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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时尚] 阿尔卑斯蒿酒与鸡尾酒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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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5 12: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瓶新奇的酒送到你家门口时,你应当有一个既定的对策。它就像一个放在篮中的婴儿:一旦你把它带进屋,你就必须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那样照料他。小心翼翼地对待他,他就会茁壮成长、成熟起来、赢得客人的喜爱,并在你年老之时给你带来温暖。如果纵容他与糟糕的伙伴混在一起,最终你会成为一场乱七八糟的的闹剧的中心人物。

F. Martin Ramin/The Wall Street Journal, Styling by Anne Cardenas, Lettering by Angela Southern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我的新客人是一瓶阿尔卑斯蒿酒(Genepy des Alpes),它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看上去平和清 的日子里送到我家的。如同对待一个婴儿一样,我首先做的就是设法查明它的出身。它的标签上印着“Genepy des Alpes”──谷歌翻译(Google Translate)提供了帮助,告诉我它在英文中的意思是“Genepy Alps”,科技是不是很伟大?标签上宣称它是一种“传奇的阿尔卑斯草本利口酒”,这让我有些惶恐,因为我的双手正捧着这传奇之物。尽管这款酒源自法国──它是生产商采用一个秘方在尚贝里(Chambery)调制的──一位分销商提供的宣传材料听上去却更像加州风格(“给此款酒品打品牌的活动简直就是一次惊人的壮举”──伙计,你是说真的吗?),同时进口商的饮用建议则如高山火绒草一般虚幻。标签上写着,这款利口酒“在芝士火锅后享用非常宜人”,但是在吃过芝士火锅后还有什么东西会不受人喜爱呢?倒不如这样说好了,“在令人非常满足的性爱后立即好好享用。”

我把这位新客人请出来好好端详了一番。阿尔卑斯蒿酒的色泽为淡绿色,有些接近黄绿色,这种颜色若出现在婴儿身上会让人警惕,但出现在子弹杯中却是一种诱人的颜色。它的香味浅淡清爽,要比婴儿好闻多了,这大概是因为如标签所示,它的原料包括“一种娇小而稀有的蒿草”,这种蒿草的味道在它的味道中“非常突出”。它让我想起了查特酒,小说中的自命不凡之人喜欢品饮、自负的小说家给大家奉上的那种法国利口酒,于是我倒了一点儿查特酒到子弹杯中,然后把两杯酒并排摆放。它们就像非亲手足那样相互注视着对方。我对它们说道:“我们都是一家人,查特酒,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这个新成员的到来而减淡。”它们的沉默似乎是友善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所以我以阿尔卑斯蒿酒代替查特酒把它调入了“Last Word”(意为“好得无以复加的东西”)中。这款鸡尾酒在我家很出名,因为a)它很奇特,b)容易调制而且c)它让大家都酣畅淋漓。我把加入阿尔卑斯蒿酒的这款酒取名为“约德尔歌者”(The Yodeler),因为它是阿尔卑斯风格的“Last Word”──明白了吗?

“约德尔歌者”

3/4盎司阿尔卑斯蒿酒

3/4盎司酸橙汁

3/4盎司黑樱桃利口酒

3/4盎司Bluecoat(或者同样纯正但不招摇的品牌)杜松子酒

搅拌均匀后把酒从冰块上滤入杯中,每个人都会想要马上抿上一口这款酒。

调制这款鸡尾酒,你需要一种充当乳母角色的杜松子酒,它在滋养小东西的同时又不会过度暴露自己。据突然围到我身边的那一小群成年人称,调出来的酒相当清新爽口。它没“Last Word”那么复杂,但是吟唱约德尔调本身就没说话那么复杂。我的一位伙伴说道:“你知道它让我想起了什么吗?你调入Aviation(意为“飞行”)中的那种紫色的东西。”他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是小说家安德鲁·肖恩·格里尔(Andrew Sean Greer)。

“说得好,安德鲁·肖恩·格里尔,”我答道,然后迅速以少许阿尔卑斯蒿酒代替紫罗兰酒(Creme de Violette)混入一杯Aviation中。紫罗兰酒会给Aviation赋予一种奇妙的上世纪80年代的紫色调──如果加入的紫罗兰酒过多,我们家就会把这款鸡尾酒改称为“The Prince and the Revolution”(意为“王子和革命”)。不过,以阿尔卑斯蒿酒代替了紫罗兰酒的话,我们则以《小王子》(The Little Prince)作者的姓 埃克苏佩里(Saint-Exupery)来命名这款鸡尾酒,这位作家还曾为法国空军执行过空中侦察任务。

“ 埃克苏佩里”

1/2盎司柠檬汁

1/4黑樱桃利口酒,可以用调制“约德尔歌者”剩下的酒

两盎司Bluecoat杜松子酒

少许阿尔卑斯蒿酒

搅拌均匀,然后把它端给刚好这时候赶到的其他客人。

大家的评判是:“太浓烈了”,事实确实如此:阿尔卑斯蒿酒在相当程度上被压制住了,就好像柠檬是一个过分喧闹的家庭友人,导致我们新收养的孩子藏在了 子后。我对这不停颤抖的利口酒说道:“出来吧,让我试试把你调入马提尼当中。”

将一种新奇的酒调入 实平淡的杜松子酒就像把一个流浪的孩子介绍给家中的女主人:如果他们相处不好,事情就没法办成。考虑到阿尔卑斯蒿酒的香味更柔和且有淡淡的柑橘味,我选择了一种不同的杜松子酒──英国的Sipsmith杜松子酒,它好比是英国的A.S.拜厄特(A.S. Byatt),而Bluecoat就像美国的托妮·莫里森(Toni Morrison):它更奇特、更花哨,而且风格不同。“喝起来像‘占有’,”格里尔在品了第一口后赞道。我几乎能确信他说的是那部知名小说《占有》(Possession),而不是指一个攫住一个无辜之人的恶魔。

“拜厄特”

一盎司阿尔卑斯蒿酒

三盎司Sipsmith杜松子酒

搅拌均匀,配上少许柠檬皮,可采用调制“ 埃克苏佩里”后留下的变干的柠檬。

“还不错,不过再在伏特加马提尼中试试吧。”家中唯一真正的母亲──我迷人的妻子如是评价。她给我们家诞下了一个孩子,肯定会有人记得把他从小学学校接回来的。

所有进入我家门的孩子都会被告知没有伏特加马提尼这种东西,正如世上不存在正义的战争或晚上九点还醒着的惹人喜爱的孩子一样。尽管如此,我还是迁就了夫人,同时想着这个“养子”柔和而具果味的特性或许能和纽约州韦莱舍(Valatie)用本地苹果蒸馏制成的Core伏特加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嗯,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还有什么是来自阿尔卑斯又具有果香的呢?

“利口乐”(Ricola,译注:Ricola是瑞士著名的喉糖与薄荷糖品牌)

一盎司阿尔卑斯蒿酒

三盎司Core伏特加

滤入我迷人的妻子张开双臂拿着的杯子中。

她抿了一小口酒而且没有呛咳嗽。她把酒传给了大家品鉴,众人的评价是它有一种奇妙的香草味。我的意思不是说“性平淡”(译注:“香草性爱”(vanilla sex)意为“平淡的没有新意的性爱”),而是“品上去真的有香草味”。我妻子说道:“我喜欢香草”,毫无必要地让自己面临着遭到粗俗嘲弄的风险,幸亏这时晚饭做好了。我撒了一层戈尔根朱勒干酪烤了些鲑鱼,它不是非常浓稠,但程度接近于走入我的房子而没有去地下室四处搜寻很久以前的一件结婚礼物。我迅速往几个高脚杯中倒了些阿尔卑斯蒿酒,然后再在杯中倒满了香槟。起泡?法式风格?我的DVD播放机能给这款鸡尾酒起一个名字。

“贾克·大地”(Jacques Tati,译注:Jacques Tati为法国电影导演与演员)

1/2盎司阿尔卑斯蒿酒

再在杯中加满香槟或起泡酒,然后把它端给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客人。

“果香丰富!”小说家惊叹道。夫人则赞道:“花香浓郁!”至于我嘛,我正在安顿这个孩子上床睡觉。对阿尔卑斯蒿酒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忙碌的夜晚,它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明天我们将在一辆摩托车边车(雪铁龙(Citroen)?)中尝试把它与白葡萄酒调在一起(Kir Bourgie?)。不过,现在它需要去往我所有的客人迟早都要呆着的地方──酒柜。

Daneil Handler

本文作者丹尼尔·汉德勒(Daneil Handler)是四部小说的作者,最近一部为他与插画家迈拉·卡尔曼(Maira Kalman)合作的《我们为什么分手》(Why We Broke Up)。他还以雷蒙·斯尼奇(Lemony Snicket)的笔名创作了《谁是嫌疑人》(All The Wrong Questions)和《雷蒙·斯尼奇的不幸历险》(A Series of Unfortunate Events)系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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