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眼】第93期：数千牲畜齐聚的大集，你见过吗？

源济

腾讯网  2016-04-21
2016年 第26期 | 总93期
本期编辑：周维

数千牲畜齐聚的大集，你见过吗？

如今这年头，汽车、三轮、摩托太司空见惯，马、驴、骡子倒成了稀罕物，城里人偶尔看到一回，就跟进了动物园一样满眼稀奇。可是数千匹驴马齐聚的场景又有几个人见过？在辽宁沈阳的法库叶茂台牲畜交易市场，这样壮观的景象足以让人以“震撼”称之。



晨曦笼罩下的叶茂台牲畜交易市场，载着数千牲畜卡车整齐排列，等待一天大集的开始。图/文 华商晨报记者王齐波





“一进法库门，一半牲畜一半人”，这是当地流传的一句谚语。地处科尔泌草原南缘的法库县，是内蒙通往内地的一个要道。多年来，来自草原地区的牲畜频繁在法库交易，或途径法库前往内地交易，因此才有了这个说法。随着名声越来越大，这里也形成了全国最大的牲畜交易市场。





法库的牲畜大集在每周一举行。很多时候，大集的头一天就有很多人聚集在此。法库地区的牲口价格比较低，许多来自山东、河北、山西、江西、新疆、云南等地的买家也前来购买。2016年4月10日夜，抵达法库的吉林小伙子在车内过夜，准备第二天的大集。





来到法库叶茂台牲畜交易市场，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千姿百态的“易马图”。在数千匹驴、马中穿梭，是需要胆量的，因为这些牲畜也有“地盘意识”，面对拥挤的场地，烈性的大型牲畜会发出带有警告色彩的鸣叫，更有一些马儿扬起后蹄，弹起阵阵尘土。





不过当你看到身材高大、线条匀称的骏马，通体乌黑、长着萌萌大眼睛的小毛驴时，你会觉得不虚此行。这是来自大连的一家种马厂派来的公马，虽不出售，但价值估计突破80多万，一次配种需付费2000元。





来参加大集的大型牲畜，被主人赶下货车后，就被拴在车后斗的铁栅栏上。有的侧脸看你，当你想摸它一下时，它总会敏感地发现及时躲避；有的屁股朝着你，倔犟得连主人都拉不过来。





一匹高头大马立在市场旁，撅起鼻子表情丰富。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会相马的人通常被称作“伯乐”，法库叶茂台牲畜交易市场的“马伯乐”“驴伯乐”无处不在。大集上虽有称牲口的磅秤，但有经验的“伯乐”估算牲口分量根本不用过秤，用手一摸就知这牲口几斤几两。





来这里的都是圈内的行家。一头牲口大概多少斤心里得有数，要不没法和人家讨价还价，是赚是赔靠的就是眼力。





市场上，买家与卖家交流前，首先看看牲畜的牙口，再谈论合适的价位。相马的熟手通过看马的牙口便知道马儿的年龄。一名来自河北的商贩老王当场给记者示范了他的相看绝技：他随手牵出一匹马，熟练地用手摸一把马的脊梁，再抚一下马肚子就直接报出这匹马的体重“三百来斤”。结果，这匹马过秤之后的体重是302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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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骡马交易由来已久，古时骡马集市设有税亭，并有专职的 “牙侩”，即经纪人用“捏码子”方式为买卖双方从中说合议价。所谓“捏码子”，是一种不说话而用手势来讨价还价的方式，买卖双方将右手藏在草帽下，或袖口中、衣襟里，用摸指头的方式来表示物价。牙侩与卖主搞定价钱，接着就找到买主，同样用“捏码子”方式与买主商议价钱。成交后，由卖主给牙侩一笔佣金。





买主将购买的牲口牵到自己的车旁。如今交易方式越来越自由，“捏码子”几乎绝迹。





来自辽宁阜新的收购商刘建松在收购的牲畜身上喷上自己的车牌号，以示对牲畜的“主权”，有的则会喷上自己的姓氏。刘建松常年在圈子里的摸爬滚打，这次的交易大集，他购买了20匹毛驴，一头毛驴能从中挣100元左右。他现在是养驴专业户，家里有五六十头毛驴，每周经他周转的毛驴有80-100头。





牲畜到了新的主人那里经常不配合，难免被踢一脚。





一匹脾气暴躁的马儿甚至被栓上了腿。





众人将一头“倔驴”赶到车旁。





一位小伙子正在清点当天收购的毛驴，收获颇丰。





“捏码子”的传统交易已不复存在，如今的交易是按顺序领取牲口款。





一天下来精疲力尽，一名赶集者枕着水杯、躺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牲畜大集吸引了一些绘画爱好者前来创作。据查，法库叶茂台牲畜交易市场历史可追溯到辽代。大辽先人在这块沃土上游牧、交易牲畜，为现在市场的雏形。当时经营规模较小，属于分散自由买卖。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农业机械化的推广，时下，东北地区的大型牲畜交易市场逐渐减少，一些大集或规模缩小，或已经消失，“捏码子”古代交易方式也逐渐被遗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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