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界》：澳门拉票战

源济

澳门四年一度的立法会选举于近日公布了最终结果，出生内地的陈明金以最高票数入选新一届议员，第三次当选成功。摄影师吴育琛跟随他记录下了这次竞选的拉票之路。摄影：OFPIX/吴育琛 编辑：肖慕漪 徐松





陈明金出生于福建晋江市，于1980年移居澳门。他从建筑工人起步，之后涉足商、政。他常说“人在做，天在看”。图为2013年8月31日凌晨，澳门立法会选举宣传期于当天正式开始，陈明金（右二）与他的团队及支持者来到天后宫祭拜妈祖，求妈祖保佑竞选成功。





陈明金在竞选期间重点宣传自己的施政理念之一——“设立全民基金公司、发放全民赌牌（即全民博彩公司）”，向市民承诺“人人做老板，年年有钱派”。在澳门博彩业迅猛发展的势头下，这样的宣传口号为他们赢得了大量的民众支持。图为2013年8月26日，陈明金探班街站宣传的同事，为他们的博彩理念收集签名；截至31日竞选宣传正式开始时，签名数量已达两万。





图为2013年8月19日，澳门美高梅酒店宴会厅，陈明金出席某企业的员工聚餐，并就自己的施政设想发表演说。





社团文化是澳门独特的文化现象，在澳门，登记在册的社团数量超过五千个。有人说“在澳门没有不入社的”，民联的候选人陈明金在超过五十个社团担任职务。社团也在澳门的立法会选举中占据重要作用，各大社团成为候选人争相拜访的对象；选举期间，各个社团举办的助选活动层出不穷。图为2013年9月7日，陈明金和他的团队来到华南休老联谊会宣传拉票。





祖籍为福建的居民约占澳门人口的五分之一，陈明金和他所在的竞选组别“澳门民联协进会”（简称民联）福建族裔色彩也很浓重，14名候选人中有8位的籍贯是福建，但他们在宣传过程中有意淡化族裔色彩，不在公众场合播放闽南语宣传歌曲，坚持用粤语进行演讲。他们的支持者表态：“我们是福建人，但更是澳门人。”图为2013年8月30日晚，澳门北区李宝桩街福建学校，民联协举办选举誓师大会，陈明金向观众道谢。





澳门北区是福建人聚居的区域，也是传统上民联的大票仓。最终在这次选举中，在该地区的一个票站，8000多张选票中就有2500票投给了民联。图为2013年9月10日，澳门北区佑汉公园，民联协举办造势晚会。背景是陈明金鞠躬的大幅照片，上面写着“一张票，一生情”。





选举期间，陈明金和他的团队经常会沿街在商铺里做宣传。他们进入店里会首先致歉：“不好意思，阻到你做生意。”在得到店家的默许之后才会向顾客发放宣传品。陈明金称选民为“老细”（意为老板），经常向人们敬礼、鞠躬、竖大拇指，他笑言“一次选举下来要认一万多个老细”。图为2013年9月3日下午，陈明金扫街拉选票，对一位商户敬礼。





图为2013年9月1日，澳门一家茶餐厅，陈明金入店宣传，向顾客竖大拇指；他还向大家派发自己的名片，并保证：“在澳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我这个人最中意交朋友了。”





图为2013年9月3日下午，宣传过程中，陈明金与一位鱼贩握手，这位鱼贩还戴着沾满鱼腥的手套。





落区扫街是最有效也是最常使用的宣传手段，通过与选民直接接触和一对一宣传，可以让选民感到备受尊重，从而赢得支持。这样的宣传方式在人流量大的区域效果尤佳。摄影师做了一个统计：陈明金在一个小时的宣传内与232 人打招呼，包括握手、问好、鞠躬等。图为2013年9月3日下午，陈明金躬身向路人派发宣传单。





图为2013年9月4日下午，澳门离岛路环东北部的九澳村，陈明金冒雨探访当地危房，并通过同行的媒体呼吁政府妥善处理。





“落实官员问责制，庸官要落台”是民联参加这次竞选所主张的头条施政理念；他们宣传的其他政纲还包括“养老金每月3500元，长者装假牙辅助”、“增建公屋，设立住房公积金制度”等。图为2013年8月29日，澳门佑汉街心公园，民联组织群众向电信局抗议无法正常收看电视节目、电视频道数量缩水等问题，一位离席的市民将“庸官要落台”的抗议牌插在背包上；抗议期间，陈明金和施家伦先后发言问责相关部门。





图为2013年9月9日中午，澳门金龙集团会议室，刚刚与竞选团队工作人员吃完饭，陈明金马上召开了工作会议，讨论次日的造势大会工作安排，他打了一个哈欠，高强度的竞选活动令已经51岁的陈明金非常疲劳。





图为2013年9月10日中午，澳门京都饭店，陈明金在吃饭间隙脱下皮鞋，换上运动鞋。此时竞选已经到第11天，据陈明金说，他已经走了一百多公里路。





2013年9月12日下午，陈明金、施家伦团队多位候选人在澳门培正中学礼堂，向全校教职工宣读政纲并回答提问。因有多个组别前往该校宣传，校方设置了一个倒计时记分牌，公平地给予每个团队20分钟时间。陈明金在谈到为什么会接受不同媒体，包括竞争对手媒体采访时曾经说：“我参加这个选举，就必须要遵循选举的游戏规则。”





图为2013年9月16日凌晨，第一国际大厦陈明金议员办公室，候选人、工作人员、支持者以及媒体记者收看电视直播的立法会选举初步点票结果，一名女支持者指着屏幕上的选票统计：陈明金带领的民联正大幅领先。





最终，民联在这次竞选中拿下14个直选议员中的3席，在20个竞选组别中遥遥领先，陈明金也成为得票最高的新一届议员。最初计票结果一出来，陈明金便带领民联到各地谢票，感谢民众对他们的支持。他从2005年当选议员后连任至今，这离不开他各种讨巧的拉票方法——在这种民主选举环境中，选民面前的表现往往决定了政客的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