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作《盲师断命秘录》更名《命术轶闻——夏仲奇卜命遗例集》,已出版,此书收集命理顶级高手,郝金阳先生同门中人夏老师生前精彩的断例数十篇,许多命都配了卜文老师与邢铭芬老师的解读。读过此书,如同登临泰山绝顶,众山皆小之感。如你不懂命学,还可将此书当人生故事来读,同样让你有所感悟。邮购书请电话联系13001425000 蔡易升
段 序
命理之学,相传发轫于汉魏之际,成形于唐宋时期,流传至今近两千年的历史。它作为一种文化现象,能延存如此久远,不论它是孰是非,已经具有学术研究的价值了。况且,命学之本源出自于《易经》,又深刻体现着“天人合一”的易学思想,且融合了阴阳五行、干支历法、运气学术等,购成一个博大而完整的学术体系。它属于中国古代的哲学系统,并归于易学术数学的范畴。
儒圣孔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孔子的弟子子夏又进一步阐述:“死生由命,富贵在天”。东汉的王充讲的更直接,说“人生性命当富贵者,初禀自然之气,养育长大,富贵之命效矣。”几千年来,测命之术以及中国人自有的天命观,已经融入了国人的社会生活之中,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在古代,上至学者大儒,下至平民百姓,无不对它倾注了莫大的兴趣,我们可以从许多史学、戏曲、小说中看到对命运或测命术的描述和论说,可以说,命学影响至深至广已经超越任何一种学术文化,在中国文化史和学术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有人说,随着科学的发展,算命迷信早晚会被彻底破除。我们现在不论这种预言是否在科学意义上成立,单就它是一种文化而言,这样的说法显然是无知。文化的存在是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算命术所根植的是人的天命观,中国人的“天命”如同西方人“上帝”一样,科学发展到今天,为什么上帝没有被破除呢?说到底,文化是人类的精神家园,而科学只是人类活动的工具,两者是不能替代的。
我注意到,近年兴起的最前延科学——人类基因学的研究,已经在某种意义上对命运的存在提供了佐证。科学家现在可以通过从某个人体的DNA中,找出此人的致病基因,还能通过对基因的分析,预测某人在何时出现何种重大疾病,甚至可以预言他会在何时死亡,死于何因。现在已经证明,人的性格、智商、体质也是由基因决定的,如果这种技术完全成熟的话,那么“命运”的真实存在就成了不争的事实。
命理学及其天命观主张人命之根本已生而定之,而非后天努力所致,人的后天努力只起微小的作用,而非决定作用;反对它的人更强调人后天努力决定自己的命运。一个人自己的人生体会验影响他的世界观与人生观,信命与不信命,没有哪一种是正确的而另一种就一定是错误的。孔子之才学不可谓不博,抱负不可谓不大,而一生之努力不可谓不勤,可终其一生,颠沛流离,政治上一无所成,故而发出“吾命在天”的圣叹。有谁能说,孔子这种人生观是错误的呢?
所以天命观只是一种个人信仰,无非对错。如果你能认可宇宙有规律,那人只是宇宙的一部分,人的命运也一定有规律,命理学便是研究其中的规律。中国古人正是将宇宙的规律(干支体系)与人出生秉承的天地之气相联系,创立的命理学术,其思想之精深、体系之完整、逻辑之严谨是西方任何一种同类学问无法比拟的,然而,多少年来,却因其自身的推测功能和其他原因,一直被排斥和否定,遭受不公正的待遇。近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起保护人类非物质文化和口传文化遗产,我想命理之学,作为一种流传已久的文化现象与方术,保存并加以研究它,正是我们当前及待要做的事情。
也许有人会问,命学古籍甚丰,而当今研究学习者不计其数,还有保护的意义吗?这让我想起瞎子阿炳,我们也知道研究学习音乐者甚多,而当代的流行音乐多到不计其数,可我们为什么还要怀念阿炳?为什么还为仅保存了一首《二泉映月》而遗憾呢?
盲师夏仲奇先生在命理中的价值就如同音乐中的阿炳。在某些民间文化的承传上,中国人有自己的方式,许多武学、功法、绝技都不留文字,后因继承无人而在民间消失。盲师一派的论命方法也因承传上的种种限制而濒临湮灭!而它们恰恰是命学的最高水平,致少可说是我见识过的最高水平。
本书所选夏仲奇断命遗例,是夏先生的弟子邢铭芬女士在他生前记录的。邢女士品学俱佳,也毫不私藏,将她收录的夏先生的遗例交由我整理和解读。看着这些断例精彩纷呈,引人入胜,叫人叹为观止,拍案叫绝。今将夏先生之遗例存录于此,一方面是为保存这一文化遗产,供方家与学者研究之用;另一方面欢迎同道高手参于解读,以将最秘诀的民间命理方术得以完整流传于世。
段建业
盲师断命密录
(题记:邢女士的师父夏先生是一个盲瞽命师,几年前已经作古。由于某种机缘,邢女士跟我谈起了她的老师,讲述了许多她亲见亲闻的算命故事,听过之后令人拍案叫绝,已非神奇二字所能形容。这使我想起我已故的老师郝金阳先生,我感到他们推命的路数非常相似。后来细细探究夏先生的来路,得知他确与郝先生一个门派,同是一个师爷,即刘开成老先生。应我之邀,邢女士欣然同意将她口述的算命故事整理成书,由我作评注,公开出版。这部集上百个算命实例而成的命理著作,将使往日最密秘的民间命理瑰宝得以重见天日,并留芳于世。)
邢 序
我出生在禹城县邢家佛堂村,在我小的时候,就知道我们邻村有个叫夏仲奇的盲人,算命奇准,他的名气远在禹城县及周边德州一带都有所闻。记得我十六岁那年,我婶母重病,请遍了医生也不见效果,叔叔急的没办法,那时叔叔家穷,还有四个小孩子,实在没有钱为她治病了。叔叔就想到找个算命先生算算她是否还有救,如果没救就不再借钱医治了。为不让婶妈知道算命的内容,叔叔将夏老师请到我家。记得当时是先给我婶妈算的,夏先生明确告诉家里人,她活不过当年的二月,让叔叔准备后事吧。那时,叔叔家里最小的孩子还不满三岁,妈的奶还没有断,一听是这个结果,叔叔最大的顾虑就是这娃了,想知道妻子过后,这孩子是送人好还是自己带好,就报了小女孩的生日时辰,让夏先生算一算。
夏先生算道:“这个孩子的八字要克父母,被人收养。”叔叔问:“送给她姥姥行吗?会不会不再克了?”夏先生答:“可以的,命该跟着姥姥长大。”叔叔又问:“这个孩子将来命运如何?”夏先生答:“这个孩子将来是个唱戏的,是个名角。不过……”夏先生欲言又止。叔叔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好,没关系,有什么说什么。”夏先生说:“当心她父亲74年有一劫数;这孩子得受恩于姥姥与大姐,可她将来与大姐的关系处不好,跟仇人似的。”
这一预言以后全部应验了。我婶妈死于1970农历二月,死的那年她才三十九岁;我叔叔死于1974年正月。叔叔死后,他们全家姐妹四个都搬到他们姥姥家住。这个小妹,最受姥姥与她大姐痛爱,于十六岁考入禹城县剧团当上了演员,后成了是该团当红的明角,可她却跟她姐象仇似的,断绝了往来。
夏老师神奇推算给我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八十年代初,由于自己的命运不济,加之我对神奇事物的好奇之心,使我开始研究易经。我先后拜过好多师父,所学最多的只有两位老师,第一位恩师是一位博学多才的老中医,笔名叫贱章,他不仅精于医道,还擅长易经各种术数,预测准确,我跟他学习奇门、六壬、相术、六爻、八字、风水等知识;第二位就是本书的主人公夏仲奇先生。这两位老师俱已不幸辞世,但他们给我东西让我终身受用不尽。
贱章先生为人刚正,治学严谨,学识渊博,道德高尚,是我可敬的尊师;夏先生是人中之仙,推命断语惊人且神奇,令人叹为观止,我亲耳所闻,其推过的人成千上万,过去的,将来发生的,未见有所错失。我接触过许多算命的先生,也有现在享名的大师级人物,无一能比及夏先生。我知道他的水平是当今最高的,自从我开始学易,就一直想拜他为师。可他说:“我不能教你,你是明眼人,行规不能坏。”直到92年,他才答应我们可以以师徒相称,但还是不教我口诀,只答应在他算命是可以旁听作笔记。几年的时间,我记录下几百个夏先生精彩的断例。为了理解夏先生的断语,我读过许多命学典籍与今人著作,但还是只能理解其中一部分,而不能领悟其全部。因为夏先生所用的东西与我们现有的命理知识都不同,他主张不用衰旺、不找用神、不定格局,用的是他们盲人世代相传的一种歌诀,他称为《十排歌》。其歌诀是什么内容,已被他永远地带到坟墓里去了。我只能期待将来有人能破开此谜。
时间到了2000年,我认识了段建业先生,那次他是到蓬莱讲学路过济南。得知他师从也是一位盲人,我便拿出部分夏老师的断例给段先生,他一听,便说与他的师父郝金阳用的东西完全一样。后来我想起夏先生在世时说起过他的师从,他的师父是解放前从山西五台迁入山东的,而祖师爷是一个盲师刘先生。听段先生讲,他师父的师爷也姓刘,我们判定,夏先生与郝先生应该是同一位师爷。
我与段先生的相识也许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以使即将流失的盲师一派的命理真诀能永远的流传于世。在当今纷纷挠扰的易坛,少有段先生这样有真才实学而又品性高洁的人。他抽出很大的精力为我做录音整理,并附上对这些命例的解评,还为本书的印制投入了很多的精力与财力,在此对段建业老师表示忠心的感谢。
我准备将我收集的八字命例分成几集来写,然后,再将我第一位恩师所传授的内容写成两集出版,继而写出一本高层次相术书,最后写一本六爻方面的专集,使我俩位恩师教我的东西能留存于世。希望与缘的数术爱好者探讨,并请指正。
邢铭芬
盲师断命秘录之第一篇
孽 情
癸酉年(1993),我在外出摊的时候遇到一个女的,看她穿着很普通,可是她皮肤却洁白和光滑,看上去很年轻。她找人给她算命,找这个算了又找那个算,算完了她还不给钱,谁都不给钱,说是没人能算准他的事儿。我觉得她心里一定有事儿,就招呼她过来:“大姐,你想问什么事,我替你算算吧。”她说:“你先算算我有什么事”。那时我水平还不行,算不到她有什么事。末了她说:“我看你也算不出我的事儿!”说完只扔下两块钱就走了。
我以前也遇到过算命不给钱的人,可是这回遇到的这一个女人,真是太古怪了,回去我就跟我师父夏老师说了这事儿,师父笑道:“你让她上咱家,我肯定能叫她说出来。不过小邢啊,你要让她等到晚上,家里没人的时候再来。”
第二天,这个女的又来了。我对她说:“你找我师父去算吧,他算得可好啦,不好不收你的钱。”她一听说算得不好不收钱,就马上说:“那好,就找你师父算!”于是到了晚上,她就跟着我上师父家去。
进门之后,师父先让我给她倒了杯茶,然后就让她报她的出生时辰,很快的我师父就排好了她的生辰八字。
“你的八字是:癸巳 甲寅 甲辰丁卯,四岁扎根行运。我从头说起,好吗?”师父问道。女人说:“好。”
“你四岁随娘改嫁,你有一个母亲两个父亲。”“对”女人附和着说。
“你的养父很疼你,把你当作他的掌上明珠,你的童年过得十分幸福。”
“没错,他对我是很好。”
“你是七岁至九岁之间入的学校,读到三五年级就不读了。”
“对!”只见这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神情更加严肃,凝神听师父说下去。师父停了一会儿,说道:
“你的婚结得比较早,十六七岁婚姻动。”
女人点头。
“你找了个远方的对象。”
女人道:“是啊,是远方的。”
“你的对象,年龄应该比你大很多。”
“是,大了十四岁。”
“你一进门就当上后娘,你是五男二女的命。”师父对她说:“你从二十到三十岁,日子过得很苦。”
我见过师父给人算的命实在太多了,像这样的断语虽然十分精道,但也不算奇怪。这一次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隐情,我也在好奇地等待师父往后的断语。这时,师父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胸有成竹地说道:“你最近几年有个事,可这个事你是说不出道不出。”
这个女人明显感到很吃惊,忙问道:“你说我有什么事?”
师父道:“我算出你有一个情人。”
“我是有个情人。”女人马上就承认了,虽然声音很低,但说话时那脸上顿时泛出一丝红潮,我想隐情必定是她的这个情人了。
师父说道:“近两年,冒出个女人,和你争抢这个男人,可你又不能对外人讲,所以心里头真痛苦极了。”
说着,这女人的眼圈就红了,眼泪在眼中打转着快要落下来。我推了一下师父,暗示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可他似乎没觉着我的暗示,接着讲:
“我算这个情人年纪比你小。”
女人就问:“你看小多少岁?”
师父想了想道:“小十多岁吧。”
“对,是小我十三岁。”只见那女人很急迫地问:“你看我与他能长久吗?”
师父道:“你别急,这个事我过一会儿跟你讲,咱先把你这个情人算准了。”
师父算命真是很怪,别的人只要算的差不多,客人满意就行了,可他却似乎像是完成一样艺术品似的,非要将一个人的命算个完美。也许正是他的这种执著才造就他出神入化的本事。
师父接着断:“我算你这个情人是你的晚辈。”
“对,是个晚辈的。”女人连连点头。
“我算这个情人跟你很近了。”
“对,很近。你说我可怎么办啊!你看他会不会变心呀?”
师父道:“咱先别说怎么办,咱先算出这个情人是谁。”
女人道:“好,你说吧,他是谁?”
“你让我说实话吗?”师父问道。
“你说吧。”
师父叹道:“这个情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的儿子!”
“夏老师啊,你怎么算得这么准呢?”女人泪如雨下,哭道:“我是不是命中注定该与我的孩子有这个关系啊?”
原来她有这样的隐情,我连忙递纸巾给她。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子啊?这不是**吗?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也太出格了。这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离奇的事,而这事怎么偏偏会让夏老师看出来呢?如果不是这次算命,恐怕这事她今生也不会让外人知晓。
这时,女人一边哭一边说道:“五年前,我在一个瓷厂打工,晚上要值夜班,孩子怕我不安全,下班就来接我,陪我一起值班,特别关心我,也特别照顾我。后来时间长了,慢慢的我们就产生了感情……”
“到了90年,孩子该找对象了。找了一个特老实,特文静的女孩,他们在90年结了婚。”
“结婚以后,孩子晚上一上他媳妇那屋去睡觉,我的心里就接受不了,就连他跟他媳妇说会儿话,我都会不舒服。”
“所以每天吃过晚饭,我就把孩子叫去我的屋里,没到十一点,绝不放他回他媳妇那儿去睡。儿媳妇平时也不爱说话,也看不出她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而且就算有,我想她也是不敢当着我的面表现出来。”
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小了,她低头说道:“我那儿媳妇,到91年,就吃安眠药,自杀了。”
这个女人的占有欲实在太强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婆婆!我猜测,那媳妇就是发现他们娘俩有不正常关系后,无法承受这种打击而自杀的。
老实说,自从跟着我师父学算命以来,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什么样的事儿我没听说过,可像今天这么离奇的故事,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谁要把这事儿说给我听,我八成会以为人家在编故事呢。
女人大声哭道:“孩子他媳妇死了以后,就不像原来那样对我好了。我觉得他好像认为,是我害死她的!”
“93年,孩子又娶了第二个媳妇。”
“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听我的话了,晚上想叫他到我屋里来陪陪我,都不可能办到。我现在是两头做难,可是想忘,又忘不了他!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夏老师?”
只见那女人的脸好像苦瓜一样难看。
师父安慰她道:“你呀,是命里该有这么一步,不要太难过了。你再说说你儿子的生辰。”
她告诉了师父她儿子的生辰,师父要她先交一百块钱,这个女人很爽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来。
师父收下钱后,说道:“你跟你儿子的关系已快到头了。到甲戌年(1994),你们娘俩关系就会有所变化。等到了你下一步己未大运的时候,你和你的儿子仍然会有那种关系,可是不会那么密切了。如果你还想和他回到过去的那种幸福时光,估计是不大可能了。”
女人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的失望,几乎快要瘫倒在椅子上。
“那我以后的大运呢?”女人急急地问道,很显然,她想从夏老师这里听到更好的推断结果。
师父道:“以后的大运就是到了五十四岁,在这之后你可要当心了,你的身体会变得不好,不是肾脏不好就是心脏不好,你们娘俩的关系,就到你五十四岁时彻底结束!”
只见这女人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神情也有点恍惚。看得出这种孽情在她生命中的份量。我对她既有些同情,还十分鄙夷。这个女人走了之后,我跟师父讲:“这女人怎么这样啊,跟自己的媳妇抢自己的儿子!逼死一个媳妇还嫌不够,还想再逼死第二个吗?难道她还想和她的继子,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吗?实在是太不通情理了。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
师父道:“小邢,别胡说!人各有命,一切都是命里带过来的,这个女人只是命生得贱而已,她的人其实并不坏。”
也许真正懂得命理的人,就能够宽容一切,所谓人生之悲苦也只是上天的安排,而我们人自己,仅仅是个进入角色的演员而已。其实,算命对人来讲并没有实际的意义,要说有,最多也只是一种心理的宽慰罢了。
这个命之奇特真是少见,我在此时正好能请教师父问题,便问道:
“夏老师,她为什么到了己未大运,还跟她的儿子有关系啊?”
师父说:“因为未中还有丁火,也就是说丁火在此时有余气。”
“丁火是什么呀?”我问。
“丁火就是伤官,就是她儿子。还有,女命如果比劫旺的话,不是找年龄大的,就是找年龄小的。”
“那为什么你说她十六七岁找对象呢?”
“因为她命里巳中有个庚金,庚金是七杀,七杀管到十六岁,十六岁是戊申年,走财走官就结婚。”
我问:“那为何你断定她找对象是个远处的呢?”
师父说:“那是因为她的官在年上,如果官在月上,她就找同学找同事,是近处的。她大运走得较早,第一个运见官流年要找的对象,就会是远处的。”
我又问:“你说她一进门就当后娘,这是为什么?”
“她的第一个大运走的是卯,所以她第一个孩子可能是属兔的,走这个运的时候她还没结婚,可子孙宫却提前动了,所以第一个孩子就该是属兔的,而第二个孩子是属马的,正是她的情人。”
“今天来的这个女人,只旺儿子,不旺女儿。”师父接着跟我说道:“有一件事儿,我刚才没有告诉她。”
“什么事啊?”我好奇地问。
师父道:“她将来会克死一个姑娘。”
“啊?”我吃了一惊,问道:“是她自己亲生的吗?”
“对,是她亲生的。”师父说道:“你看她的食神是姑娘,巳中丙与寅中丙都是姑娘,寅巳相刑所以死闺女。我依我看,她最晚到2004年克死一个姑娘。她伤官为儿子,她儿子都很不错,有一个当大官的,也有一个存大钱的,但是姑娘不成器。”
“她姑娘会怎么死?你看是哪个姑娘?”
师父说:“我看应是她的二姑娘,你改天问问她二姑娘的生辰,我细看看。”
后来我又见到她,问到她二姑娘的生辰是:壬子年、癸卯月、癸卯日、甲寅时。师父看过她姑娘的八字之后,肯定地说道:“她女儿会在戊寅年(1998)生一场大病,是子宫上的病,活不过2004年。”
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在夏老师去世后的第三年(2001年),这女人找到我,说是给她女儿算算。我得知,她的二姑娘在1998年得子宫癌,做了手术,本以为没事了,结果第二年己卯病又犯了,子宫大出血,后又不得已全部摘除。不想到癌又转移到肺上了,转成肺癌了,现在已经做了十几次化疗,就快要不行了。这女人急死了,得知夏老师已过世,就跑来找我,面对着这样一个不幸的女人,我只能委婉地跟她说:“夏老师以前说过,你命中不利姑娘。不过夏老师还说,你的二姑娘如果能过去2004年,就会好了。”
这个女人的遭遇,叫人没法子不去同情她!也许这是一种因果的报应,先前她为孽情而逼死了她的媳妇,现在轮到她为女儿的不幸而伤痛,真是因果的循环啊!
牢 狱 命 定
那 是1989 年 的 一 个 秋 天, 一 个 年 轻 女 子 骑 一辆 白色 摩 托 车, 来 找 夏 老 师 算 命( 后 来 知 道她 姓 戚 , 称 她小 戚 吧 )。 她 穿 著 一 身 红 色 连 衣 裙, 烫 成 大 波 浪 的 披肩 发, 耳 朵 上 吊 着 珍 珠 坠 子, 浓浓 的 香 水 味 让 人 有 些头 晕。 另 外, 她 的 上 衣 是 圆 形 的 开 领 , 领 口 开 得 很 低, 一 看 这 个 女 人 就 不 是良 家 妇 女 。
老 师 让 她 报 出 生 辰 , 边 排 八 字 边 讲 :“ 你 的 八字 是 己 酉 年 、 甲 戌 月 、 甲 申 日 、乙 丑 时 生 , 大 驿 土命 , 一 岁 扎 根 ,1 岁 运 。” 排 好 八 字 后 , 下 面 就 是 老师 的 断 语 。
“ 你 姊 妹 六 个 , 你 占 末 枝 。” 她 应 道 :“ 是 的 ,我家 我 最 小 。” 老 师 又 道 :“ 你 上 学 不 成 功 , 没 念 过 什么 书 。” 她 笑 了 , 看 来 夏 老 师 又 说 对 了 。 老 师 断:“ 你 从16 岁 开 始 , 从 男 人 手 中 挣 钱 。” 她 说 :“ 没 错。”
可 以 听 得 出 , 夏 老 师 看 出 来 她 是 出 卖 色 相 为 生的 命 , 可 真 没 想 到 她16 岁 就 出 道 了。
夏 老 师 又 断 道 :“ 我 算 你 最 近 在 南 方 发 大 财 了, 不 过 , 这笔 钱 是 不 义 之 财 啊 !”
“ 是 呀!” 只 见 她 使 劲 地 点 头 , 惊 叹 夏 老 师 的 神算, 她 说 :“ 我 就 是 为 这 个 事 来 找 你 的!” 这 小 女 子可 不 简 单 啊 , 我 真 想 不 到 她 居 然 是 个 犯 罪 分 子 , 看老 师 后 面 接 着 往 下 怎 么 说。
老 师 算 到 :“ 这 钱 是 从 一 个 人 的 手 里 转 过 来 的, 那 人的 钱 是 偷 来 的 , 他 现 在 已 经 被 逮 捕 了 。”
“ 是 的” 小 戚 非 常 坦 白 地 说 :“ 这 钱 是 我 男 朋 友给 的 , 有 十 万 块 , 是 他 偷 人 家 的 。”
原 来 这 样 呀 , 我 暗 自 在 想 : 这 个 女 的 瘦 得 像 小白 菜 一 样 , 想 必 她 也 不 可 能 会 是 什么 江 洋 大 盗 之 类的 英 雄 人 物 啊 !
老 师 又 断 :“ 现 在 你 的 男 朋 友 供 出 了 你 , 南 方的 公 安找 你 来 了 , 你 知 道 不 知 道 呀 ?”
“ 是 的 , 我 知 道 。 我 男 朋 友 给 我 钱 后 , 让 我 离开 南 方 , 你 算 我会 被 公 安 逮 住 吗 ?” 看 她 的 神 情 有些 紧 张 惴 惴 不 安 的 样 子 。
夏 老 师 回 答 说 :“ 你 这 次 牢 狱 之 灾 , 命 中 注定 , 肯 定 是 脱不 了 啦 !” 说 完 听 见 她 的 一 声 叹 息 , 老师 赶 紧 补 了 一 句 , 说 :“ 不 过 要 是 你 去 自 首 , 就 能 判得 轻 点 。”
小 戚 问 :“ 要 是 我 去 自 首 , 会 坐 多 长 时 间 ?” 老 师 答 :“ 如 你 要 自 首 , 牢 狱 不 会 超 过 四 年 , 一 直到1992 年 。” 她 又 问 :“ 我 在 那 坐 牢 ?” 老 师 说 :“ 你在 禹 城 坐 牢 。”
此 时 , 只 见 她 一 副 失 魂 落 魄 的 样 子 。 唉 。 谁叫 你 贪 图 富 贵 ! 被 人 偷 来 的 钱 你 也 敢拿 , 早 晚 你 都会 有 这 么 一 天 !
当 时 她 放 下 前 后 连 再 见 也 没 说 , 就 骑 上 摩 托车 走 了 。 到 了 壬 申 年(1992) 春 , 又 来找 夏 老 师 。 四 年不 见 , 我 看 她 变 得 有 些 憔 悴 , 脸 色 苍 白 , 耳 朵 上 的量 子 珍 珠 坠 子 也 失 去 了 当 年的 光 芒 , 穿 的 还 是 上 次那 身 红 裙 , 不 过 她 的 身 材 还 是 保 持 得 很 好 , 即 苗 条有 性 感 。 一 进 门 , 就将 老 师 断 的 全 部 应 验 , 多 亏 她听 了 老 师 的 话 自 首 , 要 不 不 仅 难 逃 牢 狱 , 而 且 会 判得 很 重 , 现 在一 定 是 出 不 来 的 。
不 了 老 师 却 跟 她 讲 :“ 你 命 中 注 定 五 年 牢 狱 ,自 首 虽 然 轻 些 ,现 在 是 出 来 了 , 不 过 我 看 你 还 有 一次 牢 狱 。
小 戚 显 然 没 有 料 到 自 己 还 有 牢 狱 , 急 急 的 说:“ 那 我 再 不 做 坏 事 , 能 躲 过 去 吗 ?”
夏 老 师 无 情 地 回 答 她 说 :“ 命 定 的 是 改 不 了 的, 这 里 有 前 因 后 果 ,不 过 这 次 你 也 不 用 担 心 , 时 间也 不 会 长 , 不 会 超 过 一 年 。” 她 忙 问 :“ 从 什 么 时 候开 始 ?” 老 师 回 答 :“ 在 明 年(1993 ) 的 四 月 。”
小 戚 走 后 , 我 问 老 师 :“ 人 家 不 再 做 坏 事 , 怎么 还 会 有 牢 狱 呢 ?” 老 师 讲 :“ 她 这 个 人 没 有 别 的 本事 , 又 没 有 钱 , 怎 么 为 生 , 还 不 是 做 老本 行 , 你 想想 , 那 有 可 能 不 做 坏 事 呢 ? 她 运 气 不 好 , 一 做 就 一定 被 抓 。”
后 来 小 戚 果 真 出 了 事 。 癸 酉 年 四 月 进 去 , 七 八月 后 , 放 出 来 了 。
她 第 二 次 出 来 后 又 来 找 夏 老 师 问 命 :“ 老 师 你看 我 已 做 了 两 次 牢 了 , 我 还 会 有牢 狱 吗 ?” 老 师 道:“ 你 再 也 没 有 牢 狱 了 。”
接 着 , 她 又 继 续 问 道 :“ 那 我 以 后, 的 注 意 什 么呢 ?” 老 师 想 了 一 想 , 说 道 :“ 你 一 定 要 注 意 , 如 果你 以 后 要 是 在 男 人的 身 上 发 了 财 , 只 要 是 大 财 , 你就 会 出 事 !”
“ 那 小 财 呢 ?” 她 问 。 老 师 答 ;“ 小 财 不 会 出 事。”
“ 喔 !” 小 戚 松 了 一 口 气 , 接 着 问 道 :“ 那 我 还有 要 注 意 的 吗 ?‘
“ 还 有 ” , 夏 老 师 道 :“ 你 以 后 没 有 什 么 大 事 了。”
再 后 来 , 我 在 大 街 上 又 遇 见 过 她 几 次 , 她 穿的 也 不 像 以 前 那 样 暴 露 了 , 只 露 出 个脖 子 来 , 耳 朵上 的 珍 珠 吊 坠 也 换 了 , 换 成 了 金 耳 环 , 手 上 还 带 着结 婚 的 钻 戒 。 听 说 她 结 婚 了 ,还 生 了 个 女 孩 。 发 福了 的 她 , 对 我 笑 道 ;“ 你 老 师 说 我 以 后 再 也 没 有 牢 狱, 他 又 说对 了 。 我 也 没 有 灾 了 , 呵 呵 !” 我 道 :“ 是吗 , 那 就 好 , 恭 喜 你 !”
坤 造 : 己 甲 甲 乙 大 运 :01 乙 11 丙 21 丁 31 戊
酉 戌 申 丑 亥 子 丑 寅
邢 解 : 此 造 甲 生 戌 月 , 伤 官 之 库 , 年 支 酉 金 官星 , 与 之 相 穿 , 由 日 干 甲 合 己 土 财星 , 故 她 意 向 取财 。
说 她 从 十 六 岁 开 始 赚 钱 , 是 因 大 运 行 戌 土 偏 财运 , 流 年 甲 子 合 动 时 支 丑 土 财 星 ,而 年 干 己 土 财 也被 甲 合 , 财 星 全 动 了 开 始 赚 钱 。
己 巳 年 从 南 方 发 大 财 , 是 因 甲 己 合 财 之 应 期 ,己 坐 巳 火 上 , 故 是 南 方 的 财 。 为 何是 非 法 之 财 , 是因 局 中 戌 土 与 酉 官 相 穿 , 意 为 违 反 法 律 , 戌 中 含 伤官 丁 火 , 在 运 中 透 出 , 是 为应 期 , 丁 生 己 故 是 非 法之 财 。 土 财 主 五 、 十 之 数 , 故 是 十 万 元 。
段 解 : 邢 老 师 分 析 得 很 正 确 , 此 命 之 核 心 是 看戌 土 , 戌 为 违 法 星 。 劫 财 伤 官 又 穿官 , 是 一 种 犯 罪组 合 。 此 命 伤 官 隐 而 不 现 , 故 不 是 那 种 明 火 执 仗 式的 违 法 , 只是 偷 偷 摸 摸 干 点 坏事 。 原 局 金 旺 火 弱 ,两 者 形 不 成 明 显 的 对 抗 , 故 而 一 般 情 况 是 无 牢 狱 之忧 的 。 但 到 丁 运 , 甲 乙俱 生 丁 , 丁 有 生 无 制 , 便 要出 凶 。 这 是 一 种 支 转 干 应 法 , 只 不 过 此 命 一 应 五 年, 在 这 五 年 牢 狱中 , 逢 壬 申 年 丁 壬 合 , 合 制 丁 , 命主 此 年 出 来 , 但 因 晦 运 未 过 , 第 二 年 又 入 狱 了 。
如 用 现 在 流 行 的 日 主 旺 衰 原 理 解 , 不 仅 不 可能 看 到 如 此 程 度 , 反 而 会 陷 入 论 断 此造 是“ 从 弱 ” 还是“ 身 弱 ” 争 议 中 , 更 无 法 找 出 此 造 做 职 业“ 小 姐 ” 的 依 据 。 如 果 你 认 为 官 杀 为 忌 , 便 不 能 理 解 她 为 何总 从 男 人 那 里 取 财 ; 若 认 为 官 杀 为用 , 便 难 以 解 释她 如 何 会 犯 牢 狱 。 所 以 旺 衰 理 论 是 命 理 学 极 初 级 的东 西 , 而 将 八 字 中 各 种 复 杂的 关 系 简 单 地 区 分 为“ 用神 ” 与“ 忌 神 ”, 就 如 同 你 将 生 活 中 所 遇 到 的 人 分 为朋 友或 敌 人 一 样 , 这 应 看 待 世 界 十 分 荒 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