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0月11日凌晨5点,在西伯利亚地区的鄂木斯克机场,雨一直下个不停。
这天,气温非常低。
考虑到飞机跑道可能会结冰,场务员向有批准权限的地面管制员申请了除冰作业。也就是让车辆和人员进来除冰。
但他没找到当值的地面管制员,因为这会儿对方堵在了路上,人还没到岗。
于是场务员为了省事,找到了当时在岗的离场管制员,要求后者批准除冰作业。
这严重违反了机场的安全程序,可能会搞出人命。
或许是觉得这根本不算事,这位没有权限的离场管制员却让场务进了跑道。
在违规让场务进场除冰后,他就打起了瞌睡,因为昨晚他喝了不少酒。
就在他梦寻周公的时候,有一件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没有在系统上标记:跑道处于占用状态。
当除冰作业开始后,跑道上先后四辆场务车,其中有两辆是装有空气压缩机的卡车,它们的车灯也没有被打开。
没有开灯的原因很迷,只是因为有场务员抱怨——
车灯照得他快睁不开眼。
而按照规定,场务作业时必须将车灯打开,用来示警跑道处于作业状态。
凌晨5点36分,从克拉斯诺达尔起飞,经停鄂木斯克的苏联民航3352号航班抵达机场上空。
机长在空中观察了下跑道,地面上并没有任何示警,说明处于可降落状态。
由于下雨,能见度特别差,他隐约看到跑道上好像有几个阴影。但又无法看清是什么,这令他感到狐疑。
于是,他向进场管制员询问跑道上是否存在物体。
依照条例,进场管制员必须跟地面管制、离场管制确认跑道安全,才能批准航班降落。
但进场管制员根本不可能联系得到这两个人,因为他们一位没来,一位正在塔楼上打鼾。
这时,进场管制员理应要求飞机在空中盘旋,等待指令。
然而,他在连自己都不知道跑道是否安全的情况下,仍然向3352航班发出了指令:
没有问题!请放心降落!
这番话,让3352号航班乘客和机组的命运不可逆转的滑向了死亡。最后一次降落开始了。
当飞机触地后,机长赫然看到跑道上横着四辆场务车。
在这个生死关头,机长将飞机控制杆拉向了右边,想要避开车辆。
但高速滑行中的飞机已然无法回避,他只能眼睁睁透过挡风镜,看着飞机冲向场务车。
巨大的爆炸将飞机撕成了好几块,燃烧的碎片散落了整个跑道,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息。
这场空难导致了178人死亡,只有5人幸存。
目前为止,苏联民航3352号航班空难仍是俄罗斯境内发生的最大空难,也是苏联史上第二大空难。
在这场事故中,从地面控制员、场务,再到离场控制员,每个关键岗位上的人几乎都在玩忽职守。
这种吊儿郎当、漠视人命、浮皮潦草的毛病普遍存在于俄罗斯整个国家,就连军队和政府要害部门也不能例外。
这是深植在战斗民族基因中的根性。他们私下里干的那些蠢事,连普京都躲不过去。
01
如果说有什么动物能让人联想到俄罗斯,那必须是熊。就连俄罗斯人也很难不同意。
俄罗斯人的先民,东斯拉夫人就有崇拜熊的传统。在他们的神话中,熊是一种很有排面的神兽。
所以熊有一个很长的专属名称:
米哈伊尔•塔波塔维奇•托普提金。
米哈伊尔是“熊”的意思,“塔波塔”是象声词,模拟熊的叫声;“维奇”是父姓,加在一起意思是“叫这个声音的动物生的”;“托普提金”是硬造出来的一个词,可引申为凶猛的、强壮的。
这么多记不住不要紧,反正你不能管熊叫熊就对了。
2019年,塔斯社报道的一项民调显示:有65%的俄罗斯人认为最适合代表国家形象的动物是熊。
这个国家版图像熊,外号叫熊;就连执政党的党徽也是熊。
盘踞在俄罗斯政坛长达几十年的统一俄罗斯党,党徽就是一头健壮剽悍的棕熊。
跟北京的一个汽水品牌的LOGO很像。
该党现任党主席德米特里·梅德韦杰夫,就是那个和普京玩总(huang)统(di)轮流坐那位哥们儿。
他的姓氏梅德韦杰夫(Медведев)在俄语中,就是熊的意思。
如此说来,种种迹象似乎都指向了一个答案:
俄罗斯人是熊的传人。
俄罗斯人似乎也沾染了熊时而野蛮狡黠,时而愚蠢马虎的习性。从古至今,这两点在俄罗斯民族身上都表现得很突出。
而且,事例还不少。
在俄罗斯,有一项备受喜爱的体育活动。它源自古代俄罗斯人的谢肉节,距今已有一千多年历史。
这是一个狂欢节,人们在吃饱喝足后就会组织这种体育活动来消耗过剩的精力。
说是吃饱撑的也没错。
参与者至少要有三对三的比例,上不封顶;规则也简单,对方倒了你就赢。
我们可以在一本书中找到关于这项体育活动的解释。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九十二条:
聚众斗殴的,对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苏联时期,各种国有大型工厂的工人把这项体育活动推向了一个新高度。参与人数突破了过去最多不过几十人的情况,发展到动辄上百人的规模。
这些一起成长、工作,拥有共同记忆的人们对彼此具有极强的认同感。所以每当与外界发生纠纷,组织群殴就成为惯用手段。
如今,在超半数人口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俄罗斯联邦,打群架的爱好依然屡禁不止。
2010年,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一套书,名为《20世纪俄罗斯档案文件》,其中披露了苏联时代不少这种蠢萌蠢萌的事情。
有一位饱受酒瘾折磨的记者,在五十岁这年决定整点狠的,迫使自己戒酒。他站在街上高喊反苏口号,还跑到克格勃去自首,说自己是纳粹战犯里宾特洛甫的私人秘书。
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进班房,因为那里喝不到酒。
嗯,不仅能戒酒,还包吃住。
喝酒就是误事儿。一个民航领航员,因为酗酒被停职了心里不爽,就喊上了机场的钳工一起喝了顿大酒。
两人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偷了一架飞机,准备从阿拉斯加飞到美国去,最后发现飞机油不够。
那这回就算了吧,下次的。
一个27岁的装卸工打算坐火车去另一个城市劫狱,把自己关在那里的兄弟救出来。
他带着两把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手枪扔在行李箱里,结果半路误了火车,行李被没收,枪也被发现了。
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闯入机场,把值班人员捆得跟粽子一样。然后抢了一架飞机,企图飞往瑞士。
上了飞机后才发现,没一个人知道怎么发动飞机。
于是他们只好拦了一辆公交车前往波兰边界,打算向资本主义国家申请政治避难和广播反苏声明。最后被苏联警察追上,悉数被抓。
有一个格鲁吉亚年轻人想要干掉赫鲁晓夫。为此他到莫斯科踩了好几次点。可能是他太笨,也可能是克里姆林宫保安看得严,反正没能进去。
他越想越不忿,就在回家的火车上跟周围的人吐槽这事儿,然后被听到的乘警给摁地上了。
这种凡事不过脑,一味蛮干的劲儿,早在二战时就已经成为俄罗斯人解决问题的定向思维。
《战争与回忆》是普利策奖得主赫尔曼•沃克所著的一部纪实性小说,对第二次世界大战进行了全景式的描写,被誉为是史诗般的伟大作品。
书中记录了罗斯福、丘吉尔等各国政要的言行和事迹,皆出自史实。
其中,就有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次谈到美国人经不起战场损失这个话题时,一位俄国将军告诉艾森豪威尔,他清除布雷区的办法是:
派几个旅走过去。