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第255期：恐怖的动保

源济

这是一群以“废奴主义现代版”勇士自居的动物保护者，他们以营救动物的名义纵火袭击实验室、安放炸弹甚至屡发死亡威胁。这个组织名为“动物解放阵线”，为了动物权利，他们距杀人只剩一步之遥。编辑/闻烜






动物解放阵线（Animal Liberation Front，下简称ALF）是一个国际性的无领袖型动物权利组织。其前身可追溯至19世纪英格兰的皇家防止虐待动物协会及20世纪中期的狩猎破坏者联合会（HSA）。图为1965年4月12日，HSA的成员举着一张海报，上面描述了猎狐者的野蛮做法。Getty/Express/Feest






起初，ALF的理念为“积极的同情”，通过破坏狩猎者的来福枪、攻击狩猎者的车辆来达到保护动物的目的，并会留下字条保证攻击并非针对个人。1974年8月，原慈善连（Band of Mercy，一个反狩猎组织）的一名成员罗尼·李因袭击牛津实验室动物聚居区被捕，1年后李被假释后开始更积极使用武力，并称需要一个让人提心吊胆的名字，ALF由此诞生。图为ALF宣传海报。






ALF并非会员制的团体，而是无领袖抵抗的一个实例，在40余个国家里，每一个成员秘密进行运作，只在知道需要知道的基础上工作。英国ALF的发言人罗宾·韦伯称，这就是为什么ALF无法被击垮，也无法被渗透，因为每个人都是ALF。图为一名ALF成员的肖像照。






ALF的典型装备是巴拉克拉法帽（蒙面面具）或滑雪面罩、液压钳、喷漆等。图为ALF宣传海报。






相对于动物福利论者的立场，即动物需要得到更仁慈的对待，ALF的理念更为激进。他们甚至认为动物福利论者的目标空无一物。图为ALF的纹身图样。






ALF的行动者认为，他们从实验室或养殖场带出来的动物是“被解放的”，而非“被偷走的”，因为它们从未被正当地所有过。图为ALF成员在一次对英国伦敦皇家医院的行动得手后，在墙上喷漆，他们“偷走”了“你们”的动物。






ALF拒绝物理暴力，但同时，不少成员拒绝把对财产的袭击算作暴力行为。他们认为只带走动物远远不够，如果毁坏实验室，则可能大大增加实验成本，使得动物研究昂贵到让人不敢问津的程度。






无差别袭击实验室使得不少科研项目损失惨重。1985年4月20日，ALF袭击加利福尼亚大学河滨分校一实验室，其中包括一只猕猴，它出生时即与母亲隔离开，又无人照看，双眼被缝死，头上装着声纳设备，作为视觉缺失研究的一部分。这次突袭导致实验室的17个科研项目中的8个被终止，大学官员称“多年的医学研究付诸东流”。






ALF成立初期较为容忍，严守非暴力的底线，甚至得到民众和媒体的追捧。这种追捧吸引了一类新的行动者——这些人对于无政府主义比对动物解放更加热情，非暴力的理念开始走向终点。图为1998年9月17日，英格兰中部奥涅利，一名水貂养殖农场的工人将水貂放回巢穴。当年8月，ALF在英格兰西南部放生了2000只水貂。AP/Stewart Writtle






在数次袭击实验室后，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也开始赞成将针对实验室的袭击视为恐怖主义行动。图为ALF对意大利罗马的一家貂养殖场的一次袭击。






1982年左右，一些行动者开始针对个人进行人身威胁，其中一个暴力派别动物权利义勇军（Animal Rights Militia，ARM）向英国首相撒切尔等人寄送了邮包炸弹。很快，邮包炸弹和投毒威胁开始面向普通的民众而非特定对象。图为1992年2月28日，密歇根州立大学的水貂研究实验室被炸弹袭击后的场景。ALF表示对这次袭击负责。Getty/Time Life Pictures/Chris Holmes






ALF不仅关注动物权利保护，环境污染等议题均是其关注的焦点。图为1995年8月8日，墨西哥ALF的成员将一个假核弹头丢向法国驻墨西哥大使馆。抗议者反对法国在太平洋恢复核试验的建议。AP/Claudio Cruz






炸弹袭击也变得司空见惯，通过爆炸触发自动喷淋系统引起损失，或者利用炸弹、燃烧弹直接摧毁目标成为常用手段。图为2005年8月25日，英国牛津，赫特福德学院船形屋被炸弹袭击后的场景。ALF宣布对7月4日的袭击负责。ALF的发言人韦伯称牛津的新生物医学建筑是导致袭击的原因，并称这次袭击没有固定的领导，是动物保护者的个人行为。AP/Kirsty Wigglesworth






ALF的“成功”也带来了不少效仿者，包括地球解放阵线（Earth Liberation Front，下简称ELF），其理念同样是通过直接行动对企业造成经济损失。图为2001年5月21日，美国俄勒冈州的Clatskanie，当地警方提供的照片显示，几栋建筑物和汽车被烧毁。警方称ELF策动了此次纵火行动。AP/Oregon State Police






为了关闭欧洲最大的动物试验研究室亨廷顿生命科学院，2005年，ALF发表声明称“那些向虐待动物者投资和为他们融资以用于谋杀动物的人，一个崭新时代的来临已渐露端倪。你，也被列在暗杀名单上：已经警告过你了。”当年，ALF被美国国土安全部列为国内恐怖组织。图为2006年1月20日，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米勒出席了司法部长的听证会并向记者称，ALF和ELF的11名成员因在西部五州的纵火案被起诉。AP/Charles Dharapak






图为一件印刷着“蛋糕解放阵线”字样的反讽T恤。






1998年，圣安德鲁斯大学恐怖主义与政治暴力研究中心前主任保罗·威尔金森（Paul Wilkinson）在英国称，ALF及其分支派别是“英国最严重的国内恐怖威胁”，并且ALF离杀人“仅一步之遥”。在动保日渐兴盛的当下，动物解放阵线的工作却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