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九三九年四月四日的日记中,他记述了如下场面:“从安义到奉新的途中,在通向靖安的三岔路口,残敌与当地人陈尸路上。在这个当地人身边,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在玩弄干面包袋。眼睑上有血淌下,凝结在脸颊上,他根本无所知觉,哭哭停停。没人知道他身边穿蓝衣的当地人是不是他父亲。大家都加快脚步,想在那个看上去伤心透顶的婴儿哭出来前走过去。在追击途中,谁也无法关心婴儿。路上的四列行军队伍被这个婴儿分开,成左右两列。绑带裹着的大脚,一脚踏上去就会成为粉齑的婴儿,他在队列中玩耍,菜花正好做了背景,成为电影的画面。不过这也太像电影了。拍摄这种场面的露骨构思,就会令人想到Hearts of the World中瘸子父亲与他女儿的场面。不过这可不是构思出来的。现实的痛心景象。令人揪心。”在这里,他描绘了画面感强烈的场面,也对电影作了反思。而且也有人性的流露。不过,最大的问题是,制造出这种“太像电影了”的场面的罪魁祸首是谁,却是他所不愿触及的,因为他本人就在这个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