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艾滋孤儿

源济

这是位于安徽省阜阳市的一所收养艾滋病孤儿的特殊学校。珍珍、月月、豪豪、龙龙和俊俊是这里的五个孩子，他们都是艾滋病毒感染者，最大的14岁，最小的9岁。摄影：吴芳





龙龙做完作业后伸了一个懒腰。14岁的他已经说不清是哪一年被妈妈遗弃在阜阳火车站的了，只记得妈妈让他在火车站等她去买东西，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民警将龙龙带到医院检查，发现他感染了艾滋病毒，2006年他被送到艾滋病孤儿院，至今已经过了8年。





龙龙喜欢看书，俊俊则在一旁坐着发呆，14岁的俊俊是个沉默的孩子，经常呆上半天也不说一句话。他是这个孤儿院收养的第一个孩子，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感染艾滋病去世，2006年，他被阜爱协会收养。





月月被墙上的绘画吸引，这些画是俊俊的作品。俊俊在5个孩子中画画最好，学习成绩也非常棒。10岁的月月父母是河南人，母亲是艾滋病感染者，在新疆打工时生下了她，不久便离开了人世。5个月大时，她被父亲遗弃。





月月和珍珍钻进床底。9岁的珍珍刚出生就感染了艾滋病，2010年被父母遗弃在阜阳街头，后来被送到艾滋病孤儿院，被遗弃时只有5岁的她，记不起来自己出生在哪里。月月和珍珍平时穿的衣服，有的是买的，有的是好心人捐赠的。





这些孩子看起来和同龄儿童没有任何不同，而在生活环境和生活习惯上却有许多特殊之处。他们平时的一日三餐都在孤儿院里吃，放学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有专门的老师照顾，在周末和假日，他们会到市区的活动中心学习舞蹈。





吃饭时孩子们都很安静，一点说话声都没有。孤儿院的8名孩子中，有5名是艾滋病感染者。这家孤儿院这些孩子最早住在阜阳市区的一栋楼房里，因为种种原因，他们上不了学，孤儿院专门聘请了老师来上课，找生活老师来料理他们的生活和吃药。





老师在给孩子们准备午饭。2011年，孤儿院搬到城郊，一所附近的小学接纳了孤儿院的孩子们。但在今年，五个孩子中的豪豪和月月，因为调皮等原因，被其他学生的家长投诉，不得不中途退学，每天到活动中心单独上课。





孩子们必须每天吃药控制病情，这种情况将相伴终身。在几个孩子中，俊俊的病情是最重的，他现在每天吃的药和别人不一样，是从美国进口的，价格特别贵。





墙上张贴着孩子们吃药的情况，每天吃药时，孩子们都很主动。在中国，没有治疗儿童艾滋病患者的药物，目前通常的做法是将成人的药剂量减半给孩子服用。





午饭后孩子们回到房间开始写作业，这是他们每天中午必做的事情，完成作业后他们才可以玩耍。艾滋病孤儿院的面积大约200平方米，里面两间是孩子们的宿舍兼学习室，外面则是客厅兼孩子们的活动室。





这所孤儿院隶属的阜阳市艾滋病贫困儿童救助协会自2003年建立后，资助过很多孩子，他们很多都已经长大成人。目前活动中心的老师中，有几位就是最早接受资助的孤儿，他们在这里长大成年后，又回到中心工作，帮助其他孩子。





2014年5月31日上午，阜阳经济开发区一栋楼房的二楼里，五位小朋友和其他小伙伴们一起排练舞蹈。这些孩子在生活中，并没有强烈的感到自己与生活在外面的小朋友们有什么不同。





排练休息期间，珍珍和月月爬上柜子玩耍。比起其他几个男孩子来，这两位女孩反而显得更加好动。长久的相处，让这几个小伙伴彼此之间都成了朋友，更不会有歧视。





排练间隙，俊俊坐在一边默不作声。曾近有机构集中询问了阜阳地区受艾滋病影响的孩子们最关心的问题，结果是艾滋病能不能治好。这些孩子们普遍认为，艾滋病是种怪病，花了很多钱也治不好，而且会死很多人。





孩子们在吹气球，准备布置会场。每年一次的儿童节，是他们心中最重要的日子。这一天，他们将在自己的节日里表演自己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