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 Ogle 法瑞尔《开心》音乐视频的香港版导演埃莱娜·弗朗西诺(左)与埃德温·李和Divinia Montagnon在工作中。
警 告:法瑞尔·威廉姆斯(Pharrell Williams)最新的音乐视频颇具传染性。在视频中,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开心》(Happy)经过人们的演绎,变得鲜活起来;人们在洛杉矶街道上轮番起舞,仿佛忘了整个世界。
于去年12月初推出的这一音乐视频,已经在巴黎激发了创作者的模仿。如今又传到了香港。
最初版本是由视频工作室We Are From L.A.的克莱芒特·迪鲁(Clement Durou)和皮埃尔·迪帕基耶(Pierre Dupaquier)制作的24小时互动音乐视频,视频记录展示了400名普通人的舞姿。魔术师杰克逊(Magic Johnson)、史蒂夫·加瑞儿(Steve Carell)、凯莉·奥斯本(Kelly Osbourne)、造物主泰勒(Tyler, the Creator)以及其他一些名人则穿插隐藏于其中。法瑞尔本人出现了24次,每次都是在每个小时的最开始处。视频24小时滚动播放,观看者可以在不中断音乐的前提下,流畅地选择观看不同时间和地点的视频。如果没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看看这个4分钟的片段。
最初的视频拍摄很简单,每个段落只使用一部摄像机稳定器来拍摄一位舞者。这一方式让埃莱娜·弗朗西诺(Helene Franchineau)的灵感受到启发,这位29岁的自由摄像记者决定自己做一个版本。
“我太喜欢这个想法了,我觉得这是展示一座城市的好办法,”她说。“我当时想,为何不在香港也做一个版本呢?香港是个非常有视觉冲击力的城市。”
在自由电视录像制作人埃德温·李(Edwin Lee)的帮助下,再加上几个朋友做助手,弗朗西诺用了10个多小时走遍数十个拍摄地点、拍摄了60多位舞者参与其中的香港版《开心》。从跑马地的赛马场、到美心餐厅、旺角的霓虹灯,无论在哪儿拍摄,片中的起舞者总是引来人们关注的目光。
Alex Ogle 一个戴着马头面具的角色引来路人侧目观看。 《华尔街日报》的几位编辑在里面过了一把做舞虫的瘾。以下是他们谈论自己在镜头前的感受。——Diana Jou
Maya Pope-Chappell,社交媒体和分析编辑
当我最初听说《开心》视频要在香港拍摄的时候,我以为法瑞尔·威廉姆斯本人会来这里呢。我想象着现场会有稳定机位的摄像机、灯光、还有穿着古怪上衣、短裤和Vans运动鞋的法瑞尔。
我跑到这座城市的油麻地和我们的多媒体编辑Diana Jou碰头,结果根本没有看到法瑞尔的影子。那是因为这只是法瑞尔《开心》视频的翻版——是一个已经在巴黎制作过的视频的香港版。
我原本的兴奋感有些泄气,取而代之的是紧张。我们真的得跳舞吗?
“是啊,当然!”Diana说。
在我们去水果市场的路上——有一部分视频要在那里拍摄,我的脑海里开始翻来覆去地设想要在这些完全陌生的人们面前当街跳舞的情形。莫名其妙的是,这个够随意的主意让我高兴起来。
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在人行道上跳起舞了,身边是各种橘子、榴莲和绿叶蔬菜。人们都在盯着我们看,举着他们的手机拍摄下这组由一位摄像师、一个戴马头面具的家伙、带着中国戏剧面具的Diana以及我自己组成的快闪族,那时的我双手在空中高举、左右舞动着,随着音乐节奏晃动,对周围这些丝毫没有在意。
一度,我们围绕着一辆停在公园外的红色出租车起舞。而那位司机只是微笑。
4分钟结束后,我意识到我的紧张感早就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喘不上气、当然还有开心。
Thomas DiFonzo,多媒体编辑
穿着紫色的套头衫和黄袜子,我赶到1881商场——这座购物中心过去是香港水警总部。那之前,法瑞尔的《开心》我只听过几遍,不过以香港最棒的街道做背景参与舞蹈视频的拍摄,这个提议简直太棒了,让我无法拒绝。
我的这个部分包括6个人,我是第一个跳的。导演埃莱娜让我靠近一伙正穿着毕业礼服摆姿势照相的学生,鼓励他们和我一起跳。他们真的跳了!
这帮着把关注点从我身上转移开了,不过只持续了一分钟。很快,我被要求离开他们,自己一个人边跳边从众多的购物者中穿过。我要集中精力一边按照我听不太清楚的音乐节拍起舞,一边表现得开心——非常非常开心。
我希望那天我最起码给几个人带来了快乐。
Alex Ogle 《华尔街日报》的Maya Pope-Chappell和Diana Jou在油麻地水果市场为拍摄视频起舞。 Diana Jou,多媒体编辑
香港是世界上最具电影效果的城市之一——不信你可以问问王家卫。这个城市里集中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肮脏、昏暗的街头货摊和最为奢华的购物中心。在有百年历史的油麻地水果摊旁跳舞,这样的机会我不能错过。
我邀请Maya(Pope-Chappell)做我的同伙,随身带上了一个受中国戏曲脸谱启发而制作的面具。面具是粉色的,而且是一副极其愁苦的表情。对这个视频来说,这张够古怪的面孔太完美了。
歌曲一开始,Maya一个青蛙跳,从我头顶越过。之后我们开始尽情舞蹈,尽管当时听不太清楚音乐。一度,我摘下面具做了一个侧手翻。一辆香港出租车开进了我们的舞蹈区域,于是我们借机拿车子的前盖当鼓敲。
在我们去的每一个地方,我们发现人们都在看我们,面带微笑,有些人甚至哈哈大笑起来。关于开心,他们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开心的关键在于让他人开心,而没有什么方式比当街跳舞更好了。
Helene Franchineau 《开心》视频截图 Henry Williams,多媒体编辑
我不会跳舞。
我知道这一点是因为,那个周末我一直在西九文化区的海边转圈子(我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了)。我的舞伴——记者同事Wendy Tang穿着一身精致的红色中式裙子,看起来棒极了。我的装扮是一件红格子图案的系扣衬衣和蓝色的牛仔裤。至少,我很抢眼。红色在中国意味着幸运——我当然很幸运,我没有掉到海里去,不过我的幸运也就到此为止了。
Wendy和我几乎是刚到水边就立刻开始投入拍摄。之前一天我看了法瑞尔的《开心》,我自以为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跳上大概5秒钟,表现得很开心,然后随着音乐做些滑稽的动作。结果不是这样:我得跳完一首歌的时间——整整4分钟!
我真的不会跳舞。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酷一些,我们开始沿着码头往前走,摄像机就在我们面前只有大约10英尺的地方。我们试着旋转、跳跃、做些夸张的手势。终于,我们彼此适应了对方的节奏,又跳了一次,然后音乐结束了。这时候再扮酷已经太迟了。
我大概不应该再跳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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