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注:海湾战争时飞跃燃烧油田的F-15(中间3架)和F-16战斗机(远近各1架)。饱受战火考验,这是美军战机最大的优点。
英国《简氏防务周刊》称,2015年10月,美国政府曾同意向巴基斯坦出售8架新型F-16战斗机;但2016年1月14日巴基斯坦官员证实,这一项目已被迫推迟,主要原因是奥巴马政府希望不对印度造成过大刺激。自1980年代初巴基斯坦首次采购F-16以来,这种项目被推迟、飞机被扣押的波折已经出现数次,堪比电视中的爱情悲喜剧。
图注:被拆开的F-16航炮舱,驾驶舱后座椅下方的管状物就是炮管,其后方是M61火神航炮的炮身。
美巴F-16交易顺利与否取决于美国的战争需要。苏军入侵阿富汗后,美国于1981年底向巴基斯坦出售了40架只能发射AIM-9近距空空导弹的F-16A/B block15,1987年交付完毕。1988年,巴基斯坦订购了11架能发射AIM-120中距空空导弹的改进型F-16,次年又追加订购60架,并付清了其中28架的费用,总计6.85亿美元。阿富汗战争结束后,美国于1990年宣布对巴基斯坦实施武器禁运,拒绝交付已付款的F-16,也不退还货款。2001年美国开始阿富汗战争后,为奖励巴基斯坦的配合,交付了被扣押的飞机并追加出售数十架。目前巴空军共装备105架F-16,包括18架F-16C/D和87架F-16A/B,二者均可发射AIM-120导弹。
巴基斯坦空军其实并不缺乏新一代战斗机采购渠道。中巴联合研制的FC-1/JF-17已于2007年服役,至今交付50余架。我国歼-10B也一度风传将售予巴基斯坦,采购数量24架。历史证明,美军装备交付受政治因素影响很大,中国才是巴空军最可靠的采购渠道。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巴空军宁可选择F-16,也不采购歼-10呢?
图注:左侧是米格-29和F-16在携带2枚近距空空导弹时的飞行包线图。右侧是F-16和F-4战斗机进行盘旋性能对比演示,转弯半径小的是F-16。如此大的转弯半径差距,意味着F-16可以在格斗空战中迅速绕到F-4身后,轻松将其击落。
首先看两者的飞行性能。飞机的飞行性能主要体现为飞行包线的范围大小,即飞机能在多大速度(以音速表示,上图横轴)和高度(以千英尺/300米表示,上图纵轴)下,进行多大过载(即重力加速度,图中的封闭曲线)的机动飞行。过载越高,飞机越能迅速改变飞行状态,从而占据攻击位置;而在做同样过载的机动时,速度和高度越大越有优势。
图注:幻影2000的盘旋性能表。
飞机大过载机动的主要体现形式是定速盘旋(稳盘)和减速盘旋(瞬盘),盘旋角速度约高,飞机越能快速转向、将武器对转敌机,从而赢得空战胜利。在海平面高度,F-16的稳盘为23度/秒,瞬盘为26.5度/秒。由于歼10采用大后掠无尾三角翼布局,天然有更强的改变飞行姿态的能力,因此瞬盘表现比F-16高出不少。但由于这一气动布局盘旋时的阻力较大,加之发动机不给力,稳盘表现略逊一筹。据飞过F-16和歼-10的巴基斯坦空军飞行员称,两者的机动性基本相当,后来者歼10并没有明显优势。
但大后掠无尾三角翼布局、以及发动机燃油经济性不佳,令歼10的航程表现与F-16差距较大。特别是F-16翼下外挂点比歼10多出一对,F-16可以在两翼加挂大型副油箱的同时,还可以挂载2枚500千克炸弹、2枚AIM-120超视距空空导弹、2枚AIM-9X近距格斗弹;而歼10只能在500千克炸弹和超视距空空导弹二选一。巴基斯坦空军经费有限,没有专业的战斗轰炸机,F-16是他们发动纵深打击时最倚重的机型,歼10在航程、挂载方面的缺陷对巴空军选择影响非常大。
除了飞机性能本身,巴基斯坦选择购买F-16,还受到多种其它因素的影响。
图注:歼-10携带的霹雳12中距空空导弹(双联挂架上的红色导弹)。
首先,F-16有更好的配套武器,该机通常使用重约150公斤的AIM-120导弹进行空战。而歼-10使用的霹雳12不仅重量比前者超出三分之一,拖累了飞机抢占攻击位置时的机动性;有效射程、抗干扰能力等指标也不如前者的最新型号,导致飞机战斗力受到极大拖累。另一方面,由于霹雳12长度极大,无法安装于歼10的肋部挂架,因此该机只有使用双联挂架才能携带足够数量,导致飞行阻力较大。
其次,F-16有更好的配套体系。外国军队只要采购美国战斗机,就可以派遣飞行员到美军训练中心接受培训,学习美军空战和对地攻击战术。由于美军数十年来一直进行着高难度的空战训练,拥有最先进的训练器材和最科学的训练体系,还经过多次大规模实战检验,因此其飞行员训练水平极高,能显著提升外军航空部队的作战能力。
由于历史原因,我军飞行训练过去长期以确保飞行安全为首要考虑,直至2011年底启动金头盔飞行比赛,才进行真正的模拟对抗空战。虽然我军航空部队近年来进步较大,但仍然逊于美军同行,对受过美国训练的巴基斯坦空军起不到应有的支持作用,反而还要通过与对方交流,接触西方空军的空战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