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微笑的留守儿童飘飘

源济

摄影 | 王丹穗 新浪图片出品 2015-07-27 15:44:59

飘飘和爷爷、奶奶、曾祖母在家门口合影。飘飘家住云南省昭通市巧家县马树镇小河塘村，和50多岁的爷爷奶奶、80多岁的曾祖母一起生活。飘飘的爸爸在浙江打零工，妈妈在她3岁的时候改嫁他乡。一家人现在靠种地，勉强维持着生活。





爷爷奶奶每天凌晨就要出门干农活，晚上天黑后才会回家，家务活就都落在了飘飘的身上。飘飘每天放学后第一件事，就是背着竹篓去山上割野草，背回家喂猪。





割草的间隙，飘飘摘下了一支蒲公英，用力的吹了一口气，想让种子飞的远一些。她觉得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总是能让她想起自己名字里那个“飘”字。





飘飘家里每年都会养两头猪，作为这一年的肉食来源。养猪需要每两天就用发芽的土豆炒一次猪食，奶奶有时忙于农活，顾不上，便开始教飘飘，希望她能帮自己。





飘飘最开心的事，就是每个周末接爸爸打来的电话，和爸爸聊家常。飘飘的爸爸在浙江打工，挣到的钱只能勉强糊口，他每年只回来一次，虽然不会给家里带多少钱，却每次都会给飘飘带些生活用品和文具，给她讲城市里的新鲜事。





每天飘飘放学回家，都要喂猪、喂牛、生火、烧水、煮饭，准备好等奶奶回来炒菜，一家人才能吃上晚饭。





放牛是飘飘最怕的农活，因为这头牛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是用小姑出嫁的一万元彩礼钱买来的。牛放出来后很不听话，飘飘要时刻在旁边看着它，不让它跑远。





7月是土豆收割的时候，飘飘家种了三亩地，一亩土豆，两亩玉米，平时飘飘的爷爷奶奶每天都要去地里干活，靠这三亩地养活一家四口人。飘飘放学早的时候，常会去地里帮爷爷奶奶干活。





每年种地的收入只能勉强糊口，飘飘的奶奶只好帮村里需要盖房的邻居家和水泥，挣钱补贴家用。常年劳累的她患有风湿性关节炎，肩背也经常疼痛。奶奶时常会握住飘飘的手，对她说，快点长大吧，家里以后只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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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不在身边，飘飘一直认为自己早就已经长大了。在学校里，有些调皮的男同学喜欢欺负她，而飘飘从来没有因此哭过。





飘飘说自己不喜欢放假，一放假就会觉得无聊，平时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一到放假，就都外出去看望在外地的父母了，自己找不到人一起玩，每天除了写作业，其余时间几乎都在干农活中度过。





家里的墙上，贴着飘飘在学校里获得的奖状。飘飘今年上五年级，她的班主任说她学习非常刻苦，成绩一直都是班里的前几名。飘飘很喜欢英语和语文，希望长大以后能做英语老师，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家里经济条件不好，飘飘买鞋子时总会买大一号，这样可以多穿几年。奶奶怕飘飘鞋子不合适，就经常自己给飘飘缝鞋垫。但她视力不好，每次都要让飘飘给她穿针线。





吃完晚饭后，飘飘和爷爷奶奶坐在院子里聊天。这是一天中一家人少有的闲暇时光。





爷爷看见外面放起了烟花，赶紧叫飘飘来一起看。家里的重活都是爷爷做的，但他患有严重的支气管炎，又喜欢抽烟，经常会咳得很厉害。爷爷平时不爱说话，总是笑呵呵的听飘飘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飘飘从小一直和奶奶一起生活，奶奶一提及飘飘的妈妈就流泪。奶奶说，在一次班级联欢活动中，同学们一起唱《世上只有妈妈好》，飘飘唱着唱着就哭了，自己看着心疼，也跟着哭了起来。





2015年暑假，飘飘要去昆明师范大学参加三星举办的梦想课堂，临走前，奶奶怕她路上饿，给她煮了一锅鸡蛋。





出发当天早上7点，爷爷奶奶一起送飘飘去学校坐车。这一次她要去城里10天，家里的农活只能全部交给两位老人了，但想到飘飘能走出大山，去外面学习知识，飘飘的奶奶说，自己心里还是特别高兴。





这是11岁的飘飘第一次走出大山。为了支持飘飘去城里的学校上体验课，奶奶托已经出嫁的女儿给飘飘买了新的衣服和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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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想课堂”昆明班的开班仪式上，飘飘回答儿童节目主持人金龟子问题时有些紧张。飘飘说她很激动也很担心，怕被同学笑话。但当她下台时，大家都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对于平时很害羞的飘飘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摄影：罗兵





飘飘希望自己成为英语老师。这次走出大山，让她感觉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了一步。除了飘飘，还有1200余名农村的孩子在全国10大城市参加了此次公益活动。“三星梦想课堂”是由中国三星与中国青基会开展的公益活动，帮助三星希望小学师生走出乡村，在城市学习课外知识。摄影：罗兵





飘飘在活动日记里写到：“这几天的学习让我感到很快乐，也看见了这个世界的广阔，我很想念爷爷奶奶，希望以后能带他们一起走出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