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第217期：边境“异族”

源济

多年来，缅甸政府军与地方军在中缅边境频繁交战，数万人背井离乡，涌入中国寻求避难。他们多与国内民族同属一脉，却因身份问题立足艰难。编辑/闻烜






二战过后，缅甸独立，并逐渐形成了七省七邦一特区的行政区划，其中掸邦和克钦邦与中国云南省相邻。2009年8月，掸邦果敢地区发生军事冲突，引发难民潮，史称“八八事件”。图为2009年8月31日，云南省临沧市镇康县，一名来自缅甸的男子驾着机车在大街上行走。






这场军事冲突参战双方分别为缅甸民族民主同盟军、佤邦联合军和克钦独立军组成的地方军及缅甸政府军。“八八事件”过后，大批难民逃出果敢。果敢地区常年招商引资，吸引的三万定居华侨在军事冲突过后几乎全数撤离。图为2009年9月1日，云南省临沧市镇康县，一名缅甸男子从执勤的中国武警面前经过。






难民去向除了泰国和老挝，大部分选择了与缅甸接壤的中国云南省。2009年8月8日至12日，有近万名在果敢地区做生意的中国商人与部分缅甸边民越过国境线，奔入云南省躲避。随后，联合国难民署估计，有多达3万难民涌入中国国境。图为2009年8月30日，云南省临沧市镇康县，一名来自缅甸的儿童在避难所哭泣。






2011年到2013年，另一缅甸自治邦克钦邦接连发生战事。克钦邦首府密支那，主要族群有克钦族、缅族、怒族、傈僳族、载瓦族，也有汉人在此居住。其中主要民族克钦族与中国少数民族景颇族为同一民族。图为2012年6月14日，与中国接壤的克钦独立军（KIA）行政首府拉杂。2011年6月战事过后，已有成千上万的平民搬离此地，前往周围的城镇。Getty/Washington Post/Jason Motlagh






克钦独立军是缅甸最大的地方民族武装之一，数十年间与缅甸中央政府的国防军军事冲突不断。2011年6月，克钦邦与缅甸政府长达17年的停战协议被打破，克钦族逃往边境地区，双方在缅北地区发生战事。缅甸政府同克钦独立组织曾在中国云南瑞丽市举行两轮和平谈判，但没有显著成果。图为2011年2月9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两名儿童在避难所玩耍。






2012年2月，路透社报道，缅甸有一万多人逃至云南寻求避难，难民多为妇女、儿童和老人。图为2011年2月10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两名缅甸难民背着捡拾来的木柴。






大规模的缅甸难民也让中国陷入复杂的外交困境，并可能引发人道主义危机。由于中缅边境战事不断，救援物资难以送达，不少难民营缺乏饮用水，疾病横行。图为2011年2月10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在避难所不远处打水的避难母女。






而难民和难民营的具体数量也因为复杂的外交关系难以统计，有民间统计，截止停战协议打破一年后的2012年6月，云南边界一线有至少66个难民营，人数可能超8万人。图为2011年2月9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两名儿童在临时搭建的难民营中玩耍追逐。






难民营的安全问题也并不乐观。2011年2月，泰缅边境的一座难民营曾发生一场大火，数百栋民居被烧毁。物资不足、安全隐患使得难民的衣食住行都难以得到保障。图为2011年2月9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等待缅甸政府分发食物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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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方面，在规模较大的难民营里，孩子们的教学条件尚好一点，但在那些远离城镇规模较小的难民营孩子们的教学条件就很困难。同时不少教师本身也都是难民。图为2011年2月9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难民营里的一名教师正在黑板上书写数学公式。






在克钦邦与云南一线的边境，包括中国境内的1000余名难民的安置费用均由克钦方面承担，但由于经费匮乏，难民们只能保持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图为2011年2月10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一名儿童在帐篷内自制的秋千上玩耍。






期间，有景颇族歌星进行义演称，“大家都是一个民族的同胞，虽然很同情他们，但是我们力量有限，很希望政府能够注意到他们的困难”。图为2011年2月9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一名儿童在避难所玩激光照射灯。






由于缅甸长期遭受世界封锁，加之中国企业在缅甸少数民族控制地区投资时很难避开地方民族武装的利益纷争。致使克钦邦等地区难以收到西方及来自中国方面的援助。图为2011年2月9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一名来中国边境躲避战争的缅甸妇女在做午饭。






图为2011年2月9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来中国躲避战争的缅甸百姓每日裹腹的食物。






2011年5月开始，美国和欧盟一些NGO开始资助克钦独立军。但因此，克钦独立军关闭了一些贸易口岸，使得不少中国商人损失惨重。加上克钦军与缅甸政府军一直没有达成停火协议，难民问题悬而未决。图为2011年2月9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两名缅甸少年在避难所空地打球。






图为2011年2月9日，云南省德宏州瑞丽市，一名缅甸儿童在避难所睡觉。






在国际各方斡旋下，缅甸政府与克钦军之间的冲突并未得到实质性改善，尽管负责和平谈判的缅甸总统府部长昂敏此前曾乐观预计，将和克钦独立军在2013年底达成和平协议。2012年初，缅甸政府与克钦独立军之间的武装冲突升级，成千上万缅甸难民越过中缅边界寻求避难。图为2012年2月9日，云南瑞丽市弄岛镇的临时难民营。IC






2013年1月，缅北再次发生军事冲突，有3发炮弹落入中方境内，难民问题再次成为焦点。尽管中国境内景颇族人甚至声称政府军不停火会越境帮助克钦人，但战争造成的难民本身却成为了被忽视的对象。图为2012年1月7日，缅甸拉杂附近的一处基地，一名克钦独立军军人望向中缅边境的河谷。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Adam De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