撰稿 任晓

2016-06-12 08:35 来自 澎湃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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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哈里⋅哈里斯

笔者日前参加在新加坡举行的第15届香格里拉对话会时，又一次见到美军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哈里⋅哈里斯的身影：一次早餐后乘坐电梯时，与他同搭一部电梯，见其正与几位美军方人士聊着闲话。

今年的情况与去年有所不同。2015年香会期间，哈里斯被安排在一个专场会议中作专门发言；今年，主办方伦敦国际战略研究所原拟做类似的安排，然而白宫方面有精神指示，不批准哈里斯在今年香会期间进行发言。显然，这位海军上将一段时间以来的言论使白宫感到头疼，不想让他继续“干政”。另一个因素是，新一轮战略与经济对话已定于稍后在北京举行，中美两国之间的气氛不宜剑拔弩张。于是，哈里斯这回尽管来还是来了，但在香会上却“没了声音”。

由这一事实可以看到，“文官掌军”的制度和传统在美国还是牢固的，总统作为美国武装力量总司令，在很大程度上能够控制将军们的言行——如果他想这样做的话。

当年麦克阿瑟在朝鲜战争期间桀骜不驯，擅自命令美军北进，触犯大忌，被杜鲁门总统下令解除了职务。今天的哈里斯上将当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前车之鉴。既然白宫下了封口令，他也就只能悻悻然了。毕竟，军方固然有军方的视角，以及军方的利益，但大的政策必须由一国的政治家来掌握，否则很可能偏离方向。

由此说开去。多年来，美国迷信军事力量的作用，在世界事务中多次使用军事力量对别国进行干预。越南战争使美国栽了个大跟斗，但过了若干年后，在第43任总统小布什时期又“卷土重来”，然而战争的结果却十分糟糕。伊拉克战争以后，伊国内形势可谓一塌糊涂，连基本的社会秩序都得不到保障，反而为极端势力兴风作浪提供了沃土；阿富汗也好不到哪儿去，十多年过去了仍然没有“搞定”极端恐怖势力；在利比亚，美国强势推动英法等国使用军事力量把卡扎菲推翻后，整个国家陷入了无政府状态，以致美国驻利大使也在乱局中丧生······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在一定程度上，奥巴马吸取了前任的教训，在叙利亚问题上较为谨慎。尽管奥巴马政府也声称叙利亚领导人巴沙尔“必须”下台，但是拒绝使用军事力量实现这一目标，避免了再犯一个新的错误。不过，美国的所作所为仍然“帮助”了极端势力，“伊斯兰国”（IS）的崛起便是显例。从这一意义上说，美国还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出于同样的原因，在南海问题上，美国也有一种使用军事力量的冲动，美军太平洋司令部一段时间以来更是跃跃欲试以展示其“风采”，一旦获得批准便迫不及待地付诸实施，借口所谓“航行自由”为其挑衅性的行动张目，使得南海地区数度出现紧张状态，甚至给人剑拔弩张之感。哈里斯本人更是不遑多让，对华强硬论调不时出现，其中不乏“杂音”。但中美双方的政治家都认识到，需要从两国关系的大局出发，有效管控双方分歧，加强沟通，避免双输而力争实现双赢——这也是战略与经济对话的意义所在。

（作者为复旦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