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genta Images 前纽约喷气机队四分卫纳马斯于1966年搬到了一套顶层公寓,当时月租金约为400美元。如今,同楼中一个两卧两浴套间的估价已在120万美元。 Joe Namath
当 我在1965年来到纽约加盟喷气机队(Jets)时,我无法理解这个城市。
我来自宾夕法尼亚州小镇比弗福尔斯(Beaver Falls),大学上的是塔斯卡卢萨(Tuscaloosa)的阿拉巴马大学(University of Alabama)。身处纽约有种神奇的感觉,就像被幽灵领着四处转悠。
在我到达纽约后,我的朋友、与喷气机队的老板们关系密切的《每日赛马快报》(Daily Racing Form)的赛马专栏作家乔•赫希(Joe Hirsch)被安排来照顾我──帮助我适应纽约这个城市。当时喷气机队的老板们希望我心情愉快,打响知名度,因为他们知道明星球员就是比赛卖座的保证。
我和乔在约克夏大厦(Yorkshire Towers)找到了一套公寓,约克夏大厦是位于第86大街和第二大道交汇处的一栋白色砖楼。我感到有些震惊,我在塔斯卡卢萨一直住着一所三卧室的房子,房租每个月只要115美元。而在纽约,我看的那些公寓月租高达360美元。喷气机队的大多数队员都住在长岛,但是我被安排住在曼哈顿。
 Mark Abramson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纳马斯曾经住过的公寓中的阳台。 我和乔选了一套位于16层的两卧室公寓。我还得另外付钱停放球队配给我的那辆墨绿色的林肯大陆(Lincoln Continental)敞篷车。若要在楼内停车,我可以每月付40美元获得一个停车位,还可以额外再付20美元洗车。我选择了洗车服务,但是那辆车常常在那儿被其他车子蹭出刮痕或是撞出凹痕,太让人伤心了。
1965年的纽约令人振奋,同时也让人觉得孤单。我是在我们球队于1969年1月赢得第三届超级碗(Super Bowl III)的冠军后才开始出名的。在那之前的数年间,我可以在纽约城各处转悠,没人能认出我来。在结交女性这方面,名气有所帮助,但是我那时候还没那么知名。大多数时候,她们能够马上就听出来我不是纽约人,也就对我失去了兴趣。
 Associated Press 在纳马斯和纽约喷气机队捧得第三届超级碗40年后,2009年,他将第43届超级碗奖杯颁给了匹兹堡钢人队。 我在其他时候还比较幸运。1965年11月的某一天,我和达里尔(Daryl)正站在公寓的阳台上,他是第三大道和第47大街交汇处一家名为“Dudes and Dolls”的迪斯科舞厅的领舞。突然,一条街接一条街的灯光开始熄灭,这就是那年的大停电事故。我们不得不走下16层楼梯出门。时至今日,每当我站在位置高的阳台时小腿就会刺痛。
我在1966年搬到了一套顶层公寓,不过那是别人的主意。我在约克夏大厦住得挺舒服,但是Dudes and Dolls的老板鲍比•凡努奇(Bobby Vanucci)建议我换个地方住。他计划在70年代在第一大道再开一家名为“Jet Set”的夜总会,他觉得我应该搬到那附近去住。
鲍比向我介绍了位于东76大街370号的Newport East公寓楼。我喜欢住顶层公寓这个建议,于是我租下了那个地方,它的月租只比我之前住的公寓贵一点点。乔与我一同搬了过去,每当他离开纽约报道赛马比赛时(这是常有的事),我们队的后卫雷•阿布鲁泽塞(Ray Abruzzese)就会过来住。
 CSU Archives/Everett Collection 1968年1月,纳马斯在他Newport East公寓楼的起居室内。当时由于膝部肌腱断裂,他的左腿打着石膏。 在我们搬进去之前,我请了一名室内装潢师替我设计公寓。常常与我一同在纽约东区的夜总会玩乐的一个朋友为我介绍了一名设计师。我和设计师交谈了一番,他画了一些设计图向我展示公寓的设计效果。我对那种事情一窍不通,于是我干脆放手让他设计。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最后似乎有些过头了。
你可以从公寓楼的大堂坐电梯直达17层,这一层有几套顶层公寓。走进我的公寓,你首先进入的是一个铺着大尺寸黑白色大理石瓷砖的门厅。在你的正前方是一个小吧台, 上挂着烟熏色镜子。
 Mark Abramson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Newport East公寓楼的外观 现在,要是我闭上眼睛的话,我依然能想象出当初的布局。起居室位于进门方向的右侧,你首先会注意到的就是地上的美洲驼毛地毯,它有八英寸(约合20厘米)厚,铺满了整个房间,看上去就像一大片云彩。我对它不是十分感冒。驼毛那么长,着实有些麻烦。如果你的耳饰掉了进去,你得在里面找上几个小时。它对那名替我们打扫公寓的女工来说也是一个噩梦。
公寓的家具垫衬了斑马、雪豹和其他动物的毛皮。房内有两张沙发,一张没有靠背的沙发靠着面临北向窗户的 壁摆放着,另一张沙发也没有靠背,靠着可看到西边景致的东 摆放。此外,还有一张裹着斑马皮的长凳摆在房子的西侧。
从门厅往里隔着一小段走廊便是卧室套房。我的卧室很小,所以房里的家具不多。我有一张超大号的床,天花板上镶了一面与床同样形状和大小的烟熏色镜子。
室外凉台并不是特别大,但在那儿往西面看可以欣赏到极佳的景致。楼顶是精华所在,因为那儿有一个公共泳池。我在1969年以前还不是特别出名,所以不会有一大群人总是试图在我上楼游泳时围观我。实际上,我才是上楼去看看有谁在那儿的人。
厨房也比较小,一位住在南部的女性朋友会时不时地来纽约看望我,做些南方风味的食物。雷是意大利人,他的叔叔常常会过来,做一些很美味的红酱。不过,大多数时候我还是在外面吃饭,例如‘21' Club、Toots Shor's、Gallagher's Steakhouse以及很多家熟食店和咖啡店。
我们有一套不错的音响设备。那时候我听各种各样的音乐,比如说the Rascals、詹尼斯•乔普林(Janis Joplin)、范•莫里森(Van Morrison)以及the Shirelles的音乐,任何能打动我的音乐我都听。我是第一个把收音机带进喷气机队的更衣室听音乐的人,因为我在听着音乐、感受那种律动时总是心情愉悦。
1968年,我需要在公寓放几台彩色电视机。那时我在各种晚宴上结识了很多人,我记得有一个人说过他是电视圈的。当我到他的办公室时,他正安坐在办公桌后头──他举止文雅,很讨人喜欢。
他和我打招呼:“你好,乔,我能帮你做点什么?”我告诉他我需要几台彩色电视机,问他我能在哪儿买到。他一直微笑着,然后我们就谈了一会儿橄榄球,整个过程就是这样。接下来我被告知几台彩电正被送往我的公寓。那个家伙就是罗伯特•萨诺夫(Robert Sarnoff),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的老板。
-- 本文由Marc Myers根据乔•纳马斯(Joe Namath)的口述整理成文。
(现年69岁的乔•纳马斯曾是一名橄榄球四分卫,曾入选美国职业橄榄球名人堂(Pro Football Hall of Fame),他于1965年至1977年期间在美国室内橄榄球联盟(AFL)和美国橄榄球大联盟(NFL)打球。最近他推出了一款名为“Broadway Joe”的富含维生素的运动饮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