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Carlos Spottorno：金猪四国，衰退的欧洲

源济

　　【编者按】《The PIGS》是西班牙摄影师 Carlos Spottorno (卡洛斯·思珀托尔诺)完成于 2013 年的一个私人拍摄项目，在这个项目中，摄影师以一种戏谑而老道的方式描述着欧洲在经济衰退中正在发生的改变，镜头语言和所想讲述的画面如同喋喋不休的批评家一样充满了隐喻和讽刺。

　　“PIGS”(金猪四国)是一些商业和金融媒体用来代指葡萄牙、意大利、希腊和西班牙这四个国家的缩写，以反映这四个国家近年来一直面临着的严重的金融危机。这个充满了新保守主义色彩的术语将这些国家比喻为最低等的家畜，讽刺其所存在的低效、腐败和资本主义式贪婪。

　　经济危机带来了外来游客的蜂拥而至，游客的相机拍摄着久远文化的最后挣扎的美丽场景，摄影师看到的则是充满矛盾的写照。每一张照片都仿佛可以听到摄影师不厌其烦地吐槽和评论，对于难以理解背景的人来说，则是看上去有点古怪的欧洲市景。

　　Carlos Spottorno，1971 年出生于布达佩斯，成长于罗马、马德里和巴黎。他的摄影作品专注于表达权力分配、世界经济以及重大的社会议题。Carlos 本科毕业于罗马美术学院的绘画和版画系，毕业后曾经在一家广告公司担任艺术总监。从 2001 年开始，Carlos 把创作重心转移到摄影方面。期间他作为摄影师和电影导演完成了大量的个人创作以及商业项目。到目前为止 Carlos 一共出版了五本摄影集。他曾经在 2003 年的荷赛中获奖，以及在 2008 年获得法国佩皮尼昂国际新闻摄影奖提名。另外他也曾经获得 2009 年和 2013 年度的欧洲出版人奖。

　　新浪图片：你的摄影项目《The PIGS》，指代了你所拍摄的四个国家：葡萄牙(Portugal)、意大利(Italy)、希腊(Greece)和西班牙(Spain)。你为什么拍摄这些照片？有什么人或事引导或启发你去进行这样的拍摄吗？

　　Carlos Spottorno：我从 2008 年的时候开始有了拍摄这个项目的想法。那是金融危机开始在欧洲，特别是在南欧蔓延的时候。这场危机的强烈程度是有目共睹的，并且深刻地影响了人们的生活。我在危机发生时就迅速意识到，这场危机将改变我，和我认识的每个人的人生。我决定去拍摄这场危机是如何影响我的国家的，所以我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然后我们决定以西班牙的六条主干道为基础开始延伸，做一个摄影项目。

　　新浪图片：你的朋友们都住在这些主干道的附近吗？

　　Carlos Spottorno：不是的。我们虽然都来自马德里，但我们每一个人都负责拍摄一条道路。所以，我们一共有 6 个人参与了拍摄，每个人都完成一个不同的项目。所以，这是最原初的项目。当我们在做这个集体项目时，进度非常缓慢，因为六个不同的人在以不同的节奏进行拍摄，而且我们的兴趣点和拍摄手法也不一样。我于是决定，我要开始一个新的项目，拍摄的方法或多或少与目前这个相同，但我也可以在别的国家拍，比如在葡萄牙、意大利、希腊。为什么选择了这三个国家呢？因为我注意到，财经类的报纸、杂志，如《经济学人》，正在用“PIGS”这个词指代这几个南欧国家。我当时便决定，不再把自己的项目局限在西班牙，因为还有更多的事情正在南边其他几个国家发生着。而且，尽管我们说的语言不一样，历史也不尽相同，但希腊、意大利、西班牙和葡萄牙有着相似的国情。所以，我决定对它们进行拍摄，并出一本书。我用同一种方法进行拍摄，让人无法分辨照片中的地点到底在哪里，因此在画面中也就没有任何信息告诉观众照片是在哪里拍摄的，除了有些文字路标以外。所以，观众开始把照片中的地方当成一个独特之处。这也是作品所阐释的其中一层涵义。

　　新浪图片：在这里我们没有看到文字信息，但是在你个人官网上的作品写着一些图说。

　　Carlos Spottorno：是的，这些图说都在网络上，有一个网站，上面有所有的图片说明。文字可以用很多方式进行传播，照片也是。所以我想，我就把它们都放在网上吧。同时，这也是一个让人们共享信息的好办法。如果所有信息都仅仅存在书本中，它们的可传播性就减少了。但在网上，人们可以分享它们，把它们传给自己的朋友们。

　　新浪图片：据说这本书会跟《经济学人》很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Carlos Spottorno：通过复制《经济学人》的封面、纸张和设计，能够让观众明白我所谈及的东西所处的语境，我的创作所处的框架。用一种以地域为基础的视角看着这张照片是一回事，但如果以经济学家的视角来看这张照片，那将会有一种完全不同的解读。这张照片讲述的是希腊的穆斯林移民要如何隐藏自己，因为不想要任何移民的希腊人正在追踪他们；用经济学的视角来看照片可以看到很多需要去理解的事物，这是我需要阐述清楚我的语境是什么的主要原因（见图 14）。

　　新浪图片：在开始拍摄这个项目以前，你已经下了很多功夫了。

　　Carlos Spottorno：是的，我需要进行一些研究，但并不是很难。做研究是拍摄的基础，我并不是一个专业的研究人员，我正好在西班牙和意大利都住了很多年。

　　新浪图片：所以你能够感受到经济危机。你赞同“PIGS”这个提法吗？

　　Carlos Spottorno：我觉得这样说非常不专业。如果你是一名记者，写意大利的经济有多么的糟糕，这没问题，可以接受，但你不能侮辱它。加以侮辱是没有意义的。这让我着实震惊，因为我觉得《经济学人》是世界上最好的财经杂志之一，所以里面的文章应该是专业的。因此，当我看到“PIGS”这个词语的时候，我被震惊了。我不应该在这样的杂志里看到这种东西。

　　新浪图片：我们在你的作品中看到了许多充满矛盾、戏谑而隐喻的画面，这些画面的焦点都集中在一些令人尴尬的、古怪的现象中，而没有太多希望和美好的东西。为什么会这样表现？

　　Carlos Spottorno：不积极的事物……在意大利，有一座有 500 年历史的教堂，它是一件很棒的艺术品，并没有什么消极的地方。对于我而言却不然。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让我感到沮丧呢？当你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你也许会想，天啊，这画面太让人沮丧了。当你合上书本时，你也许又会想到，这不公平，这不对。我明明知道在西班牙、意大利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然而，这正是我所期待的观众给出的反馈。我希望他们能够那样想，通过消极的画面想到积极的事物。

　　新浪图片：这些现象是这些国家的普遍现象么？作为其中一个国家的国民，拍摄这些，你自己肯定也有感同身受的部分吧。

　　Carlos Spottorno：我对于我的国家进行了思考。西班牙曾经拥有美国的领土，我并不是怀念这个，我只是在说，我们曾经是一个巨大的帝国，与世界上其他国家过从甚密。但现在，我们在很多国际性会议上都没有出席，因为我们仅仅是一个小国。我对此感到难过，我希望西班牙可以与国际社会产生更多关联，并得到更好的管理。

　　新浪图片：为什么这些拥有如此辉煌历史的国家会沦落到如此境地，这些国家从什么时候开始下坡的？这些你在拍摄之前有思考么，期望用作品带来什么样的社会影响？

　　Carlos Spottorno：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观众们对于作品是怎么想的。但我可以跟你说，这个项目是成功的，它在西欧和东欧都得到了认可，这是很有趣的，因为把欧洲划分为西欧和东欧是对于欧洲最主要的划分方法。可以肯定的是，我触及到了某些敏感点。这个项目的拍摄主题就弥漫在欧洲大陆的空气中，只是没有很多人抓住了这个点罢了。

　　新浪图片：有时摄影作品或多或少也是摄影师所处环境的折射，包含着摄影师的感悟与体验。这个项目持续了 5 年。在拍摄中是否遇到了困难？能给我们讲讲具体的拍摄过程或某个拍摄情景么？拍摄之前会不会和被摄对象沟通？

　　Carlos Spottorno：拍摄并不困难。没有谁抱怨不能被拍。如果有人不让我拍某张照片，我就不会拍了。我尊重人们不被拍摄的权利。但同时，一些人并不知道我在拍照。比如说这个人，他知道他被拍了，因为在这里也有许多其他摄影师。这是一场公开示威，这意味着这个人就是为了被拍而做这些事情的。他走上街头，高呼口号，也是因为他想让自己出现在报纸和电视里。所以这样的拍摄没有问题（见图 11）。

　　你问我去某些地方有没有困难，在去某些特殊的地方时，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需要特别的帮助。这是意大利一个危险的地方，一个危险的社区。它在意大利社会中非常边缘化。住在这里的人们偷车、贩卖毒品、拥有武器，总之是个危险的地方。所以，到这个地方来是很困难的。我必须找到一个居住于此的人带我过来，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保护自己（见图 10）。

　　新浪图片：这些场景是哪些点吸引了你去拍摄，你是如何进行观察和思考的，能举例说说么？

　　Carlos Spottorno：这里只是一个跳蚤市场，它就这样开在大街上，非常普通。但关键是，有个人在这里，有个机器人在那里。这个机器人很重要。如果你能够看出来，这个人和这个机器人就如一对对手一样。他手臂的形态与机器人手臂的形态如出一辙。从一种视觉的角度来看，这很有趣。它让我思考，这些高科技的事物让人类更加野蛮。而这一切，反映了一种对于暴力的期许，这会影响到一部分人。这就是这些照片让我感兴趣的原因(见图 13)。

　　好了，这个男子。他怎么了？要我说，他是个 60 多岁的老人了，独居在垃圾堆边上，从垃圾堆里捡衣服。他并不从垃圾堆里找吃的。他有一张桌子，桌子很干净，不邋遢。只是于我而言，这个男子是伤感的，因为他让人感到孤独。我并不知道中国的情况，但在西班牙，一个 60 岁的老人一个人吃饭是很少见的。很有可能，他没有家。如果他有，他会跟自己的家人一起吃饭(见图 6)。

　　新浪图片：你没有问问他？

　　Carlos Spottorno：不不，我没有。关于他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解释。这也是我并没有在做真正的报道摄影的原因，因为它们都只是我的个人解释。我真的认为这个男子是个失败者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似乎并不失败，衣着整洁，头发也有好好打理，但他的胡子并没有很好的打理。可是我感觉，这个男人由于种种原因是孤独的。我想，他并没有家庭。这张照片让我思考家庭的重要性。在一个南欧国家，如果你没有一个家庭，你要如何活下去？这是个大问题，因为政府和社会福利尽管在很多方面都做得很好，但在有些方面，政府并不能面面俱到。所以，如果家庭可以在人们需要帮助时及时提供照顾。如果你没有家庭，你会感到孤独。即使你的家庭贫穷也没有关系。如果你没有，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新浪图片：据说马丁·帕尔很喜欢你的书。

　　Carlos Spottorno：嗯，他说他喜欢。

　　新浪图片：我也很喜欢你创作的《The PIGS》摄影书，它也获奖了。这和画廊、网站上的展示不同，哪种媒介更得你心呢？

　　Carlos Spottorno：书本、画廊和网站。这真的是个很好的问题。首先，我需要选择一种媒介来展示我的作品。出于各种原因，我会选择书本的。显示屏也好，IPad 也罢，现在的互联网是非常便捷了，可是你毕竟需要电力能源，而且这些设备总是很沉的。现在的电子设备在 N 年内都将因为更新换代而不复存在了，但是书本在 5000 年内依然存在。画廊是很好的，但是你只会在那里看一遍，然后回家，再也不会看到了。书本的话，你能反复阅读，不需要电池，什么都不需要，它只是在你的家中而已。另外，触摸纸张有着很多意义，这是在概念上的一种新维度。

　　新浪图片：所以我们也可以考虑把这些媒介综合起来。

　　Carlos Spottorno：甚至更多的媒介呢。在下一个项目中，我会推出一款手机应用，不仅仅是一个网站了，还是一款应用程序，一本电子书，能在你的 Ipad 上阅读的电子书。

　　新浪图片：你拍了那么多的照片，以前也获得过世界级的奖项。在这些照片中，它们有的关注经济，有的关注社会，有的关注政治，有的关注贫困问题……为什么这些话题对于你而言如此具有吸引力？

　　Carlos Spottorno：我不知道。我想我仅仅是因为感兴趣……

　　新浪图片：有那么多人关注爱与家庭。

　　Carlos Spottorno：在我的网站上，也展示了很多商业作品。你看到了吗？

　　新浪图片：是的。

　　Carlos Spottorno：是啊，我的商业作品都是关于爱情、有钱人、体面的人……在那里总是阳光明媚，家庭幸福。现实有这样的一面，也有那样的一面。在幸福的对面，人们不幸福、呆滞，他们面临着各种问题，他们渴望并需要着帮助……我不知道，作为人类的一员，我对人所要面临的问题很感兴趣。我想去了解问题在哪，随即我或多或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对它们做出反应。

　　新浪图片：所以你提出了问题，也对此有很多思考。那剩下的，交由观者去琢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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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IGS》是西班牙摄影师 Carlos Spottorno (卡洛斯·思珀托尔诺)完成于 2013 年的一个私人拍摄项目，在这个项目中，摄影师以一种戏谑而老道的方式描述着欧洲在经济衰退中正在发生的改变，镜头语言和所想讲述的画面如同喋喋不休的批评家一样充满了隐喻和讽刺。





“PIGS”(金猪四国)是一些商业和金融媒体用来代指葡萄牙、意大利、希腊和西班牙这四个国家的缩写，以反映这四个国家近年来一直面临着的严重的金融危机。这个充满了新保守主义色彩的术语将这些国家比喻为最低等的家畜，讽刺其所存在的低效、腐败和资本主义式贪婪。





经济危机带来了外来游客的蜂拥而至，游客的相机拍摄着久远文化的最后挣扎的美丽场景，摄影师看到的则是充满矛盾的写照，每一张照片都仿佛可以听到摄影师不厌其烦地吐槽和评论。图为走在葡萄牙某街区的一位老人。





“我从 2008 年的时候开始有了拍摄这个项目的想法。那是金融危机开始在欧洲，特别是在南欧蔓延的时候。”图为2011年8月12日，一个女人站在梯子上打扫卫生，而这个梯子所在的阳台并没有安装护栏，也没有任何安全措施，阿尔加维，葡萄牙。





“这场危机的强烈程度是有目共睹的，并且深刻地影响了人们的生活。”图为2011年7月17日一个吉卜赛女人在一所教堂前乞讨，而另一边游客在狭窄的街道上驾驶着游览车参观城市，经济危机使穷人更穷，而外来游客从价格下跌中获益，里斯本，葡萄牙。





“我不再把自己的项目局限在西班牙，因为还有更多的事情正在南边其他几个国家发生着。我用同一种方法在希腊、意大利、西班牙和葡萄牙进行拍摄，让人无法分辨照片中的地点到底在哪里。”图为2011年7月17日，一位老人在离垃圾桶不远的餐桌旁吃饭，里斯本，葡萄牙。





“画面中没有任何信息告诉观众照片是在哪里拍摄的，除了有些文字路标以外。所以，观众开始把照片中的地方当成一个独特之处。这也是作品所阐释的其中一层涵义。”图为2011年1月21日，离巴勒莫不远处，因政治腐败、黑手党等原因导致的废弃建筑，意大利。





图为两个年轻人骑着踏板车牵着一匹马，意大利。马是戴着面具的，因为它将参加一场非法赛事，巴勒莫中部有一定数量的马，据说是用于旅游景点，而现实情况是，有一个集团操控非法赌博。





“通过复制《经济学人》的封面、纸张和设计，能够让观众明白我所谈及的东西所处的语境，我的创作所处的框架。”图为2010年10月22日，一位移民坐在中世纪教堂废墟前面，锡拉库萨，意大利。





“我觉得‘PIGS’这样的说法非常不专业。如果你是一名记者，写意大利的经济有多么的糟糕，这没问题，可以接受，但你不能侮辱它。加以侮辱是没有意义的。”图为2011年1月26日，孩子们走过布展汽车残骸和垃圾的城区，这是意大利最危险的地方之一，巴勒莫，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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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公开示威，这意味着这个人就是为了被拍而做这些事情的。”图为诺托市长示威反对关闭诺托医院，诺托，意大利。政治和选举制度在意大利通常是如此复杂，因此能够经常看到一些政治家制造一些示威活动抓住媒体的眼球，以期给政府施加压力。





图为2012年6月18日，靠近港口的房屋附近，一个女人推着她的购物车，Perama 港口，希腊。Perama 一直是贫困地区，随着造船产业的衰退，该地区陷入真正的人道主义危机，许多人一个月收入不到 200 欧元，失业率达到 60%。





图为2012年5月5日，在跳蚤市场前的人们，雅典,希腊。垃圾车内，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寻找着衣服或其他东西。经过多年的严重的经济危机，持久艰难的紧缩措施，希腊已成为一个贫穷的国家。





图为2012年6月16日，一个穆斯林在老工业园区附近祈祷，雅典，希腊。因为希腊是穆斯林移民进入土耳其的主要入口，有成千上万的穆斯林移民来到希腊，经济危机增加了希腊人的排外情绪，极右翼党派在选举中大幅上升，穆斯林移民在街上并不安全，并避免小组祷告。





“当你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你也许会想，天啊，这画面太让人沮丧了。当你合上书本时，你也许又会想到，这不公平，这不对。然而，这正是我所期待的观众给出的反馈。我希望他们能够那样想，通过消极的画面想到积极的事物。”图为希腊一处跳蚤市场。





“我对于我的国家进行了思考。我们曾经是一个巨大的帝国，与世界上其他国家过从甚密。但现在，我们在很多国际性会议上都没有出席，因为我们仅仅是一个小国。我对此感到难过。”图为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在树底下乘凉，鸭子们则在一旁注视，希腊。





“我不知道观众们对于作品是怎么想的。但我可以跟你说，这个项目是成功的，它在西欧和东欧都得到了认可。”图为2009年8月12日，年轻人在玩泥巴足球。由于活动预算的削减，人们只能玩一些简单的活动，西班牙。





“可以肯定的是，我触及到了某些敏感点。这个项目的拍摄主题就弥漫在欧洲大陆的空气中，只是没有很多人抓住了这个点罢了。”图为2009年8月16日，一个男人在街上睡午睡，阿尔赫西拉斯，西班牙。





图为2012年10月27日，一头牛站在赫雷斯郊区一个新建的住宅区附近，赫雷斯，西班牙。赫雷斯城伴随着贷款的快速增长，产生了大量无人想要的住宅和办公空间。这个拥有212，000人口的城市欠了十亿欧元。





过去十年席卷南欧国家，尤其是在西班牙的狂热城市化进程导致大量住宅小区的兴建。这个靠近旧轮胎墓地的小区缺乏学校、购物区、医院，缺乏绿化和安全措施，西班牙。





“作为人类的一员，我对人所要面临的问题很感兴趣。我想去了解问题在哪，随即我或多或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对它们做出反应。”图为荒废了的阿尔梅里亚酒店，西班牙，这个项目被绿色和平组织叫停，十年后仍未拆除。

kurdamm

一看就是图片社摄影师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