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第419期：中国式民间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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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灾难来袭，及时专业的救援是降低伤害的最大保障。在中国经历的多次救灾行动中，除了政府组织，各界民间救援力量也越来越多地参与其中。他们因爱国热情和慈善之心驱动，满怀赤之心汇聚到灾区，轰轰烈烈地开始了中国式的民间救援。编辑/骆雯雯





2008年汶川地震之后，中国的民间救援力量进入了迅速发展的“野蛮生长”阶段，各种类型、不同规模的民间救援队纷纷涌现，虽然没有精确的统计数据，但业界普遍认可的是，目前中国的民间救援队数量已超过350支，并且还在持续增加中。图为2008年5月17日，四川都江堰，一队志愿者戴着口罩在街道上行走。2008年5月12日，四川汶川发生8.0级地震。Getty





汶川地震的救援中出现了各种自发性的民间救援力量，他们第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冒出来，参与到这场全民抗震的救灾运动中。图为2008年5月15日，四川汶川，来自峨嵋山的僧人志愿者为灾区送粥。彭年/CFP





灾害救援的需求促使了民间救援组织的发展，民间救援力量也在不断壮大。但能力不足，缺乏专业性是大部分中国民间救援组织存在的主要问题。图为2008年5月23日，四川绵阳，10名来自山东莒县的农民自发自费组成救援队开着三轮车赶往四川震区救灾。冯琳/CFP





这些因灾难一时而聚的民间救援组织往往缺乏统一管理，无法达成协同互动，并由此导致资源浪费。图为2008年5月14日，四川成都，汶川地震后第三天，成都市民积极主动地投入到抗灾救灾活动中，众多出租车司机加入志愿者大军。晓寒/CFP





与欧美等国家专业性、有组织和有渠道的民间救援组织相比，国内的民间救援组织和人员大多属于散兵游勇式的非正式志愿者，他们参与灾害救援的作用也往往要小得多。图为2008年5月21日下午，四川成都，5月12日汶川地震后，在进入成都市区高速路口志愿者给长途客车进行消毒。张铁梁/CFP





这些满怀热忱的志愿者在参与救灾的过程中也饱受质疑。图为2008年5月17日，四川汶川县三江乡，村民看登山志愿者吃干粮，在自己缺粮的情况下送来了稀饭。这支志愿者救援队由19名来自全国各地的登山爱好者及医生组成。伏志勇/CFP





2012年7月21日，北京，北京遭遇特大暴雨，城区多处被淹。当晚，大量北京市民自发组织投入应急救援工作，但由于缺乏统一调度指挥和专业操作，一些遭遇险情的救助车辆难以获得必要救援。图为市民参与救援现场。CFP





在地震灾害中，相当一部分志愿者因为没有接受过专业培训，又缺乏救援经验，在救援的黄金时段涌入灾区，被认为是盲目救灾，给救援“添乱”。图为2013年4月21日，四川省雅安市芦山县，当地灾民、志愿者把手机等通讯器材拿出来充电。2013年4月20日，芦山县发生7.0级地震。IC





2013年4月21日，雅安地震期间，大量社会车辆涌向芦山县城，狭窄的芦山县城就达到“饱和”，影响了救援、救护车进出。国务院办公厅下发通知指出，非紧急救援人员现阶段尽量不要自行前往，以支持灾区的抗震救灾工作。图为2013年4月21日，四川雅安，大量救灾车辆驶往宝兴县。当日，因社会车辆过多，进入灾区的道路实行交通管制，社会车辆禁止通行。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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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20日，四川雅安，一辆载有17名官兵的救灾军车为避私家车爆胎坠河，致1名战士当场牺牲、3人重伤、4人轻伤。郭广宇/CFP





2013年4月21日，北京，莲花爱心志愿者联合会的志愿者老蔡将一张抗震救灾的车贴贴在了车上，准备出发前往雅安，并表示他们的原则只有一个：帮忙绝不添乱。CFP





虽然饱受质疑，但中国的民间的救援队伍仍以一腔热血投身灾区。图为2014年8月6日，云南昭通市鲁甸县，云南鲁甸3日发生强震，因没有通行证社会车辆无法驶入灾区，一个民间救援队找来摩托车向灾区进发。救援队理事长说：“我们今天要与先遣部队会合，然后到那些没有救援队进入的受灾区，为伤病员提供医疗服务。我们这次过来的队伍里有两名专业医生。我们是给百姓带来希望的，我们不能辜负他们。”CFP





无私奉献，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已成为中国民间救援团体的行动准则。图为2014年8月5日，云南鲁甸县龙头山镇，救援人员站在挖土机上向救援地点前进。他们中的一部分人从全国各地飞来昆明，又连夜多次蹭车、并徒步四个多小时才抵达震中鲁甸县龙头山镇。CFP





但灾难发生后，大批携带救援物资的民间组织和志愿者满怀赤忱之心汇聚到灾区，却发现救灾现场与他们设想的有差别。图为2014年8月8日，云南鲁甸县龙头山镇，两名志愿者在路边现场招募。这两名志愿者称，他们前一日搬了十几箱方便面进了一个村子，往返近50公里的山路，最初出发时的志愿者队伍有17个人，但等到达村庄时只剩下了5个人，有些志愿者因为不熟悉道路，加上体力不支，就在中途返回了。付丁/CFP





2013年4月22日，四川省雅安市芦山县发生7级地震。因为物资很难送达，芦山至灵关镇沿途安置点帐篷缺乏，志愿者露宿在街头。刘蛟/东方IC





2013年4月25日，四川雅安芦山县通往地震重灾区太平镇的路上，一个志愿者团队被堵在路上，团队成员正在仔细研究当地的地图。刘蛟/东方IC





救灾需要有秩序的专业参与。救援积极性很高的民间救援志愿者，却往往在耗尽时间、精力和金钱以后，出现大批撤离的现象，这也给后期的救灾工作带来了困境。图为2010年4月18日，震后青海玉树结古镇，一位志愿者在震后的废墟前。CFP





民间救援也成了一些企业家和名人频频露脸的平台。图为2013年4月21日，四川雅安，热衷慈善的企业家陈光标带着救援队到达芦山县重灾区。CFP





与此同时，在这个向全民开放的平台上也造就了许多英雄式人物。图为2010年4月24日，河南郑州，河南户外救援联盟队员吕涛左眼在玉树灾区因风沙受伤，坚持救援数天后，在左眼疼痛无法看见东西的情况下返回郑州，受到医院护士捧花接待。陈晓东/C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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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26日，在贵州省遵义县，生前就职于成都一家医药公司的贵州籍女志愿者汪策骨灰“回家”，民众前来送别。2013年4月22日，由成都前往雅安经邛崃高何镇至龙门山路段发生坠石，向四川雅安灾区运送药品的贵州籍女志愿者汪策不幸遇难。穆向东 苟光素/东方IC





由普通人组成的民间救援队伍辅助国家救援组织，已成为完善国家救援体系的必然趋势。然而，在中国，民间救援数量众多、良莠不齐、成熟度不高的整体现状，使得中国式民间救援走向国际标准化难以快速实现。图为2013年4月25日，芦山县通往重灾区太平镇的路上，一个名为白毛巾的志愿者团队在为山区灾民送生活物资，队员在推车前行。刘蛟/东方IC





2015年4月25日，尼泊尔发生8.1级地震。中国民间救援组织赴尼开展救援，被认为是中国民间救援组织首次大规模海外救援。图为2015年4月28日，成都双流机场，中国蓝天救援队尼泊尔地震救援第二梯队15名队员启程前往加德满都参加救援。这支成立于2007年，并于2010年9月正式在民政局登记注册获得合法身份的民间救援组织，最初由一批热心于社会公益事业的户外运动爱好者志愿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