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10岁男孩“撑起”爸爸右腿

源济

10岁男孩“撑起”爸爸右腿
新浪图片  2016年03月15日 12:14

吉林省农安县山头村，村民赵洪启因在4岁时注射疫苗，意外导致右腿终生残疾。这么多年来，赵洪启一直以拐杖代替右腿，靠酿酒维持一家生计。赵洪启在雪地里艰难远去的背影，在10岁儿子小云贺的心里刻下深深的印记。摄影：宋利 张卫





赵洪启四十几岁才结婚，44岁时生下小云贺。晚来得子的赵洪启说，因为家庭条件及自身残疾，他想把小云贺捧在手心里疼爱却又“无暇顾及”。而从小缺少“宠爱”的小云贺似乎也读懂了父亲的心思，比很多孩子成熟得早，4岁时就开始帮家里干活。





赵洪启回忆儿子4岁那年的第一次“帮工”：那一天，他和妻子捕鱼，他拄着拐下河收鱼钩，很是吃力。4岁小云贺虽然话还没说利索，但就像个操心的大人似得，跑过来不让赵洪启动，要自己“包揽”这活。





从那时起，小云贺就开始用自己的肩膀去填充家中缺失的力量，帮爸爸扛起这个家。每次干活，小云贺都会使尽全身的力量撮铲酒醅、装车。有些成人都驾驭不好的独轮车，却是小云贺每天都能熟练使用的运煤工具。





小云贺把为家里干活当成了每天必做的事情，记者问他干活累不累，他一口为家操心的口吻说，累就不干了呗，能咋整啊！晨光中，全家人在合力翻铲酒醅。





小云贺每天忙碌着运燃料、摊谷、翻铲酒醅、喂羊、烧火，样样做得熟练。在一次运煤过程中，由于用力过猛导致右臂拉伤，疼了不少日子。因为怕父母担心，小云贺硬是挺着，他借助右腿的力量，协助右臂撑起铲满煤的铁锹装车。





现在，赵洪启唯一没有让孩子碰的就是做饭。他说，做饭要碰刀、接触火。在他眼中，小云贺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怕他切到手、玩火。小云贺听从了父母的安排，但对此还是有些“不满”：“不让干，弄柴火总可以了吧？”对付这根玉米秸秆还有些吃力，但这难不倒他。





没有家务活在身的小云贺也跟大多数普通孩子一样，不错过每天必看的少儿节目，他通过电视也看到了外面世界孩子的欢乐与烦恼。





即使吃着自己最喜欢的冻梨，小云贺也充分利用这点时间，把眼睛盯在课本上。对于理想，也许因为心中总惦记这个家，小云贺说，爸爸腿不好，理想就是帮爸爸干好活，帮好腿。





过年了，爸爸给了小云贺一点零钱作为“付出”的奖励，让他在村里的食杂店挑选一些自己喜爱的食品。买完零食回家路上，小云贺舍不得打开，一到家先将零食送到忙碌妈妈嘴里。





赵洪启家中存款只允许他每年酿酒两三个月，其他时间要卖酒回笼资金。赵洪启盘算着扩大酒坊规模及加长酿酒期，但可能要小云贺不去上学了。“上学一年要花不少钱，将来孩子成家也需要钱，我这种情况也干不了几年了，趁现在抓紧多赚点，所以盘算着出此下策。





对于未来也许还有很多不确定，但这名10岁的男孩已然用自己瘦小的肩膀托起了家庭的梦想。一家人在一起，再苦再累也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